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世紀之戀(6)

世紀之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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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之戀(6)

世紀之戀(6)

諾亞頂著一對兒狐耳, 週二一早就跑來了鄧布利多的宅子,對此鄧布利多還很驚訝。

“前天你不是說要去小巫師俱樂部嗎?怎麼沒控制住自己的耳朵呀?”

老人樂呵呵地把人召喚到了自己身邊, 摸了摸諾亞的頭, 又捏了捏諾亞的小手手,最後稀罕地用手指蹭了蹭小朋友的毛耳朵。

今天早上諾亞沒控制好自己冒出了一對兒白耳朵, 西弗勒斯夫夫沒有辦法,只好先送大兒子去俱樂部。

“愛格伯特去了,但是我不能俱樂部了……我就和爸爸說今天要來聽蓋爾講故事, 爸爸同意了。”

“你爹地呢?”蓋勒特端出一盤新烤的小餅乾, 還是小動物的形狀,一看就知道是為誰準備的。

“爹地去聖芒戈了,他說今天的病人很棘手, 要親自去看著。”

自從去年隱晦地向米勒娃、西弗勒斯等四大院長表達了要退休的意願後, 鄧布利多就逐步地把手裡的工作能下放的都下放了。這也直接導致了為什麼週二本該出現在禮堂教師餐桌的白鬍子老人直接偷懶呆在了家裡, 而鄧布利多顯然很有先見之明, 幾年前在蓋勒特說要當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時他就沒有放棄尋找新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經過三年的考察和篩選, 最終還是格林德沃看不下去推薦了一個老部下的外孫的表弟————巧合的是,那個人還是諾亞“男朋友”的堂哥。

“絕對安全, 不是什麼激進分子,也沒有崇拜我到要死的地步,喜歡小朋友, 喜歡看書。”格林德沃這樣給鄧布利多介紹。

在做了一年的助教後, 新教授持證上崗, 老教授牽著表面“現任校長”實際“前校長”的老伴兒回家享清福。

諾亞湊到了蓋勒特身邊,從盤子裡拿了一塊平安形狀的餅乾,塞進嘴裡滿足地眯了眯眼睛,“真好吃……”

“記得下午回家拿一袋回去,分給你哥哥和爸爸們。”鄧布利多在旁邊囑咐。

“好的,謝謝~對了!蓋爾,我給你帶了好東西。”諾亞神神祕祕地掏出自己的繡著白色小狐狸的乾坤袋,從裡面掏出一袋……葵花籽。

“這是什麼?神祕魔法植物的種子?”格林德沃嫌棄地用魔杖漂浮起那袋葵花籽。

“瓜子啊……直接用來吃的。我上週剛和奶奶學會嗑瓜子,爹地早上出門前聽說我要來這裡聽故事專門讓我帶上的。”諾亞得意洋洋地說。

格林德沃聽完直覺有詐,但是鄧布利多卻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他讓諾亞坐他身邊,兩人跟爺孫倆似的商量著怎麼嗑瓜子。

“蓋爾,快講吧,大樹下約會!親親!我等了好幾天的親親!”諾亞晃盪著小腿,一邊嗑瓜子一邊向蓋勒特示意。

蓋勒特自從老伴“疑似退休”後脾氣好了很多,現在隱約有了一點點“隔壁家大樹下扇扇子乘涼的老爺爺”這般的接地氣的氣質,“小小年紀就這麼八卦,你以後一定要去預言家日報工作。”

“不,我要當個優秀的小說家!專門寫各種各樣的有趣故事!”諾亞揚脖說道。

“你上週還說你要當魔法部部長。因為魔法部部長每天有三次享用茶點的時間。”蓋勒特毫不留情地拆穿。

“我爹地說太沒出息了,換一個……”

“行吧。咱繼續講大樹下。”

…………

二人來到了那棵備受大家青睞的大樹下,鄧布利多直接坐在了自己習慣的位置,然後看格林德沃從自己的空間袋裡拿出一張野餐墊,拿出一個三明治餐盒,掏出一個果汁壺,兩個水晶杯,一盒新烤出來剛回油了的黃油曲奇,一盆水果沙拉……

“蓋勒特,你是把家裡的廚房帶來了嗎?”鄧布利多哭笑不得地問。

“不不不,沒有,那些冷盤的肉和麵包我都沒有拿。”蓋勒特終於擺好最後一個蘋果,端正地坐在了鄧布利多身邊,煞有介事地說。

“一直沒有問,請容我冒昧,你的姑媽怎麼……”鄧布利多隨意地問道。

格林德沃心裡偷笑,表面正經:“比利時那邊的事情沒有處理完,姑媽前兩天來信說很可能聖誕節都回不來。”【注3】

“哦,原來是這樣。”

“所以,我是說如果……你能陪我過聖誕節嗎?”

德國小青年的淺色眼睛裡竟然流露出一種小動物才有的眼巴巴的神采。鄧布利多對著這樣一雙眼睛,突然覺得格林德沃很像一種動物————雪狼。很早以前父親還在家裡的時候,曾經在一年冬天撿回來一隻雪狼幼崽,母親給小傢伙煮了一碗肉湯,當時小傢伙看湯盆的眼神,就是格林德沃此刻的樣子。

鄧布利多笑笑沒有說什麼,無奈又寵溺地搖了搖頭,翻開了自己的書。格林德沃折騰完自己的成果,又變成一幅高貴冷豔貴公子的模樣,拿出一本書,同樣認真閱讀起來。

夏蟲聲陣陣,也許是因為接近仲夏的尾聲,這些小傢伙喊得格外賣力,聲嘶力竭地宣示著自己的存在感。鄧布利多捧著手裡的書本來在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小事,但是偷眼看了看身邊身姿挺拔的德國小青年和對方專注於書本的神情,心又突然靜下來了,他暗自定神看了會兒自己的書,也就這樣慢慢地看了進去。

看著看著,書裡有個魔力的演算公式不太理解,鄧布利多停下了想了很久都沒有頭緒,抬頭看了看身邊的人————格林德沃應該懂。於是他放下了書,轉過了頭,“蓋勒特,在魔力溯源裡有一個演算公式,可以請教一下你嗎?”他輕聲問。

格林德沃放下了手中的書,絲毫沒有被打擾的惱意,神色輕鬆,“哪裡不理解?”

鄧布利多向格林德沃探了探身,手指指著泛黃書頁上的一點,“這裡,這個步驟。我其實不理解為什麼從第三步就直接跳到了第四步。”

格林德沃先不動聲色地看了看身邊的英國男巫,又轉過臉認真地看起了書頁上的公式,這是一本他本人很喜歡的書,已經絕版了,借給鄧布利多看,對方看得十分認真。

“這需要一張羊皮紙,稍等。”德國小青年召喚了羊皮紙和羽毛筆,“刷刷刷”地寫了起來,“你看這裡,這是一個變數,但是它旁邊的阿爾法是個常量……我們只需要引用幾個公式……”

格林德沃講得很細緻,鄧布利多不自覺地靠近和他一起看面前小小的羊皮紙,時而蹙眉時而點頭。

“這裡……能理解嗎?”格林德沃說完最後一個字,稍稍回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秀青年,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了人家的側臉上。

鄧布利多側著臉看著面前的羊皮紙,對身邊的人的狀態一無所知,他緊緊皺著眉頭,似乎在仔細思索格林德沃帶給他的資訊。慢慢地,他似乎是想明白了,眉頭舒展了一些,幾分鐘後,鄧布利多欣喜地轉過頭,似乎是想分享自己的頓悟。

鼻尖相碰,嘴脣相觸,一個輕柔得幾乎可以忽略的吻,不偏不倚的蓋在了彼此的嘴上。

“唔……”名叫阿不思的青年瞪圓了眼睛。

“噓……”格林德沃順勢伸出手攬住了男巫歪著的腰。

那個溫柔的吻只是一個開始,一觸即分後,格林德沃又強行按住了懷裡人的肩膀,再次親了下去。這次的吻就比之前的要霸道得多了,格林德沃絲毫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直接攻城略地,伸出了舌頭抵開了鄧布利多不算緊合的牙,強行帶動了對方僵硬縮在嘴裡地舌頭。

鄧布利多全程無暇反應,等他重獲呼吸時,自己早已被對方壓在了野餐墊上,眼前是漂亮帥氣的臉和一整片湛藍的天空。而臉頰邊是那顆紅彤彤的蘋果。

“阿不思。”格林德沃喃喃出聲,臉上卻是少有的緊張,顯得他的五官更加深邃立體。

“……”鄧布利多覺得此刻格林德沃看他的眼神讓他有種無所遁形的窘迫。

兩人對視片刻,羞赧和一種心照不宣的欣喜從兩雙完全不同的眼睛中滿溢而出,片刻,鄧布利多盯著格林德沃緊張的表情,輕笑出聲。

“你鬆開手,讓我起來。”

格林德沃的雙眼完全沒有離開過鄧布利多一分一毫,聞言只是緊繃繃地挪開自己的手改撐在了野餐墊上。,兩人就像是一對笨手笨腳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毛頭小子,一個把另一個拉了起來,另一個幫對方拿走了一根戳在頭頂的草。兩人對視著,慢慢地,格林德沃也笑了。

“我想……阿不思……也許將來等你的妹妹情況好轉,也許你會需要一個夥伴,幫你做飯,做點心,給你講書,和你一起討論那些大家都想不明白的問題。以及……一起做些更有意義的事……為了所謂巫師界偉大的利益,與你一起並肩奮鬥,成為彼此依靠……”

這是鄧布利多認識格林德沃以來聽到對方說的最長的一句英文,中間沉默了兩次,磕磕巴巴,三個單詞的重音讀錯了,還有低階的語法錯誤……

但是,他卻聽著聽著就沉默了,沉默過後,阿不思慢慢牽起了蓋勒特的手,在炎熱的天氣,對方竟然手掌冰涼,手心冒汗。

“蓋勒特,你已經擁有我這樣一個夥伴了。”說著就將對方的手緩緩地蓋在了自己左邊的胸口,“我們以後會一起看書,一起吃飯,一起無所不談,走遍所有你和我想去的地方,去看最亮的星星,找最美的月光花,做所有我們想要去做的事。人的一生可能燃燒也可能腐朽,我們不能腐朽……我願意為你……燃燒起來!”【注1】

19世紀的愛情總是充滿著浪漫主義和家國情懷,在巫師界也是如此,這兩個過早的品嚐了人世滄桑的孩子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就像火和鍋一樣投緣。【注2】

這一切都發生得自然而然,在那個明媚的下午,鄧布利多本人拋棄了自己引以為傲的理智和謹始慮終的性格,在格林德沃把嘴脣印上自己的那一瞬間,他心裡就有答案了。

他要和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小夥子在一起,走完漫漫人生或許清苦或許優裕的剩下的路。

現在想想,那真是非常美好的一段日子,鄧布利多本以為捅破那一層紙後兩人會相處得十分別扭尷尬,巫師界不乏同性伴侶,但是他本人對於戀愛和相伴其實並沒有什麼經驗。

然而,事實是,相比以前,兩人之間相處的一切反而都變得輕鬆起來。

首先,他不必再每天庸人自擾地想一些沒有頭緒的傻問題,不用再去顧慮以後倆人關係的發展;其次,他可以自然而然地接受來自蓋勒特的噓寒問暖和各種曖昧的小動作,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不用再去擔憂是不是過分叨擾,也不用猜測今天蓋勒特會不會主動來找自己看書。兩人一起讀書、蓋勒特做飯,享受美食,鄧布利多再也不必藏著掖著找機會去偷看蓋勒特,他可以堂而皇之地坐在那裡,手裡不再需要一件遮擋物,大膽地用雙眼描摹自己心愛的男人,並且欣喜地確定這個優秀俊美的男人是屬於自己的;最後,他終於有了一個可以全身心信任的夥伴,放肆地吐露自己的觀點與情感,宣洩自己的各種小情緒,一同分享快樂,互相舔舐傷口。

確定戀愛關係的兩個小青年放下了彼此性格中的包袱,相處起來反而有趣了許多。

比如格林德沃,他再也不去可以隱藏自己的霸道佔有慾和偶爾流露出的幼稚小情緒。

兩人在一起的第三天,一起吃早飯時,格林德沃突然不太開心。正值熱戀,倆人你儂我儂,鄧布利多一看男朋友不開心立刻表達了自己的關心。

“我覺得今天的牛奶味道怪極了。”格林德沃揮舞著魔杖,任性地指揮著,直接把杯子裡的“牛奶”倒進了水池。

“……今天是羊奶,蓋勒特。”鄧布利多好脾氣地說。

“噢,我真的討厭羊奶,你該多走幾步去買新鮮的牛奶的。”格林德沃嘟嘟囔囔。

“今天起晚了,來你這裡已經過了9點,所以牛奶賣沒了,我的確先去了更遠的那家。”

“噢。其實早上不喝牛奶也行,清咖也挺好的。但是我真的不喜歡羊奶,以及買羊奶的那個小媚娃。”

“你說的是朱莉?她只是個幫奶奶買牛奶的小孩。”

“她絕對暗戀你!不不、明戀你。你看不出來嗎?還有她每天早上用法語跟你打招呼是怎麼回事?用法國大鼻子口音勾搭你?脖子伸的那麼長,真的不需要復原咒修復一下受損的頸部關節和肌肉嗎?”

“……那是因為她最近在看法文小說,對法國嚮往極了,她想去巴黎。”

“哦,那我討厭巴黎。”

“別這麼幼稚,蓋勒特,她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15歲小姑娘。”

“我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16歲小夥子呢,你不是照樣親了也摸了?”

“……”

鄧布利多的臉瞬間漲紅了,年輕的英國紳士對於這位16歲的德國小青年的直白的言語調戲表示有點吃不消。格林德沃發現自己男朋友臉紅,心情又忽然好了。

算了算了,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不值得和他的阿不思糾結。

“巴黎……其實也還可以吧,如果你願意,我們以後可以在那裡舉行婚禮。我知道一個教堂,很漂亮。”德國小青年彆彆扭扭地迴應。

乍一聽結婚一詞,鄧布利多也嚇了一跳,但是看到對方期待的小眼神,自己的心也跟著軟了。他寬容地笑笑,配合著問:“為什麼去巴黎結婚?”

“我是德國人,你是英國人,所以我們應該在法國結婚。”格林德沃語氣得意,“將來,我要讓整個巴黎為我們的婚禮鋪滿鮮花……怎麼樣?”

“……好。”鄧布利多暗笑,他日常冷峻著臉,喜好劍走偏鋒的男友其實內心還是個傲嬌的小公舉。

每天對自己的男友都有新的認識並且覺得他越來越可愛怎麼辦?

卸掉性格包袱的不只是格林德沃一個人,鄧布利多也在他綿羊的外表下逐漸暴露出他極度固執又彆扭的內心。以及……難以忽視的控制慾。

是的,鄧布利多看著就是一個說什麼都笑笑,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年輕帥小夥,但是誰又能知道這樣一個男人其實內心竟有這樣強的控制慾。他一開始的確是剋制自己的,但是格林德沃有個神奇的“技能”,他總是能用最快的時間讓身邊的鄧布利多放鬆,卸下防備。

平日鄧布利多剋制著自己,面對**又可憐妹妹,他不敢說什麼過激的話或是詢問過多,另一個弟弟阿不福思脾氣太爆,也不能滿足他內心蠢蠢欲動的各種疑問。身邊現在多了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男朋友,鄧布利多終於可以明目張膽地展開他的詢問了。

“你剛才去做什麼了?”鄧布利多從自己的論文中抬頭。

“回去洗了個澡。”

“你不是都是晚上洗澡嗎?”鄧布利多不自覺地蹙起了眉。

“上午做了一個實驗,效果堪比在身上投放了一顆新鮮的臭糞蛋,我不能這樣來找你。”格林德沃耐心回答。

“你以後晚上做實驗吧,那個時候我一般都在你身邊。”鄧布利多開口,又繼續說道:“這個時間你來鄧布利多宅找我,我們可以討論這幾本書。另外我發現幾本魔法哲學書,我想我們可以一起看。”

“好的。”

“還有你以後要是出門能不能和我說一聲……我只是……”

“明白,阿不思。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去哪裡都會告訴你或者帶上你,我發誓。”格林德沃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何嘗不明白男朋友的那點小心思。

“……謝謝。”鄧布利多又恢復了人畜無害的微笑。

“親愛的,你永遠不用對我說那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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