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95 紅顏薄命

095 紅顏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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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紅顏薄命

似乎再難以承載身體裡蘊含的感情,緊緊環著她的那雙臂膀顫得厲害,她感受到了,便不動,任由他抱著。

好一會兒,他似乎平靜下來,她輕輕地喚了一聲:“十七。”

耳邊拂過他溫熱的氣息,那是一聲如釋重負地輕嘆:“真的是你!”

說實話,她有些感動!心頭熱熱的,嘴上卻不肯認,反而打趣道:“不是我,你此刻抱得是鬼啊!”

他聞言的身子往後退了退,保持和她面對面的姿勢,伸手過來捂她的嘴:“不許胡說!要是神明聽到當了真,那可怎麼辦!”

她拉下了他的手,笑道:“當了真,也有你陪著我,也不錯!”這也是實話,她信他的那句陪你下地獄,既然下得地獄身旁還有如此的真心人相伴,她還有何可怕?!

他的修長的手,又捂在了她口上,比上一次多了幾分力道,生怕她再說出什麼犯忌諱的話:“怎地越發渾說了!你要好好活著,活過百歲,看著我們的孫兒娶妻生子。看著我們的曾孫子平安出生,再護著他健康長大!”

這句活過百歲,讓她心猛地一沉,即便噬心蠱得解,她那自小在各種藥物中浸泡的身子,只怕也活不到黑髮變白頭,輕輕地拉下了他的手,笑容裡已經多了幾分勉強,聲音悶悶的,卻還是說著打趣的話:“活過百歲,只怕到時候你會厭煩雞皮鶴髮的我!”

他眸光溫柔,面上泛起幾許悽楚:“如若我真能活到那個時候,你在我眼裡,也一定還是初見時的模樣!”

自古紅顏皆薄命,他因著這副絕色的容貌,在那怡紅樓裡受近欺辱,這將來只怕是非是不能斷絕的,她此時自身尚且難保,不知道護不護得住他?!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輕嘆了一聲。

“怎麼了?”他撫上了她微蹙的眉,想把那眉上的憂愁撫平似地。

以前他對她來說只是朋友,自己的心事斷然以前是不能講,但此刻兩人如此這般的關係,因是極親近的,本該實話告知,但若說了,他這般**多愁的性子,還不得日日為她憂愁得吐了血。先前,酥餅說起他為了她的事,一口一口吐血,那時沒有親見,聽過也就罷了,那日在萬花樓裡,她是親見的,那樣的觸目驚心,一個人能有多少精血養著,怎能經得起他這般,所以就更不能說了!

她提了脣角,勾出一抹淺笑,調轉了話頭:“上次聽有財提過,這院子裡的有一處水閣,賞夜景是極好的!”

果然,輕易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就在屋後,我帶你過去!”

她點頭應了,他起身牽著她往水閣走。水閣建在一個人工開鑿出來的大水池上,腳步緩緩巡迴在九曲橋上,仿若在水上行走,甚是微妙,最特別的是那步上水閣的七個臺階,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材質製成,腳踏上去,竟然會化出音律。

她如孩童般,鬆開了他的手,在臺階上來回走動,一次次為步步生音而驚奇:“這是什麼?好神奇啊!”

他如水的眸光如影隨形地籠在她身上:“你喜歡?”

她毫不掩飾地朝他點頭:“喜歡!”

“我就想著你會喜歡,才找工匠照著原先……”他邊說著,過來牽她的手,掀開了掛在水閣四周的輕紗幔帳,領著她進了水閣。

紗幔落下,把她和他圈在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空間裡。四周晃動著水色揉碎的月光,他的眸光比那月光更加柔美,這沒由來地讓她有些慌張,便錯開了和他膠凝的目光往這四周打量,不大不不小的空間裡,置著一張美人塌,塌旁立著一方桌案,案上放著一張瑤琴,琴旁的香爐冒出嫋嫋香菸。

“你今夜彈琴了?”放眼整個山莊,會撥弄這高雅樂器的只有鳳十七一人,看那香爐煙未散,想必他是在她來前不久,才撫完琴入了房休息。這就難怪他睡得如此清淺,被她吹了幾口氣,就給吹醒了。

“嗯……”鳳十七輕輕點了點頭,走到了琴桌旁,為香爐裡添著香,一張臉籠在香菸裡,“夜裡常常想你,睡不著時,便來這兒,奏上幾曲,疲累了,便可安歇了!”

如此相思,她實在無以為報,只能得了自由身,在成親之後,盡力做個好妻子,以作報答,腳步在美人塌邊一頓,膝蓋微曲,坐在了榻邊,想起了方才他說了一半的話,倒是打破此刻沉寂氣氛的最好話頭,便問了出來:“方才你還未說,讓工匠照著原來的什麼?”

一句話說了一半沒了尾,她進了水閣,追問:“原先什麼?”

“沒什麼……”鳳十七轉過了身,幾步來到了美人榻旁,挨著她坐下來,抓過她的一隻小手,捏在手裡:“我在別處見過,就讓工匠照著做了這臺階,日後你常常踏著也算是個趣!”

日後?!這倒是提醒了她!

她偏過了頭看他:“十七,如若以後我不想在這都城裡生活,你可願意陪我隱居山林?”

“隱居山林?”他眉心微微一動,不解:“你不是要振興家業嗎?去了人煙罕至的山林,如何能振興家業?”

“我是說振興了家業之後……”只怕那裡才是她最後的歸宿,即便是解了蠱,白玉熙放了她自由,只怕容不得她現世,所以那人煙罕至的山林之間,才是她最後的自由自地,但這樣清苦寂寥的日子,若是鳳十七不願拋卻人世浮華,她也不會勉強。

他的握著她的手,緊了一緊:“你去哪裡,我便去哪裡!”

這當然是她想要的答案,但這麼真實的聽起來,小心肝還是不免地狠狠顫上一顫,脣角的笑紋越漾越開。

他的臉慢慢地,慢慢地湊了過來。

似乎是一種本能,她預感到了下一刻即將發生什麼,微微的仰起了頭,就在雙眼即將合上的那一刻,眼前光線一閃,酥餅那句慣常的口頭禪,跟著飄入她耳中。

“你大爺的!小白,你果真在這兒!”像是酒還未醒,酥餅邁著顫巍巍地步子,晃悠悠地朝她走來。

她見酥餅這個外人闖入,便想抽回那隻被鳳十七捏住的手,手往回拉了拉,示意鳳十七鬆手,卻不料鳳十七捏得更緊了,似乎存心要把她們兩個的親暱,展示在酥餅面前,以此來昭告兩人的不同尋常的關係。

但酥餅醉眼朦朧的似乎沒看見,往兩人之間一擠,硬生生把兩人分開。屁股還沒坐熱,就用手指著柳青青的鼻尖數落:“老子不是告訴你,等明日再來麼?你倒好,都和老子躺下了,還往偷摸往這兒跑!”

醉言醉語地沒個遮攔,原先她倒是不在意的,但此刻,她還真怕鳳十七聽了這話,有了誤會。

“你別聽他胡說!他喝醉了,抱著我喊娘,我不過是一時心軟當了一會兒子她的娘,哄著他睡著了!”好像還是同床共枕的意思吧?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話到說時,方覺嘴笨,這種事本來就越描愈黑,她這次是跳到什麼河裡也洗不清了!

她氣得抬手狠拍酥餅的後腦,“你到底是真醉假醉?白當了你這麼一會兒孃親,讓你抱得腰都快斷了,還不快點把話說清楚!”

沒想到酥餅還挺配合,又伸手過來抱她的腰:“娘啊!只要您能消氣,打多少下都行!只盼您留在孩兒身邊,萬萬不可再丟下孩兒!”

此刻,她哪有心情再扮演慈母,用手推了推酥餅的肩,酥餅嚎了一嗓子,既然哭了起來。

她雙手一攤,看向了鳳十七,鳳十七也是一臉無措,面色倒也不算壞,想來是相信了她和酥餅之間真的沒有什麼。這就讓她放了心,但如何收拾此刻局面就讓她犯了難。要是沒有鳳十七在場,她推不開酥餅,就抄起手刀往酥餅腦後一落,這困局便立時解開,可此時又鳳十七在場,這麼凶猛行為,會不會徹底顛覆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

答案是否定的!事實證明男人在危機時刻,往往比女人更加理智果敢!

在她求救般的再次一瞥之後,鳳十七便起身,在水閣內巡巡找了一圈,也不知道在哪裡找出一隻花瓶,用雙手捧著,在酥餅的後腦勺上不斷調轉著姿勢,尋找著最佳的砸落角度。

但到底是隻會吟詩撫琴的世家公子,對這樣的事沒甚經驗,比比劃劃半晌,也落不了瓶,她終於看不過眼,抄起手往酥餅後腦一劈,結束了鳳十七的糾結。

她掰開了酥餅的手,把酥餅往榻上一推,這才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便站起身,問鳳十七:“酥餅是不是帶了個姑娘回來?”

“嗯!”鳳十七點了點頭,又補充道:“是酥餅抱進山莊的!”

是就是,還非得說明是酥餅抱山莊的!原來他還是在意酥餅的!男人啊!即便是優雅飄然如鳳十七這般,在情愛上,還是難免如姑娘家般,拈酸吃醋!不管怎樣,這個男人在這事上小心眼,這就表示,他在乎你!作為當事人的她,心裡怎麼能不美滋滋的呢!

她壓著往上翹的嘴角,正了正神色,繼續問正事:“那姑娘在哪?我要見一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