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樣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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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樣的尊重
董玉媛的目光鎖在張志的臉上,拎著七上八下的心,渾身冒冷汗,好擔心剛才跟唐飛亞講的那些話被張志聽了去。..
張志曾經是黃致的人,甚至武功都是跟黃致富的,只是後面因為某些原因師徒反目,但是,畢竟是師徒情份,一旦張志良心發現,又想為師父效勞,從而把她的背叛告訴黃致富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輕則她的錢財全部被收回,工作不保;重則有性命之憂。
以前窮怕了,她不想失去到手的錢財,更不想丟掉性命;所以,她好怕,好擔心。
此際,她怔怔地瞧著張志這個突然出現的夥伴,希望能得到他準確的答覆。
然,張志根本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走到唐飛亞的面前,激動地抿一抿嘴,握著唐飛亞的手,神情凝重,一字一頓地說道:“唐兄弟,你了不起了,我以前還以為你是那種唯利是圖的商人。好,我接受你的邀請,陪你喝個痛快,還想跟暢聊一番。”說話間,放開唐飛亞的手,右手一擺,做一個請的手勢。
“那他是什麼型別的商人?怎麼就值得你激動成這樣?”董玉媛的頭腦還算清醒,想套出張志來的具體時間段,刻意地又問:“你都聽到了一些什麼話?”
張志有意無意地瞟一眼董玉媛,然後才衝唐飛亞說道:”我一進來就聽到唐兄弟說要經營公司所得的分之四十的利潤拿來贊助兩家孤兒院,並且是必須遵守的條件,這樣的好人少了,我必須無條件幫助你。”
董玉媛稍做回想,臉色大變,唐飛亞提那條時,可是連帶著不准她破壞他的家庭,一起講出來的,也就是說她跟跟唐飛亞的那些事張志也順帶聽了去。只要聽到那些話,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她跟唐飛亞有不正常的關係。她慌了,急了,怕了,搓手,挪步,想跟張志解釋點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唐飛亞也理出了張志所聽到的內容,也想解釋,還是像董玉媛一樣無詞。
其實,他只是表面淡定,心裡也著急,張志畢竟是吳亞玲的前男友,吳亞玲還幫過張志的爸爸和妹妹治過病,如果張志為了報答吳亞玲曾經的援助,把他和董玉媛的關係告訴了吳亞玲,那他的這段婚姻也就走到了盡頭,還會落下罵名。此際,他也是無詞,只對著張志乾笑。
張志似乎沒有想那麼多,見面前的倆人誰也不說話,他倒反客為主,笑嘻嘻地招呼兩人坐下。他倒了酒,笑說:“唐兄弟,告訴我,你贊助孤兒院真的什麼都不圖?”
“嗯。”唐飛亞不想說得多,只點了點頭。
“來,為了表達我對你的敬意,我敬你一杯酒。”張志端起杯就湊到唐飛亞的面前,濃眉一挑,“就衝你這份善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跟定你了,一切聽你吩咐,來,先喝酒,後說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唐飛亞只好跟他碰杯。
張志顯然很激動,一仰脖,把一大杯酒全喝光了。
董玉媛這回成了局外人,張志喝酒不招呼她,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難道他真的瞧不起她的所作所為了麼?她好慌,又插不上話,只好耐著性,靜靜地坐在著,瞧著兩個男人喝酒。
張志又給兩隻空杯倒滿了酒,摸出一根菸來點上,側臉瞧一眼唐飛亞後說:“兄弟,我本來不打算向任何人說起我家裡的事,但是現在特別想跟你說一說。”
“承蒙志兄看得起,願聞其詳。”唐飛亞很客氣,目前跟張志不算熟,也只能客氣點。
“我需要回避麼?”董玉媛懂事地笑問,還裝腔作勢地想起身。
張志的右手抬起來又壓下,露出一抹意蘊大的微笑,“算了,你就留下來一起聽吧,又不是什麼祕密。”
“來,先滿上酒,慢慢說。”唐飛亞很想了解張誌家的情況,倒了酒,擺出認真聆聽的架勢。
張志又喝了一大口酒,若有所思地說道:“其實,我媽媽也是孤兒,就是在你所說的冰龍鎮那家孤兒院長大的。媽媽小時被丟在草叢裡,被那家孤兒院的老院長撿了回去,一直養到十八歲,後來,我媽媽在城裡打工認識了我爸,跟我爸結了婚。所以,我長大後,媽媽把我送到一直贊助那家孤兒院的吳家,認為吳天龍傳承了老院長的愛心,肯定是一位大好人,把我託付給這樣的人,也許能奔個前程,也為孤兒院做點事。想不到吳天龍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公司裡都做不了主。吳天龍的老婆黃一鳳見我身板好,便讓他哥哥黃致富教我武功,哎,我當初也認為黃致富是一個好人,但是在他身邊時間長了,才發現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那在你的想象中黃致富是什麼樣的人?你又得出什麼樣的結論?”董玉媛搶著連問了兩個有關聯的問題。
唐飛亞卻不想多說話,只想聽張志說。
張志又喝了一大杯啤酒,吃了點菜,接著說:“剛開始,我認為吳家和黃家的人都是好心人,後來才發現,吳家的公司實際上是被黃家所控制。黃家之所以答應吳天龍贊助那兩家孤兒院,就是利用慈善企業的名譽獲得更多的利益,就像黃致富資助董玉媛讀書一樣是有所圖的。圖的就是名,然後用善名來掩飾他們骯髒的行徑,他們的故事多,我一時說不完,你們知道一個大概就行了。我想說的是吳天龍由於是老院長從小帶到大的人,他是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他為了兩家孤兒院能夠獲得穩定的經費受了不少的委屈。吳家和黃家的其他人都是披著狼皮的偽善人。”
唐飛亞見張志的嘴脣很乾燥,趁著停頓的機會把杯遞了過去,笑說:“志兄,來,喝一杯酒潤潤喉再接著說。”
張志又喝了一杯酒,瞟一眼唐飛亞後說:“這兩天,我打聽清楚了,唐兄弟是吳天龍的徒弟,我還去了一趟孤兒院,也找過公安局的張桂華阿姨,瞭解到了你的情況,知道你立志要傳承老院長的愛心,要**撐起兩家孤兒院未來的經費。說實話,剛聽到這些話時,我還以為你跟吳家和黃家一樣地想以慈善為名,從而獲得更多的利益。但是,剛才在外面聽了你們倆的對話,我才知道唐兄弟是真心想為這兩孤兒院提供贊助的。黃家答應吳天龍贊助孤兒院的時間還有一年就到期,到時他們不再贊助一分錢,希望到那時我們能一起撐起這兩家孤兒院的經費。”
“你是說黃家只答應支援到明年對嗎?”唐飛亞一臉的訝然,心頭卻響起一個聲音:“難怪我師父為這件事著急,並且急於想把公司的股份轉出來,也急於想讓我把事業做大,原來是愁一年後孤兒院的經費沒有著落。”想到這裡,他為前段時間怨恨師父而感到內疚,不過眼前的兩人都不適合傾訴,也就只能在心裡暗暗地計較了。
張志輪起眼角來俊他一眼,點了點頭,“對,明年就到期了,所以你師父很著急,要知道,兩家孤兒院加起來有幾個孤兒,如果突然斷了經費,後果真的不堪設想。這些事我們以後再跟你討論,今天就說這些吧,你也別再問了。”說著,有意無意地瞧了一眼董玉媛,很明顯,他是在間接地告訴唐飛亞有不相干的人在的情況有些事不方便說。
唐飛亞懂他的意思,也覺得在董玉媛面前不宜說得多,端起酒杯,點了點頭後說:“好,那以後我再跟志兄討論這件事。”
張志再次跟唐飛亞碰了杯,又喝了滿滿的一杯酒,隨後,他連人帶椅轉向董玉媛,語氣溫和地說道:“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不管你的私生活有多亂,只要你做慈善不圖名不圖利就是好人。所以,你不用擔心我聽到了什麼話,就衝著你默默地資助貧困生這樣的善舉,你的那些事我就當沒聽到,請放心,不會有半個字洩露出去。我這個人是非分得很清楚,不會以某件事來否定別人的人。”他看著長得粗獷,說起話來卻有板有眼,頭頭是道。
董玉媛知道張志這種人特別講信用,他說不會說出去,那麼就算拿一把刀架在他的脖,他也不會把她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洩出去。
她安心了,端起杯,遞到張志的面前,輕鬆地笑一笑,“張大哥,來,我敬你一杯酒。”
張志把手一抱,瞅她一眼,“我懶得跟你喝了。”
董玉媛感覺很不爽,被拒絕很沒面,然,她卻不敢生氣,依然溫和地笑一笑,“為什麼不跟我喝?你是瞧不起我麼?”嘴上說著話,自卑感油然生起。
唐飛亞也覺得張志不應該拒絕董玉媛的敬意,笑勸道:“志兄,我看她是真心想敬你一杯酒,就陪她喝一杯吧。”
其實,唐飛亞和董玉媛都是擔心張志說出更難聽的話來,那麼張志會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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