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八五章 前路

第一八五章 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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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前路

“放鬆,我說你肌肉放鬆一點兒,這麼緊張幹嘛?”侯淺淺手裡拿著把鉗子,鉗住程森傷口處的一個線頭兒在那裡說道。一晃在路上走了7天,程森的肩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小丫頭幾乎每天都會親自替程森清理檢查一遍傷口,一直到今天,她認為可以拆線了。要說侯淺淺今天的賣相可真不錯,一身迷彩服外頭套著一件粉色的護士裝,怎麼看怎麼給人一種制服的**。

可奈何程森打小兒就有一毛病,見不得那些穿護士服的。但凡面前出現了穿著類似衣服的人,他都會莫名的緊張。不管是真的醫生護士,還是站在案子後頭賣肉的,又或者是衚衕口兒支小攤兒給人剃頭的。只要身上穿著大褂兒,他就覺得尿急。這或許是他童年的時候,打防疫針給落下的毛病吧?!他總記得,每次家裡帶自己去打針,都會有一阿姨罩著一口罩,將臉給藏起來。只露出那雙沒有絲毫感情,色彩的眼珠子,盯著自己瘦小的胳膊死力就是一針。“陰影啊陰影~”程森抬頭看了看侯淺淺,心裡暗自嘀咕了一聲。

“我給你說啊,你得放鬆知道不?你這一緊張,肌肉一收縮,我都不好幫你拆線了。待會兒,萬一要是線頭兒斷裡頭,沒準兒還得給你劃拉一刀。你想啊,那多不划算呀,平白無故的又要挨一刀。你就想想,藍天白雲,你在草坪上愉快的玩耍著......”侯淺淺用鉗子鉗住那線頭兒,嘴裡在那引導著程森的注意力。

“我說,藍天白雲,我在草坪上愉快的玩耍?是不是還要一邊跑著一邊發出咯咯的笑聲來,身後還拖著一風箏?”程森腦海裡不由浮現出一個5-6歲的小孩兒,在那裡放著風箏。身後不光飄著一隻風箏,還跟著自己的爹,自己的媽。

“哎?看來你還很會聯想的嘛~差不多就是這意思吧!”侯淺淺的眼睛眯成了彎月一般,在那裡輕笑道。經程森這麼一說,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引導別人,分散病患的注意力,怎麼把人引導成小孩兒了?不過就算是這樣,小丫頭也絕不認為是自己犯了錯,一口咬定這是程森自己個兒想出來的,和她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說話兒間,小丫頭手腕子一使勁,把線頭兒繃直了。又拿一鑷子一挑,成功的拆下一小段線頭來。程森只覺得肩頭和螞蟻咬了一口般的痠疼一下,扭頭看去就看見那一小段被放進了托盤裡的線頭來。

“看看,放鬆之後是不是很容易就拆下來了?我說你這麼大個人了,挨槍子兒都沒皺眉頭的主,怎麼就怕拆線呢?”侯淺淺很得意的看著托盤裡的那段線頭兒,用嫩如香蔥一般的手指使勁點了點程森的腦門兒說道。小丫頭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是在撒嬌,可放在程森的眼裡,這毫不做作的嬌憨才是最吸引人的。

“還不是小時候去防疫站打預防針給整怕了麼?我可告訴你啊,那些個阿姨,下手狠著呢。不管你是正太還是蘿莉,到了她手裡就是一個下場。捅你一針,完了人家還饒有興致的看著你在那嚎啕著。所以說,一個人的童年,真的會影響到他成年以後的生活的。”程森將頭扭到一邊,在那裡對侯淺淺解釋著。他想看侯淺淺那精緻的小臉,可是他卻不敢去看人家幫他拆線的那雙手。只要一看,他一準兒又緊張了。所以乾脆啥也別看了,把頭扭一邊兒,看空氣得了!

“是這樣啊~我爸我媽就挺好的,打針之前會給我買些糖果什麼的。說是打完之後就能吃了,這樣我的注意力就放在那些糖果身上去了。打針的時候也就沒覺得很疼,甚至我會盼望著每天都去打一針,那樣就每天都能吃到自己喜歡的糖果了。”侯淺淺一邊和程森聊著天,一邊很麻利的用鑷子將剩下的縫合線從他肩頭給扯了出來。

“人呀,小時候才是最快樂的。啥也不懂,就只知道糖是甜的,醋是酸的,醬油是鹹的!可過了那幾年,煩惱就多了。從鄰桌漂亮的同學不理自己,隔壁班一死胖子老愛欺負自己開始。一直到以後的,老闆對自己的態度和對那幾個姑娘的態度是絕然不同的。自己喜歡的姑娘最終跟著一禿頭大叔走了。基本上到了這個階段,人的心就開始變了!”

“完了人家出行開著大奔,坐著寶馬,自己個兒上個班基本上是靠11路,頂天了也就打個出租。人家住著一套豪宅,身邊而還閒置上幾套。自己個兒苦幹一輩子,攢的那錢也才夠買個衛生間的!樁樁件件下來,曾經的單純和善良,漸漸的也不屑於繼續跟著自己混了。人,都是被逼出來,這話沒錯。區別就在於,有的被逼成了神經病,而有的被逼上了梁山,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被逼進了上流社會,過上了他們嚮往的生活!”程森趁著侯淺淺彎腰收拾器械的時候,一伸手將小姑娘攬進懷裡在那說道!他不知道,為嘛小姑娘的一句糖果,會引發了自己這通感慨!

“看不出,你還挺憤青的。可我娘說了,人這一輩子是個啥樣兒,還沒出生就已經註定了!有的人出生就含著金鑰匙,而有的人,則是一出生就給爹媽帶來了一屁股的債。所以呢,我娘最常說一句話,那就是平安是福!其他的,咱也別去羨慕了。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好的。再說了,現如今這風水不是轉到你老程家去了麼?你知道,現如今又有多少人在羨慕你?你活著,身邊兒還有玲瓏姐,穗兒姐這麼美的女人......”侯淺淺在那裡輕聲說著,不等她說完,程森已經吻上了她的脣。

“你說錯了,我的身邊不單有她們,還有你!”良久,程森用手勾起小丫頭的下巴,看著她緋紅的臉蛋兒很鄭重的對她說道。小丫頭的脣是冰涼的,還有著那麼一點點的薄荷味在上頭。程森摟著如同受驚的小兔一般的侯淺淺,在那裡回味著。

“小丫頭是自卑的,膽子也小,明明就喜歡一個人,卻永遠在那裡躊躇不前。不過在她的面前,我的心得到一絲的寧靜。所以,沒關係,你不主動,我主動好了。”程森看著侯淺淺緋紅的小臉,還有她耳垂上那淡淡的絨毛,在心裡暗暗想道。

“森哥~”半晌,小丫頭才輕聲喊了一聲。完了示意程森將她放下,因為小丫頭髮現,他們身邊已經圍攏了不少的人,正在那裡饒有興致的看著。

“滾粗,該幹啥幹啥去,沒見過人談戀愛是怎麼地?”程森環顧了一下四周,將眼睛一瞪咋呼道。不過那環著侯淺淺小腰的手,卻沒有鬆開的意思。

“可能這些天,大家心裡都有個疑問,就是咱們下一步該去哪兒!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在前邊有一個很牛掰的去處在等著我們。但是具體的,現在我不能告訴大家。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我們的前途是光明的,是坦蕩的。還有,今天晚上的晚餐,讓胖子負責。話就說這麼多了,大家該搭帳篷就搭帳篷,該警戒就去警戒!”成功的和侯淺淺把關係挑明瞭之後,程森的心情也是大好。到了晚上,找到宿營地之後。他將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小小的透露了一下眾人今後的去向。

“尼瑪,感情你這一路帶著大家走來,不是沒有目的的瞎逛啊?哎,和我說說,咱們這是準備去哪兒?能從你嘴裡說出牛掰這兩個字來,那個地方的來歷,不簡單吧?”等到眾人都散去過後,許思叼著香菸湊到程森跟前兒低聲問道。

“不是故意瞞著你們,只是那個地方干係太大。萬一要是隊伍裡有人起了異心,然後把訊息洩露了出去。就憑著咱們現在這點人手,我估計很難平安到達目的地了。”程森遞了一支菸給許思,有些歉意的道!

“我明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世道,還是謹慎一點的好。”許思將煙點著,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程森的做法。

“我們將要去的地方,還是小路告訴我的。據他說......。我想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真的和他說的一樣,咱們可就賺大發了。至不濟,小路說的地方沒有那麼好,最多也就是咱們白跑一趟。咱們現在不也是在跑路麼?跑這一趟,賭小路的話是真的。賭贏了,咱們就得了天大的好處。賭輸了,最多就是小小的失落一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說呢?老許?”程森壓著聲兒,把蒙路之前告訴他的話,一五一十的對許思又說了一遍。然後不理目瞪口呆的許思,接著在那說道。

“媽的,賭,為啥不賭!?這要真跟小路說的那麼好,咱們以後還跑個屁的路。大可以佔山為王,稱霸一方......”許思嘴角泛著唾沫星子,明顯的進入了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