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章:五、古老的劍與盾(9)

第27章:五、古老的劍與盾(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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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五、古老的劍與盾(9)

傍晚時大梁才開了一輛警車趕到老扁這邊,他爺爺再三吩咐他與老扁一起去他家“補”個年,因為他們都沒在家裡過年。大梁見沙沙也在,就叫他一起過去,沙沙看著老扁,老扁笑著點了點頭,於是三人下樓上了車,車子馳出王子花苑,沿著西王子大街、解放路一直往西行,從盤龍天橋下再向北拐,經過西片超市,早在門口等待的阿蓮也過來鑽進車裡,警車徑直馳進了西片園社群。

大梁的爺爺住在西片園社群十一幢三號樓二0一室,是木州軍區幹休所為其提供的房子。雖然大梁在公安宿舍樓有一套很小的房子,可他幾乎都在那這邊住,他與阿蓮帶著兒子小旺跟爺爺住在一起,這是爺爺最高興不過的事兒。

大梁的爺爺是個軍人,一個參加過解放戰爭和抗美援朝的老軍人,他樂觀而且羅嗦。

門剛剛開啟就聽他在客廳裡叫了起來:“小扁子,你還知道陳爺爺呀,你還知道來看我呀,我還以為你早把我忘了呢!”

阿蓮先進門,一邊把一袋一袋的菸酒水果什麼的往吧檯上放一邊回敬老爺子:“說什麼呢您,您過年喝的酒還是老扁年前送過來的呢。”

老扁也進門了,邊換拖鞋邊叫爺爺,陳大爺坐在沙發邊的一把他個人獨享的搖椅上,搖椅臨窗,旁邊有一張依然是他獨享的圓形茶几,茶几上放著一隻南瓜形的紫沙壺,他的右手正按在壺上,見老扁進了門,那隻手馬上從壺上拿開,支撐著搖椅站了起來。

“哎呀,孩子,還是你掛念著爺爺呀,你看我家小梁,什麼時候把我這老不死的當回事呀。”

大梁站在沙沙的後面,還沒進門,他在門外就叫了起來:

“爺爺,您別在人家背後數落人好不好!”

沙沙沒來過大梁家,聽得他們這麼一呼一叫的,覺得很滑稽,忍不住咧著大嘴笑了起來。

陳爺爺沒見過他,不過見她跟隨在老扁的後面,心裡多少有點底,一把拉過老扁的手,眼睛卻瞟著沙沙的臉說:“小扁子,看來有戲了,這下你奶奶可放下心,不用再催我了!”

他的聲音放得很輕,沒別人聽清他說什麼。

沙沙把一對禮盒裝的茶葉放在沙發旁的方茶几上,衝著老人家甜甜地叫了聲:“陳爺爺好。”

老人認真地盯著沙沙看,滿面笑容,連連說道:“好,好!”他看了一眼沙沙放在茶几上的茶葉,眼睛又回到了沙沙臉上,話卻是對老扁說的:“哎呀,小扁子你又破費幹嗎?看你,爺爺的茶全讓你包了。”

這茶是去年買酒時一起買的,原打算在大年夜提過來的,可是事件太突然,他與大梁都沒在這邊過年,當時接到大梁的電話得知他們都不在這邊陪他過年時,老爺子氣得指天指地的罵。不過罵歸罵,他自己是個職業軍人,自然知道公務在身時是國大家小的,罵過之後就開始為孩子們擔心:

“這個小樑子,什麼樣的事竟把小扁子扯進去,要是有個閃失,叫我怎麼向老排長交待!”

他說的老排長指的是老扁的奶奶劉金花!

大梁進得門來沒見到自己的父母,衝著陳大爺叫道:

“爺爺,我爸我媽呢?”

“你爸呀,倆新兵蛋子唱醉了酒,發酒瘋鬧起來了,他去鎮壓暴亂呢!”陳大爺揮了揮手,似乎要把什麼不快揮去。

大梁愣了愣,繼而一笑說:“不會吧,鎮壓暴亂?你說話就是那麼誇張,就兩個新兵也用得上他去?再說了,這又不是他的地盤!”他又問道:“那我媽呢?”

“哦,她沒那麼大的事!你哥打電話讓她去了,有她的客人,指名非要她去,你媽把小旺也帶去了!”

老爺子抓起茶壺,遞給老扁:“孩子,給我泡壺茶。”

老扁伸手正打算接過來,一邊的沙沙早已把壺託在了手裡,聲音甜甜地說:“爺爺,還是我來吧。”

陳大爺笑著放了手:“你?好,好!你給我泡,不過我還是喜歡喝扁子泡的茶!”

老扁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是業餘的,她才是專業的!”

老爺子哈哈大笑:“好好,專業的好,孩子,別站著,坐!”

那麼沙沙跑到吧檯邊卻找不到茶葉,正要坐下的老扁忙去幫她,過去之前他掃了陳大爺一眼,發現老人臉上藏著深深的憂鬱!老扁邊泡茶心裡邊想:“什麼事能讓陳大爺這樣?難道真的發生什麼大事了?”

當阿蓮跟隨保姆雲姨把菜擺上餐桌,大家都坐下來時,氣氛一下子上來了。

餐廳裡的日光燈關了,兩支木製鑲花玻璃的花燈掛在餐桌上方,燈光照亮了四壁卻給桌面上留下了朦朧的淡淡的陰影,桌子中間是一隻鴛鴦火鍋,在火鍋的四周是宮保雞丁,清蒸鯽魚,糖醋排骨和四喜丸子四道菜。老扁心裡有數:這外圈的雖都是木州的海鮮蔬果,中間這四道可都是按自己的家鄉風俗安排的,雖然換了個樣,可依然是雞魚肉圓四道大菜,這是家鄉年夜飯桌上必不可少的。多少年了,只要是他留在木州過春節,陳大爺都要特地為他安排上這幾道菜,他每次看過這幾道菜,都會跟第一次一樣感動!他站起來,雙手捧起杯子,對陳大爺說:

“爺爺,我先敬你一杯!”

陳大爺沒有應他,只是朝他揮揮手,然而慢慢地站起來,捧起了杯子,朝老扁舉了舉說:“孩子,你是李有光的後人,六十年了,我得向他的後人敬上一杯酒,孩子,代你爺爺接受我敬他的酒!”

說完他仰頭把酒一飲而盡,豪氣十足像個年輕人。

老扁沒想到這一轍,捧著酒杯不知如何是好,陳大爺見他愣在那裡,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小扁子,哈哈,代你爺爺喝了這杯酒,當年呀,他也象你這般年輕,我也敬過他的酒。”

老扁猶豫著把酒喝了下去。

“別那麼沒氣派,你爺爺是個真正的軍人,他雖犧牲了,可他活在我們心中!這不必哀傷,這是做為他的後人的自豪!軍人嘛,哈哈哈!”

一邊阿蓮在叫沙沙吃菜。大梁一手握著杯子一手抓著酒瓶看著老扁與他爺爺。從土州回來後,他覺得爺爺有點怪怪的,阿蓮也有些怪怪的,但不知道哪裡不正常。

他把爺爺跟老扁的杯子加滿了酒,回頭見雲姨還在廚房裡忙著什麼,於是叫了一聲:“雲姨,別忙了,吃飯吧!”

沒等雲姨回答,爺爺叫了起來:“叫什麼叫,隨她。”

大梁越發不明白了,家裡什麼時候不讓雲姨一起吃鈑呀,何況今天還是“補”年呢!

觥籌交錯之間,爺爺的有一段話說得讓大梁更加心存疑惑:

“小扁呀,還有大梁子,我跟你們說,凡事呢,要是都在表面上倒沒什麼,最怕呢,就是隱藏在表象的後面,你說要是一個人能隱身,那他幹什麼事你都拿他沒辦法,還有的是主要人物隱在幕後,你找來找去,總是找不到正主兒,這事就難辦!你得順著根本找不到隱在暗處的主,其實我們當年打游擊就是這樣,自己本來就隱在暗處!”說到這裡時,他衝著老扁尷尬地笑笑,因為他從來沒有打過游擊戰,他以為老扁聽她奶奶說過,其實老扁並不知道這些,老扁認為抗美援朝時志願軍隱藏目標的水平比游擊隊好,可陳爺爺沒提志願軍,卻提到了武警部隊,”你看看現在的軍人,明搶明刀的,怎麼能打仗!他爸,”他指著大梁,說:“帶的就是這樣的傻大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