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ATC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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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ATC的邀請
“根據宇宙膨脹理論，宇宙中的萬物都是在恆定的分離……
“從理論上說當你的分子被壓縮分解，然後又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裡被重組，你就會感覺到如同被冰凍了一下下然後解凍一樣……”
“根據量子物理的理論，宇宙中存在著無數不同的維數，部分相差甚遠，也有部分相似……！”
“厲害啊！”袁凡聽著，目光已經開始冒出崇拜的小星星了，這可以說是袁凡上大學以來聽得最認真的一堂課，嚴格的說這是一場講座，而且他可以肯定，在這個大的階梯教室裡所有的人，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能聽得懂講堂上這個穿著白色軍裝的美國女人在說著什麼，雖然有同聲翻譯，在聽了這個叫MaggieGrace的女人講了二十分鐘後，袁凡便可以肯定這個人絕對是理論派天體物理學的權威，而且是屬於那種名副其實的權威。
“那麼做為這些函式組的結果，這些多餘的變數總是以（N-10）的倍數表示，所以，如果我們假設存在於十維空間中，這些變數將被消去，計算也就變得沒有意義……！”
“對不起！”袁凡聽到這裡，舉起了手，打斷了她的的講話，在所有人的詫異眼光中站了起來，“您剛才說的是十維空間？！”
MaggieGrace愣了一下子，然後笑著說，“是的！我知道這個概念聽起來有點異想天開，但是我希望你們能明白，無論是現在的飛機，火箭，還是其他什麼東西，都是從像今天我在黑板上的這些異想天開的亂寫亂劃開始的，或許這些公式一文不值，但或許他們也是開啟這個宇宙祕密的鑰匙，誰知道呢？蟲洞和多維空間，聽起來的確像是科幻小說，但相信我，未來比想象中的要接近的多。”
“當然！”袁凡若有所悟的道，“看樣子你已經找到鑰匙了！”
袁凡的話引起了MaggieGrace的興趣，說道，”有什麼理由嗎？”
“你的那些方程式！”袁凡指著她在黑板上寫的雜亂無章的方程道，“可以說是毫無意義！”
“為什麼？”
“因為等式的左邊和等式的右邊的原本都宇宙恆量，就好像是1=1這個式子一樣，可是因為你的出發點是以多維宇宙作為參照的，從而使得原本的恆量變成了變數，而且既使如此，這些方程也沒有什麼意義，除非……”
“除非什麼？！”MaggieGrace現在已經對眼前這個學生刮目相看了，事實上不考慮到語言的因素，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看得懂自己寫的這些等式方程的人也不多，更不用說對此提出異議了。
“除非考慮到光速的變化！”袁凡道，“在這個特定的情況下，我們有可能會看到結果發生在原因之前，這就是時間被逆轉，而根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這是可行的。”
“有道理，不過忽略了另外一個情況！”
“兩個平行世界重疊？！”
“對！”
“那你這個式子就錯了。”
“錯了？！”MaggieGrace轉身看了看黑板，“哪個式子！”
袁凡用手指了指。
“能不能麻煩你上來！”
“好！”袁凡無所謂的走上講臺，指著其中的一個方程道，“如果你說的情況是兩個平等世界重疊的話，那麼，分子和分母的變數就要調換一下，因為……”
“有道理，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MaggieGrace順手拿起板擦，將原本的方程擦掉，又重新寫了一個。
“……”
兩人就這樣在課堂上討論起來了，絲毫不顧別人的感受，那同聲翻譯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好，課堂裡的燥音也大了起來。
“喂，你聽得懂他們剛才說的是什麼嗎？”
“誰知道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鳥語水平如何，我一直是在這裡聽天書的。”
“呵，真的看不出來啊，房子的英語竟然這麼好，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說話的祈群。
“廢話，要是沒個兩把刷子，能把王虹泡上手。”王飛介面道。
“不是吧，袁凡不是說了嗎，他和王虹沒關係的。”祈群道。
“誰信啊！”王飛的聲音有些不屑，“就看他倆平常親熱的樣子，你信他們沒關係嗎？”
“不，我不信！”祈群搖頭道。
“我也不相信！”坐在兩人後座的老秦把腦袋湊了過來。
王飛一把把他的腦袋推了回去，“去，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就在這個時候，下課鈴響了，可是袁凡和MaggieGrace似乎還是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討論越熱烈了，兩人在教室的黑板上塗著划著，連教室裡的人幾乎全都走光了都不知道。
袁凡心情是很爽呀，他終於發現，原來在地球上也不全是笨蛋，也有能夠跟得上他的思路和他討論關於物理學問題的人，至於MaggieGrace那就更別提了，作為一名美軍的空軍少校，他來中國是有特別任務了，之所以來這裡講課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給她的在麻省理工的同學，科大物理系副主任陳少彬博士的面子，原本報著胡差事的心思來的，在她看來，中國的這種可笑的教育制度下根本不可能培養出一個真正的高階人才，至少在物理學方面不可能出現一個處於最高尖端的人才，誰知地卻碰到了袁凡這個怪胎，這傢伙在物理學的領域，特別是在量子物理方面有著極高的造詣，透過和他的討論，很多她自己以前感到模糊的概念漸漸的開始清晰起來了，甚至還有很多停留在構想階段的東西，袁凡也提了出來；而袁凡也有同樣的感覺，之前他全是靠自學，自己揣摩，可是透過討論他發現，原來很多之前認為是自己獨創和研究那艘飛船獲得的知識已經有人研究出來了，甚至有的還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體系，一時間，兩人都有一種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
“他是個天才！”這是MaggieGrace對於袁凡的評價。
“想不到美國佬的技術已經到達了這種程度了，搞不好，至少從現在看來，他們已經具有了初步在月球建立基地的層次了，他奶奶的，保密程度作的可真好呀！”
而在一直站在他們旁邊的科大物理系副主任陳少彬則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作為這個課堂裡唯一一個能勉強聽得懂兩人討論內容的人，他看了看黑板上的那些個複雜的公式方程，又看了看在那裡興奮吐沫星直飛的袁凡，感覺彷彿是在作夢。
“這小子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我們系大二的學生，有沒有搞錯啊！”
終於，兩人的討論快要結束了，“所以（So）……！”MaggieGrace開口道，將黑板上所有的公式擦去，在黑板上寫了極其複雜的公式，而袁凡也同樣寫了一個，寫完之後，袁凡在兩個式子間添加了一個等號，構成一個方程，同時笑了起來。
看著那複雜的方程，陳少彬有一種眩暈的感覺，他根本看不懂那是什麼意思，甚至這個方程是關於哪一方面的他都搞不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袁凡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需要的能量太大了，我們沒有足夠的能量！”
“或許有呢！”MaggieGrace微笑著看著袁凡。
“這不可能。”袁凡脫口而出，“這麼大的能量除非……！”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了下來，望著朝自己的微笑的MaggieGrace，“你們找到了新的能源？！”
“不是你們，是我們！”MaggieGrace微笑著伸出手，“MaggieGrace，ATC科技部主管，我想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啊噢！ATC？！”袁凡笑了笑，沒有多問，同樣伸出了手，和她握在一起，“袁凡，科大物理系二年級！”
三小時後，南京軍區某處，地下二十層的祕密基地的一個會議室裡，零零散散的坐了十幾人，其中有三個軍人，兩個中國的，一個美國的，看軍銜，都是將軍級的人物，其他人都穿著便服，其中有幾個穿著白大褂中老年人，MaggieGrace坐在中間，微笑著看著這些人的精彩的表情不說話。
半晌，一個半百老頭開口了，用著蹩腳的英文道，“Grace小姐，你不是再開玩笑吧，他連本科還沒有畢業呢！”
“那又怎麼樣，本科也好，博士也好，有區別嗎，我對你們的文憑不感興趣！”
“可是他還這麼年輕！”另一個近五十多歲的人道。
“年輕不好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年輕人沒有經驗……”
“我們現在所做的工作，無論對誰都是第一次，林博士，難道你有這方面的工作經驗嗎？！或者你認為只有年紀比你大的人才能做好這項工作？”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林博士臉色漲的通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作為科技部的主管，MaggieGrace也不過才三十二歲，不過她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
“真是丟臉啊！”兩個中國的將軍看著這個林博士，心中想道，“這種白痴竟是國內物理學界的權威？！”
可是兩人沒想到，接下來竟然有人說出了一句更加丟臉的話，那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學究，“可是，我們的編制已經滿了啊！”聽了這話，其中一箇中國將軍翻了翻白眼，別過頭去，另一個則準備把自己腰上的皮帶拽出來抽他。
MaggieGrace一聽笑了起來，“沒關係，如果你們的編制不夠的話，就用我們的！”這話一出口，那美國將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而兩個中國將軍中比較年長的一個連忙道，“不必了，不必了，Grace小姐，那個學生真的那麼重要嗎？”
MaggieGrace將手中的一張紙遞給了他，紙上寫的正是她和袁凡早晨推算出來的方程，“我們合作了三年的時間，卻沒有太大的進展，可是就在今天早晨，只用了三個小時，他便將這個方程推算了出來，藉助這個方程，按照我們現在的技術，只需花二個月的時間便可以造出超光速推進器，當然，這其中可能會牽扯到許多技術問題，就算造出來，也不能使用，需要長時間的除錯，不過，劉將軍，你認為我們不需要這樣的人嗎？”
“當然需要！”劉將軍道，“放心吧，Grace小姐，一切我都會辦妥的，可是如果他不願意來呢？”
“他會來的！”MaggieGrace自信的道，“我瞭解他這種人，他絕對不會拒絕這樣的機會！”
“那好！”劉將軍站了起來，“我向你保證，Grace小姐，明天，他將會坐在你的對面！”
“那太好了！”MaggieGrace道，又看了看所有的人，“事情已經解決了，散會！”
“啊欠，啊欠！”袁凡連打了兩個噴嚏，坐在他對面的王虹笑了起來，“我說老大，是不是哪個美女又想你了？”
“應該是吧！”袁凡道，“想你大哥我英明神武，玉樹臨風……！”
“得了吧！”王虹不屑的道，“說你胖，你倒還喘上了，我問你，你到底幫不幫我呀！”
“哎喲，我的大小姐，你說我哪次沒幫你呀！”袁凡道，換了一臉的苦像，“不過你也收斂一點好不好，這才幾天呀，一個星期不到吧，這是第三拔了！”
“我也不想啊，又不是我故意去惹他們的，是他們自己湊上來的，真是討厭，趕也趕不走！”王虹道。
“我跟你說過，你是天生媚骨的人，沒事別到處亂竄，你就是不聽！”
“對呀對呀，別亂竄，說的好聽，難道你要我一天到晚呆在屋子裡，悶也悶死了，我不要！”王虹道，“反正你是我大哥，我才不怕呢！”
“是呀，你不怕，我麻煩呀！”袁凡道，“我看你還是好好的找個男朋友，把自己嫁掉吧！”
“哇，不是吧，我才大一呀，要是這話被你老爸聽到，肯定打死你！”
“切，我管他？！”袁凡道，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他現在天天辦公室，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他活該！”王虹鼻子一翹，也是一臉的笑意。
袁凡看著她，說道，“我說，你有沒有良心啊，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會那麼慘嗎？”
“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會這麼倒黴嗎？二十年以來，本小姐一直以為老爸死了，誰知道竟然冒出一個親老爸來，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袁凡搖了搖頭，終止了這個話題。“那就這麼說定了！”王虹道，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將最後一口冰淇淋刨到嘴裡，伸手拽過自己的包，站起來道，“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下午三點！別遲到了，還有，你付賬！”
望著王虹離開的背影，袁凡苦笑了起來，“哪次不是我付的賬啊，老爸啊，你生什麼不好，偏偏生了這麼個小妖精，我招誰了呀我？！”正自怨自唉之際，忽然發現有兩個人朝自己走來，抬頭望去，不禁不怔。
這兩人雖然只是普通人，可是身上卻透出一股不凡的氣息，其中年輕的一個約三十來歲，濃眉大眼，雖然極好力掩飾，但是其眉宇間依然隱著絲絲的肅殺之氣，倒是和前幾天看到的薛飛所表露出來的氣息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薛飛是個煉氣的，而他只是個普通人，另一個是五十來歲的精壯中年人，雖然面帶微笑，但是自然而然間，便有著一股不怒而威的神采，顯然是個身份很不一般的人。
“軍人？！”袁凡的眉頭微身的皺了起來，“難道是薛飛把我的事情說不出去？不會呀，他雖然是國安局的人，但是規矩他還是知道的呀，他沒那個膽子，如果不是他會是誰呢，是公會？更不可能了，公會幫助我掩飾還來不及呢？！”
正奇怪間，兩人已經走到袁凡的跟前，“你就是袁凡同學吧？”
“袁凡同學？！”袁凡一愣，點了點頭道，“是呀，你是……”
“我叫劉清偉，隸屬ATC華東分部，軍事主管，我希望能佔用你一點時間，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ATC？！”袁凡有些明白了，點了點頭，“我想我聽說過，沒問題！”
劉清偉看了看周圍，道，“這裡的人太多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換個地方！”
“當然可以！”袁凡笑道，“我的時間很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