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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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在藍楸瑛的介紹下，紫清苑和李絳攸算是正式認識了。之後，三人一起去了府庫。路上，三人聊得還算開心。
“絳攸，你是十六歲高中狀元的，好厲害。”我看著李絳攸，誠懇的說道。這倒是真心佩服，狀元意味著全國第一。雖然知道後來會有人打破這個記錄，不過我的佩服卻絲毫不減。因為我是達不到那樣的程度。我比他們多的不過是閱歷，真要論頭腦，我是不及他們的。
“你說的太過了，我還遠遠不夠。”李絳攸硬邦邦的說道，臉上卻浮出幾絲自信。
“別在意，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管對自己，還是別人，都是一樣的認真。”藍楸瑛在一旁解釋道。
“這沒什麼。”有那樣一個吊兒郎當的養父，會變成這樣，也是正常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楸瑛你不是榜眼嗎？怎麼變成武將了？”雖然知道情況，不過該裝還是得裝。在剛才，藍楸瑛簡單的說了幾句自己這些年的經歷。
“那個啊，也是有許多原因的，一時說不清楚。”藍楸瑛一臉無奈的苦笑。實話實說是不可能的事情。難道要告訴現任皇帝的哥哥，我來貴陽是為了試探朝廷（也就是國王）的態度，因為皇帝沒有任何表示，自己沒辦法，才轉成武官。這種事怎麼說的出口。
“這樣啊，對了，你的幾個哥哥還好嗎？”出於禮貌，我問了一句。當年與那些官員們雖然沒有怎麼親密接觸，但是點頭之交的交情還是有的。作為戩華王的兒子，要想與朝廷官員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是天方夜譚。在藍家三兄弟試探我之後，戩華王還特意將我這個人介紹給他們三人。
“還不錯，相信他們現在差不多要收到你回來的訊息了吧。當年失去你訊息的時候，兄長們還好一陣擔心呢。”藍楸瑛沒有說在七年前，紫清苑失蹤之後，他奉兄長們的命令，搜尋過他的下落。那個時候，即使先皇下了那樣的命令，兄長們也不認為當今陛下一定會繼承皇位。所以才會派人尋找。在那幾位皇子被處死之後，兄長們曾經讓妹妹藍十三姬在二皇子和六皇子之中選擇一個人做丈夫。從這一點來看，就知道兄長們的態度了。直到六年前，二皇子的母系一族叛亂之後，兄長們才收回了尋找失蹤的二皇子的下落的命令。
“啊，真是感謝他們了。”我一臉的微笑，感激的說道。藍家的態度我又怎麼會不知道。藍楸瑛他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在國試中中了榜眼，如果不是李絳攸，當年的狀元絕對非他莫屬。即使被逼轉職武官，他也靠著自己的實力成為了劉輝的貼身武官。這樣文武雙全的人，怎麼會簡單？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藍楸瑛看著和以前的笑容，並無差別，只是更溫柔的笑容，輕語道。
“什麼？”我疑惑的看著他。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的笑容和以前一樣好看。”藍楸瑛收回眼神，看著在不遠處的府庫說。想到昨日下朝的官員對紫清苑的評價。‘清苑皇子看起來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在外面幾年變得聰明瞭。’‘也不知道這回回來有沒有什麼打算？’搖了搖頭，擁有這樣毫無雜質的笑容的人，會有什麼心機呢？藍楸瑛淡淡的想到。
“謝謝你的誇獎。”裝作聽不出藍楸瑛的言外之意，笑得更加開心。
到了府庫，我先去找了紅邵可，詢問關於華真的情況。另外兩人則在另一間房間等我。
在等人的時候，藍楸瑛去泡了一壺茶。李絳攸雖然手捧著書本，但是心思卻不在那上面。
“想問什麼就問吧？”將茶杯放在面前的桌上，藍楸瑛看著一臉‘我有事情要問，好想知道，快告訴我。’的李絳攸，笑著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哦。”李絳攸跟著坐了過來，放下手中的書，一臉的好奇。
“嗯。”藍楸瑛點點頭。
“你剛剛說清苑皇子的笑容與以前一樣。他以前也是那麼笑的嗎？”李絳攸想起那個一臉溫和笑容的男人，疑惑的問。
“啊。”藍楸瑛肯定道。
“那怎麼可能？”李絳攸不能相信。
“在看到他以前，我也的確不相信，皇宮裡長大的人會有那樣的笑容，但是那確實是真的。”藍楸瑛知道李絳攸的意思。
“就算你這麼說了。”李絳攸還是不肯相信，他覺得那樣的笑容出現在一個從小在皇宮之中長大的人，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要困難。
“對哦，絳攸你在清苑皇子失蹤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他吧。”藍楸瑛想起來，他們兩人都是在紫清苑失蹤之後，才進入朝廷的。
“的確是這樣。雖說我在九歲那年就進入貴陽。但是卻極少到外面來，那個人也不會將宮中的事情說給我聽，所以我對清苑皇子的事情一直不怎麼清楚。就算是有傳聞，我也...”‘我也不肯相信世界上會有那樣的人，除非是傻子。’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是真的哦，絳攸。”藍楸瑛望著窗外的櫻花，想起那年初見的事情。“以前，我的兄長們也不肯相信，皇宮之中會有不是傻瓜也很純粹的人。所以曾經派我去試探，那個時候，我才十歲，他也不過十二歲。與他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卻很愉快。直到現在我也記得那個時候的他。”其實會記得那個人，也有不是女子卻比女子美麗，導致他認錯性別，這個原因在裡面。“他確實如傳言一般溫柔敦厚，不過沒有傳言的那麼誇張。只是比起文章知識，他對強身健體的功夫更有興趣。”藍楸瑛大概的評價了一下。
“既然你這個萬年長春頭都這麼說，我就姑且一信好了。”李絳攸摸著下巴，“沒想到看起來那麼清秀的人，居然會對武功感興趣。”想到剛才見到的那個人，李絳攸怎麼都不覺得紫清苑武功好。
“別看他那樣，但是論起劍術，恐怕整個皇宮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藍楸瑛摸著掛著腰間的劍，歎服的說道。
“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李絳攸不太相信，自己的朋友有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
“當然，他十二歲那年，就已經打敗了皇宮裡的禁衛，獲得先皇所賜的干將莫邪寶劍。雖說當年的比賽難免會有放水的情況。但是能夠以十二歲的年紀，能讓當年的第一劍士宋太傅說出‘自己勝在有更多的實戰經驗，還有力氣上面’這句話的人，只有他一個。”藍楸瑛有些佩服。“更別說十幾年後的現在。”
“這樣啊。”李絳攸點點頭，“沒想到看起來那麼斯文的人竟然是個劍術高手。”其實李絳攸本想說莽夫一個的，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樣。畢竟還不瞭解別人，怎麼能這麼輕易的下定論。
“所以說人不可貌相嘛。就比如我。”藍楸瑛轉著彎的誇獎自己。
“是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李絳攸毫不客氣的諷刺。
“真是的，絳攸。你這樣不會說話，怎麼能獲得女孩子得芳心呢？”藍楸瑛一點也不在意好友對自己的挖苦。
“那種東西我不需要，女人什麼的最麻煩了。”李絳攸不在意的擺擺手。
“你討厭女人的毛病還是改不了，不好好利用這張足以與我匹敵的俊美容貌實在可惜。想想有多少男人想跟你交換長相，你啊、真是平白損失了半個人生。”藍楸瑛一臉‘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
“好啊，要換就來換！一根女人扯上關係從來沒好事！我才是完全搞不懂你怎麼那麼喜歡女人！！”李絳攸的暴躁脾氣完全被引發出來了。誰叫兩人現在談論的是他最不喜歡的話題。
“*一刻值千金，不瞭解這個道理簡直枉費你是男人。”藍楸瑛很是惋惜。
“你...”李絳攸正想說些什麼，卻被從外面來的聲音打斷。
“我說你們兩個，就算要談論這種私人話題也該看看場合吧。”從紅邵可那裡過來就看見一個女人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樣子。雖然七年沒見，不過從她的服飾上來看，毫無疑問就是紅秀麗本人。走到門口，聽著裡面傳來的聲音，就知道紅秀麗為什麼不進去了。“你沒事吧。”我低下頭看著這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小丫頭。
“沒事，沒事。”紅秀麗連連搖頭，看著眼前的人，雖然應該是第一次見面，但她總覺得熟悉。這莫名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