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之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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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之戀(2)
世紀之戀(2)
鄧布利多感受著身上泛著木香味的黑色長袍,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糊里糊塗地被這個德國的小青年拉進了翻倒巷。而身上的這件袍子就是那個人給自己變出來的,用的是他手裡的一張手帕。他把兜帽罩在了自己的頭上, 還叮囑了一句:“把自己裹嚴一點, 跟在我身後。”
鄧布利多啼笑皆非,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淪落到了需要被人保護的位置, 但是這個德國人的確非常有趣,他樂得站在他身後看著,看看到底還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格林德沃本人卻沒有包裹任何遮掩物, 他大大方方地走在前面, 露著英俊的臉和金燦燦的頭髮,對周圍哥特式的黑黢黢樓房和奇奇怪怪的路人熟視無睹,在一個想要碰他袖子的人的衣服自動燒著後, 再也沒有人敢上前挑釁了。
鄧布利多在兜帽下面觀察著前面的人筆挺的脊背和瀟灑肆意的行走姿態, 恍然覺得與對角巷陽光灑滿的溫馨小路相比, 這裡的氣氛和格林德沃更搭調一些。而格林德沃本人的姿態, 不像是一個初入黑巫師街道的年輕男孩, 更像是一隻巡視領地的黑豹。
他絕對更適合做一個黑巫師————鄧布利多在心裡想。
他明知道這個年輕人遠比他看起來要更加危險, 但此刻他還是跟著對方的腳步走進了翻倒巷,還進了一間自己從來不會去的黑漆漆的所謂的“書店”。
鄧布利多更像是一個隱形人, 在黑袍子的掩護下,冷眼看著對方用不符合自身年齡的老練圓滑和一個看起來就不是好巫師的男巫交涉,最後竟然真的拿了一套文森的書塞進了自己的手裡。當然還有幾本別的書, 鄧布利多沒有過分好奇, 他努力剋制著自己沒有現場翻開那一套紮緊的書, 抿住了嘴角。
“我以為你會開心,畢竟你剛才還說你想要這套書。”格林德沃這次走在了鄧布利多身邊,和他保持著相同的步調。
“沒什麼,我只是想把書費給你。”鄧布利多這樣回答。
“噢,沒多少錢,算了吧。”
“那我就不收這些書了。”鄧布利多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但是他抿著嘴角,精緻溫柔的五官也顯得緊繃繃的。
格林德沃轉過頭,鄧布利多這才發現對方比自己高几公分,只見這個德國小夥子歪了歪臉,雙眸注視著身邊的自己,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提起一邊的嘴角微微笑了一下,“……那就當是我借你的,看完還給我。你要是覺得先看不合適,可以把其中一半給我,我們交換著看。”
鄧布利多發現自己到嘴邊的話又被對方堵住了,他點了點頭表示妥協。
“也許,我閱讀時會需要你手裡的那幾本……你也許也需要我的,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一起閱讀。”格林德沃又補充。
年輕的英倫紳士,張了張嘴卻覺得無法反駁,再次妥協。只是現在想來,鄧布利多慨嘆這都是套路!
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小路岔路口兩個年輕人暫別,他們相約明天下午一起看書,只因為鄧布利多早上要寫稿子,地點約在了第一次見面的樹下。
阿麗安娜在房間裡擺弄洋娃娃,給洋娃娃縫和自己一樣的裙子。她平時也不愛說話,只有吃飯時會和鄧布利多簡單地交流兩句,話題侷限於:“不要青豆。”,“多要一點土豆泥”。小姑娘不犯病時自身看起來就是一個乖巧的洋娃娃,她的頭髮隨母親,是柔軟的亞麻金色,眼睛是不諳世事的天藍,多說兩句話都會害羞到臉紅。她喜歡烤小餅乾,但是阿不思不會經常讓她做,因為怕出意外,她也不在意大哥對自己的約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這麼多年都過得相安無事,只要不被陌生人打擾,阿麗安娜就是一隻溫馴的小鹿。
鄧布利多懷著微妙的心情i在午餐後坐到了樹下,手邊是那幾本心心念唸的書,腦子裡想的是書的主人。書的主人不一會兒就到了,他手裡竟然拿著比上次還要多的書並且毫不猶豫地緊貼著鄧布利多坐在了他身邊。
拋開一開始的奇怪感覺,鄧布利多發現格林德沃的確很有才華,對方身上的才華足以支撐他驕傲地睥睨整個戈德里克山谷甚至大半個英國魔法界。而且神奇的是,鄧布利多發現,兩個人對某些書籍和知識的觀感達到了驚人的一致。
逐漸的,每天下午的時間似乎已經不能滿足兩個求知若渴的年輕人,他們需要開闢新的陣地來研究魔法,研究政治,研究這個世界。
“去我姑媽家吧,如果你家不方便,她這半年估計都在比利時,這樣我們可以進行鍊金的實驗,還可以研究魔藥和變形學。你也不用再在樹下做筆記了……”格林德沃看著身邊抱著書沉思的夥伴,突然開口。
“……?”阿不思將眼睛從書上撕了下來,挑眉。
“瞧,你晚上給家人做好飯,再來姑媽家,我們可以……”
“阿麗安娜……我得看她睡覺。”阿不思輕聲說。
格林德沃沉默地注視著身邊的人,薄脣微微張開:“那就等她睡著,我來接你。上次你提過的那個鍊金實驗我有想法了,今晚恰好滿月,錯過還要再等一個月。”
鄧布利多有些不自在地轉過臉,避免了和格林德沃的對視,“太晚拜訪不太合適,格林德沃。”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叫我蓋勒特。”
“蓋勒特。”
“阿不思。”
金髮德國青年的眼睛亮閃閃的,這讓鄧布利多產生一種錯覺,自己似乎叫的不是對方的名字,而是什麼不得了的親密稱呼,他感覺今天下午的溫度格外地高,連自己的臉頰都跟著蒸騰熱氣。
“我會做點心,今晚給你做李子達奇,我們可以用作夜宵。”德國小青年把手放在了鄧布利多的**的小臂上,自顧自地繼續說服身邊的夥伴,將對方剛剛掛在嘴邊的“太晚不太合適”直接拋到了腦後。
“……那是什麼?”鄧布利多果然被這個不高明的轉移話題吸引了注意力,當然放在他小臂的手起到了分散注意力的決定性作用。
“就是李子蛋糕,很早以前德國把蛋糕也叫達奇,我看姑媽後花園那裡有幾棵李子樹,李子都熟了,聞著很香……剛好可以吃。”
鄧布利多本能想拒絕,他並不指望這個看起來時而老道時而幼稚的青年會做什麼蛋糕點心,也對甜點不那麼感興趣。阿麗安娜總喜歡烤口味很清淡的紅茶餅乾,他每次都是配合著捧場吃一吃,但是心底是拒絕的,他不喜歡工作與看書時吃東西,不看書不工作的時間又少得可憐。要是阿不福思在家,情況就會好很多,他的弟弟會誇張地吃光阿麗安娜烤的所有東西,並且用各種各樣的溢美之詞逗小姑娘開心。
難得最近阿麗安娜沉迷給洋娃娃縫小裙子,冷落了家裡的烤箱,他不想再主動招惹一個新的“甜點師傅”。
格林德沃似乎看出了鄧布利多的猶豫,他祭出自己的三寸之舌,開始給阿不思分析甜點的妙處,林林總總又順著介紹了一堆各式各樣的甜點。
“……甜的東西會讓人感到幸福。而且糖分能給我的大腦提供能量與靈感……”
鄧布利多看著對方極力說服他的怪樣兒,終於笑了,點頭答應。
當天晚上,鄧布利多在給阿麗安娜拉窗簾時看到了站在花園外不遠處的黑影,不知道格林德沃是自己等得無聊還是故意給他看,揮動魔杖變出來了一朵閃閃發光的月光花,將花拋到半空。鄧布利多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妹妹,懷著某種他自己也按捺不住的期待與喜悅,下樓抱著筆記本和書走出了屋子。
…………
“所以蓋爾說得不對,你們第一次約會在他姑媽家,而且是晚上。”諾亞煞有介事地糾正。
“不不不、那可不算我們的約會,你不是說了嗎,約會得有親親,我們第一次親親不是在我姑媽家。”蓋爾一本正經地回答。
“所以你真的給他做了你們德國的什麼達奇?”
“對,我做了。”
“好吃嗎?”諾亞星星眼地問阿不思。
“不好吃。又酸又硬。”阿不思抖著鬍子說。
“別聽他瞎說,他喜歡極了。”蓋勒特摸了摸諾亞頭頂的小毛毛。
…………
“其實你不用專門過來,我認識你姑媽家的路。”阿不思看著對方一把接過自己手裡的大部頭書,覺得自己是個被照顧的小姑娘。
“沒什麼,我只是正好散步到這裡,我來這裡也沒什麼別的認識的人,家裡也就我一個。”格林德沃回答得輕描淡寫。
鄧布利多被對方不經意地賣慘戳中,心地產生了一種微弱的共鳴,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格林德沃直接把人帶到了姑媽家的客廳,那裡擺著一張懸浮的桌子,上面摞著高高的書和各式各樣的羊皮紙,一個鍊金陣大大咧咧地畫在地板上,整間屋子瀰漫著一種甜美的被烘烤過後的果香。
“自己找地方坐,蜂蜜牛奶?”格林德沃隨手將外袍掛在了沙發靠背上,揮動著魔杖進了廚房。
鄧布利多努力回憶了一下一年前來格林德沃姑媽家做客時小屋的模樣,不經有些同情這個房屋的主人,不知道對方回來看到自己的小家變成這副模樣會有什麼感想。
“我又不是小孩子,給我一杯紅茶,或者咖啡。”
“大晚上喝什麼茶和咖啡。”格林德沃將一杯果汁漂浮到了鄧布利多面前,“做李子達奇剩下的李子,加了些糖,口感還可以,嚐嚐?”
鄧布利多端著杯子喝了一小口,口感如格林德沃自己說的那樣,果汁意外清甜,走到了那個被畫在地上的鍊金陣邊,蹲下問:“這是你上次說的陣?”
“對。還有些不完善,我需要再試幾次。之前……”格林德沃將襯衫袖口挽高,蹲在了鄧布利多的身邊。
“你考慮到中介魔力點的反應時間了嗎?如果真按你所說的那樣,也許是因為中介這裡不太吻合……”鄧布利多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指,直接想要觸碰中間的紅色魔石。
下一秒,手指被整根攥住,鄧布利多呼吸一滯。
“別碰,我下了很霸道的保護咒。”格林德沃眼疾手快地攔住了鄧布利多的手,並且久久都沒有鬆開。
鄧布利多暗自懊惱,自己以前可不會這麼沒有警覺心地亂碰任何一個法陣,也許今晚是因為自己第一次到一個很特別的朋友家做客,所以失了應有的警惕和理智。
“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格林德沃突然問。
鄧布利多覺得氣氛很怪,想抽出手指,試了兩下未果,只好回答:“一直是這樣。”
“所以你更應該多吃點東西,補充糖和能量,我去端達奇。呃,還是我們一起去吧……”格林德沃起身,順勢拉起了身邊的英國青年,帶著人進了廚房。
“怎麼樣,是不是賣相還不錯?”德國小青年斜睨著身邊的人,滿含得意地問。
“這是……你做的?”鄧布利多徹底驚訝了,他本就沒指望格林德沃烤出什麼東西,但是眼前類似於李子派的甜點看起來專業極了,絲毫不遜色於小鎮上甜點屋售賣的點心,紫紅色的李子切成了片,烤出了磚紅色的油亮美麗的色澤,側面的蛋糕胚或者派皮焦香金黃,派上還撒了一層白色的糖霜,看起來誘人極了。
“看你這麼虛弱早知道我多放點糖,我怕你不喜歡太甜的,只加了平時的三分之二。”
“你喜歡甜的?”
“越甜越好。”
“……你下次可以不遷就我,我也能吃甜的。”鄧布利多違心地說。
當然這個純真的英國小青年不知道,他隨口的一句客氣,被對方“奉為圭臬”,從此入口的東西只有更甜沒有最甜,生生扭曲了他之後整整一個世紀的口味。
鄧布利多被格林德沃半邀請半挽勸地吃了將近半個達奇,接下來的三個小時內他覺得自己連呼吸都是甜李子的香味。倆人果真如格林德沃所言開始了各項實驗,時間過得飛快,等倆人從一張巨大的羊皮紙的草稿中回神時,已經是凌晨3點了。
“你要不留這裡休息吧,睡我的臥室,我睡客廳。”格林德沃伸了一個懶腰,端起了手邊的杯子。
“不,我這就回去了。”
“你現在回去吵醒你妹妹怎麼辦?”
格林德沃已經從這個格外在意自己家庭隱私的年輕人嘴裡套出了話,知道了對方的家庭環境,也知道了阿不思有一個生病了的、不能見外人的妹妹。而阿不思才華橫溢卻留在戈德里克山谷,也是因為這個妹妹。
“我是巫師,當然不會吵醒她。如果她早上醒來發現我一夜未歸,會害怕的。”
格林德沃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沒有再次挽留,而是召喚了一件厚外袍,“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回去。”
“我以為我在這裡住了很多年,比你久得多。”鄧布利多沒有拒絕外袍,徑直走到了門口。
“書留這裡吧,反正你明天還要來。”格林德沃跟著一起站起身。
最終,格林德沃把鄧布利多送進了小房子,看著二樓靠南邊的臥室燈亮才離開。
…………
“你把書留下了?留在他家?”諾亞斜著眼睛人小鬼大地問。
“……好像沒有……我記不清了。”阿不思沉吟片刻說。
“不,你都留下了,阿爾。”蓋勒特毫不留情地拆穿。
“你真傻阿不思,我都聽出來他想長期留你陪他待著,這都是藉口。爹地說當年他為了賴在爸爸身邊,經常把自己的東西留在爸爸的辦公室和家裡……等到爸爸生氣不想見爹地的時候,爹地就會藉口取東西……”諾亞咧嘴笑,剛換了門牙露出一個小小的豁口。
“……我當時真切地以為他是有很重要的研究跟我分享。”鄧布利多看起來很想叉腰講道理。
“我的確有和你分享,無論是李子達奇還是研究。”蓋勒特笑得壞極了。
“所以親親呢?怎麼在大樹下?在房間沒有親親嗎?”
鄧布利多深刻覺得諾亞就是一個移動的八卦收集器。
“有親,不過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在大樹下。”蓋勒特壞笑。
“……”鄧布利多突然有些後悔和諾亞分享他和蓋勒特的愛情故事。
…………
這樣過了一週,在蓋勒特努力地勸說和阿不思自己內心隱隱的驅使下,他甚至把早晨的工作也搬到了蓋勒特那裡,每天中午回去給阿麗安娜做飯,晚上再做飯和看護妹妹睡覺,剩下的時間倆人形影不離。
某天夜裡,兩人經過整整三天的不眠不休終於研究出了一個十分複雜的鍊金陣,為了慶祝,格林德沃翻出了一瓶自家釀的葡萄酒,連個年輕人坐在地上,背靠著各種各樣的大部頭書,乾杯暢飲。
那是鄧布利多第一次在有格林德沃的小屋裡過夜,等他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張陌生的小**,外套被整齊地疊好放在床腳,鞋在地上,他穿著來時的襯衫長褲,而他的好友蓋勒特則蜷睡在樓下的沙發。
…………
“你絕對偷親了!”諾亞拽拽蓋勒特的手指。
“唔……對。阿爾睡著時可愛極了,我沒忍住,不過只親了額頭。”蓋勒特大方承認。
“你怎麼不把床或者沙發變大一些?那樣睡著更舒服。”
“當然不,阿爾性格看著溫柔,其實很彆扭固執,我要是未經他允許和他睡一張床,他防備我怎麼辦……”蓋勒特這句話是偷偷對著諾亞的耳朵解釋的。
“那為什麼不把沙發變大一點?阿不思剛才描述說你姑媽家的沙發是雙人沙發,一定很窄很短。”諾亞同樣小聲問。
“當然是為了博得同情,裝可憐。”鄧布利多其實早就聽到了兩個人的竊竊私語,面無表情地幫自己的老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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