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131、鬥法(下)
剪不斷,理還亂 妖豔舞娘的腹黑總裁 總裁好殘忍 洪荒之天極 屍行天下 廢土西遊 養生革命3準備好深睡眠 絕色逃妃 逆天人生 明天有你不孤獨
131、131、鬥法(下)
131、131、鬥法(下)
他所站立之處似乎成了水面, 只見五色漣漪層疊,向外一圈圈蕩去。耳邊也傳**湧之聲, 輕柔舒緩,水面不時綻開零星花朵,因為細小而美麗,並不會激起恐懼之心, 甚至有ren da著膽子伸手,去觸碰水面。
溫暖的。
“請不要過分移動, 此地一切畫出的事物會越來越真實。”
顏料倒出一半, 世界的顏色已經被改變,色調輕靈的鵝黃嫩綠將四周擠滿, 明明已是初冬,卻彷彿回到了早春的乍暖還寒之中。練紅霸收手, 筆鋒蘸取碟中的些許顏料,嘴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淡去。
是出於自信, 也是出於使用仙術的愉快。有聖盃持續供能,他用起仙術, 猶如呼吸一般自然輕鬆。
筆尖紅色溢位, 他信筆勾勒出火紅活潑的鯉魚, 手掌虛撫過去, 瞬間複製出數十條, 歡騰著落入水中。接著大片芙蕖順著他描繪的方向生長,有的含苞,有的怒放, 荷葉田田乘勢而起,他動筆把葉子拉高,滾圓的葉心飛出翠鳥,歡快鳴唱。
一筆靛色印染蒼天,深深淺淺的藍不停變換,雨雲飛來,瀟瀟一陣細雨,雨珠滾落在衣襟上,頓時有人驚呼起來。
“珍珠!是珍珠!”
珍珠雨過後,荷花褪去,紅鯉魚越過龍門化為一團稚氣的蛟龍騰飛,腳下水面也漸漸凝成堅硬的山岩,巖上生幾株勁竹松柏,隨山風亭亭而動。蛟龍已隱入雲煙浩渺之中,此時堆積在筆尖的是黑白兩色,只消這麼一甩,遠山頓時傳來鶴唳之聲。
“鶴來——”練紅霸暫時停筆,出聲招引。三五白鶴應聲而來,繞身飛轉,嬉鬧之中,被趁機點了前額和胸前的紅色,接著筆尖一揮,白鶴繞tian huang的位置飛旋,發出聲聲長鳴。
近侍的嘴巴幾乎能盛下一隻鶴,他回過神來,連忙說起吉祥話。
“鶴是吉鳥,聖上必能長壽!”
恭維之聲頓時不絕於耳,tian huang以扇遮面,掩住過分外露的情緒,眼睛卻不捨得錯過一瞬。
這便是……大唐的法術!只怕這仙師法力不弱於當年的臨邛道士!
不知不覺,冠在練紅霸名前的稱呼已經改變。練紅霸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他甚至沒怎麼盡力,打算再畫一個場景就收手。
仙家高樓層疊而起,只聽簷上飛鈴叮叮,下墜的夕日霞光籠罩,婉轉軟語逐漸靠近。首先清晰起來的是奏仙樂的樂隊,練紅霸的筆尖從錦瑟跳到箜篌,一甩上天頂,霎時間明珠燦爛鑲滿牆壁,寶石閃閃耀人眼花,極致富麗堂皇的場景中,一名力士伴一位身姿輕靈似雀鳥的少女上臺,少女躍上力士掌心,足尖繃緊,旋轉生風!
“莫不是飛燕!掌上舞的飛燕!”群臣大譁,tian huang亦是微微傾身,關注的看。
一場舞罷,少女向tian huang盈盈下拜,隨即轉身退下,似乎她只是拋磚引玉。接著,更加巨集大的樂曲聲響起,有精通樂理的大臣已經認出來。
“《霓裳羽衣曲》!雖有些差別,卻當真是同首曲子!”
磬聲奏響,箏蕭笛笙隨行,箜篌自然融入,兩隊手持一臂長扇子的少女魚貫上臺,同時開扇,只見扇上金光點點,魚蟲飛鳥花紋竟無處不清晰,抖動之間,鳥似飛翔,魚似擺尾,下一秒,扇子同時撤向兩邊,露出不知何時隱入其中、盛裝明豔的嫵媚女子,只見她身材豐腴得恰到好處,腰肢纖軟,如同太液池中泛舟的芙蓉。
“這、這……!”幾乎所有人都失卻了語言,震撼的看著臺上,疑似傾國貴妃的重現。
只有練紅霸畫累了,偷偷摸摸換左手繼續畫。
“這是到了仙山嗎?”道尊聽到身邊同僚無意識地這樣問,頓時咬牙,他知道自己輸得徹徹底底,他與練紅霸的差距宛如雲泥。
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就什麼也不能做了!
道尊悄無聲息的低頭,近乎無聲的念起咒語。
創作難,毀掉卻容易,為了不失去聖上的信任,為了自己的地位不被動搖,他就讓這起舞的女子在聖上面前從紅粉變成骷髏!
“……真過分,是嗎,道滿?”一道稍顯低沉的聲音詢問道,咬字文雅,充滿平安時代上層貴族的氣息。說話的人一邊說,一邊動了動頭頂帶絨毛的東西,緩緩轉頭看向蘆屋道滿,微微一笑。
“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呢。別擔心,就算我能讀出大部分人心中所想,你稍作努力還是可以抵抗的,畢竟我們是同層次的存在……曾經。”
蘆屋道滿低著頭,散亂的額髮遮掩了他眼尾的金芒,也一併遮住他的表情,對說話人的提問,他的態度異常消極。
蘆屋道滿是與安倍晴明並列於世的大陰陽師,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落到如此地步。他在某些方面不如晴明,某些方面又略有優勢,如此一綜合,反正在他自己,從未認為過自己比晴明差。
但是……但是!這傢伙到底是什麼啊?!!
明亮的天光之下,蘆屋道滿眼神複雜的看著身邊的人。對方從不曾穿過的黑色狩衣在風中翻飛,面容一如往日俊美,連眼梢微微上挑的狡黠弧度都一模一樣,他正專注地看著皇宮內裡的方向,臉上自然浮現出縱容的微笑。
“真可愛,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展開召喚,那支沾過他氣息的筆……道滿,可以拜託你為我取來嗎?請務必不要觸碰到,不然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畢竟……”
他看著道滿,笑容裡漸漸爬上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頭頂黑色的狐狸耳朵用力抖了兩抖。
“我的心中,此時正翻騰著包括嫉妒心在內的一切負面情緒。”他漫不經心的託著臉頰笑,視線盯住唸咒的道尊,半個手掌探出衣袖,從左至右緩緩劃過。
“浸沒在這種情緒之中,脾氣不好,請多擔待。”
場中的道尊臉色頓時一青,他死死扣住喉嚨,眼球暴突。不能出聲,不能喘息,肺裡逐漸稀薄的空氣讓他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死去,於是本能的揮手,打翻桌子上的酒杯和碟子。
這是一定是那個紅髮方士的報復!他想殺了他!他想殺了他!有誰……有誰來……
沒有人。
道尊臉色更差,前額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他驚慌地發現,四周根本沒有人注意他,就算她弄出掀翻桌子的巨大動靜,也沒有吸引到一點視線。他像是被扣在了一個單向玻璃的容器之中,他看得見外界仍舊仙境旖旎,而他在裡面,已經瀕臨窒息死亡的邊緣!
竟然有這樣的術!他後悔了!他不該動手!他後悔了!
蘆屋道滿看著被封在結界之中拼死掙扎的道尊,緩緩握緊拳。身邊這個人真的還是安倍晴明嗎?道尊足以稱得上一流陰陽師,在他手中卻像一隻軟弱的爬蟲,這樣強大的力量,加上完全看不出過去影子的涼薄心性……
“他罪不該死的。”蘆屋道滿終於忍不住開口,“那樣的干涉法術,紅龍完全可以反擊,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程度也不嚴重,何必……”
“道滿。”兩個字安靜落下,蘆屋道滿驟然感到了空前的壓力,他閉上嘴,犯不著為了不熟悉的道尊徹底惹怒身邊這個傢伙。
可這傢伙顯然還是憤怒了,狩衣微微鼓起,純黑的瞳眸一片陰沉。
“道滿,你搞錯了一件事。”黑衣的晴明這次沒有笑,他面無表情的盯著蘆屋道滿的眼睛,“我的憤怒,與道尊使用法術的威力無關,也與這是什麼程度的衝突無關。”
“我憤怒的焦點,是他對紅霸動手這件事本身。”黑眸泛著涼意,他終於在道尊昏死過去之前,施恩一般撤了法術,然後垂眸看著劫後餘生的道尊大口喘氣。
“我不會這麼殺了他,那樣會造成sao luan,這可是紅霸第一次進入這個國家的宮廷,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他頓了一頓,表情柔和起來,“但是我也不會就這樣放過他,我無法容忍有人對紅霸有一絲一毫的敵意。”
不知想起什麼,他的神情漸漸陰沉。
“如果我一開始就這樣嚴防死守,也不會……”
蘆屋道滿閉嘴不說話,現在絕不是什麼開口的時機。宮廷中幻境結束,接下來似乎要由與練紅霸一同前來的那個中土人講述造訪仙山的經歷,安倍晴明似乎失卻了興趣,緩緩起身。
他們本就站在羅城門的城牆上,藉助觀測法術實時觀看,現在想走也很容易。
“明天在這裡,把筆交給我。”安倍晴明微微側頭,“我的存在目前不便暴露,道滿,你是聰明的,應該知道有什麼話該說有什麼話不該說。”
蘆屋道滿皺著眉,勉強點頭,最後卻在安倍晴明離開之前,忍不住追問道:“晴明,你到底是什麼情況,平安京內那個白髮的你又是怎麼回事?你究竟想做什麼?”
“真遺憾,這些問題我一個都不能回答你。”黑衣的晴明看看天色,他手上的事情很多,不能總糾纏在沒完沒了的詢問之中,於是離去的腳步並未減慢。
“喂,晴明!”蘆屋道滿不悅的聲音傳來,他眼看著安倍晴明越走越遠,不由得有些洩氣。
這個安倍晴明給他的感覺實在太不妙了,更讓他感到不妙的是,這個安倍晴明眼中,有發瘋邊緣的執拗的亮色。
蘆屋道滿不禁回憶起他第一次見到這個晴明的時候——
【這是多少次了?八次?還是十次?不管多少次,這一次我已經想到了最萬全的方法能夠讓他活下來!】
【紅霸……一定能活下來!】
先買一注晴明股,黑晴明出來蹦躂是挺早的,真正輪到他的戲份卻e…
會先走白晴明的戲份,下章過渡一下,安撫安撫被平安京失憶事件嚇到掉毛的狗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