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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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61章
溫風至並沒有把在樂水縣的種種詳細跟皇帝稟明,原因是,在回龍都的路上,小莊曾跟他達成了一個協議。
其實小莊半是要挾半是許諾,——她要溫風至把在樂水的所有,包括跟成祥的相識……全部抹去。
小莊早知道回京之後劉泰堂召見溫風至,會詢問他過程如何,她的要求就是:讓溫風至絕口不提成祥此人,包括跟他發生的種種。
這……隱隱地有點兒欺君的意思。
起初溫風至自然是無法答應,但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卻發現自己不管如何,只能答應。
試想一下,若是真的要全盤托出,該怎麼描述此事?
如果事無鉅細說罷之後,一來對小莊名聲有損,二來,甚是疼愛小莊的皇帝跟太后,難道會對此事的發生,置之不理,當沒發生過?
倘若真的知道了小莊曾給人肆無忌憚地叫“娘子”,藏於家中許多日……恐怕他溫風至,這一路拼命護送的功勞蕩然無存不說,反倒會成為第一個送死之人。
不管是皇帝還是太后,都絕對不會允許有關小莊的不好傳聞……自然容不得溫風至這知情人。
所以事情若抖出來,倒黴的絕不僅僅是成祥。
身為翼都溫家的人,又在軍中歷練許久,自也不是一張白紙,深懂其中利害。
溫風至從自我考量,便跟小莊約定:回京之後,只說是小莊主動找的他,除此之外,絕口不提“閒雜”。
因此當溫風至跪在御前的時候,他的感覺,便是左手青雲路,右手斷頭臺。
然而,開弓自然沒有回頭箭,橫豎已經賭上了,就把定生死當成開大小罷了!
溫風至垂頭,沉聲道:“回皇上,微臣並未見過此物。”
此後又過兩日,小莊的腿傷已經痊癒,只剩下疤痕仍在。
期間,解家丞相夫人請旨進宮,也探了小莊一回,且面見太后,懇請讓小莊回府休養,太后只以小莊才剛回來不宜輕易移動地方,先給拒絕了。
是夜,小莊已準備就寢,太后卻忽然來了,也沒叫人通傳。
小莊有些意外,方要整衣見禮,太后已經坐了,握著她的手道:“別起來了,你小的時候我還是跟你一塊兒睡得,也不用講究那些繁文縟節。”
兩人坐在床邊兒,太后嘆了口氣:“說到你小時候,現在……倒恨不得你永遠也不用長大,自也不必嫁人了,那就可以永遠都在本宮身邊兒了。”
小莊聞言,心念轉動,便道:“太后……我就算嫁人了,也可以永遠都在您的身邊兒。”
太后看她一眼,笑道:“什麼胡話?你嫁了人,自要陪你的夫君了。”
小莊勉強一笑,太后察覺不對,便道:“錦懿,你有心事?”
小莊沉默,太后望著她微蹙的眉尖,嘆息道:“你的身子本就虛,才好了點兒,有什麼心事別憋在心裡,生生就把自己的身子糟踐壞了。”
小莊道:“太后……”
小莊猶豫片刻,終於道:“太后,前幾日少卿來的時候,我……跟他一言不合,我說……”
太后望著她,道:“你說什麼了?”
小莊道:“我說,要跟他和離。”
太后倒是沒太大驚訝,只問道:“你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
小莊點了點頭:“說出去的話,也是潑出去的水。”
太后笑了笑,在她手上拍了拍:“為什麼會這麼說,是給他氣急了?還是……”
小莊垂眸:“少卿心裡無我,我……想到太后身邊,永遠伺/候您。”
太后一怔之下,卻又忍俊不禁,把小莊抱入懷中,撫著她的長髮:“你這孩子,犯什麼傻呢?他心中怎麼無你了?這兩年,解廷毓不是沒有親近過別的女子麼?除了……”太后說到這裡,忽然眼神一變。
當初,小莊下嫁解家,小莊身邊兒的宮女,是一直以來從小伺候她的,深得太后信任不說,私底下……更跟小莊情同姐妹,可謂最可靠的人選。
可……卻正是那個人,竟用不入流的手段,跟解廷毓有染!
太后想到此事,怕觸動小莊心中痛處,忙停口。
小莊卻彷彿沒聽到那個“除了”,只是軟軟地縮在她懷中。
就彷彿小時候靠在太后懷裡,當她是自個兒親生母親一般,那種熟悉的可以依賴的味道,充滿了被寵愛的感覺。
小莊閉上眼睛,喃喃道:“太后……我真的不想嫁做他人婦,就讓我跟他和離,讓我回到您身邊兒好不好,就當個宮女服侍您一輩子我也樂意。”
太后垂眸看向小莊,眼中的殺氣蕩然無存,慢慢地湧出溫柔之色:“說你是傻孩子,你還真是……這是什麼傻話?傳出去……說懿公主一輩子不嫁,豈不是成了天底下人的笑話?有那些居心叵測的,恐怕還當是我刻薄虧待你呢。”
小莊心頭一梗,太后微微一笑,道:“你說解廷毓心中無你……卻是怎麼說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雖不怎麼明白你跟他之間……但,你跟他成親兩年,不管他是忌憚宮中也好,家中有訓也好……就憑他沒有納妾,也沒有……多餘的在外拈花惹草,難道不能說明他心中是有你的?”
小莊怔然:“太后,我不懂。”
太后沉吟片刻,道:“解廷毓那個人,我知道一點,他跟他爹解丞相不同,這個孩子,有些……你可知道?你失蹤那夜,你阿泰哥哥把他叫進來,動了手呢。”
小莊一驚:“動手?”
太后道:“可不是麼,你阿泰哥哥以為是他們家虧待了你,才導致你莫名落水……兜胸踹了一腳,你猜解廷毓是怎麼應對的?”
小莊愣神兒:“我不知道。”
太后嘆道:“你自是不知道的,他竟然頂撞了你阿泰哥哥……唉,若非我叫皇后以太子為藉口前去相請,恐怕要鬧出事端來。”
小莊想了想,也是一陣後怕,復又想到前日解廷毓臨去之前那句話,心中……
太后柔聲道:“我說他跟解丞相的脾氣不同,便在此了,你可懂嗎?他畢竟是年青……氣盛了些,可如此性情的人,跟你成親後,卻除了那賤/人外,不曾再染指任何人……你要他如何才算是心中有你啊?”
小莊心頭一抽,埋首不語。
太后徐徐又道:“解廷毓若再歷練兩年,性子未必不會改……而夫妻相處,也是一樣的,起初如膠似漆的,指不定隔年便勞燕分飛,起初淡若止水的,以後……或許卻是苦盡甘來呢?”
小莊搖頭,索性抱住太后的腰,悶聲道:“可我……不想什麼苦盡甘來,我……我只想跟著太后……”
太后心頭一軟,劉泰堂跟小莊小的時候,兩個人經常會一左一右,依偎她身旁,十分逗趣,也叫太后滿心欣慰歡喜。
可漸漸地兩人大了,劉泰堂再怎麼,也是一國之君,也是個堂堂男子,自不會再做如此小兒女狀,能夠任性依偎她身旁的……也只有小莊了。
太后摟著小莊,瞬間也有些動容:“我又何嘗不想,孩子永遠都長不大,永遠都陪在我身邊兒呢……可是……我的錦懿,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是要長大的……必然要發生一些事情,其實想當初,我也曾想過把你留在宮中,讓你跟你阿泰哥哥……可是,你阿泰哥哥註定要三宮六院,你沒有試過,你不懂得跟那麼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感覺……那其中的明爭暗鬥,鉤心鬥角……正因為我嘗過那種刻骨銘心的滋味,經歷過那些生不如死……所以我不想讓你也像是我一樣……乖孩子,你可明白麼……”
太后眼中淚光閃爍,低頭將臉貼在錦懿的頭髮上,哽咽著,竟再也說不下去。
小莊把頭窩在太后懷中,淚也無聲無息地溼了太后的衣裳。
小莊張口,卻無聲:“太后,我明白……我什麼都明白。”
“第一樓”的店小二正如野兔子一般穿梭來酒桌之間,猛地一眼瞧見門外晃來的兩位身影,便忍不住笑了:“我說成爺,您怎麼又來了啊?今兒我仍是沒看見人,不用問啦!”
成祥站在門口,嘻嘻一笑:“這萬一你見著了呢,好歹你們這兒也算是龍都最大的酒樓,訊息靈通……我多問一遍總是好的,我說你真沒見著啊,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別是敷衍我呢!”
成祥在這兒問店小二,猛子便左顧右盼,仰頭掀動鼻子:“我聞到了叫花雞的味兒……還有蔥爆海参……”
店小二白了一眼:“猛爺,你屬狗的麼?那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趕緊擦擦吧。”回過頭來,便跟成祥利落地說道:“成爺您想找個像是天仙兒一樣的姑娘,叫小莊,右腿上受了傷,大概腿腳不利落,身邊兒估摸著還有個小白臉兒陪著……是不是?”
成祥笑道:“喲,你的記性果然沒錯兒!”
店小二叉腰:“那是……不然掌櫃的早把我開了。”
店掌櫃在旁冷眼看著,便吼道:“還不去幹活!樓上的客人在叫了!”
店小二搬了個鬼臉:“成爺,我不能跟您說了,橫豎等我見著人,我會告訴您的。”一溜煙兒跑了。
成祥嘆了口氣:“這跑的跟屁/股上著火了似的。”無奈,轉身拉著猛子要走。
誰知猛子站著不動,哀求:“祥哥,你讓我吸一口……再吸一口……這好像是糖醋的味兒……我忽然很想吃糖醋鯉魚了……真好聞啊!”
成祥哭笑不得:“瞧你這點兒出息!”
正一個拉一個賴著不動,便見有幾個人欲進門,一人悻悻道:“沒想到那姓溫的果真出息了……前日我們真的不該跟卓主事胡鬧,白白得罪了一位新貴不是?”
另一人也搖頭:“也不知這姓溫的究竟立了什麼汗馬功勞,忽然就從芝麻綠豆的副將成了正五品兵部給事中,皇上跟前的紅人兒……”
成祥聽到一個“溫”字,那頭立刻轉了過去,那幾個人邊走邊說,聲兒其實不算太大,奈何成祥正留意著,聽到最後一句,整個人一激靈,鬆開猛子便大步衝了過去。
那幾人正要上樓,眼前人影一花,就看到有個身形挺拔的漢子不偏不倚地站在了樓梯口,擋住了去路。
幾人面面相覷:“幹嗎呢?”
成祥雙手抱在胸前,瞅著幾人,冷颼颼地開口:“幾位,方才說的那位‘姓溫的’,大名兒是不是叫做溫風至啊?”
這幾個,正是之前跟卓主事在樓上挑釁溫風至的……方才不合議論幾句,竟給成祥聽去。
幾人記得前日的教訓,不敢造次,其中一個便問道:“你是何人?問這個做什麼?”
另一人道:“你是姓溫的……咳!跟溫大人有何關係?”
成祥見幾個都文質彬彬,一副待宰羔羊般的柔弱模樣,很不耐煩,便上前一步,揪住一個人衣領,瞪眼低吼:“老子是他債主,找他討債來的!少說廢話,溫風至現在在哪兒呢?”
幾位文官哪見過這般殺氣騰騰的人物,盡數腿軟:“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溫風至自上回御書房見駕後,便被擢升為正五品的兵部給事中,這個職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負責兵部上下的監察職責,也算是個要務。
溫風至一路至此,總算可以鬆一口氣,立刻到兵部走馬上任,見了官長同僚……一切應酬完畢後,帶著兩名隨從自兵部出來。
正春風得意地要翻身上馬,卻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不冷不熱地傳來:“溫大人,好久不見了啊,你可把我想死了!”
溫風至聽了這個聲音,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