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入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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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入玄門
第8章 入玄門
我上去就是一腳給炎哥打住了,大早上的你嚎什麼嚎。
炎哥急忙擺頭,使勁兒揉了下眼睛朝我臉上脖子上瞧了一遍,脖子一歪,嘴角一抽,又是一聲乾嚎,轉身就給我找了一面鏡子舉到了我面前。
我對著鏡子一看,愣了三秒,隨即和炎哥相視一眼,兩個人同時一聲乾嚎,驚得高任衣服都沒穿好就跑了過來。
“大清早的嚎什麼嚎,這不還有七天嘛。”
高任一陣氣急敗壞,但一看到我的臉,聲音又戛然而止。
愣了三秒,一道比我和炎哥還要高八度的乾嚎聲從他嘴裡傳了出來。
“啊……”
我看著鏡子裡一臉黑氣,脖子上還長了稀稀疏疏幾塊黑色鱗片的自己,也只能想到兩個字……怪物。
伸手摸了一下那幾塊鱗片,挺硬的,鱗片根部很癢,伸手一抓,表皮立刻就破了,流出來一股帶著腥紅的膿液,看得我直噁心。
我想到昨天晚上的那種感覺,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從喉嚨裡鑽出來,卻沒想到,竟然會長出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屍毒,陰氣,這兩種東西結合到了一起,從你身體裡面鑽出來了,這倒也不完全算是壞事,至少,你現在應該有十天以上的時間可活了。”
仔細檢查之後,高任開始嘖嘖稱奇,而他的話則讓我心裡大喜,多活三天,對現在的我來說,無疑也是一個恩賜。
但不等我來得及高興,高任卻又一句話把我打了回來。
雖說我能多幾天時間可活,但屍毒聚集到我脖子上,腐蝕的速度卻會加快,十天之後,如果我沒能找到辦法,那結果可能比以前還要悽慘,我可以活,但絕對活的生不如死。
按照高任所說,我會慢慢被屍毒入侵,如同屍體一樣慢慢腐爛,但在這種腐爛的過程中,我卻是不會死的,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腐爛,這種痛苦,絕對生不如死!
當天上午,我和炎哥收拾了東西就準備回去了,我也想好了直接辭職,畢竟保命要緊。
做完這些,我才拿起電話給家裡打個電話。
我十一歲的時候,老爸就走了,是我媽一手拉扯我長大的,吃苦受難,她什麼活都幹過,一想到以前的種種,我突然心裡一酸,拿起的電話又放下了。
我四歲的時候正趕上全國打工浪潮,加上家裡窮得叮噹響,爸媽也都跟著人出去打工去了,我記得走的時候他們說兩三天就回來,結果呢,我等了三四年,才等到他們回來。
那時候跟著奶奶,別人家掉個紅薯都要當個稀奇寶撿回來吃了,跑到別人家櫻桃樹下撿幾顆櫻桃,被人吐口水被人罵,晚上躲被子裡哭,天天怨父母,怎麼我就沒有爹孃?
後來明白,我不是沒父母,只是他們去的太久了,我有娘生沒娘養。
再後來,他們都回來了,我也上學了,為了我上學老媽賣了頭髮,賣了我放了兩年的羊,也賣了家裡大部分的收成。
可我不愛上學,除了打架什麼都不幹,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上學就那麼重要。
但我知道,他們盼著我成績好,所以我不打架了,我學了,年年拿三好學生獎,年年拿成績第一。
我也真以為,讀書能讓我有出息,我能走出那一重重的山,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做到了,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我走出去。
老爸走的時候是冬天,農曆臘月,快過年了,天氣挺沉的,連飄了三天的小雨,我媽在他墳前暈過好幾次。
傍晚我去點墳前的長明燈時,用石頭給他圍了一個圈兒,我總以為,這樣就能讓那一點火燃燒一整夜,可我每天早上去看,它卻依舊熄滅了。
我想過很多辦法讓那盞煤油燈一直亮著,可我做不到,真的我做不到。
就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讓他活過來,該怎麼讓老媽好過一點。
我勤奮讀書,我沉默寡言,我看著身邊的同學一個個離開,而自己就像個異類一樣往前走。
終於有一天我出來了,可我站在山腰往下看,母親的腰已經彎了,青春的臉全是皺紋了。
我看到了傳說中的大城市,我上了大學,可那又怎樣?我一直以為只要努力,我就能混出個人樣,可現實卻告訴我,別人不努力,一樣比你有人樣。
我不甘平庸,我一步步往前走,可誰他媽能告訴我下一步該怎麼走,我才能不像以前一樣失去?
誰都不能。
我感覺自己混的人模狗樣,可我依舊要活下去。
誰都不是隻為了自己而活,不是嗎?
“林子,過得還好吧,天冷了,多穿衣服,別凍感冒了啊。”
老媽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來,叫風一吹,我感覺有些聽不真切。
暗自抹了把眼淚,我急忙說好好好,這邊天氣還不冷,過得好好的,你注意身體。
幾句話一說,鼻尖酸的要命,我急忙掛了電話。
“沒有過不去的坎,林哥,以前那種日子都過了,現在還怕個屁呀,咱哥倆一起,好好活,活他媽個人樣出來。”
炎哥眼圈有些紅,一拳錘在我胸口上,大大咧咧的笑了起來。
我抹了一把臉,跟著也給了他一拳,是啊,都活了他媽二十幾年了,有什麼過不去的坎,老子要活,誰他媽也攔不住。
兩個人一通吹,我心裡舒服了很多,希望也大了很多。
就算一無所有,也還有炎哥這兄弟,還有家裡的老母親,老子不能這麼死了,幹他孃的!
打足了精神,我和炎哥回去了,第二天就遞交了辭職申請。
高任倒也義氣,給我脖子上上了點藥,燒了一碗符水喝下,第二天也來了我的住處,說是要對我的事負責到底。
當然,不是免費的,要是成了,少說也得三萬,我心疼錢,但更怕死,也只能一口應了。
不過讓我欣慰的是,之前張雪來找我的時候給過我一張名片,正巧我給留在了家裡,現在回來了,正好可以試試有沒有用。
我撥了電話出去,心裡一陣焦急,要是這電話打不通,事情就麻煩了。
但所幸,電話撥通了。
“子林弟弟,你找我有事?”張雪清脆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了過來。
我定了定神,不管接電話的是人是鬼,至少我現在有機會搞清楚真相了。
“張雪,你有時間吧現在,我想和你見個面,成不成?”
“見面?怎麼,子林弟弟要約我,好啊,時間地點,告訴我,我現在就出來。”
我還準備了一大堆話,卻沒想到張雪竟然會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急忙想了個地方問她樂不樂意。
張雪一笑,說你說的這地方有點low啊,不如我挑個地方吧,就城南區那逸軒小酒吧,雖然不大,但格調不錯,去不去?
我一想那逸軒小酒吧距離我這也不太遠,就一口答應了,兩人約定晚上八點見面。
這時候高任端著碗泡麵拱到我旁邊,眼睛一眯,一副你小子不老實的表情。
我手一揮,你這什麼表情,有你這麼看人的嗎?
高任呵呵一笑,說我倒不是對你感興趣,而是對電話那邊的人,哦不,說不準是不是人,感興趣。
說完,高任接著呵呵一笑,那模樣十足的吊人胃口。
我問他,什麼叫說不準是人?
高任擺手,說天機不可洩露,反正你小子今天出去約這個會,小心點就是,別說你叔不疼你,給你個護身符,到時候說不定救你一命。
我被他說的有些虛了,問他:你是過來幫我忙的,張雪要真有古怪,你要袖手旁觀?
高任神祕一笑,說我是來幫忙的,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得告訴你,大侄子啊,今天叔約了朋友開黑,那個……你就自己去吧,放心,有我的護身符,不會有事的。
見多說無益,我找了條圍巾掛在脖子上,擋住脖子上的黑色鱗片,去了逸軒酒吧。
逸軒酒吧在城南老城區,房子都比較老舊,位置也有些偏僻,但格調好,適合小情侶約會,所以在這一片區小有名氣,平日裡生意也不賴。
但今天晚上卻似乎有些不尋常,酒吧大門開著,裡面卻一片清淨。
往門口一站,我更是感覺一股涼氣嗖嗖的從裡面鑽了出來。
我心說可能今天還是上班時間,學生也沒放假,所以人少也算正常,沒多想,進了酒吧。
八點轉眼就到,但奇怪的是張雪卻並沒有出現,我打電話過去,通了,但無人接聽。
反覆幾次,依舊沒人接聽,我心裡有些慌了,不會,出事了吧?
半個小時候過去,張雪依舊沒來。
但這個時候,電話響了,卻是張雪打過來的。
我忍著心裡的火氣接了電話,但沒等我說話,電話裡卻先傳出了張雪驚慌的聲音。
“子林救我,龍……滴—滴……”
聲音戛然而止。
我聽得心裡大驚,急忙一頭鑽出了酒吧。
但張雪只是給了我聯絡電話,卻沒給我住址,我又怎麼去找她?
“雙生陰魂,陰魂雙生,一入玄門,魂飛魄散,魂飛魄散囉……”
我正在焦急,卻是一道蒼老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朵裡面。
抬頭一看,只見前面路邊昏黃的路燈下面,站著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雙眼鬼氣森森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