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章 袁瞎子

第14章 袁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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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袁瞎子

第14章 袁瞎子

天氣很是陰沉,冷風一陣接著一陣。

看著四爺直愣愣的站在棺材裡面,所有人心裡都虛了。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打喪鼓的為頭人袁瞎子站出來了,說現在矮四爺死不瞑目,顯然是有冤屈,他們可以試一試,看能不能把四爺請走,但不能保證。

袁瞎子人如其名,是個瞎子,但在村裡受人敬重,據村裡人說,這人也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早些年,袁瞎子還不是瞎子,跟著一個老端公學過幾年本事,跳大神抓小鬼,也是十里八鄉聞名的,但這個人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一個月最多,只能跳一次大神。

本來平時也並非那麼多人有事請他,這個規矩倒也沒妨礙他的名頭,但偏偏有一次,卻逼得他不得不破壞這個規矩。

那時候改革開放沒多久,陽坡裡是個山旮旯,上頭說要修路,於是村幹部就發動了村裡人一起修路,如今通往村裡的這條公路,就是那時候依靠村裡的人修出來的。

本來修公路好好的,大家熱情高漲,也沒什麼事,但偏偏修到‘蛤蟆包’的時候,出事了。

山裡修路都是依靠炸藥炸開石頭,再刨出一條路來,那時候我爸是村裡保管炸藥的,也會熬製土炸藥,對這事比較清楚,據他說,當時修路到了蛤蟆包,那裡石頭多,只能靠炸藥,但村民打了十多個炮眼兒,愣是沒有一個炸響的。

起初村民都還以為是炸藥受潮了,責怪我爸,我爸氣不過,搬出硝銨,硫磺,加上木炭,鋸木面混合一起,現熬了一鍋炸藥,晒乾了,第二天拿去用。

但結果依舊一樣,十幾個炮眼兒依舊沒有一發響的。

但不管是炸藥還是導火線,都沒有出問題的,這炸藥炸不響,豈不是怪了?

這時候袁瞎子站出來了,說蛤蟆包藏風聚氣,已經有了靈氣,炸不得,趁早繞道的好。

但村支書王建軍不同意了,說你這是資本主義的小尾巴,再搞這一套封建迷信鼓搗村民,拉你進大牢,牢底坐穿。

恐嚇了袁瞎子,王建軍立馬發動村民開工,愣是一錘一錘砸了三天,把蛤蟆包砸出個口子來。

而事情,就在第四天發作了。

那天村民照常去修路,卻發現少了個人,急忙派人去找,而這一找就更怪了,回來又少了一個人,再找,依舊如此。

接連莫名其妙少了三個人,王建軍也怕了,立刻讓所有人聚集一起尋找,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失蹤的三人,但不幸的是,三個人都已經死了。

這時候村民想到袁瞎子的話,都有些怕了,但王建軍偏偏不信邪,說著三人肯定是疾病發作,和蛤蟆包沒有半點關係,誰再亂說,也拉出去坐大牢。

那時候村支書在村裡權威很重,這話一說,沒人敢反對,死去的三人也搬回去準備安葬。但就在村民準備將三人抬進棺材的時候,怪了,死去的三個人竟然身上長出了一個個大包,臉上身上全都是,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乍一看之下,活像只大蛤蟆。

而更怪的是,第二天一大早,村民們發現三個人的棺材都被打開了,一看棺材裡,哪裡還有屍體的影子。

這時候王建軍怕了,急忙讓人找了袁瞎子來。

袁瞎子說,他的規矩,一個月只能做一次法,這個月已經做過了,不能有第二次。

王建軍不同意了,放狠話,說你要是不做,那就把你那跳大神的師父拉出去活埋了。王建軍心狠手辣,誰都知道,袁瞎子一聽,當場搖了搖頭,說這事兒是王建軍乾的,他本不需要管。

但一世為師師終身為父,他不能不管自己的老師父。

就這樣,當天晚上袁瞎子就帶了條麻繩出去了,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只是村裡所有的狗都叫了大半夜,惶恐不安,連圈裡的豬都不停的撞門,據說袁二嬸家裡當時還撞死了一頭豬。

第二天一大早村裡就熱鬧了起來,為嘛?那失去蹤影的三個人的屍體,竟然回來了,而且蛤蟆包上炮眼兒一放一聲響,半天就炸了一大半下來了。

但蛤蟆包的事情是好了,可袁瞎子卻從好端端一個人,成了一個真正的瞎子,村民們問他那晚發生了什麼,他從來不說,只是搖頭嘆息,說他犧牲自己可以換來村裡三十年平安,但二三十年後,王建軍闖下的禍,就該還了。

從那以後,袁瞎子就做了個打喪鼓的人,再也不跳大神作法,但名頭卻是越來越大,故而這時候一聽他這麼說,李德叔和其他人都贊同了。

袁瞎子帶頭,手裡拿著個簡易的招魂幡,他身後幾人提著小鑼,鐵鈸,掛著腰鼓。

袁瞎子帶頭,手裡搖著招魂幡,別看他是個瞎子,但腳底下的步子卻邁的奇快,左一步右一步,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會摔倒。

等他一動,後面幾個人也跟著動了起來,說來也怪,這幾人一動,靈堂裡莫名就捲起一股陰風,棺材前面兩根白蠟燭噗的一聲,滅了。

這風來的突然,嚇得所有人一跳。

我正想是不是要出事,卻見袁瞎子眉頭一鎖,腳底下步子再次加快,他身後提小鑼的人左手提鑼,右手拿著梆子,叮咚叮咚敲得越越急促,最後鑼聲鼓聲連成一片,如疾風驟雨,嘩啦啦一片聲響。

我看著袁瞎子越來越快的步伐,心裡突然湧出一股不安,他的步子看著不穩,但我發現他的步子裡帶著些節奏,左衝右突,進退自如,就像是行軍打仗一樣,四面擊殺。

但隨著他步子的加快,我發現他的步子慢慢有些問題了,就像陷入了重重包圍,四面八方皆不得出,兩軍交戰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砰!

突然,一聲刺耳的鑼聲從袁瞎子身後的人手下傳了出來,這聲音一響,袁瞎子腳步立刻停了下來,緊鎖的臉上現出一抹驚恐。

我急忙向他後面的人看過去,卻見那人手裡提著的小鑼,上面破了個洞。

“撒,撒!”

袁瞎子嘴巴一張,嘶啞的聲音吼出來,幾人急忙四散,但還沒來得及散開,又是幾聲刺耳的聲音響起,卻見幾人手裡的鑼鼓都裂開了,就連袁瞎子手裡的招魂幡,都是攔腰折斷了。

屋裡的陰風越聚越大,吹的灰塵四溢,陰風之中,卻見棺材裡的四爺突然一動,兩隻眼睛裡流出兩行血淚。

我一抬眼,正好看到那兩行血淚從四爺眼睛裡掛了下來,驚得一身冷汗。

村民們一陣驚叫,一窩蜂往外跑,就連李德叔都一臉慘白,差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過我卻注意到,站在我旁邊不遠的李香,卻沒有流露出一點害怕的神情,反而眉頭緊皺,看著四爺上下打量,好像是要看出個什麼東西來。

好不容易平定下來,李德叔忙問袁瞎子,到底怎麼回事。

袁瞎子一擺手,說人老了不中用了,這事兒他管不了了,他已經瞎了眼睛,再缺胳膊少腿,就沒活路了,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兒,別找他了。

話說完,李德叔和我媽他們都愣住了,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啥意思?

不知道,但袁瞎子說完之後,卻把腦袋轉向了我,雖然他眼瞎,但我卻感覺他似乎將我看得一清二楚,渾身冰冷。

他這一動作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我媽臉色一變,急忙問袁瞎子:這關我家林子什麼事啊?你可別亂說。

袁瞎子沒出聲,只是搖了搖頭收拾了東西,就要帶著打喪鼓的幾個人走。

李德叔急了,現在懂這行的就袁瞎子這幾個人,他一走,事情怎麼解決?

但袁瞎子卻對李德叔的挽留如同未聞,不多一會兒就提著東西走出了門口。

這時候外面一陣熙熙攘攘,袁瞎子還沒出去,另一群人又攔住了他的去路。

“袁瞎子,事情沒解決,你就想走了?”

這嗓音渾厚,底氣十足,話一出口袁瞎子立刻就停了下來,我聽得出奇,說話的人,不就是王建軍嘛。

走出去一看,果然,外面進來的一群人為首的就是王建軍,一撮山羊鬍子掛在下巴上,衣著樸素,但這時候卻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和平日裡我見到的王建軍截然不同。

前面已經說過王建軍和袁瞎子的恩怨,這裡不必贅述。

聽到王建軍的話,袁瞎子一聲冷笑,滿臉皺紋的臉上擠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王建軍,腿長在我身上,走不走是我的事情,用得著你管?”

“哼,袁瞎子,事情不解決,怕你走不出這塊地兒。”王建軍不冷不熱的道。

我一聽這話,心裡一突,怎麼平日裡看著和普通老人沒什麼區別的兩人,今天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氣場大的嚇人。

“走不出這塊地兒?王建軍,你是不是忘了我袁瞎子是怎麼成的瞎子了?你自認有那個本事,不怕你王家斷子絕孫,你上來動我試一下。”

這話一出,王建軍臉色明顯變了,麵皮一抖,沒有說話,袁瞎子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帶著人走出去了,留下王建軍和村裡其他人一陣白眼,這都什麼事兒啊?

我心裡奇怪,三十年前的事兒我聽我爸說過,可這和四爺的死有什麼關係?怎麼瞧這兩人的架勢,還要幹架。

我心裡奇怪,卻感覺衣角一緊,有人拉了我一下,回頭一看,卻是李香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