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十四章 因緣自古誰人定 愛恨糾葛誰人清上

十四章 因緣自古誰人定 愛恨糾葛誰人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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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因緣自古誰人定 愛恨糾葛誰人清上

柳絮漫漫,飛雪裡,幾點綠見。

望遠路,小重山,人魂斷。暖風吹皺池水,惹三分凌亂。

浮萍動,無限空眷戀,燕銜泥,繁忙為哪般?

尺素千千,傳與誰,任相思迷了愁眼。

憑闌醉,結新歡,怎銷黯。朦朧夢卻斷。

早明瞭,心緒不堪裁剪,難續緣,從此天涯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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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修竹凝神。

白傲元坐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身旁小几之上斜斜放著一張似幹非幹,好像才寫成不久的詞。

字跡潦草,甚至還有兩處錯誤。如此種種似乎表達出作者那淒涼無奈,彷徨焦急的心情。

小院很靜,仔細聽聽,竟然連鳥叫蟲鳴之聲都沒有,這可是怎麼回事?要知道白傲元平素最喜歡傾聽自然之聲,所以才在這草木繁盛翠竹遍地的地方居住,平ri裡這地方最是熱鬧,翠鳥鳴柳,夏蟲相和,透出無限生趣。可是今天卻什麼聲音也沒有,安靜的有些可怕。

細看白傲元,竟然比起昨天要蒼老許多,面容憔悴,眼窩深陷。

是什麼讓這個一派之主,江湖大俠勞心傷神,偏又不能解決呢?

躺在搖椅之上良久,白傲元起身,向著院中的小屋走去,那裡正是放置白衣女子的房間。

“嘭”的一聲,房門關起。

不片刻,房屋漸漸露出白sè的光芒。

過了很久,那白sè光芒中,突然湧出一縷綠芒,只一閃就向著屋外衝去。

閃了幾閃就消失在空中。

這時,小屋的房門轟然破碎,只見白傲元帶著漫天飛濺的木片衝了出來。

他站在院子中,閉目凝神,仔細尋找著……

驀地,他猛然睜開雙眼,只聽“轟”的一聲,小院中塵土飛揚,砂石漫天。

待到塵土消去,那白傲元已經不見蹤跡,只留下一個巨大的坑洞,彰顯著他的強大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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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青霓剛剛吹熄了油燈,輕笑著向蜃走來。

而蜃,則將眼睛閉起,打算仔細體會死亡的感覺。

“蜃大哥,我來了……”

說著,青霓就要將手中的鐵鉤勾向蜃的鎖子骨……

突然,原本黑暗的房間中湧出道道綠芒,那突然出現的亮光讓青霓下意識的捂住了雙眼。

那光來的突然,去得也突然,只閃了幾次,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放下手臂,睜開雙眼,讓視力再次習慣黑暗的青霓,突然發現,捆在地上不能動彈的蜃,現在是蹤跡全無,不光他不見了,就連他那一身白衣,那柄竹劍也都跟著不見了。

“該死的,竟然讓他跑掉了!”

青霓氣的將手中的鐵鉤甩向牆壁,只聽“轟隆”一聲,那面牆壁竟然破開了一個大洞,難道是被那鐵鉤砸的?

當然不是了,因為那破碎的石塊是向內飛濺的,有幾塊差點就砸在青霓身上。

被嚇出一身冷汗的青霓剛想發火,卻發現自打牆壁破口走進一人,身上白光閃爍,頭髮花白,面龐古奇,不是那白傲元還能是誰?

看見白傲元進來,青霓連忙拜了下去,溫柔說道:“爹爹!”

這白傲元竟然是青霓的爹爹,難怪青霓姓白,進的也是白府大門了。

白傲元哼了一聲,也不理自己的女兒,只是盯著屋子仔細觀瞧。

青霓心中奇怪,這裡爹爹平時也來過,也不見他有多大的興趣,這次怎麼……

半晌,看過屋內每一寸土地的白傲元張口問道:“霓兒,你這剛才可有古怪的事情發生?”

“古怪的事情?”聽白傲元一問,青霓立刻就想起剛才一閃而逝的綠芒來,於是將之前發生的種種詳細的告訴了白傲元。

聽著女兒敘述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白傲元的臉sè十分古怪,尤其是聽到大福那段時更是古怪萬分,青霓看在眼中,奇怪在心,卻也不好去問,只好將疑惑埋在心中。

聽完事情始末,白傲元沉吟半晌,說道:“此事就這樣了,霓兒不用再管,也不要去找那個叫蜃的傢伙的麻煩,安心去做你的善堂吧。”

說完,也不待青霓回答,自顧自地施展輕功,不片刻就消失了。

青霓追之不及,氣得連連跺腳,心想:老傢伙,你說不管就不管?這事明明有古怪,我怎麼可能錯過你,你不是真以為我要當你一輩子女兒吧!哼!

還有那個傢伙,本小姐言出必行,一定要讓你好看,呵呵!呵呵!

邊想著心事,青霓也展開輕功,向著自己的小樓掠去,剛才一陣塵土飛揚,讓她周身不爽,這會當然要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

至於其他事情,不急,只要留心總會有線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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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大院,很大,很大。

白傲元與白青霓二人只佔了整個府邸的小小一角,其他部分都是空著的。由於府中家丁稀少,根本無力照顧這偌大的宅院,所以一到夏天,那樹木花草風風火火,長得到處都是,尤其是後宅的一大片竹林,更是鬱鬱蔥蔥,茂密非常。

這裡本來是人跡罕至的地方,但是今天這裡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只見這人賊頭賊腦,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不住四處觀瞧。

此刻,這人正蹲在一簇灌木之後,盯著遠處一座二層小樓。

目光炯炯,說不出的yin蕩。

那人正看得入神,冷不防綠芒一閃,一個龐然大物帶著一股惡風就砸向了那人,只聽“噗通”一聲,“哎呀”一聲,那人就被砸倒在地不住口的呻吟,而那龐然大物卻也不住口地呻吟著,那叫的比那人還慘,還響。

這個疑似小偷的倒黴蛋,唉呦了一陣子後,才反應過味兒來,感情這除了自己在叫喚外還有一個聲音啊。

而那聲音的來源正壓在自己身上。

他連忙睜開眼睛,只看見一人,雪白的衣服現在沾滿塵土,整齊的髮簪現在散亂一旁。可能是摔得狠了——下面還有一個墊背的怎麼會摔狠呢——此刻這位正爬在自己的身上,不住哀叫……

這人是誰?

當然就是我們的大帥哥,小蜃同學了。

又叫喚一陣,估計蜃被震盪的腦子清醒了一些,於是他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委屈又憤怒的眼睛近在咫尺,忽閃忽閃地直噴火。

這可把蜃嚇了一跳,只聽他“哎呀”一聲蹦起老高,然後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那雙眼睛。

跑到一邊,蜃才注意到,這裡已經不是那個黑暗的房間。

這裡也沒有那個神經女人,這裡只有一個躺在地上,“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的大老爺們。

蜃一腦門子冷汗。

半晌,他才弱弱地問了一句:“那個,大哥,打攪到你午休了?真不好意思啊……”

那人怒道:“呸,你才午休呢!我是被你砸的……”

“砸?”蜃拍了拍腦門,這才想起自己剛才是飛在半空中,正風輕雲淡,感覺良好的時候,突然遇到高空氣流,導致發動機熄火,然後連個反應時間也沒有,這傢伙就掉了下來。

想明白前因,看了看躺在那裡的後果,蜃撓撓頭,訕笑道:“那個,實在不好意思啊,沒傷到你吧?”

那人一翻白眼,心說:沒看都躺在這兒了嘛,還問傷著沒有……

估計蜃也覺得自己問得有點蠢,所以趕忙走上前去,將那人扶起,又是撣塵土,又是賠不是,好半天那人才順過氣來。

也不能怪這人矯情,只因為這哥們身體太弱,小胳膊小腿禁不起折騰。

一同忙活後,那人也原諒了蜃,畢竟這事也屬於天災,誰叫自己要做偷窺的小賊呢……

相互通報姓名後,兩人倒覺得一見投緣,索xing找了乾淨點的地方,雙雙坐下。

看似有千言萬語,但一坐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兩人一時間沉默起來,好半天后,還是蜃打破了僵局,他輕輕咳嗽一聲,問道:“大全兄,你是這院子裡的人?”

原來這人叫做高大全,名字倒是挺男人,但是長得卻沒有一點男子氣概了。

只見他生的五短身材,細胳膊細腿,楊柳細腰好似隨風而斷,細細的脖子也是脆弱萬分。一經坐下從腦袋到屁股就跟拐了八道彎似的。

臉sè蒼白,坐在那裡不住喘氣,好像剛跑了幾公里的樣子,天知道,他剛才只不過走了二十來米就坐在地上了。

未曾說話,高大全先是深吸了幾口氣,像是要把肺裡的氣息調勻一樣。

只聽他嘆息一聲,細聲細氣地說道:“蜃兄,我並不是這白府中人,而是……”

話沒說完,就被蜃打斷了,只見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明白,明白,大全兄肯定也是被那神經女人捉來的,那女人果然可怕,竟然把大全兄折磨成這個樣子。”

蜃一臉悲痛地看著眼前瘦弱不堪的高大全,心裡頭一陣慶幸:好在老子夠幸運,跑了出來,要不也成這位這樣了……

蜃一邊慶幸一邊可憐高大全,而大全兄卻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眼前這位在說什麼。

這白府什麼時候出來神經女人了?滿打滿算整個府中也只有四五個女人啊,這其中也沒有一個是神經的啊……

搖搖頭,高大全不解地問道:“什麼神經女人?這府中怎麼會有神經女人啊,就算真有,也會讓老爺還有小姐趕走的,我又怎麼會碰上呢……”

這高大全不是白府之人卻也是很瞭解白府,而且還心存敬畏,從他叫白家人為老爺小姐上就能看出這人平時當是說過二人的好處。因為那種發自內心的感激敬畏,一聽就能聽出來。

而除了感激敬畏之外,在他說到小姐時,蜃還聽出了其他一些情緒,於是他心中一動,那跑到嘴邊上的神經女人的名字又讓他嚥了回去。

撓撓頭,蜃問道:“大全兄,既然你不是這白府裡的人,為何會在這裡啊?”

聽蜃問到自己來此的目的,那高大全突然扭捏起來,眼神閃閃爍爍,就連那蒼白的臉上都沾染了一層紅暈。

他吱吱唔唔,吭哧半天也沒說出自己的目的來。

看見高大全的表現如此詭異,蜃對自己心中的猜測有了七八分把握。

只聽他嬉笑道:“呵呵,聽說白府千金,人生的風華絕代,端資無雙,加之又心地善良,於城南開了善堂每天接濟窮人,可謂是神仙下凡,菩薩在世啊……

一翻誇獎白青霓的話,說得高大全是眉飛sè舞,真比誇獎自己還要興奮。

蜃撇撇嘴,心道:小樣,果然是喜歡上人家了吧。可惜那妞xing格有點問題,要不也算是當老婆的首選了。恩,有些事情就不要和他說了,免得摧殘了這孩子初戀的美好心靈。

蜃一陣嘀咕,表現的好像他是過來人,有多豐富的經驗一樣,其實這傢伙到現在也還是光棍一個,每年十一月十一ri也會抱著小貓高唱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