7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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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74章
正當永平侯要動手之時,卻聽外頭有吵嚷聲起,永平侯回頭怒道:“什麼人!”
外間有一名侍從跳進來,道:“侯爺,是丞相府來人,說是要接那受傷的家丁回去。”
永平侯有些意外:“丞相府跟我要人?”他回頭又看成祥,“你什麼時候成了丞相府的家丁了?”
“還真沒幾天呢,”成祥想了想,又歡快起來:“居然派人來找我,那必然是解少卿沒事兒了!”
兩人面色恰好相反,永平侯氣不打一處來,道:“你高興什麼?他沒事兒,你卻有事兒呢!”回過頭來,對侍從道:“去跟他們說,這人是本侯的仇人,絕不會放回去。”
那侍從便領命退回,永平侯趾高氣揚地重又回來,才欲威脅,外間的吵嚷聲又響起。
永平侯憤然把手中的匕首一扔:“反了天了!”
成祥見狀,哈哈大笑,卻又扯著了傷口,忙斂了笑,側耳傾聽。
卻見永平侯走到門口,暴躁叫道:“丞相府來人是誰?”
眼前果真有幾個丞相府的家丁,其中領頭一位是個上了些年紀的老管事,臉上帶著笑,行禮道:“小侯爺,我奉我們家丞相之命,來接那名叫做成祥的家丁回去。聽說他跟小侯爺有些過節……只不過他拼力以命護著我們家少卿,大有功勞,所以丞相大人希望小侯爺網開一面,讓我們接他回去。”
永平侯詫異道:“是解丞相的意思?”
那老管事點頭哈腰道:“不錯,請小侯爺看在丞相大人的面兒上,放了此人,我們回去自會好生管教,讓他養好傷後,再向小侯爺好生請罪。”
永平侯皺著眉問:“據本侯所知,這人進府才沒有幾天,就這般頂用了?連解丞相都親自開口保人?”
老管事笑容一窒,才又道:“還不是因為他忠心耿耿,捨命救了我們少卿,所以丞相大人才……”
永平侯望著他,思忖片刻,道:“本侯知道了,不過,這人若是普通得罪了本侯爺倒也罷了,本侯就把他送還你府,可他實在是本侯的心腹大患……總要讓本侯出一口氣才成,本侯不是不賣解丞相的面子,你們放心,本侯暫時不會取他性命,如何?”
老管事見他仍不放人,很是為難:“這……小人回去,不好交差啊……”
永平侯變了臉,道:“總之我這口氣還沒出,誰說情也不行!不許再在此攪擾,不然的話,惹怒了本侯,先進去一刀把他砍了!”
老管事忙道:“侯爺息怒,小人回去回稟就是了……但請侯爺看在丞相面兒上,留這名家丁一條性命,改日府內必然親自前來謝過。”
永平侯抬手輕輕一揮:“去吧去吧。”
那老管事去後,永平侯跺了跺腳:“這混賬東西,居然能夠讓解丞相出面,如果就這麼把人放回去,那我豈不是白吃了好多啞巴虧……”
永平侯思來想去,便進了屋。
頃刻,屋內傳來淒厲地一聲慘叫,把外頭的僕人侍女們嚇得面無人色,不用猜也知道是小侯爺又發**/威。
屋內,永平侯望著捂著胸口蜷起身子的成祥,哈哈大笑道:“還敢猖狂?叫你嚐嚐本侯的厲害!”
成祥轉頭看他,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流著汗:“你這小猴子怎麼這麼心狠手辣呢!”
原來剛才永平侯這回,倒是並沒有拿刀刺他,反而趁著成祥不備,在他的傷口上用力按了一把,成祥那傷還沒痊癒,之前因為要把毒逼除,還用刀格外割了兩下,這疼自然可想而知。
永平侯道:“誰叫你不把我放在眼裡的?何況就這點兒疼就受不了了?我的一百多種酷刑還沒開始呢!”
永平侯終於出了一口氣,整個人如驕傲的小公雞般,昂頭挺胸,彷彿要咯咯叫。
成祥瞅他一眼,忽然大叫一聲,然後捂著傷口倒了下去。
永平侯嚇了一跳,上前一步問道:“怎麼了?”
成祥嗷嗷叫:“我忽然覺得很難受,大概是要死了……你剛才那一下子……”
永平侯大驚,握著他的手臂,才要去看那傷口,成祥忽然左臂一探,在永平侯頸間一摟,腰身一扭發力。
永平侯來不及發出叫喊,隨之一滾,便滾到了榻上內側。
成祥哈哈大笑,將他按住了,道:“小猴子,一百多種酷刑?你給老子說說,都有什麼啊,老子先在你身上試一下,好用的話你再給我用,行不?”
永平侯給他摁住,才知道又上了當,當下怒道:“成祥,你這混賬王/八……來人啊!”
之前永平侯要教訓成祥,當然不必叫人圍觀,且侯府的人也都知道小霸王要折磨人了,誰願意留下觸黴頭,何況成祥重傷,料他也不會威脅到永平侯,因此屋裡屋外,竟半個人也沒有。
成祥揮手,啪地打在永平侯屁/股上,永平侯被他打過兩次,第二次的時候又正值成祥暴怒,整個臀被打的紅腫,起居坐都成了問題,簡直痛不可擋,此刻被他一巴掌,又提起慘痛記憶,當下殺豬般叫起來:“住手,住手!”
成祥道:“那你還惦記著折磨老子不了?”
永平侯道:“我……”
成祥舉起手:“我可要打了啊!”
永平侯氣地叫起來:“不了!不了!”
成祥道:“那你要是說話不算話,你是什麼?”
永平侯哪裡知道,也從未有人這般威脅住他,當下茫然道:“什麼?”
成祥道:“你要還念念不忘地想追打老子討債,敢對老子不好,你就是老子的兒子!”
永平侯愣了愣,想到自己三番兩次用盡心機想要捉拿此人,供他出氣,沒想到連線三次,卻都吃了對方的虧,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永平侯趴在榻上,越想越是委屈,也不知怎地情緒翻湧……“哇”地一聲,嚎哭起來。
成祥見他哭的眼淚亂飛,倒是有些吃驚,便翻身下來,看永平侯:“你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永平侯哭道:“你欺負我!我要殺了你……”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是殺不了人家的,哭的便越發大聲了。
成祥不知所措:“哎哎,我怎麼欺負你了?不是你一開始要欺負人家的嗎?我也是被逼的才出手啊……你還想要我性命呢!我還對你手下留情來著……”
永平侯哭的斷斷續續:“你知道我爹死得早,你佔我的便宜!”
成祥一聽,臉色一變,看著永平侯嚎啕大哭之態,才慢慢地有點明白:“你……沒有爹孃?”
永平侯轉過頭來:“你才沒爹沒娘呢!”
成祥一笑,搖頭說:“我還真的沒爹沒孃。”
永平侯睜大雙眼,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成祥看他哭的眼淚鼻涕一塌糊塗,便抬起袖子,給他擦擦臉。
永平侯嫌棄地說:“你弄疼我了。”雖然埋怨,卻並未躲開。
解府那老管事帶人匆匆回府,便叫個人進去通傳,頃刻功夫,裡頭有個丫鬟出來,道:“周管事您請進。”
周管事跟著入內,進了屋,卻見前頭垂著一層簾子,依稀有個人影影綽綽。
丫鬟領了人進來後便退到門口,簾子後那人才開口,道:“老管事,你回來了,看你的樣子,恐怕事情並未辦成吧。”
周管事聽著那婉柔聲音,不敢抬頭,愧疚道:“少夫人說的甚是,老奴有負所託,老奴已經按照少夫人說的,傳是丞相大人的意思,可是那小侯爺拒不放人,口口聲聲說跟成祥有深仇大恨……”
簾子後的人聽到“成祥”兩字,擱在裙子上的手也緊握了一把:“永平侯年少氣盛,也是有的……想不到他連丞相的面子也不給……他還說別的了麼?”
周管事道:“還說,他會看在丞相面兒上,留成祥一條性命,等他出氣了,就……”
簾子後沉默片刻:“你此去,可看到那……叫成祥的家丁,他傷的如何?”
周管事道:“老奴倒是沒有親眼看見,不過聽侯府的人說,本來傷的極重,刀口上淬著毒呢,幸好侯府有個高人懂這些,好歹救回命來,沒什麼大礙。”
簾子後才道:“原來這樣,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少卿知道了,必然會寬慰……只不過人無法救回來,等少卿知道了,必然又要憂心了。”
周管事嘆了聲:“聽聞他拼命相護少卿,少卿才得無礙的,這份忠心的確可嘉,只不過他得罪誰不好,偏得罪李小侯爺呢?不過少夫人也不必擔憂,小侯爺這會兒是不會傷他性命了。”
“那就等少卿大人醒來再做定奪吧……周管事你辛苦了,出去歇會兒,喝口茶吧。”
“少夫人說哪裡的話,老奴愧不敢當。”
周管事退下之後,簾子搭起,小莊緩緩起身,眉宇間帶著悒鬱之色。
原來之前嚴烈來時,小莊趕的及時,便問了來龍去脈,知道成祥相救解廷毓,卻因跟永平侯有過節,被拿了去。
解廷毓先前醒了一刻,卻又立刻給服了安神鎮痛的藥,復又沉沉睡去,自然是無法理事。
小莊卻知道,若是放任不管,人落在永平侯手中,後果恐怕難以想象。
雖然小莊未曾跟成祥相見,可是從他的所作所為,小莊覺得,她至今仍無法相信的事……似乎是真的:成祥,真的來到了龍都。
否則,除了他,小莊想不到還有第二個人能夠像是嚴烈所說的那般救下解廷毓,只不過她有些想不通成祥為何拼死也要救解廷毓。
所以小莊趁著解夫人陪著解廷毓,便悄然退出,派丫鬟把周管事叫來,吩咐行事。
小莊知道周管事為人可靠老練,讓他去,行事必然穩妥,又特意拿解丞相的名頭來……換作龍都其他任何一人,恐怕都得乖乖聽從,怎奈對方是京中頭一號任性的小霸王,且又跟成祥恩怨糾結無法開解呢。
小莊一計不成,思來想去,皺眉心道:“難不成……真的要找嚴統領才行麼,若動了他,倒的確可以把人救出來,只不過若如此,不免一定會驚動皇帝哥哥……”
小莊心中焦急之際,內堂小丫鬟匆忙來報:“少夫人,大人醒了!”小莊早安排丫鬟在內聽著,隨時傳信,聞言便匆匆往內堂而去。
小莊進了屋內,果真看解廷毓已經被扶著站起,解夫人見了她,卻忙道:“錦懿,你來的正好,快勸勸你夫君,他一心想要出去。”
小莊見解廷毓臉色發白,仍有些站不穩似的,便道:“少卿大人,你有何事?吩咐人來就是了。”
解廷毓看她一眼,道:“有個拼死救了我的家丁……”
小莊聞言,手便在解廷毓臂上微微一緊,解廷毓停口,小莊便回頭看解夫人,道:“夫人,您一直都守在這兒……如今少卿已經醒了,便交給我吧。”
解夫人疑惑地看看兩人,終於道:“也好……切記的勿要讓他出門。”
小莊道:“知道了。”
解夫人去後,解廷毓就看小莊:“你方才是何意?”
小莊垂眸:“少卿大人,妾身正好也想說明此事。”
解廷毓一愣:“你……知道了?”
小莊扶著他,坐在榻邊上,道:“之前是嚴統領送少卿回來的,他同我昔日認得,便將事情也說給我知道……我聽聞是一名家丁護住大人的,自然深感震驚,可嚴統領又說,那家丁跟永平侯有極大過節,這一次,永平侯正也請嚴統領出面緝拿那家丁……當時那家丁中了有毒的暗器,傷勢過重,少卿又暈厥過去,因此嚴統領只好允永平侯把人帶走,他才將少卿你送了回來。”
解廷毓這才知道,自己暈過去之前聽到的那個聲音是烈火營的嚴烈。
解廷毓道:“原來是嚴統領及時趕到,那成祥落在永平侯手中豈不是危險?”
小莊道:“妾身尚未說完,嚴統領說罷之後,妾身也如少卿大人一般想法,雖然妾身未曾見過這名家丁,但他能夠捨身相救少卿,實在是個忠義之士,怎能任由他落在永平侯手中不管?因此妾身便命周管事,借用丞相大人名頭前去要人。”
小莊素來萬事不關心,這回卻……解廷毓大為意外,可卻更關心結果:“然後呢?人可回來了?”
小莊搖頭:“方才周管事回來說,永平侯不肯放人。”
解廷毓面色一沉,道:“意料之中,我也聽到說永平侯這兩日滿城找人,沒想到找的竟是成祥……永平侯任性之至,恐怕,得由我親自上門走一趟。”
小莊勸道:“少卿你的身子要緊,不敢輕動!”
解廷毓想起在巷子之中,成祥毫不猶豫地衝到他的身前相救之態,不由苦苦一笑,道:“若不是他,我早就死在那巷陌裡頭了,我只是不明,為何,他跟我無親無故……卻竟肯對我捨命相救……”
小莊聽了“她跟我無親無故,竟肯捨命相救”這句,腦中“嗡”地一聲,彷彿明白了什麼,又彷彿越發糊塗了。
解廷毓正欲叫丫鬟進來,服侍更衣親自去永平侯府,外頭卻報解丞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