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最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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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酒那天羅慕遠出門一直到現在未歸,若是天氣正常,也沒人會為他擔心。偏偏外頭狂風大作,暴雨直下,羅慕遠一直未歸就很讓人擔心了。衛策知道齊家有事,並不想麻煩齊家幫忙找,在青陽找人,他出去喊一聲就足夠了。
齊家的管事卻不敢如此怠慢,定遠侯府嫡長子在齊家丟了,這真不是小事。齊家的家務事再多,這種大事肯定也要回稟的。
“羅大爺不見了?”齊老太太轉動手裡的佛珠,心裡十分詫異。
若是羅慕白不見了,她並不奇怪,但素來持重得體的羅慕遠不見了,這就太不合常理了。到人家家裡去做客,客人自己玩失蹤,要是沒有足夠的理由,或者人力不可為的原因,就是再大的雨,羅慕遠也會回來。
管事媳婦道:“是的,昨天下午出的門,一直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未歸了。”
“昨天下午?”齊老太太重複著這個時間,算算時間,秋荻也應該是這個時間運出去的。
“衛九爺和羅二爺已經出門了,說在青陽有朋友,可以幫到忙。顧大爺本來要跟著去的,衛大爺看外頭雨太大,怕出事沒讓他跟著。”管事媳婦報告著現在的情況。
齊老太太沉思一會,卻是道:“去告知庭哥兒,讓他去幫衛九爺的忙,務必找到羅大爺。”雖然齊瞬庭這回出門尋人是有足夠的由頭的,但這樣的天氣出門,不免讓人起疑,正好現在有了足夠的藉口。
若是尋到……
管事媳婦給齊老太太彙報的功夫,衛策和羅慕自己經出門了,沒先去梁家,梁家現在肯定是一團亂。匯豐船行在青陽有一個辦事處,人手也許不多,但訊息十分靈通,就是那裡沒訊息,也可以找到很多訊息。
所謂鼠與鼠路,蛇有蛇道,有時候人丟了,官府未必找得到,但找這些三教九流弄不好就會有訊息。
“我覺得大哥不會失蹤吧。”羅慕白說著,雖然一天一夜未歸有點讓人擔心,但以羅慕遠一個身手不錯的大男人不可能會失蹤,最有可能是去哪裡避雨了。
衛策看羅慕白一眼,也沒有解釋,他嘴上說出來找羅慕遠,其實他是找虞秋荻的。雖然齊老太太說虞秋荻已經被找到,但若是真找到了,齊瞬庭絕對不會這種天氣下出門。
雖然彼此也沒什麼交情,但一個大家閨秀出了這種事情,也是讓人感嘆,虞家人實在狠毒過了。他既然能幫上忙,那就略盡綿薄之力。
“你去沈家一趟,讓沈大哥幫忙打聽打聽。”衛策對羅慕白說著,沈家雖然才搬到青陽不久,但以沈書君的本事,關係網可以能已經建起來了。
羅慕白抓抓頭,卻是問:“哪個沈家?”
“就是你三舅母的孃家。”衛策說著,又給他指了指路道:“你跟沈大哥表明身份,說明事情原由,沈大哥自然會幫忙。”
“噢噢,我這就去。”羅慕白策馬過去。
衛策又叮囑一句:“從沈家回來之後就直接回齊府,你別亂跑了。”
“我曉的了。”羅慕白答應著。
兩人分頭行事,衛策到了辦事處,寧寒飛果然正跟裡頭的管事水手們喝酒笑鬧著。寧寒飛看著虞家眾人進了梁家別院後,就沒再跟了,他只是路上的保鏢,接下來的成親什麼的就跟他沒關係了,他就是想幫忙也幫不上忙。
先在沈書君家裡混了幾天,然後就過來這來跟兄弟們敘舊,順道告訴他們一個好訊息,他寧寒飛馬上就要娶老婆。
“衛策?你怎麼過來了?”寧寒飛驚訝的說著。
衛策先抹了抹臉上的雨水,看向寧寒飛道:“你竟然還有心玩,虞家出事了,慕遠也失蹤了。”
“什麼??”寧寒飛驚訝的叫了起來,道:“慕遠怎麼會失蹤,虞家又出了什麼事?”成了親而己,難道虞家也遇上衛簡那種變態殺人狂了??
“先別管這些,我只問你,若是有人在青陽失蹤了,要去哪裡找?”衛策急切地問著,虞家的事要解絕不是一句半句的事,現在第一要務是先把人找著。
寧寒飛被問怔住了,他以前不是專職幹這個的,情報類的不歸他管。
倒這裡的管事知道,道:“若是在青陽丟了人,十之□是找不著的,因為一般都是弄到人之後,都直接裝船拉走了。”這就是沿海城市與內陸城的不同之處,內陸的柺子拐了人,想把人弄走,走陸路很花時間的。而青陽絕大多數往船上一放,船開走了,想再找人就太難了。
衛策聽得嘆口氣,最怕的就是這個,海上尋人比陸地上尋人要難上百倍。
寧寒飛卻是道:“你總不會認為慕遠被人販子拐了吧,人家人販子是專拐小姑娘的,就是真有愛好後門的,以慕遠的身手,十個人販子也打跑了。”
衛策不想解釋,主要是跟寧寒飛解釋也是解釋不清,他若是再不經意說出去,就是把虞秋荻救回去,只怕她也得去上吊。道:“你別管這些,只管去找人,這些天一直狂風大作,只怕沒有船敢出海。”
管事也認同這點,道:“這樣的天氣出海就是九死一生,若是這兩天丟了人,弄不好還能找到。”
“賊窩在哪,我現在就去。”衛策說著。
寧寒飛雖然還是不太相信羅慕遠會被拐子拐了,但見衛策問的急,便道:“賊窩就多了,你打算怎麼找啊?”弄不好不等衛策把賊窩找完,羅慕遠就逛完回來了。
管事想了想,突然警覺地道:“前幾天我遇上聶家大爺,他悄聲跟我說,元二爺在青陽登岸了。”
聶家是青陽的大海商,跟衛家一直都有生意往來。聶家大爺知道衛家跟元家這支海盜摩擦不斷,現在元澈上岸,聶大公子就友親提醒一聲。
寧寒飛頓時驚了,道:“慕遠不會落到元澈手裡了吧。”以元澈的個性,若是遇上羅慕遠,那貨肯定會動手。
衛策臉色也陰了下來,他出來本來只是找虞秋荻的,難道羅慕遠真的出事了?
辦事處的眾人一聽也愣住了,眾人也沒了玩樂的心情,老大的外甥落到元澈手裡,這真不是玩的。不用衛策再說什麼,管事已經開始吩咐,先把元澈的落腳點打聽出來,這樣的大雨天,元澈就是真瘋了也不會在船上,必然在青陽城內。
寧寒飛還拉住衛策問:“虞家到底出什麼事了?”
“虞家換親,梁家要跟虞家打官司,齊家要跟虞家打官司,唉……”衛策說著,中間事情太複雜,寧寒飛肯定理解不了,最後是隻是道:“你不用太擔心,不會影響到你娶老婆。”齊老太太再狠也不可能把在庵堂的虞秋翎拉出來滅了,至於其他虞家人的結果,衛策並不同情。
“噢……”寧寒飛聽完果然更迷茫了。
又是一夜過去,羅慕遠仍然未歸,此時衛策和寧寒飛心中都已經急的冒火,只是一夜未歸還算正常,這都兩夜,羅慕遠十之□是真出事了。衛家能動用的人際關係全部用到了,終於在下午時分得到了元澈的落腳點。
辦事處的水手們一個沒帶,就寧寒飛和衛策兩個人過去,江湖事情江湖了,倆人也對自己的武力值比較自信。
元澈突然登陸,不管是為了補給還是為其他事,他帶的人肯定多不了。寧寒飛跟元澈打了這些年,很清楚彼此的底細,兩人一對一問題不大。其他的小嘍囉們,衛策肯定能擺平,順道再跟著他一起削元澈,絕對沒壓力。
兩人騎馬過去,把馬停到衚衕口,寧寒飛和衛策翻身上樹,先看院中情況。下到今天,雨終於停了,天空卻並沒有馬上放晴,仍然陰沉沉的。小院並不大,幾乎一覽無餘,以寧寒飛的脾氣,要不是衛策拉著,很有可能一腳踹開大門,大喊一聲:“寧大爺來了,元澈快來接客……”
“看著沒幾個人。”寧寒飛悄聲說著,前幾年跟元澈那真是你死我活,見面恨不得撕吃了對方。但上次合作之後,再加上元五峰成親之後,態度相對沒那麼強硬了,兩方關係相對來說緩和多了,現在見面也就是廝打一番完事。
衛策沒吭聲,只是留意院中動向,正想著從哪裡突破好。院裡卻傳來羅慕遠焦急怒吼聲:“快去請大夫,她一直在發燒,從昨天晚上開始,現在雨停了,馬上去請大夫。”
“我說小哥,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你女人要死了,關我毛事。草藥已經給你了,快點滾,大爺煩了。”元澈一邊掏耳朵一邊說著,女人再好又不是他的,死不死也就與他無關了。
“你只是想拿我威脅我舅舅而己,我人在這裡,你放她回去。”羅慕遠怒聲說著,要不是他現在沒有武力值,他跟元澈拼命的心都有了。
樹上寧寒飛和衛策聽到羅慕遠的聲音,頓時大喜,但聽完內容就怔住了,發燒,女人,這是怎麼回事?羅慕遠才丟了兩天,難道就遇上小情人了?
衛策檢視一圈,沒發現什麼高手,又確定羅慕遠在這裡,再無所顧忌。兩人翻身進院,寧寒飛揚聲說著:“我說元澈,你這麼大的人了,難為小孩子你好意思嗎。”
“哎喲~~~”元澈在屋裡聽到聲音寧寒飛,頓時興奮了,當即也不管羅慕遠,連忙推門出來,這是老冤家了。
羅慕遠也跟著出來了,看到衛策和寧寒飛當即喊著道:“這裡有高手,你們快走。”二對一打敗元澈沒壓力,但面對藍先生就太有壓力了,他跟藍先生交過手,若只有寧寒飛和衛策來,肯定得被留下,他們也栽了,就連個通風報信的人都沒有了。
元澈嘿嘿笑著,道:“想走?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匯豐船行的二當家,還有衛連舟的弟弟衛九爺,再加上衛連舟的外甥,全部被我扣在手裡,我想衛老大過來贖人的時候,羞都要羞死了。”
寧寒飛向來很直接,但此時倒是沒敢冒然行動,羅慕遠說了有高手,元澈也似乎囂張的過份了點,便低聲對衛策道:“我斷後。”
“嗯。”衛策輕聲應著,情況不對他就跑,他跑了可以馬上回齊家搬救兵,正三品察案使,海盜再怎麼強橫,還得懼怕官府。
兩人低聲商議完畢,正要動手之即,只聽旁邊傳來藍先生的聲音:“是衛策吧?”
衛策並不認識藍先生,但寧寒飛認識,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了,他是怎麼也想不到羅慕遠說的高手是他。當然這位是真高手,至少他是打不過,估計裴霜都未必是對手。問題是這種逆天高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裴霜的徒弟。”藍先生的聲音一始即往的低沉,只是打量上下打量著衛策。隨即眸子裡卻是露出一股殺意,道:“鄭王府的常客。”
衛策警覺性的退後,但他退再快,哪裡避得開藍先生,上前單手掐住衛策的脖子。寧寒飛立即去救,元澈卻不是站著看的,兩人當即交上手。
“放他走,留下這個就夠了。”藍先生突然開口,隨手在衛策身上一點,衛策身子一軟,雖然沒有直接倒地,但也差不多了。
元澈笑著退開,道:“也是,好歹得留個通風報信的。”
寧寒飛如何敢戀戰,看看衛策又看看羅慕遠,卻是看藍先生,道:“藍先生,您與衛老大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何故……”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傷害他們。”藍先生低聲說著,道:“我只是想見一位故人,但又怕她不肯見我,所以才留下他們,等我見到她了,自然會放人。”
寧寒飛大鬆口氣,隨即看向元澈,手指向他道:“今天我是給藍先生面子,別以為憑你那兩下能把我們留下。”
元澈笑著道:“怎麼,要在這裡跟我大戰三百回合,沒事,來啊,有種就別走。”
“走著瞧。”寧寒飛迅速抽身走了,先回去給老大報信,這回真鬧大發了。
寧寒飛迅速走了,羅慕遠伸手扶起衛策之後,就焦急地對藍先生道:“藍先生,你留下我們既然只是想見我姑姑一面,何不放我未婚妻回去,她是千金小姐,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苦。現在又發起了高燒,元二爺不願意請大夫,再拖下去只怕性命堪憂。”
衛策首先聽得怔了一下,他是羅慕遠的舅舅,怎麼不知道羅慕遠定親了?
“我不是給你藥了嗎,喂她吃了就好了。”元澈旁邊說著,他真搞不懂羅慕遠在糾結什麼。
“一個從小嬌養的千金小姐,喂她吃海盜吃的藥,你是嫌她死的不夠快。”羅慕遠大聲反駁著,藥力太猛,別說虞秋荻經不起,就是他都不敢吃。
藍先生看看羅慕遠,羅慕遠此時衣服早就皺的不成樣子,頭髮更是凌亂的,臉沒洗好,覺沒好好睡過,黑眼圈都出來了,鬍子早就扎出來了,一臉狼狽不堪。
“門當戶對,父母之命,這才是你們高門大戶裡講究的。定親之前,只怕你們連面都沒有見過,她就是現在死了,你也不用為她守孝,你父母會給你另尋親事,為什麼你這麼在意她?”藍先生問著。
羅慕遠苦笑,道:“從禮法上說,她現在還不是我未婚妻。要是沒有這次意外,她該是別人的新嫁娘。但就這麼巧,她被她伯母偷賣出來,然後就……我現在是沒有辦法帶她離開這裡,但我總能帶她離開。等脫險之後,我會讓我父母去提親。”
藍先生一直冷漠的臉上似乎閃過什麼,仍然沒作聲,只是看著羅慕遠。
旁邊衛策卻是聽得傻眼了,脫口而出道:“難道是……虞三姑娘??”
“是她。”羅慕遠說著。
衛策:“……”
“藍先生,男兒膝下有黃金,我活這麼大,跪過天子跪過祖宗,跪過長輩,我現在給你跪下。念在與我姑娘的交情也好,還是上天有誥生之德也好,你救救她。對於在刀劍中打滾的海盜來說,她的生命就嬌花一樣,只是稍微用用力,就全部碾碎。她死了,我就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活著。”羅慕遠跪在藍先生面前,眼淚隨著話語落下。虞秋荻已經燒了一天一夜,沒用大夫,沒有藥,他真的束手無策,再這麼下去,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
若說剛才衛策只是失語,現在是完全震驚。
藍先生似乎也有幾分動容,頓了一下才道:“我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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