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46 懲罰

146 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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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懲罰

片刻之後,柳青青便覺得有股涼氣從胃裡竄了出來,頃刻間就竄流全身延,帶著如蟲蟻啃噬的痛。手腳在此痛感之下,居然能夠動彈了。

她立即用手鎖住了紫宸的咽喉,“把解藥給我!”深吸了口氣,強壓著疼痛,儘量讓這句話出口得有氣有勢。

紫宸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和她對視的一雙眸子裡,有著詭異的紫色,讓人的神思不由得想隨著那抹紫色,深陷下去。

她忙錯開了眸光,扼住紫宸咽喉的手又收了收:“給我解藥!不然我就殺了你!”

耳邊掠過紫宸的一聲輕笑:“你確定此刻還能殺得了我?”

話音剛落,一陣劇痛襲來,如潮水般,洶湧且讓人猝不及防,她痛極,倒在了地上,呼吸又短又急促,像是隨時會一口氣接不上來,就這麼過去了一般。

紫宸蹲了下來,用手探了探她的脈象後,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還有二個時辰,你且好好受著吧!”語畢,站起踱步到了藥廬一角,擺放的茶桌旁,徑自烹起茶來。

柳青青咬住了牙,瞪著這個似乎在享受著她死亡過程的人,

冷汗流到了眼睛裡,微微刺痛,眯了眯眼睛,再睜眼,天地似乎在旋轉。

白玉熙就是在這樣顛倒晃動的世界裡出現的,手裡拿著一串銅鈴,緩緩地走到她身側,蹲下,用手托起了她的脖頸,半抱著她,脣貼在她耳邊,微微的顫,帶出的嗓音裡也有著幾分顫意:“媚瑤,別怕,我幫你,很快就過去了!”

幫她?他要做什麼?

像是有感知般,她垂下眸看向了他手上的銅鈴,第一聲鈴聲響起的時候,心口便如被重物猛擊了一下,一股腥甜直直地竄上了喉嚨,抑制不住,她張口吐在了白玉熙的身上。

猩紅的顏色,在白玉熙的胸口暈染開去,刺人眼目,鈴聲卻一下一下不間斷的傳來,煉獄般的折磨還在繼續。血從她口中奔湧而出,跟著流出的還有她的生息!

“阿衍……”她張開了口,叫的卻是這個名字。像是一種本能,求生的本能,她知道如何讓白玉熙心軟,她還不想死!她不能放棄一絲希望,即便她的生命只剩下最後的兩個時辰。

白玉熙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一般,手猛地一顫,帶出一串凶猛的銅鈴聲,擊得她喉頭的腥甜不斷翻湧。豔豔的鮮紅,溫熱的從她嘴角肆虐而出,那似乎被抽離了大半生氣的蒼白的臉,終於讓白玉熙鬆了手。

‘叮鈴——’

銅鈴滑落在白玉熙的腳邊。

片刻後,卻被剛進藥廬的白玉睿俯身撿了起來。紫宸忙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頷首行禮。

白玉睿沒顧得上看他,一雙眸子直直地落在白玉熙臉上,拿著手上那串銅鈴問:“熙兒,那些中了噬心蠱的孩子裡,有她?”

白玉熙疑惑地看著自己的父皇,點了點頭。

白玉睿得了回答,神色一怔,似乎有些感慨:“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那些孩子都這麼大了?”

白玉熙一聽,眉頭一蹙,雖然此刻時機不對,但若是不說,嚴重起來,算是欺君之罪,便又開了口:“父皇,那些孩子並非個個都長到了她這般年紀,那些人孩子裡頭,能活到今日的,只剩她一個了!”

“只有她一個?”白玉睿聞言一訝,忙追問:“那些孩子?”

白玉熙細細道出詳情:“當日兒臣接管地宮之時,從上一任管事手裡接過那些母蠱。也因著這些母蠱,對那些被中了噬心蠱的孩子,格外留心。這些年,那些母蠱日益減少,那些孩子大多在暗人的晉級試中,死去了,有幾個升到了一品,卻也先後在這兩年執行任務時,殉了國!最後,便只剩下她了!”

白玉睿的眸子跟著白玉熙的目光轉到了柳青青臉上,略轉了轉,便轉過頭,喚著紫宸:“紫宸!你快過來看看她!”

紫宸聞言,便疾步走了過來,從白玉睿手中接過那串銅鈴,細細端詳了好久,便蹲了下來,又伸手來探柳青青的脈象,一雙閃著紫光的眼,陰沉沉的,如同要洞穿她一般。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好幾遍,才鬆了手,站起身來。

白玉睿見紫宸起身,忙追問:“她是不是?”

畢竟這是和她有關的事兒,她觀察著這兩人的神色,卻一分端倪也瞧不出來,這是這一君一臣之間打的啞謎。

紫宸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換得白玉睿的一聲旨意。

“給她解藥!”

白玉熙比柳青青更早的反應過來白玉睿說得是什麼,露出驚喜:“父皇,您這是要饒了她!”

柳青青這才確信方才白玉睿說了什麼,心中的欣喜還沒漫開,便被白玉睿下面的話澆熄了。

“讓朕再想想!紫宸,把她帶去天牢!”

“父皇……”白玉熙想在替她求求情,白玉睿卻沒給他機會,轉了身,疾步走出了藥廬。

紫宸喚來守在藥廬外的侍衛,一左一右立在柳青青身旁,伸手要把柳青青架出去,白玉熙沒給,打橫抱著柳青青,一路走向了天牢。

就算是有了白玉熙的打點,但這天牢裡的日子,也不能太好過,木板拼成的床榻,床板上還留著木材本身凹凸不平的紋路。被子褥子是白玉熙讓人送進來的,還算綿軟,但被那牢裡溼氣一染,躺上面潮乎乎的十分不適。一日日地捱日子,那白玉睿似乎在美人妃子的溫柔鄉里流連忘返,把考慮如何處置她的事兒,拋到了九霄雲外。

牢房裡牆壁上的第十二個字正字已經落下了最後一筆,這也代表著,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月了。這兩個月裡,每日裡日頭一落,戮風便提著食盒過來,在她住的那的那間牢房裡頭,擺上一張小桌,把是食盒裡的菜一一擺上,再備上一壺小酒,兩個酒杯。多數的時候,是白玉熙一個人小酌,但當她好不容易把話題帶到雲起山莊,又具體到個人的時候,她便會執壺和白玉熙對飲。因為白玉熙嘴裡打探出的每個人都很好,唯獨那鳳十七,每次白玉熙總是一臉深沉的模樣,含下話不再說起。她也不好追問,但卻也知道鳳十七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敢往那壞處想,但卻阻止不了事情往壞的地方發展,在心煩氣躁了這麼許久之後,她終於可以出得天牢。那是在大殿上,白玉睿對她此番事敗做出的懲罰,貶她為下等宮女,去重華殿伺候。

她由管事領著去了重華殿,重華殿的主子正好疲累了歇著,便略過了她這個犯了錯,被貶的下等宮女的見禮,重華殿的小管事,把她安排在了小廚房裡,平日裡幹些劈柴洗衣之類的粗使活兒,活兒雖然有些重,但對於她這般練過武的人來說,也還能應付,只是心情煩躁,雖然沒見過面,但從平日裡因為這祖宗的怪癖而無端多出來的活兒,她便十分不待見這位主子。

飯呢是做了又涼,涼了又熱,熱到變了味,實在不能再吃了,又再重做。再說那澡,一般人一日一洗算是挺乾淨的了吧,這祖宗倒好,一日至少五洗,簡直像是整日裡泡在洗澡水裡一般。這煮飯,燒洗澡水,都要用到柴火,害得她這柴是劈了又劈,真真是可憐這這一雙手,一日下來常常是皮破血流。

白玉熙的手一直在往外延伸,這個深宮,便是白玉熙那雙手夠不到的死角。若是等白玉熙打通關節,少說也得半載一年,那時候她都不知道被折磨成樣子,所以,若要萬事還得靠自己!

在熬了十多日,她終於尋到了個接近那重華殿主子的機會,那是個提熱水的活兒,往日裡都是一個叫菱兒的宮女做的,這日裡忽然吃壞了肚子,這等重活沒個自願做的,所以她便毛遂自薦了!

小管事見她這陣子任勞任怨,勤勤懇懇的份上,點頭允了,帶著提著入了那祖宗沐浴的偏殿,她來回一桶水一桶水的提,終是把那碩大的浴桶灌了個七分滿,順手抓了一把,那備在一旁玉盤裡的花瓣,往那浴桶是撒,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見一見那重華殿的正主,做些個乖巧伶俐的事兒,讓這正主對她印象深刻。

卻不料,出師不利,一把花瓣撒入浴桶,就被小管事劈頭蓋臉地罵了:“沒眼力勁兒的東西,主子沐浴用的花瓣,是你這髒手能碰的嗎?還不趕緊撈出來,重新換上熱水!”

重新換?這麼一大桶,來回再折騰上一會兒,她這條小命還不得去了半條!

柳青青攢起笑臉,打算和小管事說個好話。

小管事見她嘴動了動,便搶先一步,用話噎住了她:“別用你那大眼珠子瞪著我!誰讓你手犯賤來著,咱們主子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夜夜都要伺候陛下的,若是因你這髒手撒下的花瓣,讓主子泡了澡,產生了任何不適,到時候你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別怪姐姐我嚴厲,這兒可保著你的命呢!還不快去!”說著便推著柳青青往外走,

走到殿門邊,遠遠瞧見一群人往這邊走,小管事的一見打頭的,神色便是一緊,拽著她便往裡走:“主子回來了!平日裡,主子回來時,沒沐浴之前,脾氣是最差的,你若是這回兒出去非得衝撞了主子不可,罷了罷了,你就站在這兒伺候吧!一會兒機靈點,見我眼神行事!”

正和她意!柳青青忙笑著道謝,小管事的指示她退到屏風後伺候,她便退了過去。

絲制的屏風上畫著山水花鳥,朦朧地映得進入偏殿的那一群人影。重華殿的正主今日似乎醉了,讓一群人七手八腳地褪光了衣衫之後,便扶入了浴桶裡,手對著眾人一揮,眾人便退了出去,小管事對著她行眼色,她便挪了步子,低著頭越過浴桶的時候,忍不住好奇心往那正在主的臉上一瞧,便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