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二、丁半仙與鐵蜘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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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二、丁半仙與鐵蜘蛛(5)
老扁丟開龍叔的雙手,抓起那張紙捧在手裡認真的看,竟然看不到是從哪兒起筆又是從哪兒落筆!
“你跟誰一起玩的?”老扁在網上看到過關於筆仙的東西,還看過一個叫做《筆仙》的網路小說,他記得玩筆仙好象要兩個一起的。
“跟……”龍叔又吱唔起來了,”對了,我跟誰一起玩來著?明明象是個老朋友呀,我還跟他開玩笑說請來筆仙抓起來裝在鐵盒子裡給學生們看看。對了,是誰來著?”
“是不是我進來時你正在請?”老扁似乎有些頭緒。
“對,想起來了,我們正念念有詞,剛剛感到我的手有點不聽使喚地在動時,轟一聲,你就出現了!”
“是嗎?那跟你一起玩的那個人呢?”
“那個?這個…,人?是呀,這是怎麼回事”
老扁看龍叔似乎很清醒,只是被眼前發生的事兒給搞暈了。他擺了擺手,似乎要把龍叔的迷惑揮去:
“好啦,這事不提了。沒什麼的。龍叔,我把你的門給踢壞了怎麼辦?”
“你說什麼?你把我門踢壞了?對呀,你怎麼進來的?”沒想到他這時候才想起人家怎麼進來的。
“龍叔,你先坐。”老扁把那張畫著圓的紙悄悄塞進了口袋,把龍叔拉著坐到沙發上,”我剛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把你的門踢壞了!這就樣進來的啦!”
龍叔一聽,馬上跳了起來:”嘿,你幹嗎踢我的門?你就不會按門鈴嗎?”他想去門那邊看看。”你把我門踢成什麼樣了?這可不行,關不起來了是吧?”
老扁一把拉住他:”沒有啦,我幫你頂上了,等會兒找個人來修修就好了。”
“大過年的哪有人修?看你說的,年輕人都這麼不懂事!”
“放心好了,現在是什麼年代了。等會兒我找人給你修!”
“是了,你怎麼這個時候到我這裡來了?預先電話也不打一個?”
老扁一聽哭笑不得:都跟他說了多少遍了,電話佔線,手機關機!可他知道今天跟他是說不清了,不如不說:”我有事想找你呀,有個東西想讓你和方教授給幫著看看!”
“你看你,來就來,還帶東西幹嗎?”
“我,我可什麼也沒帶呀!”想到大過年的,到長輩家自己什麼禮物也沒買,老扁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帶來的包。沒辦法,這趟路趕得太急了。
大梁這會兒又在幹什麼呢?
這會兒大梁正在去土州的路上。土州遠在龍江邊上,大龍山區。當年曹操與張魯相爭時,張魯兵敗土州,高掛免戰牌閉城不出,曹操讓三軍士將各用布包土一包,拋於城下,直堆到城牆高,使張魯軍不攻自破,從此此城便改名土城。據說土城有一特產叫龍湖蓮藕,九孔十八節,脆嫩爽口,是乾隆時的貢品。可今天大梁卻聽說這藕裡有邪門。
這話是丁卯說的。
春運的車是不能超載的,可大梁上的這趟車依然超了五個——大梁上車的時候,他們死也不讓,好說歹說,總算答應帶他了,不過要是路上有查的,他得出來保駕。大梁沒辦法,只好答應。可誰知道車一出站,剛剛拐過路口,就有四五個提著大包小包的在那兒等著。
“快點快點,這裡不能停車的。”
幾個人就這樣上了車。
大梁說這樣可不行,路上我保不了他們。一個跟車的說話很乾脆:”那你下車!這幾個人我有辦法過關卡!”
沒辦法,只好讓步。路上還真不好說,找了幾個象樣點的,說是同事,五人一行,沒車,只好擠春運車,辦案要緊。總算一路過關。路上車一直走高速,吃飯也只在服務區,大梁問身邊的一個小夥子:”這車不在路邊飯店吃飯吧?會不會有強行要我們吃飯的?”
小夥子笑了笑,說:”你沒出過門吧?那是哪年的事了?不過嚇嚇你的還是有,你不吃人家也不會亂來了。今天你放心,只在服務區,春運車都在搶時間。”
“可他們明天不就回家過年了嗎?還搶什麼時間?”
“看來你是真沒出過門呀!我們半夜就會到站,明天一早他們還會回來搶一車,人家開車的才不管什麼過年呢!賺錢要緊!”
果然,這半新不舊的空調大巴一路飛奔,夜裡十二點就到了土州。車並不進站,下了高速靠邊就讓人下車。路邊上有很多中巴和麵包車,大巴還沒停穩就那些司機就上前搶客,大呼小叫的,看來他們早把這裡當第二車站了!
大梁不用再上車,只要找家旅館住下這也不用他操心,擠在司機中間還有拉你住館子的小夥子大姑娘,當年都是些老媽子,現在時代不同了,連這也年輕化了。大梁出門辦案多,也是見怪不怪,只是讓他不習慣的是,沒有象樣的房間了。按說這大過年的,是中國人都回家團團圓圓,可這是旅遊勝地呀,現在人理念變了,利用春節長假出來旅遊的人也多了,這不,大梁只好擠通間了。據說到了明天連通間也擠不上呢!
通間時不時有人擠進來,到天亮時還有人來預訂,吵得大梁一直沒睡好。早餐胡亂啃了只當地的大餅——早點攤上竟然有鮮嫩的藕片,而且還是費免的,大梁不敢吃,他想起了丁卯的話,怕這裡面真的有邪門——就暈頭轉向的按丁卯畫的地圖找那和尚。
土州雖只是縣城,建設得可是有規有模,十幾層的高樓是沒法在這水泥森林裡冒尖露臉的,更高的樓基本都是酒店,而且,這裡的酒店比商店還多。大梁暗暗的嘆道:”好傢伙,還真沒看出來,這麼個不出名的內地小縣城,也變成了象樣的城市森林了!老扁說得好呀,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難怪這裡竟會有住著別墅的和尚!”
按丁卯的圖一路找下去,還真沒錯,出了南門口,就不再有建築,只是一片沼澤地,一遍枯黃的水草,有一條小路,一直沿伸到前面不遠處的一幢紅磚碧瓦的小別墅。
找到了,就這麼輕易的找到了。——大梁暗自慶幸著。
小路很狹窄,路的兩邊全是水草,枯黃的一片,把路面擠得只有一腳寬了。大梁延著小路往前走,他沒法抬頭,只能低著頭,眼睛盯著路面,要不然說不準就一腳踩到水草隱藏下的水中。聽丁卯說,這一”失足”,就有可能成”千古恨”,因為路邊的水草中隱藏著很多不斷慢慢往上冒水冒沙的”陷”,一腳下去你有可能就“陷”到底,連頭都”陷”到地底下了!據說”陷”是一種地眼,看起來只是慢慢冒水冒沙的地方,其實下面可能是地下河,深不可測,小的陷只有鈕釦大小,當地小孩子把手指探進去探不到底,就用土州特產又細又長的水竹杆探進去,依然探不到底;大的”陷”直徑有一兩米左右,就算水牛陷下去幾秒就會沒了影兒。大梁聽說過,紅軍長征過草地時就有類似的”陷”,當時大家都拄著柺杖探路,大梁不便帶柺杖,只能小心前行了。
走著走著,大梁覺著有些不對勁,剛才明明見著那別墅就在眼前,最多也不過半里路程,怎麼走了半天還沒到呢?難道是低頭看路搞錯了方向?他停下來抬頭一看,別墅依然在眼前,依然還是半里路,而且只有一條小路,僅僅只有一條小路,一直通到那裡,大梁很困惑,抬手看看錶,這一看不打緊,嚇他一身冷汗!竟然上午十點半了,他一早就出發了,看到別墅並找到小路時最遲不過八點,那麼也就是說,剛才那段路最少走了兩個半小時!怎麼會呢?明明不到半里路,走了兩個半小時,眼前還是半里路程,難道在原地踏步?大梁回頭一看,身後小路也似乎是半里路程!怎麼會這樣呢?時間有限,大梁低頭接著往前走,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走一段就往前看看,再回頭看看,前面依然是半里左右的路,後面也似乎是半里的路程,這樣走到下午五點一刻,大梁把目光從表上抬起來時,赫然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別墅的大門前,門洞開著,一個披著大紅袈裟的白髯飄飄的老和尚雙手合十立在門內,深沉的一聲”阿彌陀佛”後便問:”施主今日來找老納,不知有何貴幹?”
不知哪根神經動了一下,大梁沒有回答,竟然回頭看走過的路,真的怪了,身後的路依然只不過半里路程,他不解地看著老和尚,只聽老和尚說:”施主莫問路,路在腳下,長也是路,短也是路!既然來了,就不要回頭看走過的路!進來吧!”
客廳裡真皮沙發,等離子電視一應俱全,完全不是丁卯所說的那樣老套小洋樓式的別墅,竟然跟南方沿海的豪宅不相上下。”這和尚,真夠闊的!”大梁心想。
“富也是家,窮也是家,老納方外之人,出家在家,家不是家,闊氣也不過是座孤廟!”老和尚在前面慢慢地走,話語慢悠悠的飄在半空,像有形的絲帶,悠悠地飛舞。
大梁心裡一驚,心說,這老頭,難道能看透我的心思?又一想,大概不會吧,老人都囉嗦,也許後面那句是湊巧吧!
那有形的絲帶依然慢悠悠地飄在空中:”世上湊巧的事很多,你與丁卯相遇也是湊巧吧!湊巧是一種機緣,佛度有緣之人,阿彌陀佛!”這下大梁可不再認為是湊巧了,不是因為他兩度”湊巧”,一語中的,而是他提到了丁卯,丁卯還關在老扁的客廳裡,哪兒也去不了,也無法與外面聯絡,到這兒來,除了自己,就只有老扁知道了,千里迢迢,一個老和尚,怎麼會知道他認識丁卯,聽那口氣,他也知道是丁卯指的路,而且……大梁不知道還”而且”什麼,只是很吃驚,雲裡霧裡,似乎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