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六、生擒隱身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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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六、生擒隱身人(10)
白牛山南面的金星大廈高聳雲端,第二十一層一個臨窗的房間裡,世紀星科技有限公司的老總水王星不安地站在寬大的紅木書桌邊,望著視窗正從望遠鏡裡往下察看的一個高大男人的背影說:
“孟書記,你得給我們出面說說話呀,要不然這些警察說不定還會幹出點什麼來呢!他們哪裡把市委市政府發給我們的那塊‘重點保護單位’的牌子放在眼裡呀!”
孟書記慢慢地轉過身,穩健地踱到書桌後邊坐了下去,把自己埋進老闆椅裡,手指在扶手上動了幾下,示意水王星也坐下來:“老水呀,別那麼激動,坐下來,坐下來,有話好好說嘛!”
水總無奈地坐了下來:“孟書記,我這不是激動,我著急呀!”
“急?急有什麼用?”孟書記轉動著椅子不緊不慢地說,“我要是告訴你我也阻止不了他們,你會不會就更急了?”
“什麼?”水王星又站了起來,“不會吧?你也阻止不了他們?楊市長也這麼說。這是怎麼回事呀?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他們有尚方寶劍,明白嗎?”
“什麼尚方寶劍?我不明白,請孟書記明示!”
“發生大事了!”孟書記加重了口氣,“公安部都來了人,連我們都被明確告知不得過問更不得阻礙他們一切行動,明白了嗎?”
水王星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終於感覺得保護傘罩不住他們了:“您是說……”
孟書記一擺手,打斷了他要說的話:“我什麼也沒說。剛才你也看見了,刑偵大隊的人混在消防隊裡到白牛山上搜尋。那把火分明是他們自己人放的。這不是很明顯了嗎?”
“這麼說,野生園的事也是他們搞出來的羅?”水王星吃驚地看著他的靠山之一孟書記,心中十分不安。
孟書記斜著眼瞄了水王星一眼,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野生園的事並不是公安局搞出來的。因為,臘月二十八晚上,野生園酒吧裡,沒有別的顧客,只有他安排的人,包括那個醉酒鬧事的和後來趕到那裡把野生園給滅了的,全都是!——要不然,在木州,還有誰能擋得住110與電視臺呢?但這事他不想讓水王星知道。
水王星等了半天沒等到孟書記的一言半語,心裡更加不安:
“孟書記!”他叫了一聲,孟書記心中有事,沒有注意他,他又叫了一聲,“孟書記!”
孟書記頭動了一下,又斜眼瞄了他一眼:“嗯,這樣吧老水,你先回去吧,小心一點,不要亂動,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明白嗎?目前的事,具體怎麼對待,我會跟老楊碰碰頭的。”
水王星不安而無奈地離開了。孟書記把腳伸到書桌上,身子向後壓了壓,斜躺在椅子裡,伸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有點陳舊的筆記本,打了開來,一頁一頁地從後面往前翻,漸漸地,他的眉頭鎖緊了,眼睛裡閃出一絲殺氣。
孟書記其實應該被稱做孟副書記,他就是孟卜清,曾在土州當過公安局指員、副局長、局長,後來到金州下面一個縣掛職當了一段時間副縣長,直到三年前,他被調到了木州,無緣無故地當起了市委副書記,他這個副書記似乎不分管什麼,而是什麼都管,在市委,露臉的是書記張揚,而真正能當家的,卻是他孟卜清,沒有人知道這背後還有什麼背景,反正事實就是這樣。孟卜清充滿殺氣的雙眼鎖定的是筆記本的三個字:劉金花。在劉金花的邊上是李子昪,下面還有幾個不相干的人名,但就在這幾個不相干的人名中,竟然有一個人名寫得與“劉金花”三個字一樣大,這個人名是:申文革!
申文革就是水州玉仙子公寓的那個保安,八年前從孟卜清的眼皮底下消失後,他再也沒有出現在孟卜清的視線裡。但是劉金花不一樣,他在金州震城掛職時,從一個山村的村口看到過一尊雕像,這就是劉金花。傳說這個劉金花當年帶著八路軍的小分隊出沒在這一帶,領導地方力量保衛著當地百姓的安全與利益,打得敢於進山的小鬼子暈頭轉向落花流水。傳說中的這個劉金花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大腳女人,左右雙槍百發百中,武藝高強所向無敵,而且輕功也十分了得,飛簷走壁攀樹爬巖來無影去無蹤,鬼子與白軍(偽軍)懸賞一萬塊大洋買她的人頭卻連她的蹤影都沒買著……。孟卜清開始時沒有留意這個民間的傳說與縣政府並不在意的雕像,只把這些當作老百姓對當年八路軍的盲目崇敬的表現而已。可是有一天,當他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時,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的耳熟,這種不對勁竟然使他能在半夜裡驚醒!於是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再三地回憶,於終想起來了,當年那個李子昪被他奶奶從土州公安局領走時,那個高大的老太太簽下的就是這個名字——劉金花!難道是她?難道真的是她?孟卜清猛地從**坐了起來,他細細地回憶著那個當時並沒怎麼在意的老太太:她身材高大,而且是大腳,已經很老很老,現在回想起來,她當時那樣子應該在八十歲以上。就這些了。但是就這些已經夠了!他在想,明天一定再去看看那個雕像,也一定得讓土州那邊查一查那個劉金花的身世!不看不查不要緊,這一看一查,倒真的把孟卜清給嚇暈了:土州那邊傳來的情況是劉金花出生於一九一二年十月十八日,農曆九月初九,祖籍沂東,丈夫李有光,土州仙鄉石橋人,一九四八年客死金州,他的遺腹子李保國生於一九四九年……,沒有關於她及丈夫以前身份的記錄。面對著那尊雕像,他越來越覺得眼熟,似乎就是那個老太婆,手持雙槍要從石雕底座上走下來一般!他終於明白了,當時在土州那個暗殺他的人,不是李子昪,李子昪當時一定還沒有康復,或者他根本就沒有活下來,而暗殺自己的人,就是這個老太婆,劉金花!——孟卜清不記得當時自己是怎麼回到縣城的,只記得從那以後他就常常半夜裡想起這個人,這個手持雙槍的老太婆。劉金花這個大名從此進入了他的死亡手冊。可是好幾年過去了,他再也沒有得到她的任何訊息!
盯著這三個字,孟卜清眉頭鎖得更緊了,他把當前的案子與劉金花聯絡在一起:“難道她就是那支公安隊伍之外的看不見的力量?要不然,我的人怎麼會漏掉那麼多的重要情報?這隻老母狼,會藏在哪兒呢?她還活著嗎?”
老扁的奶奶坐在臨窗的一把搖椅上,慈祥地看著自己的孫子與曾孫。她依然穿著那件黑色的長外套,領上鑲著紅邊,前襟繡著福壽紋,寬腳褲下是一雙黑色平跟繡花鞋,左手扶著搖椅的扶手,右手手指間夾著香菸;她那花白的頭髮在腦後挽了一個髻,佈滿皺紋的臉上深陷的眼窩裡那雙眼睛不再那麼寒光閃閃,高聳的鼻子下扁扁的嘴巴帶著微笑。
老扁覺得奶奶老了很多:臉上的皺紋更多更深了,眼睛也陷得更深,不更象當年那麼有神,頭髮更是白多黑少,幾乎是全白了。大梁卻注意到李奶奶坐的那把搖椅很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原來這把椅子跟他爺爺的那一把一模一樣。
“孟卜清這個狗官到了木州,我就住進了這裡!”奶奶平淡而和藹地說,“扁子,小雨長大了,我不用擔心,可我對你一直放心不下!”
這麼說有三年了?奶奶住在自己的樓上三年了,自己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呢?還有小雨,他是在哪裡長大的?“小雨不上學嗎?”老扁不知道問什麼好。
“怎麼不上學?正月十三開學,他就要回沂東去上高中!”奶奶說。
“爸,我上高二。”小雨在一邊說,“我的成績還不錯!”
丁卯在大梁的旁邊坐著一動也不敢動。差點要了他的命的那把劍與那面盾就放在沙發邊的紅木茶几上,盾牌面朝下,劍放在盾牌上,一點特別的景象也沒有。
“黑能是什麼?”老扁的奶奶突然問大梁。
大梁嚇了一跳,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心裡想:難道這事她也知道了?不對,她老人家是個老軍人,一定只是關心軍事上的動態才瞭解到黑能的。“一種負能量。”大梁儘量以平淡的口氣說。
“據說能防禦核武器?”
“哦,是的。聽說是這樣!”大梁只能這麼回答。
“那,這個案子就憑你們幾個人怎麼頂得住?這可是天大的事呀!”劉金花接著說,那口氣卻不象在談什麼大事,而是在聊吃飯穿衣這類的小事一樣。
可她這種平淡對於大梁,就象晴天驚雷一般。大梁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他不明白她是從哪裡獲取這些“情報”的:“李奶奶,你說什麼?”
“這孩子!”奶奶撇了撇嘴,“人家都盯上你了!你們呀,也得注意點安全!”
大梁更吃驚了:“李奶奶,這麼說,你知道東西在哪裡了?”
“東西就這麼重要嗎?最重要的是人,是你們的對手!”
“我們的對手?誰?”
奶奶沒有回答他,只是用下巴指了指丁卯:“這個可憐的人你就不要帶走了,留在我身邊吧!”
丁卯一聽劉金花這樣說,馬上興奮而期待地看著大梁。大梁對丁卯本就沒什麼興趣,隱身的背景他也知道了一點,被偷的東西都在這兒了,還有什麼一定要拽著丁卯不放的呢?他在丁卯背上拍了一下說:“行,沒問題!丁卯,以後你就跟著李奶奶吧!”
丁卯一聽他這麼說,馬上從沙發裡跳了起來,向大梁與劉金花他們輪流作揖:“謝謝陳大隊長,謝謝李老太太,謝謝大李先生,謝謝小李先生!”
大梁一把把他抓住按回沙發裡:“別謝了,頭都被你吵暈了!”他看了一眼老扁,老扁一直笑眯眯的看著小雨不說話。
“樑子呀,你身邊一個人不夠,再加一個吧,散成三個點,會比一條線更安全。對手正盯著你呢!你們有兩位同志犧牲了,下一個就是你!”劉金花說。
大梁正想問什麼,劉金花卻對老扁說上了:“孩子呀,晚上把那個女孩帶過來見見奶奶,我看她是個不錯的孩子,如果相互覺得合適的話,就選個好日子定個親吧!”
老扁驚訝地回過頭,他不知道奶奶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哦,好吧!啊,奶奶,你說什麼呀?哦,哦,好吧,晚上我叫她來!”
大梁見老扁這麼慌亂的樣子,忍不住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