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紅衣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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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紅衣主教
面對真正的死亡,一些人會在這種壓力面前屈服,繼而崩潰逃避。但也有少部分人會選擇直面這種死亡的恐怖。這也是為什麼某些人能在絕境之下發揮超乎想象力量的原因所在。
此刻的天宇正是這種情況。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忘記了一切。忘掉了教會的威脅,忘掉了神祗的威脅,甚至連這只是遊戲人物一事也給忘記。
在那一刻,他的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不想死。
這種發自靈魂最深處的吶喊令他的身體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他感到周圍的時間流逝一下子變得無比緩慢,就好像在看慢鏡頭動作一般。
沒有去思索這裡面的原因,天宇用盡身體最後一絲力量揮劍朝著暗黑龍槍所在的方向刺去。
他沒有試圖躲避,因為他知道任何閃躲都是沒有意義的。他也沒有使用技能,因為任何技能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存在意義。
所以他只是普通的出劍,攻擊。用他全部的力量,全部的靈魂去攻擊。
劍上面出現了淡淡的白光。那並非任何技能的光芒,而是出自靈魂的光芒,是隻有真正的戰士才能領悟的至高力量——鬥氣。
連半眨眼的時間都沒有,他的劍便於暗黑龍槍接觸了。
沒有任何聲響,也沒有任何驚天的聲勢。所有人眼裡只是一道黑芒一閃而過。
然後以天宇為中心,半徑一百米以內的所有物質徹底消失。
在這範圍內的禁衛軍別說慘呼了,他們甚至還‘死’這個概念都還沒意識到,都徹底化為這天地之間的一縷塵埃。
如果不是克勞斯那千錘百煉的意識讓他在最後一刻退了那麼一退,那連他也將徹底化為這空氣中的塵埃消失不見。
禁衛軍將士們看著這匪夷所思的景象,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
場上的魔法師在紛紛猜測到底是什麼樣的魔法才能做到這樣的事情,以及到底是哪位大師使用了這種威力驚人的魔法。
沒有人猜測過這是一個禁咒魔法。因為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禁咒魔法已經跟聲勢驚人,範圍巨大劃上等號。所有沒有任何人認為這個隻影響到半徑一百米範圍的魔法會是禁咒。
但就算不是禁咒,這個魔法的威力也已經足夠駭人。那整個凹進去的地面,以及那光滑到連一絲殘渣都找不到的光滑地面就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在這個魔法波及範圍內,不管是堅硬的地面,還是精鋼製的盔甲武器都如同泡沫一樣不甘一擊。全部化為空氣中的塵埃。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那個強悍到非人類的年輕男子。
不過即使是這個強悍到匪夷所思的男子在這個魔法下也已經元氣大傷,虛弱的隨便來個人都能輕鬆打到的地步。
克勞斯朝著周圍的禁衛軍幾聲吩咐,然後便有五名禁衛軍朝著男子走去。不過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捆人。
“克勞斯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之前那個騎士裝飾的高階軍官走過來問道。他下的命令是就地格殺,但那幾名禁衛軍顯然沒有殺人的意思。
“我覺得
這件事有些蹊蹺,應該在調檢視看。”克勞斯淡淡回答。語氣不卑不亢。
騎士微微皺眉,對其他人他可以用自己的地位強行命令,但面對這位王國第一劍士,而且還是王國驕傲的禁衛軍統領,他卻無法這樣做。
“你也看到了,這個異教徒的實力有多麼強大。如果這次不殺了他的話,那以後就沒有機會了!”騎士痛陳其中的厲害關係,希望能令克勞斯改變注意:“而且以這個異教徒的能力,王國的牢房也根本關不住他。”
作為一個超級大國,索菲恩王國自然有著很多拘束一些實力強大的犯人的工具。像是能夠封鎖鬥氣和魔力的祕銀手銬就是一種十分強大的拘束道具。再厲害的高手在這種手銬面前也翻不起任何花樣。
但天宇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早就遠遠超出‘高手’這個概念。所以就算是對禁魔手銬的能力再自信的人也不敢說一定能管得住他。
就在克勞斯準備迴應的時候,遠處突然出來一陣**。西側的禁衛軍突然齊齊跪下,似乎在迎接某個大人物似得。
等到克勞斯和騎士兩人也看到那輛馬車後,也立刻跪下。因為那是紅衣主教,奧斯頓主教大人的馬車。
在這個國家,最有地位的絕非統率整個國家的皇帝陛下,而是教會派來領導大陸各國的紅衣主教們。
而且即使在地位尊貴的紅衣主教中,奧斯頓主教也絕對是其中最為尊貴的一個。在二十年前甚至被譽為最有資格坐上教皇之位的紅衣主教。只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最終沒能坐到那個寶座之上。
但即使如此,他的地位之尊貴,聲望之高也是毋庸置疑的。在某些地區,奧斯頓主教大人甚至有著比教皇更高的威望。
當馬車停下來後,一名老人從馬車上走下來。
這是一名長相十分清廋的老人,身著一套純白的牧師長袍,胸前用白金絲繡出一個十字架,頭上戴著的一頂頭冠上也有一個用寶石鑲嵌成的十字。如果只看長相的話恐怕沒人會認為這是一名地位尊貴的紅衣主教。
“你們這是做什麼?”奧斯頓主教看著周圍一大群禁衛軍問。
騎士臉上微微滲出了些汗水,奧斯頓主教的突然出現讓他意識到這件事恐怕沒那麼容易順利收場。他看著天宇說:“我們發現這個年輕人是一名邪惡的異教徒,所以打算在這裡將他殺死。”
“哦?”奧斯頓主教看著克勞斯,問:“是這樣嗎?”
克勞斯淡淡回答:“我們確實接到命令,說這裡有一名極其強大邪惡的異教徒,要我帶禁衛軍過來將其殺死。至於這個人是不是異教徒,我並不清楚。”
頓了頓,克勞斯繼續說道:“這個人在最初交手的時候一直有手下留情,沒有殺害禁衛軍。直到後面迫於無奈才可以下殺手。所以我認為這個人品行應當不壞。”
“哦?”奧斯頓主教眼睛亮了亮,說:“如果真是邪惡的異教徒的話那確實不可能會手下留情,看來這裡面或許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你說是嗎,杜爾戈騎士。”
“……是。”杜爾戈的冷汗已經順著額角流下。他看出來主教大人是特意
過來幫助這個小子的,他無論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而在遠處將一切看在眼底的幾名魔法師卻也是有心無力。使用這個禁咒耗盡了他們所有的魔力。現在連站著都十分困難,更不用說跟別人動手了。
不然就算對方是一名紅衣主教,他們也定然要強行殺人。
“奧斯頓那老頭明顯是在幫那小子,難道那小子是教會的人?”
馬歇爾伯爵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是,如果他不是教會的人的話就沒必要去像那些官員申請進入皇家圖書館了。而且那小子看起來也不像是教會的人。”
“那小子是不是教會的人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接下去該怎麼做。”卡斯帕大師陰沉著臉說道。
“當然是要繼續殺了!把所有成員叫上,調集所有能調集的戰力,我就不信殺不了他!”一名成員惡狠狠道。計劃失敗的憤怒和對天宇力量的恐懼讓原本睿智冷靜的他也開始有些失控起來。
馬歇爾伯爵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就怕這樣也殺不了。經過這次之後,那個小子肯定會更加謹慎,不可能有像這次這麼好的機會。而且奧斯頓那老頭也肯定會給他打掩護。我們沒那麼容易能殺他。”
“那你打算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算了。”卡斯帕大師冷冷問。
“自然是像盟主報告了。”馬歇爾伯爵微微嘆了口氣:“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能處理的範疇,只能交給盟主去處理了。”
“這…似乎不怎麼合適吧?”那名看起來十分和善的成員猶豫著說道。
“這不是合不合適的問題,而是隻能這麼做。”馬歇爾伯爵淡淡道:“那小子的實力太強,也太危險,必須儘快除掉。既然我們做不到,那就只能讓做得到的人來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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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天宇先是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過了一會,他才從迷茫中回過神來,從**猛地坐了起來。
“這是哪裡?他還沒死?”
第一個答案尚未知曉,但第二個答案倒是馬上就知道了——他確實沒死。
從身上沒有任何拘束來看,可以排除是被敵人抓住這一可能。但這樣一來似乎又有些說不通。
天宇還隱約記得昏迷之前的事情,知道自己是在戰鬥過程中昏迷過去的。如果只是單單沒死,那還能解釋成敵人並沒有完全掌控局面。畢竟當時的總指揮克勞斯並非他們的人,僅此一點就可以說明他們也不是能完全掌控局勢。
但身上連一點束縛都沒有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管怎麼樣,他都殺了不少禁衛軍,按理來說應該沒有被這樣優待的理由。
另一個值得注意的疑問是他沒有強退出遊戲這點。
如果是遊戲時代的神之領域的話,玩家在遊戲裡失去意識,那必定會被強行退出遊戲。但現在這個遊戲似乎沒有這個功能。這從現階段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