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6章 天下無敵在小說

第106章 天下無敵在小說


強制試婚:高官的小女人 韓娛之光影交錯 雲上扶桑 禍水老婆揣兜走 離婚男神狠狠愛 豪娶腹黑新妻 修神痞子 洛仙 夜血姬 守山匠

第106章 天下無敵在小說

第一百零六章 天下無敵在

(還是六千大章,在光棍節裡做紅娘的小倩,非人哉!)

陳浮生的言語是嚴厲的,口吻是語重心長的。

而且在陳玉詞看不見的角度,他偷偷給巧剪雲使了個眼色。

在陳府裡,只要是熟悉的人見了巧剪雲,都要叫上一句“巧姐兒”。

巧姐兒,心靈手巧,不像董秋生,太過老實,也太過木訥,人說了什麼,他半天反應不過來。

所以巧剪雲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性子寬大的少爺這是在給她們打掩護,話都只是說給小姐聽的。

巧剪雲當即接過少爺的過牆梯,搭在陳玉詞腳下:“剪雲以為小姐不同意我與秋生的事,這的確是剪雲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小姐,剪雲在這裡給您道歉。”

陳玉詞被她這話搶先一步堵住了口,說不是吧,豈不自證不是君子?

她雖然不屑於君子之說,但也不願意變成一個小人。

要說是吧,那不就意味著要她承認她做錯了?

陳玉詞一時之間想不到能夠破解的法子,便閃到一邊去,躲開了巧剪雲的道歉。

聶小倩卻不會就這樣放過這個機會:“巧剪雲與董秋生,一個未嫁,一個未娶,又都是清白之身,相知相守,可有褻瀆人倫綱常,可有敗壞風俗,可有違反朝廷王法?”

陳玉詞想要反駁,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反駁不起來。

聶小倩察言觀色,再下一記猛藥:“既然一未褻瀆人倫綱常,二不敗壞風俗,三沒違反朝廷王法,那又與你何干,就因為巧剪雲是你的侍女,你就要事事合你心意?”

在她看來,陳玉詞這個千金大小姐的行為。其實已經涉嫌濫用私刑。

當然,或許在陳玉詞眼裡,她頤指氣使一個侍女,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在這個濫用私刑非常普遍的古代,她壓根就沒有濫用私刑這樣的概念,畢竟是“古人”啊。

被聶小倩接二連三的壓迫式詰問問得張口結舌的陳玉詞,貝齒緊咬,寒霜罩面。

因為道理已經被聶小倩說盡了,她變成了那個胡攪蠻纏的小人。

陳浮生見陳玉詞的神情看在眼裡,心下緊張到了極點。他雖然是做哥哥的,但也是害怕陳玉詞二話不說拔出劍來,刺董秋生身上一個透明的窟窿。

聶小倩知道對陳玉詞這樣的人不能一味緊逼,不然只會適得其反。既然陳玉詞都已經無話可說,那她不妨松上一鬆:“古人有云,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愛情故,二者皆可拋。”

很狗血的古人云。

只不過陳玉詞與陳浮生兩人見她說得一本正經。還一副不容置疑的神色,就以為真可能是哪位古代大賢,在哪本古籍裡說過這樣的話。

早已被聶小倩的話語牽著走的陳玉詞與陳浮生於是同時在想,究竟是哪一位古人說的。

可在記憶中轉了一圈發現。好像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話。

兩人不由有些委屈,這不是欺負人書讀得少嘛。

兩人一個沉淪在美食中不可自拔,一天下來想得最多就是那一口吃的,一個沉溺於劍法武藝。整日裡曲不離口劍不離手。

雖然也是自幼開蒙,也時常讀書,但又怎能及得上真正的讀書人。

“簡而言之。便是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聶小倩說著,話題一轉,“巧剪雲,董秋生,你們可能一生一世,都如現在這般情志不變,心意不改,縱然前路荊棘遍野,亦將坦然無懼?”

巧剪雲重重點頭,目光堅定的答道:“可以的,前路即便是再艱難,巧剪雲也都不會害怕。”

陳浮生瞥了董秋生一眼,音調拔高了幾分,催促道:“秋生,話都讓剪雲說了去,你一個大男人難道就沒有一個字要說的?”

陳浮生的話裡就差沒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樣沒擔當?

董秋生雖然木訥,但此時正是**的時候,也許是福至心靈,他倒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少爺話裡的意思,一張古銅色的臉,被臊得通紅。

巧剪雲見秋生只顧著羞愧,忘記說話,只得悄悄拉了他一把。

得了巧剪雲的暗示,董秋生連忙當起了磕頭蟲,他笨嘴結舌,說不出好話,就只好當磕頭蟲。

這般模樣,讓陳浮生直搖頭,知道你不識字,沒讀書,不要你說海誓山盟,緣定三生,天不老則愛不絕,地不裂則情不盡,海不枯則心相連,石不爛則意永存,莫非就連一句我們能一起過,直到老去。

陳浮生越想,心裡越是氣,就忍不住就踢了他一腳。

不料這一踢,駭得董秋生磕得更急了,餓雞啄米一般。

陳浮生哭笑不得,又踢了他一腳,說:“好了,別再磕了,再磕,剪雲可就要跟我急了。”

巧剪雲羞澀一笑,董秋生繼續他的唯唯諾諾,看得陳浮生直嘆氣,不由在心裡想,剪雲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男人,真是瞎了旺財的眼睛了。

陳玉詞此時哪裡還不明白自己是徹底輸了,輸了陣仗還輸了人,眼瞧著這裡沒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氣道:“滾,你們都給我滾。”

她叫巧剪雲和董秋生以及陳浮生都滾出去,來個眼不見為乾淨,然而還不等他們滾開,她就先走了,不是往院門那邊走的,而是瞧見小廳的一個小門,掩面衝了進去。

這個變化讓巧剪雲與董秋生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才好。

陳浮生笑道:“玉詞讓你們滾,就是成全了你們的意思,還不快謝謝你們的小姐。”

巧剪雲拉著董秋生一起朝那個小門磕頭:“多謝小姐成全,小姐的大恩大德,剪雲與秋生沒齒難忘。”

謝過了陳玉詞,兩人也沒忘了聶小倩與陳浮生,又是一陣磕頭道謝。

聶小倩避過,陳浮生習慣了那些下人的磕頭,恍若未見,回頭悄悄看了聶小倩一眼。長長舒了一口氣,神色輕鬆的說道:“可以了,回去吧。”

巧剪雲遲疑道:“回去?”

陳浮生不由反問:“玉詞都同意你們了,你們難道還要私奔下去?”

“當然不會了。”

“那就走吧。”

“小姐還在裡面呢?”

“不用擔心她,我會好好開解她的。”

……

“沒想到啊,巧姐兒竟然這般不知廉恥,竟然與秋生那樣的莊稼漢私自奔逃。”

“私相奔就,自行結合,非禮非法,這可是**奔。丟盡了我們李府的臉,拿了回去是要浸豬籠的。”

“那紅拂女呢,紅拂夜奔,難道也是**奔?”

“虯髯客那個紅拂女?”

唐傳奇裡的《虯髯客傳》,眾人從說書先生那裡聽說過一些,紅拂女夜奔記得很是清楚,一說起來就是口沫四濺。

“是李靖那個紅拂女。”

“但我怎麼聽說的都是紅拂女有眼光,夜奔大英雄李靖?”

“董秋生能與李靖比?”

“確實是不能比,一個糙漢。一個國公。”

“所以這就是**奔,不是夜奔。”

……

想要進書房開解妹妹的陳浮生被從後院裡趕出來,聽到府裡家丁在那裡說什麼**奔,夜奔的。實在是難聽,臉色當即就黑了下來,比他鐘愛的那口湯鍋底兒還要黑上幾分。

不過這裡畢竟是谷娘廟,他也不方便大聲喧譁。便忍著怒氣說:“看看你們,一個個都是頭頂天腳立地的男兒,卻正事沒幹一點。就會嚼舌根,傳是非,丟人現眼。谷娘廟裡清靜之地,也是你們能撒野的,還不如速速退出去?”

一眾家丁被少爺一番呵斥,頓時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就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卻說陳玉詞一時氣急,進了聶小倩的書房,面向牆壁,胸脯急劇起伏著,顯然是怒氣難平。

她聽到聶小倩跟著走了進來,氣鼓鼓的說道:“你進來做什麼?”

聶小倩搬了一張秀墩過去給她,說:“請坐。”

陳玉詞意欲賭氣不坐,但她站在那裡好一會兒,只聽得背後傳來翻書的聲音,忍不住回頭去看,看到聶小倩在那裡整理著一張張寫滿了字的文稿,鼻翼微動嗅了嗅,屋子裡似乎有一股淡淡的墨香。

見聶小倩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她想了想,將秀墩移了移,坐下。

然後聽到聶小倩說:“他們回去了。”

陳玉詞氣鼓鼓的說道:“他們做事又從來不會向我稟報,要嫁給泥腿子就嫁給泥腿子,想私奔就私奔,回不回去關我什麼事?”

聶小倩嗯的答道:“我就是與你說一聲,既然你不關心,那就沒事了。”

話音落下,在沒有人開口,書房裡隨即安靜了下來,只有不時響起的沙沙聲。

這種安靜讓陳玉詞很不習慣,她很快就沉不住了,但又不想表現得太過感興趣,便用很平淡的語氣說:“你在這裡讀書?”

已經整理好文稿的聶小倩答道:“可以這麼說。”

陳玉詞目光遊移,落在那疊厚厚的文稿上:“抄的什麼經文?”

按她的說法,似乎女子只要是在廟裡,能做的事情便是抄寫經文。

聶小倩隨口答道:“《女誡》。”

“曹大家寫的《女誡》?”陳玉詞回頭過來看聶小倩。

“東觀續史,賦頌並嫻,曹大家的《女誡》。”聶小倩點頭答道。

東觀續史,賦頌並嫻,讚頌的自然是班昭。而班昭,又名姬,人稱曹大家,參與編撰《漢書》,著作有《女誡》。

世人嘆說奇女子,往往讚美說班姬續史,謝庭詠雪。

《女誡》用卑弱、夫婦、敬慎、婦行、專心、曲從和叔妹一共七章篇來闡述女子為人處事的道理。

因為班昭的行止莊正,文采飛揚,她寫的《女誡》一出便蔚然成風,在當時卻是比聶小倩這個聶大家寫的各部小說還要受歡迎。

陳玉詞曾因好奇讀過《女誡》全文,囿於時代侷限性,她說不出來《女誡》是封建時代的糟粕這樣的話,但對這篇所謂女子不可不讀之良箴,也是實在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也沒有絲毫好感。

可能是之前聶小倩的行為讓她下意識認為,像聶小倩這樣的女子,不會躲到廟裡抄寫《女誡》。

而事實上,原來的聶小倩身為大家之閨秀,嚴於律己,倒的確熟讀《女誡》,也親筆抄寫過《女誡》。

現在的聶小倩只要是在腦海中稍一搜索,就能找到關於《女誡》的記憶,需要的時候隨手就能默寫出來。

當然,現在的聶小倩是不可能會這樣做的。

陳玉詞不相信聶小倩是會抄寫《女誡》的那種女子。便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那文稿,然後看到了“白娘子傳奇”這五個字。

“果然不是《女誡》。”陳玉詞果不其然的喃喃說道,“不過,《白娘子傳奇》是什麼書,她買的,還是她寫的?”

見陳玉詞在那裡嘀咕個不停,聶小倩眸子微抬:“要不要看看?”

陳玉詞一下子來了興致,眼睛中滿是好奇:“哪裡來的。你寫的?”

聶小倩淡淡的說:“我寫的。”

“既然是你寫的,大家相識一場,那我就勉為其難幫你一下好了。”陳玉詞伸出手說,“不過事先宣告。若是寫得不好,我可不會昧著良心說好話的,你要有心理準備,我可是那種有什麼話說什麼話。很率直的人。”

聶小倩當即將文稿雙手送上:“敬請方家斧正。”

陳玉詞目光閃爍著些許興奮,接過文稿:“我不是方家,斧正是不行的。你不要對我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希冀。”

於是聶小倩順著她的意思,不再說客氣話:“我那就是一句客氣話,你要看就趕緊看,天色不早了。”

陳玉詞上下打量了聶小倩一眼,哼聲說:“我可不是你這種弱質纖纖的大家閨秀,本小姐是懂輕功的,大名鼎鼎的暗香掠影,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我就是看完了再回去,也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

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果然一匹好駿馬!聶小倩在心裡嘆道。

陳玉詞不知聶小倩在腹議她,她秉著好奇之心,也不坐下,拿了一張《白娘子傳奇》就站在那看了起來。

不料這一看,泛黃的紙張上彷彿帶有鉤子一般,將她的眼睛給鉤住了,再也轉移不開來。

一張接著一張,不停的換著,視線從未離開過紙張半尺。

整個人動也不動,就像是動一下,都嫌浪費了時間似的,一看就是兩個時辰。

這樣子不動彈太久,即便是練武之人,雙腳也覺著有些痠麻了,她本能的想要找個地方靠一靠。

聶小倩見狀,又將秀墩搬過來,放到她的身後:“坐。”

“謝謝。”陳玉詞頭也沒捨得抬一下,道了聲謝就坐了下去。

做到秀墩上之後,陳玉詞的閱讀速度變慢了。

不是因為夜深睏倦了,而是越看,越是覺著字裡行間意味深長,恨不得一個字一個字拎了出來,仔細品讀。

當然,陳玉詞此時此刻是不知道字是不能一個一個字拎了出來品讀的。

她本是急性子,不耐煩品茶,然而就在這時,她想起了家裡老人形容品茶時的話:一杯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飲牛飲騾了。

“我看得太急,與牛飲無疑。”

陳玉詞一句讀罷,心裡琢磨著,感覺這般讀法是褻瀆了這般文字。

想到這裡,她很是不捨的將手中還沒看完的文稿小心輕放到了桌面上。

書桌的另一頭,正在寫字的聶小倩抬頭:“看完了?”

陳玉詞站了起來,搖搖頭說:“不忍看完。”

這般好的文章,她是絕不容許自己繼續“牛飲”了。“牛飲”的確痛快,但如果貪圖一時痛快,一下子看完了,再沒有得看,她幾乎不能相信那將會是怎樣一個度日如年。

聶小倩打趣道:“還能入眼?”

陳玉詞答說:“極是好看。”

陳玉詞其實還有話沒說完,極是好看,也就比《越女劍》差了那麼一絲。

在她的眼裡,《越女劍》,那是天上才有的文章。正應了那一句的文章,此文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讀。

比《越女劍》差上一絲的《白娘子傳奇》,已經是極其優秀,很是難得。

別的詞話唱本與之相比,就成了可以棄之如敝履的殘磚瓦礫,完全是不屑一顧了。

而這般文章,就是眼前這冰光雪豔的女子所寫,陳玉詞深運一口氣,長舒而出。說:“我姓陳,叫玉詞,今年過了六月就是十七歲。”

陳玉詞的姓名聶小倩自然是早已知曉,她螓首微點:“嗯,陳小姐,你好。”

聶小倩這樣的反應,陳玉詞卻是有些不能平靜了:“我說了我叫陳玉詞,快十七歲了。”

聶小倩眸光集中在陳玉詞臉上:“有什麼問題嗎,陳大小姐?”

陳玉詞差點氣結:“我都說了我的姓名年齡。難道你不應該說說你自己的嗎?”

聶小倩眼中眸光微閃:“我沒有讓你說你的啊?”

陳玉詞幾乎要氣急敗壞了:“可是我已經說了。”

聶小倩哦了一聲,說:“所以作為交換,我就必須說?”

“當然,禮尚往來。有往才有來。”

“我姓聶,名字小倩,年齡比你大。”

“比我大?”

陳玉詞將信將疑,寫出了《白娘子傳奇》這樣的好文章。體態端莊大氣,舉止沉穩,看著確實不像是妹妹。

但陳玉詞有意識以來已經做了陳浮生那個吃貨十多年的妹妹。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她即便是在夢裡,也想著做姐姐。

所以明知眼前這女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妹妹,所以她還是心懷著三分希冀:“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這有什麼重要的?你只要知道我的年齡比你大就行。”聶小倩的話裡滿是理所當然,就差沒說,你天生就是妹妹,想做姐姐,你莫非要逆天?

強橫霸道如此,讓陳玉詞幾乎氣倒,如果眼前這人不是寫出了《白娘子傳奇》這樣的文章,她是堅決反駁到底的。

說到反駁,陳玉詞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下子瞪得極大,撲閃撲閃的,很是晶瑩光亮:“姓聶,名字小倩,如此說來,你就是聶小倩?”

聶小倩很平靜的說:“聽說過?”

陳玉詞瞬間晴轉多雲:“豈止是聽說過,聶小倩之名,那是如雷貫耳。”

聶小倩眸光一凝,似笑非笑:“只是聶小倩?”

陳玉詞嘻嘻一笑,道:“好吧,你是姐姐。誰讓你寫了《越女劍》,又寫了《白娘子傳奇》,還漂亮得不像話。要當你的姐姐,怕是下輩子也當不上了。”

“滅吳興越技如神,身怯浮雲夢未真。休買若耶溪水劍,劍光猶映勝花人。”

陳玉詞說著,情不自禁就唸起了《越女劍》裡面的行文詩來。

一首詩唸完,她又遙憶似的,說:“姐姐,你是怎麼寫出來《越女劍》這樣的文章來的,簡直好看得不讓人活了。”

“盡說些怪話。”

“大實話而已,當時我看完這篇文章的時候,覺著活得真是沒滋沒味了。”

看小說時,為小說裡的人物七情上臉,看完之後,意猶未盡,恨不得以身代主角,活在小說的世界裡。抽身出來一段時間後,空虛襲來,現實中的一切變得蒼白乏味。

這種看書經驗,聶小倩也曾體會過,倒不是什麼小說好看得不讓人活了。

眼見陳玉詞這樣喜愛《越女劍》,聶小倩便問:“你喜歡阿青這個人物?”

提起《越女劍》,提起阿青,陳玉詞都是如數家珍:“姐姐你寫的幾個詞話裡面,我最喜歡阿青了。”

“難道你不為阿青感到遺憾?”

“有什麼好遺憾的,阿青本來牧羊習劍,無憂無慮,活得不知道有多好。兩千軍士盡解甲,更無一人是男兒,范蠡那樣滿肚子陰謀詭計的東西又怎麼配得上阿青這樣的奇女子,不要也罷。”

“玉詞倒是見解獨到。”

“西施美貌又怎樣,得了范蠡相伴一生有怎樣?各人有各人的好處,阿青也不必去羨慕她。”

“玉詞說得有理。”

“阿青練了《猿公劍訣》,劍術通神,一劍千軍,這世上真有這般神乎其技的劍法”

“當然是假的,若是真有,那我還不天下無敵了?”

“姐姐巾幗不讓鬚眉,在寫詞話唱本上,已是天下無敵。”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天下無敵的話,說出去招惹人笑話。”

“也是,姐姐的本領,說不說都在那裡,沒有誰能夠泯滅了去,用不著玉詞在這裡關起門來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