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8章:八、獵手與狼(3)

第48章:八、獵手與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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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八、獵手與狼(3)

汪中興很滿意地走出金谷大酒店,鑽進左邊臨時停車場的黑色吉普車裡。他覺得與司馬這一次對話很值得,不但可以讓今天晚上的慶功宴成為這樁大案的終結符,還給自己下一步計劃鋪了路。只是他沒想到,水王星這麼人小人物,竟然能幹出這麼大的賣買來,不只是玩起了核電池,開發出了隱身衣,竟然連軍事專家的“黑能”也敢啃!想到這,汪中興心裡又有點不踏實起來:難道這背後另有主謀?

他發動汽車,卻沒有掛檔。他在想,陳大梁盯了兩年的核能走私,一定不只是發現就那麼個做核電池的。按司馬的說法,做核電池的那個什麼林海洋,能夠在那麼小的體積裡裝上發電機,並能裝上輻射防護罩,這人一定不可能是什麼農民工,他能搞到核能,這背後應該有一條非常的線!那麼從這條線,會不會就能牽出水王星背後藏在水底的那條大魚呢?想到這,他掏出電話就撥大梁的手機,他想與陳大梁好好聊聊。可是電話竟然是“暫時無法接通”。“這個陳大梁!怎麼老是這樣?”他丟下手機,掛上檔,一點油門,車子擠上了街心的車流中。

回到局裡後,汪中興還沒下車,金生又一次打電話過來,他隨手撿起來就接,只聽金生說:“汪局,你現在哪兒?我有重要事情要向你彙報!”

彙報?重要事情?汪中興淡淡一笑:還有什麼比剛剛過去的這件事更重要的?

“說吧。”他說著,開啟車門準備下車。

“汪局,陳隊失蹤了!”金生聲音聽起來有點急。

“是嗎?失蹤?沒這麼嚴重吧?”汪局長心說這個陳大梁,他經常這樣,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嗎?但是他還是縮回了車裡,關嚴了車門,“說吧,多久了?”

“一個多小時了,我第一次打電話給您時就呼叫不到,後來打他手機也打不通!”

汪中興心裡也緊了起來:今天可沒什麼特別的事兒呀,更何況說好了只讓他準備晚上慶功宴的,明明告訴他要保持聯絡,怎麼可能會聯絡不上呢?他問金生:“是不是‘電話無法接通’?”

“是的局長!”

汪中興眼睛眯成一條線,又猛地睜開,瞪得溜圓,一股涼氣從脊樑一直升到頭頂。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把不安壓了下去,試圖平靜的問金生:“你們在哪兒?”

“我們都在刑偵大隊,局長!”

“好,你們在那等我,我馬上來。另外,晚上的慶功宴照常進行,讓那個,哦,那個誰,對,白小勇去辦!”

掛了電話,他沒有下車也沒有發動車子,雙手緊緊地抓著方向盤,盯著儀表發呆,當年在部隊時的一個場景漸漸地浮現在他的眼前:

搏擊場上,他與他的老對手拳來腳往地拼殺著,最後,他技高一籌,在一個上勾打亂對方方寸後,跟著一個擺拳,把對**得立足不穩,往斜側裡就要倒下,他抓準時機,在對手還未倒地前又補上一個低鞭腿,把對方平平地放倒在臺上。戰友們都歡呼了起來,在熱烈的掌聲中,他興奮地揮動著拳套瘋狂地跳了起來,然而就他得意忘形的時候,還沒落地的雙腿就被重重的一記掃擊掃離了重心,他的身體橫飄起來,來不及做任何反應,腮幫子上又重重地從他往下落的反方向被打了個迎擊的重拳,他覺得耳邊一陣轟鳴,就輕飄飄地擺平在拳臺上了,這個時候的他,只能呆呆地看著對手,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對手對手!誰是對手!”汪中興自言自語著,“現在誰才是真正的對手都不知道,對方就出招了,這場比賽該怎麼打?”

他已經明顯感覺到,那樁案子雖然可以結了,真正的幕後人還沒有露臉,這可是個可怕的對手,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實力、到底想幹什麼!他會是誰呢?幾個熟悉的面孔浮現在他的眼前:楊玉峰,張揚,孟卜清。

楊玉峰,木州市市長,三十七八歲,年輕氣盛,盛氣凌人,辦起事來風風火火。水王星被抓時他好象是第一個知道,並且死盯著迎江分局要人,不用說,他就是水王星的保護傘之一。那麼會不會是他呢?汪局長搖了搖頭:不象。因為楊玉峰這個人他了解,一個剛上來的書呆子,一心想搞出點業績來,有點鋒芒畢露,城府淺。如果他就是這幕後人,是不會這麼快就露出水面來“撈”水王星!想到這,汪中興猛地覺得自己胯部後下方有根筋抽了一下,身子跟著一顫——他覺得,楊玉峰也是被利用傀儡!

張揚,木州市市委書記,一個老革命,五十多歲,按大家的說法,是個快“過期”的人,雖掛著市委書記的名,除了四處露臉外,似乎什麼也不管,大大小小的事兒,全都由副書記之一的孟卜清一把抓。

想到孟卜清,汪中興的那根筋又抽了一下:這個孟卜清,也曾在公安部門幹過,而且也是公安局長,雖然是縣級公安的,後來掛職了幾年副縣長,中間幾年不知去向,再後來就無緣無故地當上了木州市市委副書記。這個人身材高大卻面目和善,辦事認真卻從不出風頭,看起來很好相處很好說話,似乎沒人對他有什麼不好的評價,但陳大梁說,他就是水王星的靠山之一,如果他是那個幕後人,那這個對手太可怕了——一聲不吭的狗是最難對付的!

孟卜清,沒準就是他!——嗯,還有那個楊玉峰,也不能不防著點,說不定他那鋒芒畢露的外表下隱藏的正是一顆城府極深狡猾致極的心,這樣的人在犯罪分子中可並不少見!

楊玉峰正窩在自己的家裡生悶氣呢,前兩天剛剛讓汪中興這個公安局局長“嗆”了一頓,今天又有人上門找他,想讓他幫忙把洋亞公司的老闆“撈”出來,而這個人又是被迎江分局帶走的,又說什麼是協助“上面”抓人的,他打了電話給省裡的熟人,人家說這事不會隨便公開,所以也無法確定是不是真的,並且說,下面公安局按道理不敢隨便撒這樣的謊。他想想也對,別說市局,就連分局的一個小小指導員也敢這麼說,那一定背後有點文章。可現在怎麼辦呢?人還在外面客廳等著,能不能“撈”出來,總得給人家一個交待吧!他想到了孟卜清孟副書記,他突然覺得,找他應該會有辦法,這個不是一把手的“一把抓”,上上下下的關係網路極其複雜,或許就有一條路是通的!

孟卜清依然在那間架有望遠鏡的書房裡,電話響起來時他正在跟書桌對面穿黑西裝的顧童軍說話。孟卜清一聽是讓他打聽洋亞公司的老闆的事情,馬上說:

“楊市長呀,這樣的小事我看就不用你自己操心了,等會兒我讓辦公室的小文去一下吧,應該沒什麼問題!”

楊玉峰沒想到孟副書記對這事說得這麼輕鬆,心情一下好了起來,可是不到十分鐘,就聽市委的文祕書打電話過來說:“對不起呀楊市長,剛才那事我也沒辦法,分局那邊說與年前那樁案子有關,楊市長你是知道的,這事上面可是打了招呼讓我們不要過問更不要干涉的。”

於是楊玉峰的心情又糟糕了起來,不只如此,他心頭還多了一層困惑:這個孟副書記,他自己怎麼不跟我說而讓一個小小的祕書跟我說呢?

孟卜清現在正拿著童軍遞給他的那張破光碟看,光碟是從大梁身上搜出來的,已經被折破了,再也看不到裡面的內容。書桌上還擺著大梁的手機、袖珍步話機、手銬與手槍。孟卜清放下光碟問:

“查過那個電話嗎?他打給誰的?”

“一個叫李玉扁的,華立集團的工程總監。我瞭解了一下,他住在王子花苑,九年前就開始幫著唐華立打天下,很受唐華立重視,應該不會與這……”

“多大年紀,長得怎麼樣?”沒等童軍說完,孟卜清就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