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才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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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才庸才
第九章 天才庸才
醒來的時候，石剛睜開眼睛，看見的是醫院的白色天花板。
滴！
身邊的架子上，掛著一個點滴袋，正在緩慢地打著點滴。
冰冷的藥水打進了血管裡，右手上掛著點滴，讓手掌都變的很涼。
“呀，醒了？”一名身穿白衣的護士過來，看著石剛。
……
看著醫生，護士在給自己做各種檢查，石剛回憶起了暈倒之前最後一個畫面。
貌似自己還有三道大題沒做完，第一道大題應該能得滿分，第二題自己答了一半，應該能得點步驟分。
焦急的養父走進房間，臉上擔心焦急的神情讓石剛甚是愧疚。
石剛低下了頭，再次抬起時，臉上已經裝上了笑容。
“鈴鈴~”
考試鈴聲響起，決定今年幾十萬考生命運的高考結束了。
吳天京身著白衫，身邊跟著幫自己驅趕人群的狗腿子。
“小京！這邊。”
剛出校門口，吳天京就看見母親已經在一輛豪華轎車前對自己招手。
吳天京臉上帶著笑容，向汽車處走了過去。
“考的怎麼樣？”跟所有的家長一樣，吳天京的母親第一句問的就是這個。
吳天京眼神警惕地看了一眼身邊，確定沒人後，暗暗比劃給ok的手勢。
母親興高采烈地開啟車門，讓自己的兒子先上車，汽車啟動。兩人才開始正常談話。
“兒子，今年題難不難？有沒有把握上重點軍校？”
“很難。不過應該沒問題。”吳天京說道。
吳媽心領神會地說道：“回去要多謝謝你舅舅，要知道搞定那家人不容易，人家肯替你寫試卷，不知道用了你舅舅多少手段。”
“恩。舅舅的安排很是妥當，讓那個窮小子寫上我的名字，也不用換卷，也不用擔心檢查，很安全的矇混過去了。”吳天京說道。
“恩，那當然，你舅舅武者的手段，那些窮小子怎麼能受得了，這不服服帖帖的。”吳媽說道。
吳天京點了點頭，閉目靠在後面的皮椅上，考試終於結束了，那個窮小子是學年排名前三，應該沒問題，這一次上重點軍校應該是保了。
多虧了舅舅這名武者幫忙。
“哎，對了，說道窮小子，你總提起的石剛出事了。在考場昏過去了。”
“真的？”吳天京眼睛睜大的看著母親。
“當然，大熱天裡，從教學樓門口抬出一個大高個小子，給他父親急的不得了，當時差點沒跟著昏過去。”吳媽當做笑話說給兒子聽。
“太好了！”吳天京一握拳，石剛啊石剛，你也有今天！讓你跟我作對。
吳媽一看兒子這個表情，說道：“怎麼，那個人跟你有仇？平時只看你提起他的名字，沒想到你們還有過節。”
“何止是過節！”吳天京恨恨地咬著牙根，說道：“那個小子仗著自己得武力比我高點，在擂臺上差點沒把我打死。”
其實，沒有那麼嚴重，石剛當時只是為了爭奪優字評價，怎麼會下死手。不過，對於沒有經歷過風雨的吳天京來說，石剛給他的那次奇恥大辱，讓他不停在記憶裡強化，越來越扭曲，最後明明連輕傷都不算，卻變成了生死仇敵。
吳天京笑道：“這會讓這個小子再狂！本來還擔心在重點軍校碰上這小子，現在是沒戲啦，哈哈！”
吳媽連忙說道：“你這孩子，有這種事怎麼不跟媽媽說，找你舅舅打斷他的腿，怎麼能讓人欺負。”
“我自己的仇自己報，不能麻煩舅舅。”吳天京說道，他多少還是要點臉面的，其實是石剛也沒有搭理過他，讓他想發作也沒機會。
“恩，我兒子就是有志氣，比那個窮小子強多了。”吳媽說道。
一家歡喜一家愁。
到了快傍晚的時候，石剛才和父親一起回到了家裡，身體經過醫生的檢查沒有大礙，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只能推說是天氣太熱，暈過去了。
父親也不疑有它，一路上好生照顧。
開啟房門。
母親和小妹已經等在了家裡唯一的飯桌上了。
“你們兩個是不是在外面吃過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養母看到爺倆進屋，連忙說道。
妹妹小雅也跟著在旁邊喊道：“哥哥。”
石剛和養父都是沉默著，一言不發地坐到了飯桌前，養母看到這個表情，一愣。
心有有些惴惴地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父子倆一言不發。
養母慌了說道：“倒是說啊，想讓我急死啊！”
“沒什麼大事，就是天熱，我中暑了。”石剛摸了摸身邊小妹的頭頂，很淡然地說道。
“啊！那考試……”
養父斜了一眼老婆，示意不要亂說話。養母馬上緊閉嘴，不敢再問了。
家裡的氣氛冰結。
石剛看在眼裡，笑了一下說道：“沒事，福禍相依，對我來說這不是壞事。”
看著父母疑惑的眼神，石剛問道：“父親，你還記有一次我在家昏迷的事情麼？”
“就是你妹妹差點被拐跑的那次？”養父問道。
石剛點了點頭，說道：“恩，那一次之後，我發現自己身體素質，各項能力都飛快提升，跨越了一個等級，十幾歲的身體就能趕超二十幾歲的普通人了，這才有了學館優字的評價。”
母親一聽，立馬問道：“小剛，這次也是？”
石剛回了一個笑容給養母，說道：“當然有增長，醫生檢查的時候還說我身體各項指標好的不得了呢。”
養父此時也跟著點頭，說道：“對！對！醫生還奇怪來著，說咱們孩子身體這麼好，怎麼還會暈倒。”
石剛說道：“等我調養一陣後，會去趟學館，看看自己的進步情況，只要能透過準武者的測試，在實戰部分我絕對沒有問題。到時候，我就是武者了！”
“好！好！”養父養母連忙說道。
“哥，那你以後就是武者了？”妹妹小雅側著耳朵聽了半天，一開始為哥哥暈倒而傷心，後來則回想起小時候哥哥保護自己的情景，心裡一揪一揪。最後聽到哥哥說自己會成為武者，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問道。
“恩，放心吧，我是保守的想，才要休息幾天，把身體調整到最完善的狀態，再去測試。其實，就算讓我現在測試，我也有信心能透過。”石剛身穿短袖，將胳膊平伸，一握拳，青筋立馬蹦起，筋肉紮實，如岩石雕刻般，給人的感覺，像是能一拳打死一頭蠻牛！不看石剛那青澀的臉龐的話，幾乎無法認出這是一名只有18歲少年的胳膊。
養父好奇地摸了摸石剛的胳膊，再對比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不得不承認，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好，這就好，父親還怕你因為這件事情消沉呢，其實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咱們復讀麼，一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何況咱們兒子這麼有出息，不用考什麼勞什子軍校，直接當武者，那可是能在深山城裡面橫著走的人物，級別高了，就連城主都不敢得罪。”
養母也跟著說：“好。”
臉上的歡喜自不待說。
吃完晚飯，石剛抱著自己的膝上型電腦，走進了屋裡的簡易衛生間，想了一下，慢慢地開啟電腦。
考試一結束，網上就出現標準答案了，石剛逐個開啟。
他的記憶驚人，自己這兩天做過的試卷，幾乎是一步不錯的都記下來了。
簡單地核對了試卷，看看自己究竟有沒有失誤。
理綜一科，單選選擇全對，多選錯一道，解答大題部分，答案全對，96%以上的步驟相似，這樣判下來，應該接近滿分，是做的極好的了。
文綜一科，有記憶這個強項，文綜比理綜還簡單，選擇填空默寫詩詞全對，大題上，因為文科的特性，是不能保證百分百跟標準答案一樣的，但是石剛看過去，自己的知識點都答對了，應該也沒有問題，按照重點軍校的要求，控制在百分之五以內，是可以達到的。
剩下的數學……
石剛深吸一口氣，繼續看下去，恩，前半部分，自己的做出來的還不錯，幾乎全對，只有一道自己沒有把握的錯了，其中有幾道自己不敢百分百確定的竟然也對了。
到了大題部分，石剛看到熟悉的第一題，步驟過程幾乎跟自己寫的一模一樣，結果也一樣，這道題滿心。
第二道。
這個當初讓自己冥思苦想的題目，一看答案氣的石剛差點吐了一口血。
當時，分值最高的證明中，答案竟然是：“無法證明。”
這道題總共三個小問，前兩個都是計算，挺難的，石剛解出了一個半，第二問還沒有攻克就暈過去了，假如自己能堅持到第三問，隨便寫兩個字，推導一下，就能白賺7分，剩下的題，即使自己沒答完，也應該擦邊過重點軍校的錄取線。
就差了這7分，而且還是一道陷阱題，難度全在第二道題裡，第三問，幾乎是給人送分的，即使那些解答不出的，都會蒙一個無法證明，假如當時給石剛時間，他也會這麼寫，沒想到竟然暈了過去！
唉，天意！
石剛只能這麼認為了，除了大部分遺憾以外，心裡面竟然混有了一絲說不出的輕鬆。
長久以來，石剛的心裡都是想進入重點軍校，讓父母過上平穩的生活，不用擔心自己。但是這次印記的變化，反而給了石剛一個契機，一個可以成為真正自我的契機。
他要當一名武者！
其實，他心裡一直想當一名武者！
假如不為了父母，自己早就應該像天上的雄鷹一般在外飛翔了，這一次是老天給自己的機會。
石剛握了握拳，是時候跟父母說明了。
關上電腦，走了出來。
父母擔心的眼神看了過來，他們的心裡還是不放心。
石剛一笑，隨即上前開啟電腦，跟父母講了自己的考試成績。在知道石剛當時要是不暈倒，現在已經是過了分數線以後，養父母和小妹一會兒嘆息，一會兒高興。
嘆息石剛錯失了這次機會，高興地是以石剛的成績來看，也足夠讓他們放心了，即使明年復讀也不成問題，再說不是兒子還想當武者呢。
“爸媽。我想當一名武者。”石剛說完自己的成績後，跟父母說道。
“當！一定要當！要是有個武者兒子，說出去多有臉啊！你父親這輩子就指著這個吹噓了。”父親高興的說道，許是想到自己會在工友面前很有面子，還笑呵呵地拍了拍石剛的肩膀。
母親也是如此，不過下一秒，母親就高興不起來了。
石剛說道：“當武者一年中有大半的時間在城市外，不能天天回家了。”
母親還沒說話，一旁的小妹先是一癟嘴，然後伸手去摸石剛，最後抓住石剛的大手，聲淚俱下地說道：“哥哥，不要啊！小雅不要沒有哥哥。”
母親看了也跟著抹眼淚。
“噯咦！你們哭什麼，孩子長大了還能整天賴在父母身邊，能當上武者，那是咱們小剛有本事，就當是到了外地上大學，回來的時候當做放假，跟其他家上大學的孩子不是一樣麼。”
石剛也跟著哄了會兒小妹。
在許諾了十本盲文書籍，無數零食之後，小妹終於破涕為笑。
石剛也跟家裡說明白了，當武者的收入很高，家裡未來可以不用那麼辛苦，等他掙到錢了，就再也不用父母幹活。
父母都笑著對石剛說，孩子長大了之類的，不過，總是說他們還乾的動，有錢要攢著，給石剛娶媳婦用。
惹得一旁的小雅在用手指抹臉，不停地說“丟~”
這段時間，石剛安心在家調整，跟上次一樣，自己的身體素質一下子增加了十年左右，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身體裡似乎有能量流動，不過看不見摸不著，只是石剛長久以來的一種感覺。
石剛極為重視，每天幾乎不挪地方，就在家裡唯一的**修煉。
父母都出去工作，小妹看書，石剛打坐。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好幾天，在沒有外界干擾的情況下，石剛感覺自己的進步驚人，身體素質大幅度上升，就連精神都好了幾分。
李明來看了幾次，知道石剛可能成為武者以後，很高興。對石剛說，真要成為武者大人一定要照顧他，有誰欺負他了，得幫他打回來。
石剛笑著答應了。
五天後，全國試卷批改快要結束，學生們返校去填寫志願。
石剛幾乎是一進班級，就看見無數的眼睛盯著自己，這可出奇了，平時同學們敢自己搭話的都少，今天怎麼都這麼明晃晃地看著自己。
耳朵一動，馬上就明白了，看來自己高考昏迷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周圍的竊竊私語，可逃不掉石剛的耳朵。
搖搖頭，石剛走回班級裡最後一排自己的座位上，他的個子高，幾乎年年都在最後一排，石剛也很喜歡，後面的座位安靜。
這些天來，他忙於修煉，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像是回到了以前修煉的時光裡，在確定了自己要走武者這條路以後，也不在乎高考的事情了。現在看過來，感覺跟班級裡的同學幾乎是不再同一個世界裡。
“石剛，你要報什麼學校。”班級裡面的學習委員，扎著馬尾的高個女生問道。
她跟石剛一直處的不錯，有什麼不會的問題時，她還經常來問石剛，算是班級裡處的比較好的了。
“恩，沒想好。”石剛答道，他是真的沒想過，他都要走武者的道路了，學習成績已經不重要了，有高中畢業證就足夠了，今天主要是陪李明。
女孩咬咬嘴脣，說道：“你不要自暴自棄，還是按照分數填一個適合的學校吧，實在不行，復讀一年也好，我在溫城大學等你……當學弟。”
“哦~”
周圍一片噓聲，學習委員臉龐一下子紅色，跺跺腳跑開了。
不少男同學揶揄地看向石剛。
當然，班級裡也有看不起的，石剛平時的成績高高在上，性格又不太合群，這一次考砸，班級裡面不少男生都心裡暗爽，讓你狂，平時總是在老師面前裝好學生，這次考砸了吧！
不招人妒是庸才，在這不大的班級了，不少男生聚在一圈，在暗地裡說著石剛的壞話，石剛全部聽到了。
晒笑一下。
根本不往心裡去。
班主任兼數學老師走了進來，看見石剛，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石剛是他最喜歡的學生，成績一向穩定，出了這樣的事情，讓他這個當班主任的都始料不及。有段時間真的想去家訪一次，問問石剛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現在，算了吧。
班主任告訴學生們怎麼填寫，怎樣的格式，在黑板上寫的清清楚楚，絕對不讓大家寫錯。
石剛則根本沒填，靜待著李明放學過來找自己，一起回家，今天的任務就完成了。
回收志願表的時候，其他人都交了，就剩石剛一人沒交。
老師看著石剛，也不催促。倒是周圍不少男生鼓譟起來了。
“分數太低，上不了大學了吧。”“唉~平時成績好有什麼用，關鍵時刻掉鏈子。”
“可不，這樣的心理素質也不配上好大學。”
交完卷的男生們聚在門口，悄聲嘀咕著，聽得老師都看了他們一眼。
“噓。我剛才看見了石剛的試卷，上面什麼都沒填。”一名也是坐在後面的男生說道，跟石剛不同，石剛是因為個字高才坐在後面，他是因為學習差，平時裡沒少嫉妒成績好的石剛。
“估計要復讀吧。”旁邊的人說道。
周圍人都點點頭，不少人都認為，石剛肯定不會死心的，一定會再考一次，不過等石剛考上的時候，他們可都是大二的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