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龍淵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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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龍淵劍
“從我們所在的這個大廳來看，我們離最近的一個出口並不算遠。”王瓊指了指可以出去的石門，然後招呼蔡子安和胡成一起推開了它。
離開之前，他們又繞著大廳走了一圈，發現短短几十分鐘，四周圍的壁畫就一下子變得暗淡了，本來鮮豔的顏色也都變成了灰色。
忽然，蔡子安把手指放在了嘴脣上，示意王瓊和胡成不要再說話了。
三個人安靜下來，就聽到大廳外面有一陣腳步聲響起。
蔡子安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進來的石門邊上，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
有七八個混混正往這邊走過來，為首的，便是雄性美人“姬月”。他披著金色的捲髮，穿著黑色的皮夾克，腳上還蹬著一雙黑色的平跟靴。
而姬月的旁邊，則赫然是蔡子安過去的保鏢阿強，不過今天，阿強手裡也拿著一把左輪手槍，看起來是升職了。
胡成見此，就搶先一個點射，打出三發子彈，“呯呯呯！”
姬月立刻一個側翻，子彈都從他身邊飛了過去，倒是打死了一個跟班的混混。
與此同時，姬月旁邊的阿強也開槍了。
蔡子安三個人連忙都把頭縮回了石門裡面，但子彈也像跳魚似地鑽了進來！
胡成的左腳被濺起的彈片劃傷了，不過他顧不得這些，喘了口氣就趴下身去反擊。
蔡子安也對著門外一陣掃射，又很快放倒了兩個揮著砍刀衝過來的混混，但他自己的子彈也放完了，就乾脆撿起了一把掉落在他腳邊的砍刀，猛地捅死了一個混混。
這時，姬月已經衝到石門中間了。
王瓊舉槍要打，卻早被姬月在腰上踹了一腳。手裡的“格洛克”也飛了出去。
踢翻王瓊的同時，姬月還對著胡成連開了兩槍。
還好，這兩發子彈都打偏了。
胡成舉槍還擊了一下，但沒能射中。而且，一個爆炸頭的混混也衝進了石門裡，對掉落在地上的“格洛克”直撲過去。
蔡子安見勢不妙，連忙去搶，但還是慢了一步，讓“爆炸頭”撿到了槍，繼而又一陣亂掃。
子彈從胡成的肩膀上擦過去。他“呀！”地慘叫了一聲，幾乎整條左臂都廢了。
不能再等了！蔡子安一個滑步，扭頭向“爆炸頭”握槍的手腕撞過去。
“爆炸頭”愣了一下。然後殺豬般尖叫起來，因為他的右腕被蔡子安的頭擠在了巖壁上，而且正好是橈動脈那個地方，也就是傳統武術所說的脈門。
姬月調轉槍頭要射蔡子安，卻被蔡子安一個撩陰腿踢翻在地。
“爆炸頭”試圖把手拽出來。但王瓊已然軍刀一揮，割斷了他的氣管。
“咔咔咔！”“爆炸頭”想叫，卻叫不出聲音來，抽搐著滾倒在地上。
“我們快跑！”蔡子安從“爆炸頭”的手裡搶下了槍，然後扶著胡成往大廳的出口石門裡跑出去。王瓊也緊跟在旁邊。
阿強衝進大廳，扶起了姬月。看了看身邊還活著的三個混混，一時間不知道該追還是不追。
姬月掏出手機：“我們先別追，等等向良清司他們。他們應該快到了。”
……
卻說蔡子安三個人出了大廳之後，按照刻在大廳牆上的地圖去走，很快就看見了一扇密封的青銅大門。
“應該是從這裡出去吧？”王瓊看了蔡子安一眼。
蔡子安點點頭，從揹包裡拿出了裝有蓄電池的切割機，把切割片靠在門鎖上“吱啦吱啦”地切了一陣。
“叮噹。”門鎖掉下來了。
“我們一起推！”蔡子安對著王瓊和胡成招了招手。三個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步步把大銅門往外推了開去。
柔和的陽光傾瀉進來。
蔡子安三個人顧不上休息。便匆匆忙忙地上路了。
他們走了好幾個鐘頭，直到，前方的路被一道懸崖擋住，才無可奈何地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
蔡子安跑到了一棵老香樟樹底，直接兩腿一蹬躺下說：“累死了，我們睡吧。”然後便閉上了眼睛。胡成和王瓊見此，也只好席地而睡了。
清晨的陽光灑滿森林，草葉上滾動著晶瑩的露珠，小鳥在枝頭歡唱著，野兔在灌木叢裡跳來跳去。
蔡子安還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感到王瓊用力地搖著他說：“子安，子安，姬月、向良清司他們都來了。”
蔡子安揉著眼睛爬起來，就看見姬月、阿強還有日本魂組的向良清司、孫飛都站在不遠處。而且這些人的身後還跟著十多個拿砍刀的混混以及拿武士刀的日本武士。
但很奇怪，那夥人居然沒有進攻過來。
要是他們乘自己這邊睡著的時候進攻的話，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了。蔡子安這麼想著，就看見一個大鬍子的中年男人從人群裡走出來。
中年男人的頭髮長長的，身上披著灰不溜秋的大衣，手裡更提著一把古舊的日本武士刀。
“你是？”蔡子安小心翼翼地問“大鬍子”說。
“你是蔡子安？”“大鬍子”用生疏的漢語問。
“我是蔡子安。”
“很好，我是大島太郎和向良清司的師叔藤田治也。聽說你劍法不錯，嗯，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向你討教幾招。”“大鬍子”說著就“嗆啷”一聲拔刀出鞘。
“啊，你是……魂組的兩個‘舍弟’之一吧？”蔡子安鬱悶地從揹包裡拿出了龍淵劍，兩腳分開前後站定。
“接招！”藤田治嘴角一彎，手裡的刀徑自劈下，完全是動了真格。
蔡子安趕緊往地上一滾，武士刀在他身邊揮出了一道白弧。
藤田治急衝過來，武士刀高舉過頭。
“子安，加油！”王瓊站在一邊，把雙手放到嘴上，作出了話筒的樣子。
蔡子安跳起來，把龍淵劍一橫，直取藤田治也。
“叮叮噹噹……”一連串清脆的兵刃交擊聲中，藤田治也與蔡子安你來我往，毫不留手地搶攻對方……
旁邊的王瓊也顧不上喊加油了，只是瞪大了眼睛瞧著，生怕錯過了什麼精彩部分。
某一剎那，蔡子安的龍淵劍向藤田治也的左胸砍去。藤田治也一仰身，又把自己的刀迎了上來。
“當！”兩把兵器碰撞在一起，而它們的主人，也定格一般地僵持在了原地。
“好！”這時候，胡成高叫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為誰喝彩。
藤田治也和蔡子安分身一錯，彼此的虎口都已崩裂……
忽然，藤田治也爆喝了一聲，轉身又逼了回去，同時，手中的武士刀從下往上一撩。
蔡子安急速後退，隨即，他就驚駭地發現自己已經置身在了那道古老的懸崖邊緣。
但蔡子安明白得太晚了，由於慣性，他根本停不下來……下一刻，就毫無懸念地往下墜！
“子安！”王瓊衝到懸崖邊上，跪下去，整個人都幾乎虛脫了。
幸好，蔡子安伸手抓住了懸崖壁上的一根樹枝，懸在了半空之中。
他的頭頂是連成一線的藍天白雲，陽光金燦燦地灑落下來；而腳下……則是萬丈深淵，黑暗、陰森。
恍惚中，有一雙透明而溫暖的手，捧住了蔡子安的臉龐，純潔美麗的趙曉夕在他耳邊柔聲道：“子安，你不會死的……你答應過我，要幫我實現最後三個心願的……”
“曉夕，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想到這，蔡子安沉哼了一聲，手中用力，整個人彈簧一般地跳出了懸崖。
看著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蔡子安，藤田治也怔了一下，而蔡子安雙手持龍淵劍，掄出一個白圈，狠狠地朝著藤田治也劈斬下去！
儘管藤田治也馬上側身，但龍淵劍還是在他的肋軟骨上劃出了一道口子。受傷的同時，藤田治也的武士刀猛捅出去，貫穿了蔡子安的鎖骨。
蔡子安咬牙狠退了幾步，然後以劍駐地，單膝跪倒，胸口鮮血狂飆而出。
藤田治也傷勢較輕，大步上前，一把搶走了蔡子安手裡的龍淵劍：“你的劍招比我多，比我漂亮……但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輸嗎？”
“我知道。”蔡子安低頭道：“我的耐力、爆發力……甚至反應靈敏度都不如你。”
藤田治也認真地點點頭：“對，你缺少訓練！”他用雙手掂了掂龍淵劍：“本來是一把好劍，可惜，你用不了。”
蔡子安咳嗽了幾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子安，你沒事吧？”王瓊衝過來，緊緊地摟住了蔡子安。
“哈，王小姐，我想你爸爸，也就是王元楓王局長已經提起過我對你有意思了吧？”孫飛走向王瓊。他的頭髮上擦著摩斯，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的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
“你有毛病啊？我們又不熟悉。”王瓊不解地看著他。
“何必要熟悉呢？我這裡有一種日本祕藥，專門**性奴，你只要乖乖吃上一個月，就會服服帖帖地當我情人，到時候還可以幫我對付你爸爸。”孫飛伸出手，摸向了王瓊的臉頰。
王瓊微微一側頭，躲過了孫飛的鹹豬手，然後跳起來，側掌狠劈向了他的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