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巫師界的聖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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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巫師界的聖誕禮物
給巫師界的聖誕禮物
鄧布利多轉了轉臉, 看向身邊的人：“西弗勒斯？”
斯內普抱著手裡的白狐狸一臉理智地回答：“我覺得沒有問題了。”
“等等……那個……你手裡？？？”
快銀像是剛發現似的, 瞠目結舌地指著斯內普手裡的小動物。
“啊，這是西瑞爾。他的特殊技能, 還請保密。”鄧布利多眨了眨眼。
哈利瞪著祖母綠的大眼睛，一臉驚歎：“梅林，這是西瑞爾哥哥？這也…….”
白狐用腦袋頂開斯內普引導他變成撒歡小狗的“罪惡之手”, 慢慢開口：
“這也什麼？太威武、太漂亮了？”
哈利盯著面前會說話的狐狸, 半晌沒有憋出來一個字。最後哼哧半天，“呃”了一聲。
一隻有西瑞爾哥哥聲音的會說話的白狐……這也……這也太萌了叭！————等哈利反應過來的時候, 那幾個人已經把話題聊到別的地方去了。
“所以今天晚上再觀察一晚……地窖旁邊, 正好有……方便照顧, 西瑞爾辦公室……相連。快銀可以陪著, 這樣也好。那麼, 哈利你的意見呢？”
前面的對話哈利沒有聽全，斷斷續續的。最後一聲問話倒是聽清了。
哈利朦朧地眨眨眼睛, 條件反射地點頭說好。
“那就這麼定了，隨時連聯絡。”鄧布利多快樂地拍拍手。
老人說完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關切地看著西瑞爾：“要來杯蜂蜜牛奶嗎，親愛的？”
西瑞爾甩了下尾巴, 慢吞吞地說：
“暫時不用了，謝謝。我們回去應該會吃一頓。”
老人翻找著自己的抽屜, 順便把冠冕收了起來, 隨口問道：
“哦, 要吃夜宵嗎？”
白狐狸抖抖耳朵：“算是吧, 其實是晚餐。”
老人拍了拍腦門：“梅林的帽子，我忘記這件事了。你們要吃點什麼？”
西弗勒斯突然接話回答說：“我讓豆豆準備了肉丸和牛肉砂鍋。”
“哇！！！”
白狐西瑞爾最先激動了，大尾巴甩成了哈士奇。
“噢！”
哈利也有些激動，他在吃聖誕晚宴的時候緊張得要命，最後被快銀食不下咽地塞了一點，現在也很餓，雖然不知道砂鍋是什麼，但是上次的火鍋就很美好。
快銀也跟著高興起來，顯然對火鍋念念不忘地不止哈利一個。
鄧布利多不明所以地看著幾個小輩：
“砂鍋是什麼？”
“來吧，阿不思，熱乎乎的吃一碗很舒服的。跟我們一起走吧。你要是喜歡下次還能約一波火鍋，我跟你說，和西弗勒斯兩個人吃火鍋無趣極了，他不讓吃鴛鴦鍋，每次一人一個小鍋，而且完全沒有分享精神……面前都放著自己的吃的菜，還不讓我在他的菌湯鍋裡下鴨血……”
白狐狸坐姿端莊地蹲踞在斯內普的胳膊上，甩這尾巴滔滔不絕，突然被一隻大手捏住了毛嘴巴。
“…...唔唔唔？？？”
“一起走吧，阿不思。不然他要把所有菜名都報一遍了。”
斯內普語氣淡淡地說。
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眼睛閃了閃，似乎很驚訝。
老人無聲地注視著斯內普古井無波的雙眸幾秒，隨後欣慰地笑了笑，摸著鬍子，表示欣然前往。
依舊是那張圓桌子，每人面前一個釉面均勻的陶製小砂鍋，蓋著小蓋子————即便離開了火源，裡面還偶爾冒出“咕嘟咕嘟”喜人的聲音。
香氣早已將西瑞爾的整個辦公室都包裹住了，西瑞爾抽了抽鼻子，非常滿意地從斯內普的懷裡跳了下來，順著牆邊拖著大尾巴靈活地鑽進了臥室。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衛衣運動褲的大男孩就從房間了走了出來，大家圍坐在桌邊，聽西瑞爾介紹砂鍋的食用的方法。
“砂鍋散熱很慢，所以很可能鍋裡的湯汁還處於半沸騰狀態，這個時候那旁邊的小布將蓋子揭開……”
西瑞爾還沒有說完，桌上的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打開面前的砂鍋開始驚歎鍋裡豐富的內容物。
燉的熟而不爛的小白菜心，飽滿焦黃的丸子，片狀軟爛的牛肉，晶瑩的土豆粉，飄著一點點油花兒的高湯和隨著氣泡上下起伏、圓潤可愛的豆腐泡。
“這是什麼？傳說中麻瓜的塑膠嗎？”
鄧布利多好奇地用叉子捲起一根土豆粉，想湊近觀察，奈何土豆粉太過“狡猾”，溜回了鍋裡，還差點將湯汁飛濺到老校長的鬍子上。
“用土豆做的，類似麵條的東西？”西瑞爾不是很確定的解釋道。
老人擦了擦被熱氣蒸騰有些模糊的眼鏡，讚歎道：“真是太神奇了！”
“一般我們都會放一點額外的調料……”
西瑞爾拿起桌面上青花瓷小罐裝的辣椒，往前遞了遞，發現沒有人接。
看著一桌子人已經開始用叉子和勺急不可耐地小口吞嚥起來，鄧布利多校長和快銀還不時還吸吸嘴，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科普。
西弗勒斯眼帶笑意地睨了一眼不甘心戳自己砂鍋裡丸子的小白狐，不動聲色地讓豆豆給每個人多拿了一份常溫果汁，搖搖頭，拿起勺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湯。
西瑞爾驚喜地發現自己面前除了果汁還多了一小盤炸的金黃的小肉丸，沒有入湯的那種。用筷子夾起一個，塞進嘴裡，焦香可口，眯起了雙眼。
“自家教授為什麼會知道自己想吃砂鍋了”
——這句話在西瑞爾的邏輯裡從來不是一個問題。
西弗勒斯看似對什麼都不在意也不上心，甚至你有時候主動要求什麼他都會假裝聽不見或者故意壞心眼地不滿足，讓他主動詢問你的訴求是更加不可能的事。
男巫這麼任性，其實也有任性的資本。
因為他本人的細心程度和對西瑞爾的瞭解已經超越了一般戀人相處的正常範疇。
很多時候，甚至是西瑞爾自己還沒有想清楚的事情，他都已經提前準備好了。
至於牛肉丸子砂鍋……這個細節來自於西瑞爾的媽媽林玖。
他和西瑞爾的家人尤其是西瑞爾的白狐媽媽一直保持著一定頻率書信的聯絡，有時候就是簡單彙報一下男孩的近況，有時候則是講講他們這裡發生的一些瑣碎的事。
聽起來相當不可思議，但是這是事實。
在和西瑞爾在一起之前，斯內普自認為即便用鑽心剜骨咒逼迫他，他也不會主動去給一位女士叨叨叨這些雞零狗碎的日常，聽起來活像一個無所事事天天抱孩子扒著老公的家庭主婦。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和林玖女士的通訊習慣就這樣養成了。
西瑞爾對此並不知情，雖然男孩也會給家裡寫信，但是到底是個大男孩，通訊頻率總是不定。
斯內普的信對於林玖而言更像是西瑞爾觀察日記，有時候林玖會在回信裡說一些西瑞爾不為人知的小習慣，比如冬天晚上纏著白芷外婆做丸子砂鍋，外婆炸丸子的時候跟在旁邊偷吃。你要是不盯著他，你炸完就發現一半丸子已經不見了。
林玖大概是知道他和西瑞爾的關係的，這也是他把信寫給林玖的原因。
林玖秉承著白狐族的優良傳統，狡猾而避世，看破不說破，不摻和，不提示，只觀望。
這位在人類社會學歷頗高的女性思想十分開放，在她眼裡，只要西瑞爾喜歡，這個人又對西瑞爾好，其他的…...只要堅守道德底線，都好商量。
本尼偶爾會看兩眼這些信，但目的卻是不同。他本來對自家學弟給自己老婆寫信這件事有些不滿，但是當看到滿屏的“西瑞爾長，西瑞爾短”，又感動起來。
這個傻爸爸的關注點全在——“只要學弟不是翹我牆角就行”的初級思維模式階段。
這也奠定了在婚禮上某個大男人抱著老婆哭的稀里嘩啦，嘴裡重複祥林嫂Style的說詞：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我不知道……”
當然這些雞飛狗跳、哭笑不得都是後話…...
飯後，鄧布利多和大家相約改日品嚐火鍋————而且一定要用鴛鴦鍋的那種。
哈利和快銀單獨留在了一間離西弗勒斯辦公室較近的房間，進行最後一晚的觀察。
趕在12點以前，大家終於是吃飽喝足、洗白白地爬上了床，心滿意足地迎接聖誕節的到來。
12月25日，一早。
西瑞爾本以為自己可能會被送禮物的貓頭鷹吵醒，或者被禮物砸醒，抑或是被收到自己送的禮物感動得“不要不要的”的西弗勒斯溫柔吻醒（西弗勒斯：？），但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是被一份報紙砸醒。
西瑞爾從臉上拿起那份油墨香濃郁的紙質刊物，兩隻眼睛狠狠地眯了一下，皺出了沒有睡醒的三眼皮。
摸著被報紙砸出一個小坑的額頭，突然覺得這一幕怎麼有點熟悉……
今天送預言家日報的貓頭鷹怎麼那麼暴躁？！這種服務絕對少給一個納特不解釋！
西瑞爾將報紙隨手扒拉到一邊，呆毛亂翹地坐起身，看了眼時間：早上八點四十。
還早啊……試問，聖誕節誰不是睡到九、十點自然醒的？
用手隨意地扒拉了兩下有些自來卷的頭髮，西瑞爾環視了一圈屋子，床尾已經塞滿了各種包裝的聖誕禮物，有些甚至擺不下都滾落在了床邊。
白狐少年的目光一凝，又一把抄起了手邊剛剛扔下去的報紙。
【Breaking News！！！】（爆炸新聞）
三個感嘆號堪比恐嚇信，讓西瑞爾一哆嗦，瞌睡蟲全沒了。
“阿斯卡班大逃亡————英國最森嚴的監獄信譽崩塌。”
預言家日報整個首頁版面就是加黑加粗的兩行字和一張巨幅照片。
波濤洶湧的海邊，碉堡一樣的阿斯卡班上空漂浮著一個巨大的瑩綠色標誌————這個標誌西瑞爾在西弗勒斯的手臂上曾經見過，標誌下面是一行扭曲的綠色字：
“聖誕快樂！
————給魔法界的問候。”
配合著漆黑閃電的夜空和怒浪滾滾的海面，就像是恐怖片的宣傳海報。
西瑞爾哆嗦著把報紙又翻了一頁，發現手裡厚厚的一打報紙竟然全都是有關阿茲卡班大越獄的報道，前幾個版面是介紹失蹤的重刑犯和現場情況，後幾個版面是專家和記者對這次事件的分析，也有傲羅司司長的發言與緊急採訪（傳言，今年剛換了一個新的司長是福吉的心腹——他本人圓滾滾的肚皮和福吉保持了一脈相承的弧度，照片裡他還穿著睡袍戴著可笑的睡帽，被記者堵在了家門口，一臉茫然地說自己還沒有接到這個訊息，大家稍安勿躁）。
從頭至尾，魔法部最高領導沒有發聲，人民英雄的代表人物————康奈爾 ·福吉，沒有出現。
西瑞爾一咕嚕從**跳了起來，抓著報紙直奔隔壁。
斯內普的辦公室是空的，臥室也是一副很早就被收拾好了的樣子，整張床是強迫症才能整理出來的平整和對稱。
桌上一張便籤條，還是熟悉的那種稍微傾斜、遒勁的筆跡：
“醒了來一趟校長辦公室，記得吃早餐。
———— ”
西瑞爾本來七上八下的心因為這張紙條奇異地平復下來。
西瑞爾清了清喉嚨，喊道：
“豆豆！來一份早餐。”
……
誰也沒有想到聖誕節當天一大早就要開會，而且會議內容還是這麼的刺激勁爆。
西瑞爾進入校長室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巫師都在了，包括今年回家過節的麥格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
大家面容緊繃，表情憂慮，節日的喜氣一掃而光。
大概每個人都難以相信大好的聖誕節收到的第一份禮物來自於神祕人或者其爪牙。
“剛剛溫蒂·斯克林傑學姐和我聯絡了，她說魔法部想把這件事歸為攝魂怪的不受管制和叛變。著重發有關攝魂怪有多麼靠不住的通告，儘量模糊黑魔標記的意義。同時呼籲大家注意安全，打擊違法犯罪。”
西瑞爾吃好早飯換了一身衣服，手裡抓著一封信，搖了搖。
“好像部長大人不想承認神祕人可能迴歸這件事。”
男孩說著將手裡的信放在了校長面前的桌子上。
鄧布利多低頭看著面前的信，雙手合十擺在桌面上，挑了一下眉毛：
“我記得，斯克林傑小姐在預言家日報？”
“是的，阿不思。明年有希望當上最年輕的板塊副主編。”
老校長狀似風馬牛不相及地問：“是什麼板塊？”
西瑞爾眯著灰綠色的眼睛，內心感嘆果然還是老校長懂他，回道：“時事政1治要文。”
鄧布利多抬眼看了看西瑞爾點點頭，意味不明地提了一句：
“讓斯克林傑小姐注意安全，那個人喜歡熱鬧和排場。”
“好的，謝謝。”
教師會議還是著重放在了學生的安全問題方面。
“提前開學，教師和傲羅跟隨火車；宵禁時間也提前，巡夜人數增加；取消高年級霍格莫特的週末出行活動……”
鄧布利多有條不紊地安排著，突然看到麥格教授滿是擔憂的目光和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麼了米勒娃？”
“我只是在擔心，你看福吉的態度，他會不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這太危險了，多少家庭現在完全沒有戰鬥力，一旦神祕人帶著食死徒有計劃地去挨個打擊，後果不堪設想……我們保護了霍格沃茲，但是霍格沃茲以外的地方，有更多的巫師…….”
斯內普慢悠悠地開口：“其實，我個人認為，最該擔心的不是老鳳凰社或者其他抗擊過食死徒的家庭再遭報復……而是，霍格沃茲本身。”
“霍格沃茲只是一個學校，他們…...他們沒必要專門去對付一群未成年巫師啊！”斯普勞特教授震驚極了。
西瑞爾沉吟片刻，回答道：
“霍格沃茲是神祕人一直難以割捨的存在，而且也是魔法界的未來……更何況他把最重要的一樣東西之一放在這裡，就能說明問題。而且…...霍格沃茲還有那個人最想除掉的孩子————哈利。我甚至猜測，如果……他恢復了力量，他很可能第一件事就是帶著食死徒到霍格沃茲來，逼大家交人。 ”
“……”
現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小助教的論斷驚住了。
斯內普看了西瑞爾一眼，目光裡是一種混合著對西瑞爾話語贊同、輕嘲又擔憂的複雜情愫。換了一個坐姿，將頭轉向鄧布利多：
“還有個問題，魔法部有說對霍格沃茲提供怎樣的’幫助’了嗎？”
鄧布利多用手指敲了敲實木桌面，正色回答：
“目前沒有，但是我想康奈爾 ·福吉大概會盡快作出宣告。”
媽呀，家裡來了兩個熊孩子，我一早上都在保護我的兔子（逃離被抓耳朵的厄運）好在人已經走了，所以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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