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蝙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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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蝙蝠的心
夏愣了下，搞什麼？眼淚？
老頭看到他的表情，似乎早就料想到，呵呵一笑，“年輕人，吸血鬼的眼淚可不一般啊。平常人可能很容易就為了感情啊心情啊流淚，可是吸血鬼即使能吃素，能見陽光，可是讓我們流淚還是不容易，更何況，是我們始祖的眼淚。”
老頭說完沉默了，夏摸摸腦袋，也沒好意思開口。好吧，就算眼淚這麼難得這麼珍貴，可是一滴眼淚能有什麼作用？而且，眼淚要怎麼儲存？能使得這兩個族群如此爭鬥？
許久，老頭終於又開口了。
“我知道你肯定很疑惑，一滴眼淚，無色無味，不起眼沒重量，卻能讓我族與狼族鬥爭千年不停息。其實說起來，還是要追朔到我們兩族之間的歷史。我不知道荊南有沒有告訴過你血族和狼人族的起源沒有？”
“說過。”夏想起剛成為吸血鬼的時候荊南追著自己說的那些話，那時候他還頗為詫異，或許現實中的他們糾葛更多。
老頭點點頭示意知道了，“那你也一定明白，萬物的糾紛都由一個字，‘利’，才產生的矛盾。我族需要‘吸血鬼之淚’維繫族群生生不息，而狼族，呵呵！對於我族如此重要的寶物一旦落入他們的手上，對我族的影響就是顯而易見的了！”
夏想了想，似乎有點明白，但有不是很明白。這老頭說話有點神叨叨的，說一半藏一半。想到這他不禁瞥了老頭一眼。
“說到現在，還不知老人高姓大名？”
老頭是何等精明，看到夏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是大度的笑了下，說：“我族姓氏不分貴賤，只有能力高低之分。我是荊南那孽子的父親，你叫我荊爺爺就好。”老頭一邊說話一邊不間斷的摸著自己長長的鬍鬚，顯得“德高望重”。
夏心裡暗暗說，還好你有自知之明，荊南看起來那麼年輕，你卻這麼年邁，要是想佔我便宜讓我叫他叔叔我可不幹，只不過這個“荊爺爺”似乎有點有意親近，於是夏問：“應該不止這樣吧？”
老頭眉頭一挑，眼睛裡帶著玩味的笑：“何來此說？”
“您應該不止是‘荊爺爺’這麼簡單吧?恕我直言，您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人，儘管有點老頑童的模樣，但是氣質是不能被掩蓋的。”
“哈哈哈！”荊老頭大笑，“你小子這話我喜歡，有眼光，前途不可限量啊！哈哈哈！不過，年輕人還是少知道點為好，有些事告訴你，是不得不說。有些事不告訴你，以後你自然有能知道的途徑，不必急，不必急！”
切，還賣關子。夏繼續問：“那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全名呢！全名總能說的吧？”既然你為老不尊，那我也不必再說敬語了。
“好好好，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嘛！既然我那孽子把荊劍之玉都交給你了，你又機緣巧合與玉融合，血族就不得不保你。剛才所說你應該也懂了，我們想要回古城，你就是那把鑰匙。換言之，現在你的身體就是一個空間轉換器，我們要透過你在現實和吸血鬼城堡裡穿越。狼族肯定會盡全力去尋找你並且控制你，而我們的責任就是保證你安全並且不讓那群賊子找到。而這個責任的責任人，就是我，我的全名是荊百越，百里越人。以後遇我族人不識你姓名，只需報我名字，必可不受刁難。”老頭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夏看著覺得有些不可靠。
“荊爺爺，您不會，就是吸……額，血族的，族長吧？”如果他是族長的話就不難解釋他為何有如此內斂又強悍的力量
了。
老頭摸著自己的鬍鬚不亦樂乎，“我那孽子還知道什麼不該說，他現在正在我族一年一度的競賽裡參加最後一輪決賽呢！”
一口一個孽子，夏很無語，荊南好歹是自己名義上的師父，所謂一日為師終日為父，他們至少有一個月的情分在，現在老頭兒雖然說是他父親，可是這稱呼實在讓人聽不慣。而且他說話總是保留，一個姓名的問題能說教半天，現在一個身份的問題週轉到現在還是這麼不明不白讓人猜測。說的話呢還有板有眼帶腔帶調。夏轉了半天的眼珠子，才有點後知後覺的推理。
“你的意思是，他必定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才可能參加這種一年一度的比賽？也必然有著良好的家世，所以有著非凡的素質堅持到決賽？所以，作為他的父親，你也一定是貴族之類的？”
荊老頭只笑不語，顯然是默認了這樣的回答。
夏覺得自己真是夠聰明瞭，不然作為一個平時根本不關注推理的普通學生，誰能這麼快聯絡到這麼多。
“人之流淚，必傷之以情，痛之以身，流之以心。夏，你很聰明，所以你能想得出吸血鬼之淚對於我族人有何等的意義嗎？”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什麼生生不息，意思是這個關係著你們族人的傳宗接代？”跟著老頭鬥智鬥勇還得鬥記性。
老頭突然吹著鬍子怒瞪夏：“什麼叫‘你們族人’？！你這話在我這裡說了沒事，以後要是給其他血族聽到，必然得打你個半身不遂！別以為你血液裡有強大的能量就以為沒人能教訓你！你要改變這個意識，你已經是我血族之魔了！”
夏縮了下脖子，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好像以前也有人對自己說過？
“我知道……可是我潛意識裡，還是沒有認同自己的這個身份，我也實話跟你說。”夏苦笑道，“我本是一個極其普通的人-至少對於你們這樣的‘人’來說，如果可以選擇，或許我不一定會選擇插入這樣的事情裡。”
老頭聽完後竟然嘆了口氣，也是，正常人遇到這樣，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或許會崩潰，或者想到歪點子的做些壞事，他們也不容易知道。一旦這些人被暗黑獵人發現，肯定會產生不好的影響。好在這個孩子在自己兒子的帶領之下沒有發生這些意外。
“血族，也就是人類常說的吸血鬼，作為不同於人類的存在，我們擁有比你們更長的壽命和更健康的身體，這是漫漫歲月帶來的變化。是好也是壞，我們可以看到這世上更多的事情，可以和時間賽跑更久；但是過長的生命卻不會帶來更多的美好，見過人類一代又一代的變換，而我們還是老樣子，有時候會覺得很沒意思。”
“吸血鬼真的不死？”
“也非不死，這世上，不存在永久不息的事物。億萬年前恐龍霸佔地球，億萬年後人類破壞著大自然。變幻乃世間常事。”
“就算我自己認可了自己的身份，可是我的父母呢？我的後代必然不再是常人，他們出生後會不會怨怪我們？就算不考慮孩子，我們以後的生活也必然會改變，我從一個文明世界過渡到這個是存在傳說中的社會，肯定會有很多不適應。我只是一個凡人，凡人擁有的煩惱和不安我都有。我知道我應該去面對去克服，但是也要時間。”
夏想到了唐若雅，正是拜他們所賜，他不後悔自己所選擇的事情，但是有時候也會想如果當時不去逞能會不會現在的自己就沒有這麼多煩心事？
“我能理解。但你自己要知道
，這已經既定事實，而且還有人為此加入我族，我們不能對所有未知的事情負責，也不能保證你們的未來，一切還要你們自己走下去。”荊百越意有所指的看著夏。
夏一愣，繼而明白荊百越指的是唐若雅。
“不用你說我也明白。話說回來，吸血鬼之淚為何會影響血族的傳宗接代？”
“我剛才也說了，我族生命長遠，可是一代只有一人，族人多高傲，以感情為重。族人婚姻、生子，都以當事人自己為準，父母不得插入。而每個人一世也只會選擇一個伴侶，這就造成了活著的老人比年輕人多太多，沒有新生兒出生，沒有新人結合，如此一來，還不影響我族薪火相傳？”
“那‘吸血鬼之淚’的作用……”
老人打斷夏，說：“老祖宗臨死之前的感慨之淚，結合他一生能力之精華，蘊含萬物感恩之情。此物貌不驚人，後代無人可見。但老祖宗有言：得者得天下眾服之力。”
夏大吃一驚，得天下？！
“這讓天下人都能服氣的東西，肯定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正是我們族人所缺的東西——感情。”
夏恍然大悟，原來說白了，就是一個能讓吸血鬼懂得感情的一個東西啊，不是什麼破壞力強大的“寶藏”。
“荊爺爺，你見過這樣東西嗎？”
荊百越搖頭，說：“沒有，就算是我，也只是傳說。這是我們出生後就知道的事情，沒有人懷疑他的真實性。”
“就像兩族之爭，也沒人懷疑它 的合理性？”夏若有所思。
“嗯？”荊百越驚愕，確實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無意中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呵呵”了一聲。
哼，荊百越算是知道了，這小子心思深著呢，看起來毛頭小子的樣子，誰知道心裡在盤算著什麼。不行，這樣的人難防，又聰明，他得想個法子制約一下才好。這樣想著他一把抓過夏的胳膊，虎著臉問道：“臭小子，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能力是什麼呢？”
“額？”夏看荊百越突然變了臉色，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其……其實我也是最近才……才知道的。”荊百越的力氣極大，夏反應過來之後暗暗的施力想掙脫卻沒有成功。
“是什麼？別囉嗦，你敢說假話小心我捏碎你的牙！”荊百越惡狠狠地威脅夏。
夏心裡叫屈，這老頭子是怎麼了，就跟女人一樣心情千轉萬化。只好馬上回答：“就是，就是治癒力！你放手！快疼死我了！”
“治癒力？”荊百越一頓，下意識的加了力氣在夏手上，夏疼的哇哇直叫，荊百越聽到慘叫才放開手。
“很多年都沒聽說血族有這樣的 能力出現了，你，倒是個奇才啊。”荊百越眯著眼看著夏，這小子不會是有什麼隱藏的身世或者能力沒告訴他吧？心機很深啊！
夏看荊百越一副百獸之王看點心的表情的樣子看著自己，不由打了個寒戰。想自己自從修煉之後能力一日千里，可是跟荊百越比起來根本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看來還是古話說得好，天外有天。
“老實交代，你家裡人是幹什麼的？！”荊百越臉上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
夏無奈，他家裡人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有什麼好懷疑的。難不成是自己還有異能，讓這老頭對自己另眼相看？
這樣想著，夏反過來打量起荊百越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