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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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可能是她這輩子,最快速的一次奔跑,如閃電般,射向了最近的那隻獸籠子,想都沒想,就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站在了籠子頂端。
那是最本能的求生,和猛獸近身搏擊,幾乎是沒有勝算的,她提不上真氣,不過是比一般的姑娘多會了些花架子的劍招,手中無劍,她便似乎什麼也做不了,唯一的生機便是站在最高處,讓那能個能救她的人看到。
“媚誅!”
終於,她的努力沒有白費,有了認出了她。她看向了高臺,那站起的居然是臨康王——白玉恆。
這個男人,雖然在前世裡要了她的清白,她卻讓他用太子之位,和生命來做了抵償。恍恍一世,再見此人,又是在如此的情境下,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高臺上,白玉恆起身離座,走向了端坐一旁的白玉熙。因座位是長幼順序而排,他這個十九皇子,和排行老三的白玉熙隔得有些遠,步子就不由得快了起來,衣襬處那金線繡制的舒展雲紋,便跟著一閃一閃的晃動,化成許多個亮點,刺了她的眼。
她不適地閉了下眼,把目光往下一放,四隻張牙舞爪的畜生正半仰起身子,扒著籠子咆哮,揚起的利爪頻頻拍過鐵籠,弄得鐵籠子噼裡啪啦作響,鐵籠子的柵欄上,已經有了不少抓痕。情況似乎太妙!這隻鐵籠子,應該是禁受不住這樣四隻猛虎如此的攻擊,此處很快就會變得不甚安全。
她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高臺,那幾個熟悉的人影變得異常清晰,坐在離白玉睿最近的上賓公儀璟,正用著一隻手撐著下巴,臉微微偏向一側,臉上是慣有的玩世不恭,目光似落非落的投在她這處,一副置身事外模樣。和公儀璟隔了兩個座位的白玉熙目光直直地射向了她,微蹙著眉,像是在想著什麼。唯有那站在白玉熙身旁的臨康王,一臉焦色。
“三皇兄,那不是你府裡的媚誅嗎?”白玉恆抬手對著她遙遙一指,卻見白玉熙面色如常,似乎一時還未反應過來,便等不及他回答,便又焦急地走到了坐在正中的白玉睿,連禮數都不顧地,就急急道:“父王,快叫他們住手!那一個不是死囚,而是三皇兄府裡的媚誅!”
“媚誅?”白玉睿正看在興頭,聽白玉恆如此一說,便偏過頭問白玉熙:“熙兒,那真是你府裡的人?”
“回稟父王,看身形確實有幾分相似,但媚誅此刻應該在兒臣府中,怎會出現再此?”
這一番話,說得柳青青心頓時一涼,白玉熙沒打算救她!
白玉恆不放棄地繼續道:“三皇兄,你在仔細看看,那分明就是媚誅!先追究她出現在此的緣由,先把人救下來再說,這幾隻猛虎,可不等人!父王,你快些讓她們停手!”
白玉睿輕輕一笑,一雙眼掠過白玉恆焦躁的臉,往白玉熙臉上淡淡一落:“既是熙兒府裡的,如若連這幾個畜生也對付不了,那留著也無用了,是不是啊,熙兒?”
“父皇說得甚是!”白玉熙頷首恭敬而答,算是徹底斷了柳青青的生路。
柳青青想笑,笑自己愚蠢,笑自己居然會把希望放在這個人的身上,笑自己到此刻才認清自己的位置。自己於白玉熙而言,不過是一把刀,是他用來謀取權勢,多得天下的。這樣的刀白玉熙手裡還有著很多,如若這有一把刀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那他隨時都可棄之,如丟棄一件破了的舊衣,一隻斷了的筆一般,毫不猶豫。只有出色的刀,才會被他握在手裡,但他卻會牢牢握住不肯放手。這就是個困頓的死局,她做得好,便得受白玉熙鉗制,如若不好,便會被棄,暗人一旦被棄,下場就是黃泉。所以這些時日,她的隱忍,她的算計都是白費,她錯了,大錯特錯!要解去噬心蠱,得到自由,必得另覓他法!但這些,都能容後在想,此刻她緊要的,便是如何從這從這四個畜生利爪下逃出命去。
她開始環視四周,卻發現不了一件能稱得上武器的東西,鐵籠子顫得更加厲害了,帶動了她身子微微地晃,她蹲了下來,一手抓住籠子頂端的鐵柵欄,一手摸上了去,摸到了發上那枚銀簪子。一拔,髮絲迎風飛揚,她整個人如同卸去了重負般,倒是輕鬆了。
有風拂過,四周湧動著肅殺之氣,尖銳的,帶著一絲絲的腥味。一隻帶毛的畜生終於躍上了獸籠,向她撲了上來,不需要思考,她的手上的銀簪子就直刺入它的咽喉。
畜生嘶吼了一聲滾下了獸籠,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她的手還維持著刺入的姿勢,重重的喘息著。
看著地上的奄奄一息的畜生,她有些意外,她心裡很清楚的力道不夠,頂多刺傷而不能致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不及細想,又有兩隻的帶毛畜生已經撲了上,一左一右,她身子一偏,躲過右側畜生的撲咬,卻躲不過左側畜生的攻擊,畜生白森森的牙眼看就要刺入她的手臂,慌亂中她用手上帶血的銀簪子往它頭上一刺,那畜生居然也如方才那一隻一樣,哀嚎了一聲,滾下了獸籠。
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運氣,如此毫無章法的一擊,居然能刺中這畜生的要害。
她重重地喘息,方才對付這兩個畜生幾乎耗盡了她被藥力摧殘得所剩無幾的體力,汗珠滾了下來,墜落在睫毛上,顫了顫,迷入眼中,微微有些刺痛。她眨了眼,方才那另一隻一撲未遂的畜生,就在這一時,又撲了過來。她憑著本能往旁一閃,避開撲咬的同時,手上的銀簪子又一次劃過了畜生的脖頸。
籠子猛地一顫,她步子不穩,一個踉蹌就從籠子頂端滾了下來。
‘砰——砰——’先後兩聲重物落地的悶響,她看到了幾乎和自己同一時間滾落在地的帶毛畜牲。
這一次,她看清了,是一枚極細的銀針,沒入畜生脖頸處的要害,讓畜生在頃刻間喪失了攻擊力,滾落在地,奄奄一息。
不知是哪裡來的念頭,她看向了高臺上的公儀璟,就是覺得那樣的銀針就該是由那一隻骨節分明的發出的。
這一看之間,最後一隻畜生已經撲了過來,她來不及躲避,就舉起銀簪子作勢要刺,沒有幾分力道,但心中卻篤定公儀璟會再幫她
那是為了配合公儀璟而做出的一個動作,要公儀璟幫忙,也得做做樣子,她這一簪子要是不刺,公儀璟後面的小動作的就沒法進行。
果真,又是虛驚一場的撲咬,最後一個帶毛畜牲,號了一嗓子之後,就倒在地上,沒有盡氣,只有出氣的份兒。
高臺上想起了叫好聲,陸陸續續有人鼓起了掌,她除錯了下呼吸,支撐著站起了身,朝著高臺的方向微微一頷首,那是道謝,雖然不知道公儀璟救她的動機是什麼,但今日如若不是他出手,她只怕真會命喪在這虎口之下。
鬥獸場的門開了,她面前是晃動著白玉熙的身影,一張臉晃晃悠悠,那一開一合的嘴似乎在和她說些什麼。她聽不了了,實在太累了,眼睛一閉,就倒了下去。
酣酣暢暢的一覺,要不是肚子餓得實在受不了,還真是不願意醒來,鼻端不斷傳來桂花甜糕的香味,她貪婪的吸著氣,耳邊是酥餅的碎碎念。
“醒不醒?再不醒,這隆興齋的老闆親自做的糕點,老子可都吃光了啊?”
那怎麼行?隆興齋的老闆手藝頂好,卻牛氣得很,一年裡頭親自做糕點的次數,一個手都數的過來,每次都只做一籠,是花錢也難得能買到的好糕點,她怎麼能錯過!
睜開了眼,急急坐起下床,卻因為起得太猛,頭一陣陣犯暈,膝蓋一軟,又跌坐在床邊,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漸漸清晰的視線裡,是酥餅一張擔憂的臉。
“暈了吧?睡了這麼多天,都不著急醒來,這會子起那麼急作甚!”
她白了酥餅一眼,目光往酥餅手上一掠,提起的心騰地一放。
“老子不這麼說,你能醒來麼!”酥餅把手上的一包糕點,往她手裡一塞:“喏……都給你!”
她這才綻開了笑容,著急忙慌地揭開了包著糕點的油紙,狼吞虎嚥了起來。
酥餅貼心地遞過來一杯水,她接過一口喝下,這才發現自己又餓又渴,抹了把嘴,問酥餅:“我睡了幾日了?”
酥餅抄著手立在床邊,“三日了!睡得和死豬一樣,踹都踹不行!”
“你踹我?”她摸向了後背,難怪覺得全身痠痛,原來是這小子下的黑手!
酥餅嗤了一聲,彈了下她的腦門:“你這腦子是沒睡醒還真是怎麼著?老子這是打個比方懂不懂?虧得老子一日三頓的餵你百花露,你醒了就用這副臉色對著老子啊?”
百花露?那可是好東西啊!補氣強身!難怪夢中老覺得嘴裡甜絲絲的!
她把手上剩餘的桂花糕往酥餅面前一遞:“算你有功,獎勵你的!”
“你掙好意思,用老子買的糕點獎勵老子!”酥餅嘴上雖然這麼說,接過糕點的動作明顯比較輕柔,拿起一塊送入嘴裡,臉上立刻綻開了花。
她低頭穿了鞋,緩緩起身,來到了臉盆架前,拿下架子上搭的布巾,浸在盆裡潤溼了,邊擦臉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酥餅說話:“我睡過去的這三日裡,有人來過我房裡沒?”
“有送飯送水的丫鬟來過,見你躺在**挺屍,就把一日三頓,改成一頓了,你說你人緣是怎麼混得?病了都沒個人照顧照顧你!”
酥餅說得是事實,她無心爭辯,把擦過臉的布巾搭回到了架子上後,又走到衣櫃前,開啟櫃子,挑著一會兒沐浴後要穿的衣服。
酥餅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對了,你家那個小白臉王爺也來過,剛才還和一個侍衛站在你屋裡說話,害老子在樑子上趴了許久,手腳都麻了!”
她的在藍色和月牙白的兩套衣裳中舉棋不定,心不在焉地隨口敷衍酥餅:“是嗎!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酥餅嘴裡喊著桂花糕,咬字含糊不清:“說是什麼張侍郎被陷害的事兒!”
張侍郎?!那不是梅妝的父親嗎?這忙忙叨叨這些日子,到是把這個事給忘了!算算日子,從重生到現在,是有小半年了,是該到了張侍郎被陷害入獄的時候!
她回了頭,追問:“他們怎麼說這個事兒的?”
酥餅疑惑地看著她驟然冷凝的面色,奇怪道:“你不是不愛聽八卦的麼,管他們怎麼說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酥餅大爺混了這麼久,也變得八卦了!”她敷衍了一句,急急催促:“快點說,他們怎麼說這個事兒的?”
“急什麼!容老子回憶回憶!”酥餅拖著腮,微微仰起頭,做望天沉思狀,沉吟了一會兒,道:“那個侍衛說,張侍郎在獄中服毒自盡!小白臉王爺說,獄中哪裡來的毒藥,這服毒自盡一說,定然另有蹊蹺。”
後來確實查出,有人買通獄卒,在張侍郎用的飯菜裡下了毒,造成了張侍郎畏罪自殺的假象。就是為了讓這個案子,斷了線索,不要再查下去。
她見酥餅忙著吃桂花糕,沒把心思放在八卦上,便又催道:“然後呢?他們又說了些什麼?”
酥餅抬了抬眉,咦了一聲:“小白,你今日八卦的興致好像特別濃哦!”頓了頓,倒是沒再賣關子,繼續道:“然後那個侍衛就默了,那個小白臉王爺也跟著默了一會兒,就嘆了句,張侍郎死地著實冤屈,他的那些被判流放的家眷也著實可憐!沒想到你家小白臉王爺,人還不錯,居然吩咐那侍衛,要去半道兒裡把人那些家眷救下來,尋個地方好好安置!”
她聽到這裡,忽然腦中念頭一閃,定定看著酥餅:“酥餅!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酥餅被她凝重的目光看得一怔,“什麼?”
她微蹙著眉頭:“搶在這侍衛之前找到那些家眷,把張侍郎家的小姐,那個叫梅妝的,偷偷帶回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