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作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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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作畫(一)
西門族長開口,使得本已經鬆懈下來的氣氛瞬間再度緊繃起來。
許晉生死,眨眼之間上升到了皇朝勢力分配的高度,甚至可以說是平靜了數百年皇朝即將面臨新一次大洗牌的預警。
雲霸天古井無波的眸中也閃過一抹隱晦怒氣。
在他身旁,老嫗、東方朔同樣是面色沉吟不定,眸中浮浮沉沉的光芒,一如深不可測的沼澤般渾濁令人望不清底。
“父皇,還請繞過許晉性命。”
而就在一群人案子思量著此事預警的時候,一旁的雲薇兒盈盈一拜,身子跪伏下來,揚起精緻的小臉,罕見的倔強表情看得眾人心頭一動。
這位皇朝第一公主的性子,在場的人中可是都清楚的,還從未聽說過有哪個人會讓她如此的上心,甚至冒著衝撞龍顏的風險來為許晉求情。
這些人都是人老成精之輩,看著雲薇兒擔憂欲泣的小臉,側過頭瞄了一眼那一旁重傷垂死的許晉,臉上的笑容也閃過一抹挪揄之色。
將一群人戲虐的表情看在眼裡,雲薇兒小臉上也升起一抹淡淡的緋紅。
但這時候顯然顧不得少女心中的嬌羞,見到雲霸天不為所動,她索性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繡著五爪金龍的玉佩。
“父皇,這張免死玉牌是你曾經賜予薇兒的,我願意用這玉牌保下許晉性命,還望父皇恩准!”
雲薇兒一揚手中玉牌,目光決然。
而這一刻,即便心境沉穩如這些蓋世強者,也被雲薇兒的莽撞行徑嚇了一跳。
那雲霸天更是憤怒的一拂衣袖痛斥道:“胡鬧!免死玉牌乃是先皇留下來的聖物,賜予你乃是因為你與它之間有著緣分,豈同兒戲!”
“公主……免死玉牌不可輕易示人,還請公主快快將它收起來吧。”
東方朔也是面容一抖,急聲道。
在他身旁,那趙家的老嫗也張了張嘴巴。看到被東方朔搶先了這才沒有出聲,但那皺紋叢生的老臉,還是因為眼前這玉牌不可抑止的一陣狂抖。
與這二人相比,那李狼天的臉色卻是瞬間陰沉起來。
在他身後。年紀輕一些的李楓更是怒形於色,望向許晉的目光中怨毒刻骨。
如果說之前雲薇兒為許晉求情還在這些人接受範圍以內的話,那現在,隨著免死玉牌的出現這種承受界限已經被毫不留情的撕碎。
“公主,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小子值得你這麼做嗎?”
李楓面容陰翳,語氣中不乏氣惱和妒忌之意。
自詡天才的他,對這帝國第一公主可是垂涎的很,只可惜前者看似平易近人實際上卻有著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對他李楓。更是向來不假以辭色。
這也就罷了,前者的清傲反而更激發男人強烈的征服欲。
卻萬萬沒有想到,一向淡雅出塵的公主,竟然會在今天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小兔崽子,如此的不智。
妒火在李楓心底滋生。瘋狂的汲取養分那猙獰的面目已經表露著心中妒火亦有著燎原之勢。
同樣,被李楓質問的雲薇兒,心中也是生氣一團火氣。
她面容一冷,語氣中再沒有面對雲霸天時的懇求。
“李楓,本宮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吧?”
“你……”
這一句話可著實給李楓嗆得不輕,一張臉青紫變幻,最終還是隻能憤然的一掃衣袖。心中對許晉的殺意攀升到了極點。
雲薇兒淡淡的從李楓身上收回目光,再次對著雲霸天懇請道:“父皇,薇兒自然知道免死玉牌的珍貴,但為了這個人女兒願意如此。”
“哼!”
回答他的是雲霸天的一聲冷哼,顯然對女兒如此不識大體的做法感到異常的不滿。
見狀,其他人也相繼開口苦勸雲薇兒收回玉牌。
重傷的許晉。盤膝在角落裡修復著體內傷勢,對於周圍的狀況也是毫不保留的收入耳中。
如果仔細看的話或許可以發現,此時的許晉,交叉的十指,微微泛白。那尖銳的指甲似是利箭一般深深的嵌進了面板血肉裡。
這種爭執一直持續到李狼天忍不住開口打破,方才算是告一段落。
“既然公主執意如此,老臣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這許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一些懲罰還是要有的。”
李狼天陰險一笑,這笑容並非針對許晉而是眼前的雲薇兒。
“愚蠢的丫頭,竟然拿免死玉牌當做兒戲,失去了免死玉牌你雲姓一族不過是沒了牙齒的老虎罷了。”
李狼天狼子野心,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雲薇兒手中免死玉牌的震懾,要知道,這歷朝歷代先王遺留之物所代表的可不僅僅只有免死二字而已。
而顯然這個祕密不只是他李狼天,在場的幾位高層包括雲薇兒在內全都知曉,這也是為什麼雲霸天會對雲薇兒的行為感到如此氣憤的原因。
“李相,你還要怎樣才肯善罷甘休?”
有了李狼天帶頭,再加上另一邊西門族長附和,除了皇室以外其他兩族勢力也閉口不言。
如此一來,雲霸天縱有不願也只能忍痛將玉佩從雲薇兒手中收走,在一次封鎖到歷代先王祖祠之中。
而面對李狼天的不依不饒,雲薇兒黛眉一蹙,聲音清冷。
不只是她,就連其他幾位家族族長也覺得李狼天做的有些過了。
那老嫗和東方朔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西門族長,張了張嘴但似乎有所忌諱最終沒有說出什麼來,只是望向雲霸天父女二人的目光多了一絲憐憫的味道。
這一幕,看起來頗為滑稽。
一介臣子竟然同情起來高高在上的皇室一族,但事實如此也只能說冷暖自知了。
“公主,這可不是老臣不識抬舉,不過,這少年犯下如此罪行,倘若不給天下人一個交代的話,只怕有損皇威啊。”李狼天陰陽怪氣的道。
這句話極具殺傷力。雲薇兒心中也是明白,這李狼天死死的咬住大義不放,她和雲霸天也是無可奈何。
“那依左相之意又當如何?”雲薇兒道。
這一次,還沒有輪到李狼天開口。那身後的李楓主動踏前一步,說道:“主罪者打入魔淵百年,九族驅趕出帝都永不得入境。”
“放肆!”
雲薇兒聞言,鳳目一跳,聲音如千年不化的冰川一般寒冷。
雲霸天皺了皺眉,表情淡漠的斜睨了李楓一眼,旋即目光移到了李狼天身上。
察覺到雲霸天的目光,李狼天又是一滯,“混賬,那輪得到你插話。給我退下去。”
李楓素來以城府出名,今日顯然是被許晉羞辱之後有些被怒火燒壞了腦子,要不然也不至於接連說出這些蠢話來。
“父親……孩兒遵命!”
李楓還想辯解,被李狼天目光一瞪,頓時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弓著身子退了下去。
“呵呵……還望公主不要和這小畜生一般見識,等到回家以後,我會教訓教訓他的。”李狼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話到此處,李狼天語氣一轉,望向許晉的目光中也有了一些殺意。
“皇上,既然此人也是來參加詩文大會的,想來也有一些才華。依老臣之見不如讓他和犬子切磋一番才藝,倘若勝過犬子,則此事就此作罷,倘若失敗的話,我看就把他關在天牢中七八年去去身上的銳氣也是好事。”
眾人聞言,那臉上皆是變色。
“這老東西好狠辣的心性。若真在天牢那種地方關上個七八年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兩說之事,再者,就算這少年好運能夠活下來,恐怕也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了。”
幾人心中打鼓,目光望向許晉也有著一股憐憫之意。
李家人素來行橫霸道。招惹了他們想要囫圇而退恐怕是難了。
雲薇兒臉色也是湧起一股蒼白,作為皇室成員的她心裡面想的更多一些。
免死玉牌一出,無論犯下何等大罪只要不是叛國就可以赦免,而這李狼天如今這套說法,是在無視皇威嗎?
“李相,李楓的才氣雲傲帝國上下臣民有目共睹,你覺得許晉真的有機會贏他?又或者,你根本就是想要假公濟私,置許晉於死地!”
雲薇兒這話可謂字字誅心。
話音一落,不光是當事人李狼天色變,就連雲霸天的目光也是掀起了一層盪漾漣漪。
“薇兒,注意你的身份。”
雲霸天隱帶威言的開口,聲音不大卻讓聽到話語的眾人心頭微微顫抖了一絲。
“兒臣知錯。”
見到震懾效果達到,雲薇兒也識趣的沒有把事做絕,躬身退了一步。
“好了……既然你們都拿不定主意,那就讓這年輕人展示一下才華,倘若是一位可造之材的話,這次的事朕可以不計較。”
雲霸天嘴脣微動,直接命令道。
“臣遵旨。”
他既然開口發出聖命,自然不會在有哪個不開眼的去駁了皇族的顏面。
至於李狼天父子,也是被雲薇兒之前的話語震懾,不敢有所異動。
但就在其轉身的一瞬間,兩父子眼神倏然交錯,“此人絕不可留!”
一行人徑直走向賞詩閣第三層,之前的戰鬥將這裡的小部分變成了廢墟,不過大體來看還過得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許晉也略微恢復了一些傷勢,只是那臉色看起來還是猶如厲鬼般的慘白。
“你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