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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魔王(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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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魔王(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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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

伏地魔舉著魔杖, 看著突然出現的霍格沃茲校長,條件反射般地念出這個讓他想嘔血三升的名字。緊接著, 他又驚疑不定地轉頭飛速地看了一眼坐在碎石塊中不動的老魔王。

格林德沃在幾秒內調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將恍惚和震驚掩藏在了淡然和愉悅的面容下。他甚至在伏地魔看過來時調情一般地向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

鄧布利多轉過臉,面無表情, 就好似什麼都沒看到。

“你們————串通好的?!”英國黑魔王冷冰冰地嘶問。

“你為什麼不認為是我們心有靈犀,默契使然,相聚於此?”

格林德沃緩緩地站了起來, 冷色的光帶有一半映在了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梟雄的臉上, 讓他看起來喜怒不定,神情莫測。這位常年囚居與監獄的老者站起來後甚至比伏地魔和鄧布利多都要高一些,腰背筆直, 亮藍色的眼睛一隻顏色深一些, 另一隻顏色淺得多, 無端給蒼老的臉上增添了一抹捉摸不定的神祕。格林德沃勾起在暗處的嘴角, 狂放又神采奕奕的模樣和剛才在角落蜷縮頹廢的樣子判若兩人。

鄧布利多喉結微動, 似乎很想說點什麼, 但是生生地忍住了,算是間接默認了伏地魔的猜測和格林德沃的“添油加醋”。

“哼……又有誰知道, 最偉大的白巫師和那個被他親手送進監獄的老魔王沆瀣一氣呢?————鄧布利多!你總壞我好事!”

大概是這兩個人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他,伏地魔的胸口劇烈起伏,暴喝一聲先發制人地接連甩出魔力逼人的黑魔法咒語。

鄧布利多閃身躲過, 回手就是一個強光咒, 刺得在場的另外兩個人不得不用袖子蓋住了臉。

格林德沃躲在自己灰色的長袍袖口後面無語地抱怨:“能不能不要一上來就用這個, 也至少考慮一下我這個久不見陽光的老人。”

鄧布利多緊抿著脣角,一把把這個礙手礙腳的老傢伙拽到了自己的身側,又一個複雜的咒語向伏地魔甩了過去。

格林德沃因為鄧布利多半側著身子的保護姿勢而眼睛微暗,他得寸進尺地又向鄧布利多的身邊靠近了一些,沒話找話地說:

“嘿,魔力精進了?你以前可不喜歡用這種複雜的咒語……”

伏地魔用從格里戈維奇那裡新拿到的魔杖變出了一條冒著黑煙的大蛇,向屋子另一側的兩個人快速滑行而來。

“讓開。”鄧布利多言簡意賅地小聲吩咐。

“什麼?————我離你已經兩個拳頭遠了,還要怎麼遠————梅林!下次放火提前說一聲!”

格林德沃在魔鬼火焰出來的一瞬間靈活閃身躲過,一臉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差點被火焰沾附的長袍。魔鬼火焰瞬間吞噬了伏地魔的大蛇魔咒,“大蛇”在空中翻滾,濃郁的黑煙中,魔咒相撞發出呲啦的尖銳響動,兩個咒語互相抵消。

鄧布利多用餘光看了眼身邊的人,毫不留情地再次施展魔咒,咒語尾音剛落,他迅速補充一個短句:“所以我說讓你————讓開。”

伏地魔大概是找到了一枝勉強和自己適配的魔杖,各種魔咒不要加隆似的往外丟,幾乎全部都是粉碎破壞性的,充滿著洩憤的意味。

鄧布利多帶著“跟隨魔寵————蓋勒特·沒有魔杖·老魔王 ·格林德沃一隻,靈活閃避並且反擊,堅如堡壘的監獄牆壁在接連不斷的魔咒破壞中終於顯露出一絲支撐不住了模樣,碎石塊順著天花板一角撲簌簌地往下落。

“去左邊!”鄧布利多一把推過礙手礙腳的格林的沃,甩出了一個猩紅色的魔咒,伏地魔的長袍一角迅速被削成粉末。與此同時,伏地魔那裡也連續甩過來兩個帶著閃電聲響的球狀咒語,一個砸在了兩人身後的石壁上,另一個在鄧布利多的腳邊炸裂。

老人躲閃不及踉蹌了一下,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耽擱太久,藍色的魔咒彷彿是萬箭齊發的冰錐鋪天蓋地向伏地魔夾著冷風破空刺去。

格林德沃淺色的那隻眼睛瞳孔微縮,不再刻意聒噪。一把拽住了身邊的老者,將兩人帶到了另一邊的牆角。

伏地魔一甩袖子,一道宛若水晶的屏障憑空出現,將大部分冰錐阻攔在了屏障外面,“噼裡啪啦”地猶如麻瓜的機1槍1掃1射,透明的屏障受到了冰錐密集的攻擊,呈現出一塊又一塊蛛網一般的紋路,最後幾顆頑強的冰錐突破屏障,將自己死死地釘在了伏地魔身上。

伏地魔連著後退兩步悶哼一聲。

下一秒,已經有些支撐不住的鄧布利多再次補了一個咒語。伏地魔踉蹌著後退,最終扶著胸口半蹲下來。也許只過了幾秒,只見這個現任魔王嘴角上抬,呲出一邊的牙,露出一聲嗜血的冷笑,將魔杖垂直向下,像是要用它跺進地板一般的使勁兒。

灰色的光芒以魔杖為圓心整棟紐蒙迦德監獄為半徑一圈一圈地震動擴散,建築物開始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鳴。

轟隆隆隆————

“去死吧!!!————都去死吧!”在建築物的轟鳴中,伏地魔發出令人膽寒的撕喊。

鄧布利多傷的比想象中要重一些,昏暗的石板地上已經印出一片暗褐色的血跡。格林德沃扶著他冷靜低聲地陳述:

“他破壞了紐蒙迦德的防護禁止,這裡快塌了……而且————幻影移形的禁制也失靈了。”

果然,下一秒,伏地魔直接幻影移形,失去蹤影。

鄧布利多輕聲喘息,回頭凝視身邊的人,內心的掙扎和不確定幾乎要溢位湛藍色的雙眸。

格林德沃輕抬起一邊眉毛,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無比輕鬆地說:

“你走吧。放心…...我就在這裡,哪兒也不去。”

鄧布利多瞪著眼睛不說話,也不動。

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兩個人就這樣在一座危樓頂端對視。前任魔王突然笑了,笑聲越來越大,大概太過使勁兒,又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幾滴殷紅的血點濺在了老人不甚乾淨的灰色袖口,在佈滿煙塵的昏暗中顯得觸目驚心。

之前伏地魔所站的地方已經開始塌陷,從天花板的一角向下逐一龜裂碎落。他們所在的區域變成一片廢墟是早晚的事。

“你的肺怎麼了?”

此刻鄧布利多就靠在格林德沃的肩膀上,這是之前格林德沃將拽過來時擺出的動作,他沒有掙扎也沒有矯情,一臉平靜。甚至沒有因為即將到來危險而顯露出絲毫緊張,反而是像閒聊一般隨口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格林德沃用袖子擦了擦嘴,不在意地回答:“老毛病了。”

“以前沒有。”鄧布利多說完又緊緊抿住嘴角,湛藍色的虹膜和深色的瞳孔裡是一閃而過的懊惱和倔強。

格林德沃輕鬆地看了一眼靠坐在自己懷裡的人,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也許是因為以前我們在一起。”

“……” 鄧布利多徹底抿死了嘴,不說話了。

氣氛陷入真空一般的沉默。

咣!轟隆隆!!!————

另一側的承重牆徹底塌了,碎裂的石塊鋪天蓋地地卷著塌陷的地面向下,一層又一層地砸了下去,揚起空氣中的灰塵就像是原1子1彈爆炸後的蘑菇雲,直頂上來。

格林德沃又剋制地咳嗽了幾聲,劇烈震顫的胸腔證明了他此刻肺部的忍耐和痛苦。倆人卻誰都沒有動。好似那馬上就要裂到自己面前的地縫和他們無關似的。

“快五十年了吧…...”老魔王看著撲簌簌掉落的灰塵和石渣,啞著嗓子感嘆。

地縫裂到了兩人腳尖的位置,他們所在的這半面建築開始向裡傾斜,石塊紛紛向中間的塌方處滾落,從聲音判斷似乎是連著監獄下方的地面都在下沉,隔了很久才能聽到石塊墜地的回聲。

這座以“有進無出”著稱的紐蒙迦德監獄半邊建築體已經完全消失,冷風颳著倆人的臉,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像石塊一樣滑入地下的廢墟之中,摔得粉碎。

“四十九年八個月零三天。”鄧布利多輕聲說。

“——什麼?”

不待格林德沃問清,鄧布利多突然從懷裡摸出一個銀色的掛墜,“抓緊。”

老魔王條件反射地將手緊緊箍在了鄧布利多的肩膀和後腰。

“門託斯。”

在紐蒙迦德徹底變成一座碎石墳的前一秒鐘,鄧布利多帶著前任魔王穿過了扭曲的魔法空間,消失了。

……

聖誕假期結束,老校長沒有出現在晚宴上。但是鄧布利多也沒有憑空消失,只是給每一個教授都寄了一封信,告知一些工作計劃,順便簡單地說明了即將缺席幾天的原因————他親自去給即將到來的大戰找盟友了,預計一週內回來。

這是鄧布利多第一次在正式的書信中提到“大戰”兩個字,並且向大家確定了“大戰”一定會發生這件事。以前只是嘴上帶過,現在看起來卻是要馬上面對、迫在眉睫的事情。

西瑞爾依舊沒有去聖芒戈上班,老皮特接收了之前西瑞爾整理好的資料,讓他安心在霍格沃茲待著,實驗環節都交給實驗室的其他人去完成。雖然躲起來不是西瑞爾本意,但是現在全巫師界都知道西瑞爾是那個和鄧布利多一起對抗伏地魔的人,他走到哪裡都會帶來不可預知的危險————無論是對他自己還是別人,所以他還算坦然地接受了這個安排。

鄧布利多不在的這幾天,整個魔法界都風平浪靜,甚至連食死徒的恐怖1襲1擊都少了起來。

壁爐燒得暖融融、熱乎乎的,斯萊特林院長兼魔藥教授抱著教案和一摞羊皮紙回來時正好看到在沙發上酣睡的小伴侶。聖誕節外婆白芷給西瑞爾新織了一條厚厚的羊毛毯,是漂亮的淡米色,此刻西瑞爾就裹著這個毯子蜷在沙發一角,壁爐的火光照著西瑞爾的臉頰,將他的面板烘托出一種橘色的,毛茸茸的質感。他的小伴侶睫毛很長,睜開的時候還不明顯,一旦閉上眼,就像兩片密密的小刷子,在尾端翹著可愛的弧度,給眼瞼下方投射出一片小小的陰影。

西弗勒斯輕聲將外袍掛在門口的衣架上,換上了軟底家居鞋,踩在地毯上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將東西放在了書桌一角,走到壁爐邊,一邊注視著已經睡熟過去的白狐小伴侶,一邊用火烤著帶著涼意的手。

不僅是手,連西弗勒斯本人的身上都不算暖和。魔藥教室裡儲存著大量的實驗藥材和試劑,一般是不提供壁爐的,而且為了方便儲存,城堡將這裡的溫控設定到了一個常年十度左右的標準。夏天還好,全當吹強力空調,有些過癮,而冬天本身就顯得陰冷,魔藥課也變得更加難熬。

嚴謹的魔藥教授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教學條件,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排斥。但是一回到辦公室,就襯托得自己冷冰冰的。

西瑞爾前兩天在辦公室門口和自己擁抱時隨口抱怨了一句:“親愛的,你冷得像塊冰。”被自家教授細心地記在了心裡,至此他多養成了一個進門先“烤火除冷”的習慣。

西瑞爾換了個姿勢,羊毛毯的一角耷拉在了沙發邊。大概因為太過暖和的緣故,他甚至在動作中將毛衣蹭高了一些,露出一截細白腰。

西弗勒斯的目光在那塊小小的面板上停留片刻,然後不動聲色地轉移視線,將毛毯重新拽回到了西瑞爾身上。

他不能再這麼沒有節制了,西瑞爾明顯因為晚上的運動而有些睡眠不足。現在一週裡有三天他下課回來時看到的都是在打瞌睡的小狐狸。

也許以後應該控制一下頻率?或者時間???

時間……emmm……在時間上控制似乎有點強人所難…...還是控制一下次數吧…...

————西弗勒斯這樣暗暗地告誡自己。

睡夢中的白狐西瑞爾不知道自家伴侶在認真地思考這樣“重要”的“家庭問題”,更不知道某人竟然擅自做了決定。不然一定會哭笑不得外加嚴正抗議。某種方面也算是一條狐狸精的西瑞爾在傻了這麼多年後難得“開竅”,竟然就要面臨“限量、限流”,簡直不能更可憐!

時間轉眼就過了三天,西瑞爾還沒有來得及發現自家伴侶的“養生計劃”,因為這幾天他的確是有點精神不濟,往往洗了澡倒在**就想立刻約會周公,有一次還被西弗勒斯拉起來擦頭髮。

此刻,他正揹著手看著牆上的日曆,算著西弗勒斯的生日。

後天。

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已經躺在乾坤袋,蛋糕選了苦中回甘的黑巧克力味兒,地點選在了自家斯萊特林院長大人的地窖————本來是要去麥克萊恩莊園的。

但是最近是非常時期,倆人商量後覺得聖誕節的團聚無可厚非,過生日再跑出學校似乎有那麼一丟丟過於“奢侈”了。

今天該去醫療翼了,西瑞爾對著日曆又確認了一遍行程,將羊毛長袍罩在了身上。

龐弗雷夫人正在整理一小瓶一小瓶的藍色魔藥。她一邊“嘖嘖”出聲,一邊將它們碼好放在了櫃子的最裡面。西瑞爾幫她給每一小瓶貼標籤。因為魔藥的特殊性,所以不能用魔咒漂浮來漂浮去,只好純手工操作,不然很容易影響到裡面的純度甚至引起二次反應。

“這是……這是避孕魔藥?”西瑞爾對著手裡捏著的藍色的小瓶子喃喃出聲。

“啊——對。這是直接從聖芒戈訂的,這個月剛到。”龐弗雷女士習以為常地說。

“哦……我以為咱學校需要這個的——不多?…...至少來醫療翼申請這個…...呃......”西瑞爾唏噓地看著手裡的小個魔藥,聳了聳肩,貼好標籤遞了過去。

“是不多,大部分學生都很乖,另一部分人精兒自己早有準備,就是…...偶爾也有一兩個傻孩子————”龐弗雷夫人蹙著眉頭,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天啊,那還沒成年吧……”西瑞爾瞪大了眼睛,雖然是一隻男狐狸(精),但是他和自家伴侶絕對是最老實,最遵紀守法、堅守道德底線的那種,此刻跟著龐弗雷夫人,隱隱有種“見世面”的感覺。

“倒是成年了。去年拉文克勞有個女孩子,但我不能告訴你具體是誰,不過也不難猜…...畢業就結婚,孩子已經三個月大了。”龐弗雷女士露出姨母版慈愛的微笑。

“……噢。”掰著指頭算那個女孩懷孕日子的西瑞爾默默地應了一聲。

龐弗雷夫人連珠炮似的說:“說實話,這些是正常的現象,年輕氣盛、花前月下,水到渠成…...我也不是刻板的老古董。更何況人家也結婚了…...但問題不是結果,而在於過程。你知道他們怎麼發現那個女孩子懷孕的嗎?”

西瑞爾覺得今天的話題有些“女性化”,但是作為唯一的聽眾,他還是紳士地貢獻了自己的耳朵,並且準備好隨時順便貢獻自己的膝蓋。

“怎————怎麼發現的?”

“當時正好要考,那個女孩成天的犯困,提神劑和咖啡喝了不少,但就是嗜睡…...然後這對小年輕還想出了什麼......為了備考,鍛鍊身體,好好運動的’妙招’。天天去跑步,這可憐的姑娘被折騰的夠嗆……最主要的是因為她懷孕了總是很餓,但是為了臭美就一直想要控制體重……天天剋制地不吃東西,有一天,終於人暈了,送來了醫療翼……”

西瑞爾抽搐著嘴角,看著龐弗雷夫人一臉需要對話反饋的模樣,虛弱的評論:

“這孩子還能生下來......可真堅強。”

“多虧了西弗勒斯臨時調配的保胎魔藥,他們也是走運!正常誰能趕上頂級的魔藥大師給配這種藥……一群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崽子……”

這邊龐弗雷女士還在絮叨著,西瑞爾卻恍然想起了兩個月前西弗勒斯突然收到的一個巨大包裹,裡面全都是各種吃穿用度的高階禮品和商鋪金卡。西瑞爾從裡面找到一盒比利時巧克力,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問題就拆開吃了,當時西弗勒斯是怎麼說的來著?

————“魔藥使用者家屬的感謝而已,沒什麼好新鮮的。”

”所以說,現在還是應該開設一項健康課程,我看麻瓜都是開設的。這些東西以前都是讓家長講,可是一些學生的家長又太忙……我也沒有說要講的多詳細,可是基本常識總該有吧?就比如說安全措施、還有這麼明顯的懷孕症狀,嗜睡、貪嘴、精神不濟……”

隨意點頭聽著龐弗雷夫人說話的西瑞爾動作停了下來,他的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半天只吐出一句話:“……等、等一下?”

“怎麼了,親愛的?”龐弗雷夫人慈愛地問。

“您剛說的懷孕症狀————?”

昨天沒說清楚,是GGAD!!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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