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傷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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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傷人的事
她心頭一緊,沒說話,佯裝平靜地順著小小白的毛,等著酥餅繼續說下去。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老子要是早知道你離開地宮下一個下家會是這兒,就怎麼也不會掰扯上這逍遙王!”酥餅懊惱地撓了撓頭:“老子那時和小鳳說的時候,幹嘛要指名道姓的,說你當側妃不就好了!幹嘛還非說是當逍遙王的側妃,弄得這小子日日守在在這逍遙王府的門口,巴巴地等著能望上你一眼。”
她也嘖嘖稱奇:“是啊!王爺這麼多,你幹嘛瞎扯非得扯上逍遙王?”是歪打正著?還是命中註定?看來她和白玉熙的這本爛賬,算是怎麼也算不清了!
酥餅搖了搖頭,摸著下巴回憶當時的思路:“其實也算不得瞎扯!這白玉老頭家的兒子雖然多,但長得最撐場面的還得算是這個白玉熙。雖然樣貌上不能壓上小鳳一頭,但好歹也和夕國的公儀璟並稱日月二公子,也算當世美男中的佼佼者,皮相上也將將能和小鳳比肩,再加上王爺的身份,這就能把小鳳壓得死死地翻不了身!再說名號也好聽啊,逍遙王,逍遙王,喊在嘴裡就透著一股子風流!”
她抬眼又望了望床頂,果真是從裡到外,思慮周全,根本無話反駁。
酥餅似乎還沉浸在思慮當中,又轉著腦子想了一會兒,嘖嘖道:“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不如索性你見他一面,當面說些狠話,讓他把對你的念頭徹底絕了!”
“這……不太好吧!”做這種凶殘的事,是會遭報應的,最近她的身心可不太經得起風雨。
“有什麼不好的?”酥餅眉毛一橫:“和老子說斷情絕義的話,你說得溜著呢,把老子的一顆心傷得透透的!怎麼輪到小鳳,就捨不得了?”
她試圖岔開話題:“什麼傷得透透的,你此刻不是好好的麼?”
“那是老子恢復能力強!小鳳那顆琉璃心,被你一傷,可能裂個稀碎!”酥餅陰測測地笑了笑,輕易就把岔開的話題扭轉了回來:“就明日吧,長痛不如短痛!”
本著不能厚此薄彼的想法,她嘆了口氣,道:“那……好吧!”
酥餅當夜就留著沒走,在她床邊的美人榻上睡了,不知道是不是滅人情思這件事,能激起人莫名的亢奮,這廝天剛擦亮就竄下美人榻,立到了她床頭,催著她起床。
她鬧不過他又喊又撓的叫醒法,打著哈欠起了床。
一般暗人跟了主子,入了王府,行動上就不似在地宮般處處受到限制,主子沒事吩咐的時候,時間基本都是自己的,但她昨夜睡前掰著指頭算了算,今日白玉熙會私下和幾個朝中重臣會面,搞不好會叫她跟隨,所以在白玉熙起來之前,把這件傷人的事,解決了,倒也算恰當。
梳洗完畢,酥餅交代了碰頭的地點,就一頭鑽進先前挖在床底的地道。她便也跟著出了房門。
白玉熙身為逍遙王時,未來的明君風範已初露端倪,走的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路線,對府裡的下人很是親厚,這就直接帶動了下人們的幹活熱情,日日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所以這個時候,應該是府裡的下人最為忙碌的時候,她便繞開正道,往水閣旁那條小道走。
一路被簫聲所引,越過水閣門口時,便不由得止了步。仰著脖子往水閣二樓敞開的窗戶上看去,弄蕭的一張臉,藏在半卷的竹簾後,影影綽綽。
此刻細細想來,她對於弄蕭這個人,決然沒有對他的簫聲熟悉。雖然在宴席上也見過幾次,但不是隔得甚遠,看不真切,就是為了營造意境,讓他們這些樂師躲在輕紗屏風之後吹奏。所以,每逢有人說起弄蕭,她腦中勾勒地就是一個模糊的、吹著蕭的身影。
沒想到那樣的身影,在清晰之後,居然會如此頎長挺拔,那一雙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撫弄玉簫,竟是那樣的好看。想來這弄蕭也該是如芝蘭玉樹般的人物吧!
她笑了笑,收回了神思,繞過到了小路,從後門出了王府,沿著王府外牆走了一圈,繞過王府正門,來到和王府僅有一街之隔的鳳來酒樓。
酒樓的小夥計打著哈欠擦著桌子,見她來,不等問,便抬手往樓上一指。
她會意,提著裙襬款款上樓。
二樓臨街最靠裡的座位上,正坐著酥餅。一手拿著包子,一手端著碗豆漿,呼哧呼哧地吃得正暢快,見她來,把包子塞入口中,騰出一隻手,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全程沒人和她說一句話,真是個清靜無比的早晨!
她坐下,端起桌上早就備好的豆漿,喝了幾口,往街上看,空蕩蕩地街道,沒有行人。
她伸手拿了個包子,咬了一口嚥下,方才打破了這難得清靜:“小鳳常來這家酒樓?”視角倒是不錯,把逍遙王府門外的景緻收了個乾淨。
酥餅吸溜了幾口豆漿,搖了搖頭:“小鳳現下的處境哪裡來得起這樣的酒樓!”
她皺了皺眉:“那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酥餅抹了把嘴,“這兒的早點好吃!”見她白了自己一眼,又嘿嘿一笑,“逗你呢!一會兒就看著人了,下面那個麵攤!”
她順著酥餅指的方向往下一看,果真在酒樓旁那顆大樹下,看到一個挑著‘面’字旗幟的小攤,懶洋洋的老闆正擺放著椅凳,準備開攤。
“一會兒是多久?”她最煩的就是等人,十分消磨人的耐心。
酥餅又抓了個包子,咬在口裡,答得心不在焉:“老子算算哈……小鳳天往常是還沒亮就起來,趕著往這兒來,走上兩個時辰,嗯……估摸著半個時辰內能到吧!”
“走上兩個時辰?”她被剛入口的包子噎了一下,拍了拍胸口,嚥下,又問:“你們這是住哪兒了?”
“城郊那個山莊……”酥餅放下了端著的豆漿,抓耳撓腮地就是想不起來,“叫什麼山莊來著?呀……老子怎麼想不起來了!”
她腦中蹦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雲來山莊?”
酥餅一聽這名字,解脫了般,猛點了點頭。
她的心卻是一寒。
說起那雲來山莊,那可真是大大的有名,是前些年都城裡的首富瞞著夫人在外頭給二房置的外宅,後來不知是家裡那位夫人知道了找人對二房下了黑手,還是首富的仇家尋仇摸錯了門,整個山莊,一夜之間,連一個活口都沒剩下,聽說看門兒的狗兒,都被利劍割斷了喉管。一度因其凶手的凶殘和狡猾程度,排行都城懸而未破的十大要案之首。
再說那首富,失了二房,錐心之痛日日縈繞心頭,為緩解憂愁,沾上了酗酒、賭博之惡習,幾年功夫就把家財賠盡,連夫人兒子都做了賭本,輸了出去。要不是這山莊出過命案,只怕也早就讓首富賠了個乾淨。後來,倒是聽說首富又娶了個厲害的女子,管教甚嚴,讓首富洗心革面,戒了惡習。前陣子還傳出訊息來,首富想賣了山莊,倒換些銀子出來,以作東山再起的資本。
山寨裡這幫人,不會做了這大頭買主吧?!
她越想越有可能,便不放心的問了出來,“你們買下那個山莊?”
“嗯!”酥餅像是來了勁兒:“你不知道,那麼大的一個山莊只賣個白菜的價,也不知道賣宅子那人腦子是不是讓驢踢了!”
人家那腦子腦子精明著呢!這樣的凶宅有誰敢買,也就賣給你們這些外來的不知情的大頭客人!
她低頭喝著豆漿,不再對這寨子發表任何意見。
酥餅的話頭開了,便再也關不住,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兒往外倒:“老子以前說颳風寨底子薄,不過被你折騰了一把,就洩了底,哪裡知道這二當家看著粗,心思比娘們還細,揹著賬房先生藏下這麼些銀票子!你是沒看到,那二當家把一疊銀票子放在那賣主手上的時候,賬房先生的鬍子就氣得吹了起來……”
酥餅還在繪聲繪色地講,她卻沒多少興致聽,一雙眼睛不時的往下瞥,看著麵攤的老闆收拾妥當開火煮水,看著麵攤來了第一個客人,客人吃完了,又走了,如此往往復複目送走第六個客人後,終於等來了那月餘未見的那個人。
一襲簡單的藍袍,深藍色的衣帶緊緊地系在腰間,掐出了他比柳條還細的腰身,應該是比上次離別時略微瘦了些,精神卻還好。
麵攤老闆熟絡地迎了上去,鳳十七的脣微微動了動,像是要了一碗平日裡常吃的面。老闆應聲點了點頭,回到爐灶前忙活去了。
鳳十七從爐灶前收回目光,撩了撩衣襬,在粗陋的木椅上坐了下來,修長淨白的手微微上抬,伸向桌子中央擺放地筷子筒,緩緩地從裡面抽出一雙筷子,用從懷裡抽出的帕子擦了擦,穩穩地拿在手裡,也不催老闆,偏過頭,把目光沉沉地投往王府的方向。
她見狀心頭一緊,目光悠悠地在鳳十七和爐灶之間打轉,心中在想,什麼樣的面才能和鳳十七這樣絕色的人物配起來沒有違和感,當面上桌的時候,她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