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0、40、鴉殺盡(四)

40、40、鴉殺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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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0、鴉殺盡(四)

40、40、鴉殺盡(四)

陰陽師如此慎重的賭上名字, 讓鴉九微微動容,他稍稍對眼前這個陰陽師有所改觀, 卻仍然有所防備,現在他能相信的只有練紅霸。

【我的本體在蘆屋道滿那裡,你有辦法取回嗎?】

練紅霸也是眼睛一亮,“晴明, 道滿在哪裡落腳?之前我說的夥伴,已經確認是那傢伙帶走的了!”

“以往我可以占卜出他的所在地, 現在恐怕不行。”晴明搖搖頭, “他最近在忙著跟我鬥法,必然有所防備, 原本的住所恐怕也捨棄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找到他, 不過……”

“倒是可以讓他找上門來。”

瀟瀟春雨灑落,天色微明, 安倍晴明就已經要乘坐牛車出發了。練紅霸困得睜不開眼睛,牽著晴明的衣袖, 鴉九停在他右肩上。

“那個叫荻子的腦袋有問題嗎?非要每天這麼早把你叫過去, 比我平時起得還早……”練紅霸一邊揉眼一邊抱怨, 安倍晴明立刻張口, 還沒出聲就被練紅霸頂了回去。

“我不回去睡覺!今天晴明一定要把那邊的事情解決!自己欠下的風流債拖了這麼久……行或不行一句話解決了不就完了嗎……”

他把手放下來, 眼睛已經很精神的睜大,無論何時都要保持最好看的樣子,這是練紅霸的信條。

“涉及政治的事情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能使師尹大人自然而然的退卻就再好不過了。”安倍晴明沒有露出多少憂色,從容的為練紅霸打起車簾,鴉九收攏翅膀,跟練紅霸一起進入牛車內。

“……晴明還沒有找到此世的代言人吧?所以索性不入朝堂,卻熱衷於解決鬼怪的禍事積累名氣,那個人還沒有出生?”練紅霸整理自己的衣襬,漫不經心的說著,他可沒有作弊,日本史他學得很差,這也是他一定要跟狐之助會合的理由之一。他對安倍晴明一些行動的預測,是建立在深厚的史書功底上。

彼世之人安倍晴明,一定要在此世尋找一個代言人,或者說平臺也行,只有那樣,才能從兩個世界的層面上實現對平安京的完全掌控。

安倍晴明用一種全新的眼光打量練紅霸,他現在意識到了,這個孩子到底被教得多好。

“保憲都沒有將我看得這麼透徹,老實說,紅霸,你令我感到驚訝。在你身上,我能看到很多人的影子,這些人一定是相當厲害的人物。更難得的是,你的‘自我’在這些人物的洗刷之下儲存得如此鮮明,讓我本來已經熄滅的念頭重新燃了起來……”

“不當御靈,我有自己的事要做。”練紅霸非常不配合。

兩人說話之間,牛車已經抵達了目的地。練紅霸在接近宅邸的時候就放飛了鴉九,讓他在宅邸附近逛逛,尋找自己本體的線索。

藤原師尹並沒有出來迎接,畢竟他的身份和官位擺在那裡,來迎接他們的是家僕。

家僕這幾日已經很習慣這位風姿絕倫的陰陽師來訪,多看幾眼這種神明般的人物實在是令人愉快的事情,所以也沒有人抱怨早起,反而爭搶這個任務。

今天的情況似乎有所不同,身穿白色狩衣的陰陽師從牛車上下來,沒有像往常一樣大袖翩翩直接走進宅邸,他回過身,從牛車上牽下了什麼人——

紅髮暴露在昏瞑的光線之中,反射出帶著水光的潤澤顏色,紅瞳是花一般靜美的色澤,這個後來下車的孩子有著極其豔麗的眉眼,本身就像一團蓬勃的活火在恣意燃燒,輕易就能奪取人的全部視線。

家僕愣了很久,好半天才從那種驚人的豔麗中脫離出來,小心地問道:“晴明大人,這是……”

“紅霸大人是海那邊來的方士,荻子xiao jie的病遲遲沒有痊癒,我深感愧疚,於是儘可能的請了一位朋友的弟子來,希望能最大程度上幫助荻子xiao jie。”安倍晴明淡淡笑著,話語倒是合情合理。家僕不疑有他,身為下人,他又不知道藤原師尹的諸多算計,高高興興的把兩人迎進去,對練紅霸更是顯示出了十成的尊重。

“這樣一來,荻子xiao jie一定有救了!”家僕努力說著什麼,試圖吸引練紅霸的注意,“xiao jie一定也非常痛苦,這幾日她身邊的侍女都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實在令人擔心。”

“……心神不定具體表現在哪裡?”練紅霸冷不丁問道。

家僕愣了一下,隨即感到難言的激動,他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比如有時候會看著自己的手錶情痛苦,好像上面沾了什麼東西一樣;有時候會在花園裡偷偷掩埋什麼東西,問她又不說……”

練紅霸聽著,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這是很有用的情報,辛苦了。”

“這、這沒什麼!”

家僕在內院前止步,遺憾地表示自己不能向前。練紅霸和安倍晴明繼續向前走,安倍晴明來過多次,算得上是輕車熟路,稍微快半步引著練紅霸向前走。

“晴明,我有一個想法。”

“感覺是個危險的想法。”

“有用就行,還是你願意每天上門?”

“……”

安倍晴明無奈的笑笑,放任練紅霸去做。

藤原師尹沒有在門外等著,卻不會失禮到連身都不起。他在女兒的房間前站著,遠遠望見安倍晴明緩步走來,身邊還跟了一個紅衣的……孩子?

真是兒戲!會見荻子那麼重大的事情,竟然讓外人到場!簡直……簡直……

藤原師尹漸漸發不出牢騷來了,他看著那個孩子仰頭跟安倍晴明說話,長髮隨著他的步伐款款搖動,那種如同絲綢的光澤令人覺得不可思議,到底要如何仔細的保養,才能養出這樣漂亮的成色……

誰知道練紅霸正在跟安倍晴明討論的話題是——

“那個大叔在用好惡心的眼神看我,我可以殺掉他嗎?”

“我早就說過不希望你來,保憲真是什麼都說。”

“他不在中間做解釋,我可能會跟你鬧翻,投奔道滿都有可能。”

“你跟著他只能每天吃水飯。”

“……我再考慮一下好了。”

話題到這裡開始歪掉,練紅霸興致勃勃的說起雲吞的做法,決定今天晚上就擼兩碗來吃。安倍晴明低頭聆聽,眼梢也不自覺地帶了笑。

“晴明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藤原師尹不滿的聲音傳來,“怎麼帶了一個孩子來?莫非是獻給……”

“這是海那邊來的方士的弟子,荻子xiao jie的頑疾久治不愈,我深感歉疚。不過這次一定能妥善解決,紅霸大人格外擅長此道,”安倍晴明客氣地笑著,這樣解釋。藤原師尹本來還報有些許幻想,練紅霸向前一步,嘴角勾起的弧度裡帶著上國的驕矜。

“我名練紅霸,此事今天就會解決。”

“啊……這、這樣嗎……”藤原師尹有些尷尬的應道,他的漢學不算太好,練紅霸的口音對他來說太過標準,是真正清正凜冽的天-朝語言,又沒有重複,他聽起來很是吃力。

“能否帶我去見見荻子xiao jie?我的年齡擺在這裡,應該沒有什麼。”練紅霸繼續用更長的句子刁難藤原師尹,安倍晴明笑笑,體貼的在旁邊翻譯。

他的做法無可指摘,還有一部分解圍的成分,可惜藤原師尹不那麼想,他的漢學不怎麼好,卻又有些自高自大,容不得人說他半句,更見不得那些才學比自己高的人在面前炫耀。心中的不悅一升起,他對安倍晴明的心思就有些淡了。

荻子喜歡又有什麼用?與這樣的人結親,他日後豈不是要因才學而備受嘲諷?

安倍晴明對人的情緒變化很**,他在心裡感嘆果然兩人配合更有效率,也許不用藉助妖魅之事,他只需要多炫耀幾次自己的漢學功底就能徹底打消藤原師尹的念頭。

“見荻子自然沒有問題。”藤原師尹維持著臉上的客氣,請兩人進入房間。隔著一面厚重的屏風,養在深閨的xiao jie就端坐在裡面,屏風外只露出一截寬袖和長髮,袖口色澤豔麗,長髮光滑水亮,從第一印象上來說,這無疑是個美人。

然而太淡了,與屏風外面這個甚至沒有長成的孩子相比,她的顏色太過寡淡了。就連引以為豪的黑髮,也在硃紅冶豔流光款款面前,徹底失卻了顏色。

藤原師尹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嘆息,如果這個孩子不是海那邊來的方士,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弄到手的。

這聲嘆息讓荻子攥緊了衣袖,她知道,在外貌上,她已經一敗塗地。

“我有些事情要問,晴明,可以拜託你翻譯嗎?”練紅霸看樣子是打定主意把為難進行到底,他持之以恆的調戲這對漢語聽力不太好的父女。安倍晴明忍著笑,柔聲答道:“按紅霸大人方便的方式來就好。”

“那麼第一個問題,我想請問荻子xiao jie的侍女。”練紅霸出乎荻子預料的一開始就轉移了矛頭,“你覺得自己汙穢嗎?”

出神的盯著手,不,確切的說,應該是盯著手上曾經殘留的東西。人類恐懼的無非是那兩樣,一是極其惡臭骯髒的東西,就算洗淨也覺得有殘留,二就是練紅霸相當熟悉的東西……

血。

侍女和xiao jie一起困在這宅邸不得出,按理說無法接觸太過骯髒的東西,那麼就只有血了。

侍女在屏風後,身體顫抖起來,荻子給了她一個嚴厲的眼神,她好不容易才平復了抖動,又被下一句話嚇得向後坐倒。

“還有,你在花園裡埋了什麼?這等鬼鬼祟祟的行徑,我有理由懷疑你在從事巫蠱之事!”

哈哈哈哈昨天好多人在擔心狐之助會不會禿,狐之助表示……他要把道滿咬死!

重新跳了一邊兔子本,內心非常崩潰,感覺自己沒有進步!完全沒有進步!鹹魚永遠是鹹魚!只配用黑科技!

幸好最終還是跳過去了,狗子新皮已入,茨木面板券已經攢好,扒拉一下自己的藍票,彷彿握住了入手少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