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五、古老的劍與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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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五、古老的劍與盾(4)
十幾斤的劍在丁卯手中相當於平常人提著四五十斤的武器,三十來斤的盾牌對於丁卯來說更無異於一般人左手挽著一二百斤的重物,七層樓的樓梯,對於他這個瘦猴子來說,不亞於千里萬里,就這麼下樓梯,不把他累死才怪!不過他有他的辦法,坐在階梯上,先把劍放到下一級臺階,人移下去後,再把盾牌拖下去。拖盾牌可沒那麼容易,第一次拖盾牌,金屬與水泥地的磨擦聲非常清晰非常刺耳,於是他不得不一點點地挪動,以防止發出聲音讓人發現。下樓梯的艱難還不只是如此,樓梯裡偶爾有人走動,人少還好說,咬齒咧嘴挪開一條道讓人過去就成;要是人多,只怕道也讓不出了。所以他豎起耳朵聽著,力圖在有幾個人同時上來時,挪到拐角處暫時避讓,可憐瘦得如火柴桿的丁卯,累得要死,緊倚在牆角時還不敢出大氣。
可他不肯放棄,有一種信念讓他沒有想過放棄,他一直堅持著,堅持著,堅持著,可他不知道,有時堅持並不等於勝利,而放棄才是正確的選擇!
等他挪到底樓時,已是冰涼寒夜了,燈火通明的都市上空看不到星星,綠化帶的草地上也沒有露珠,冰涼的金屬從丁卯的瘦弱而疲勞不堪的雙手吸食著體溫,他再也挪不動了。當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他依然靜靜地倚在枯草坪邊的牆角,左手挽著盾牌,右手還緊緊地抓著寶劍……
咖啡的濃香伴隨著香菸的煙霧繚繞,大梁漸漸地不再去想丁卯的事,因為他明白,既然丁卯已經逃了,就沒必要急在一時半刻去抓,他抬頭望了一眼那塊銅鏡,又點起一根香菸。
“老扁,有句話我得跟你說,也許,我得好好與你聊聊。”
“申文革!”老扁挑起一邊眉毛,一隻眼睛睜得大大地望著大梁,他知道大梁一定會提這件事,”說吧,我知道你不說心裡會不舒服!”
“嗨,”大梁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這事很難說服老扁,但他還是要說,”老扁,我知道,你的仇恨,但是……”
“……靠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現在是法制社會,是吧?”老扁馬上接了下去,把大梁的話堵在那裡,或者說是把大梁要說的話提前抽了出來。
大梁木頭木腦地望著老扁,他不知道自己心裡是堵得慌還是空得慌。
可老扁不堵也不空,他的話如抽絲般綿綿不斷地纏繞著大梁:”他殺了我的兒子小雨,也差點殺了我,我與他本無冤無仇,可是,法律對他無動於衷,從我奶奶的手中逃脫了,算他命大,但他竟然還是混進了流氓隊(聯防隊),而現在,你看看,他依然能逍遙法外!十二年了,他竟然能在水州這樣的都市堂而皇之地當起保安!法律是什麼?法律被某些人控制著的時候,竟然讓我這個受害者當了五年不明不白地‘在逃犯’!大梁,你說,你覺得我還有必要聽你告訴我什麼叫‘依法辦事’嗎?”
大梁的心被緊緊地纏繞著,很緊,很緊,他不知道還能對老扁說點什麼,也不知道在這件事上能對老扁做點什麼。他知道,法律是無法懲治殺人凶手申文革的,雖然他在光天化之下行凶殺人,可是十二年了,沒有了證據,就算是當時,因為那個公安隊伍中的敗類孟卜清,申文革殺人行凶的事也不會有證據!可無論如何,老扁不能就這樣去殺申文革報仇,要不然,他就成了真正的在逃犯了!
“我不希望你真的成為在逃犯!”這話從大梁嘴裡擠出來,沒有一點份量,連聲音也低了八度。
“在逃犯?”老扁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對鐵哥們的話說得有點重,他也不希望在作為公安幹警的大梁面前把法律與人民警察貶得太低,於是他換了一種口氣,”不,大梁,你放心,我會把握分寸的,既不會讓地方公安為難,也不會讓自己負上罪名!”
“可是,”大梁猛地把咖啡一飲而盡,”那是在作案,你知道嗎?”
兩個人的眼睛對視著,一個心急如焚,一個平心靜氣。老扁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纏繞下去,他悠然地彈了彈菸灰:
“好啦,我知道,你是個好警察,也是我的最鐵的哥們,這事呢,我們不提了,我這不是沒有對他下手嗎?我們談正事!”
大梁點點頭,使勁地抽著煙,菸頭上很快出現一段長長的灰白的菸灰,歪歪地頂在那兒,遲遲不肯落下,直到大梁鼻孔中噴出直直的煙柱,才把它重重地衝到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那邊的情況,你說說吧。”老扁盯著地板的菸灰,平靜地說道。
“我這邊?”大梁抬起頭,又望了一眼那塊鏡子,好象從夢中醒來一般,暈暈糊糊的,”哦,對,土州這邊,土州是你的家鄉,你自己不去,為什麼讓我去?”
“你?”老扁很吃驚,以為大梁中了什麼邪,因此他眼睛緊緊地盯著大梁的眼睛:”你沒事吧?”
“說什麼呢?”大梁揮了揮手,”別這樣看我,說吧,你自己為什麼不去?”
老扁見他這樣,很有些不理解,於是說道:”這不是你安排的嗎?我去水州,你去土州,要是我去土州,你去水州,你能辦得了事嗎?你又不認識龍教授。”
“別繞口令!我是想問你,你在土州土生土長的,難道就沒聽說有無心大師這號人物?”
“沒聽說過?”
“真沒聽說過?”
“真沒聽說過!”
大梁見老扁如此堅定,依然不肯相信:”這麼神奇的人物,就在你們土州城郊,你會沒聽說過?”
“我該怎麼跟你說呢?不是說沒聽說過這地方,土州南門口是有名的沼澤地,在家時,只聽說有個‘地匠’住在那裡。”
“什麼‘地匠’?”
“就是風水先生!對了,好象是和尚,在三德寺出過家的,可是沒聽說過他有多神奇呀?——除了給人看風水之外。”
“是嗎?真是怪了,還有佔領地盤隱居的!”大梁當然想不通,土州大興城建,幾乎寸土寸金了,南郊外那麼大的地盤竟然任其荒蕪,難道會因為那個和尚?
“那地盤倒不是被他佔領,而是實在無法開發,不過你剛才反覆問我,有沒有聽說過無心大師,那你到土州,是不是聽人提到過這麼個人?”
“咦?對啦,是沒人提過。但是……,不過我在城內只呆了幾個小時!”
“是嗎?土州因旅遊而開發,縣境內所有的風景都挖掘盡了,要是知道就在縣城郊外有個神奇的和尚,會沒人關注?只怕你在去土州的車上就能聽到他的傳奇故事了!”
“對,你說的對!”大梁連連點頭,眼睛又轉到了那面鏡子,”真是高人呀!”
“你一再說他神奇,他怎麼個神奇,跟我說說!”老扁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你老盯那面鏡子幹嗎?”
大梁笑了笑,站了起來說:”鏡子還在就好!我們等會兒再聊,我得去一趟局裡。”
老扁一把拽住他,把他按在椅子上:”就急在這幾分鐘嗎?把我從那麼遠半夜深更地叫回來,你什麼也不說就想溜?沒門!老實給我交待,你從那個無心大師那裡到底瞭解到了什麼!”
大梁沒辦法,只好不再掙扎:”好吧,我只能簡單說說。”
“簡單也行,說!”
“他呀,神奇!好象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因丁卯而去找他的,而且他也知道我是個警察,為一個重大案件而來,”說到此,他頓了頓,老扁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於是接著說:”他說的很多東西我都不懂,不過他說,很多東西,不要以目前的科學來衡量,目前所謂的科學,只是指人類目前所瞭解部分。”
“這麼說,他是個搞迷信反科學的和尚了!”老扁冷笑著打趣道。
“不對,他說的有道理,”大梁有些急。
“是嗎?接著說,我只是開個玩笑。”
“那好,他說,科學沒有發現的,並不等於不存在,不合理,人們總是用已知的東西來衡量未知的東西,比如有些人沒見過大象,當別人說到大象的鼻子長長的,就會想到豬,但豬的鼻子怎麼能和象的鼻子比呢?因為沒見過象,所以就可以不相信象的鼻子靈巧得象人的手,可是難道因為沒見過,所以大象就不存在或者是這種動物不符合自然科學規律嗎?他說,這個世界是四維空間……”
“他也這麼說?”老扁咕嘟了一句,然後又說:”你繼續,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