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重操舊業的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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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重操舊業的靈女
“於雲奇的話不盡不實!都是在騙人,誰知道……”,等著沒過幾分鐘,洛城市局的來人就到了千疊山派出所,許洛秋悶聲不響地聽指令做木偶娃娃,一直喋喋不休,怨言不止的是藏在黑色耳朵墜裡的小鬼秦桐。
其實還好了!許洛秋輕抬手捋了捋有些散亂的碎髮,手指擦過耳邊,輕輕一彈,耳墜晃晃,墜子裡的小鬼搖搖擺擺站不穩,索性蹲下,滾成一團更顯黝黑的小毛球,只在球面留了一對閃著委屈淚光的大眼睛,控訴著許洛秋的罪行。
向洛城市公安局去的車子,到達市區中心邊緣時正值下午五點來鐘的下班高峰,路上車水馬龍,繁忙而又有序,天邊夕陽正對著車子前行的方向,駕駛室的遮陽板放下,坐在後面的許洛秋也抬手擋了擋陽光。
從指縫中陽光將手指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擦著紅色的邊緣,許洛秋輕扭了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洛城市第一醫醫院的方向。
醫院新建的住院部大樓雖說跟正經地坐北朝南有著小偏差,稍稍向西側偏斜了十五度左右,但是沒道理在西晒之下,東北側角樓體外牆反射的光華還盛過西側,而且還突兀集中顯示在十二樓,華暉有暈。
車漸行,轉了彎,第一醫院再看不到,許洛秋正了身子,手端放在膝,垂下了長長的眼睫。
如果此前得來的資訊不差,那裡住院的就是那些女孩子。昨晚,市裡就安排著洛城各醫院將發現的所有類似病例都轉院收治於一處,並通知了所有女孩子都統一來院檢查。唯恐這次集中的“食物中毒”事件擴大化。
可這那裡是什麼食物中毒,分明是……許洛秋輕嘆了口氣,右手摸上了自封靈力用的銀環,想想,什麼都沒做,又放了下來。
“查查!查查!看誰那麼大膽子,敢禍害洛城靈女。雖然她們不是真的,但是傷她們,也是打你的臉呀!洛洛,我們去查,去查!”,左耳邊又響起了嘰嘰喳喳,唯恐天下不亂的小鬼興奮地上下翻著跟頭。
這一次的呱噪,許洛秋沒有施以小懲,只是又長長地嘆了口氣。當年,阿嬤讓自個兒藉著受傷,編了靈力消散的謊言,從從前的忙活中抽身而退,最適應不了的,不是她,而是小桐。
靈女失業,失落的是她養來做工作輔助的靈鬼,是再正常不過。畢竟,她還有有學可上,有愛可戀,有氣可生,可是,他沒有。
“怎麼,洛秋,才上了幾年學,就不認得人了!”,許洛秋剛被引導著踏進一間敞亮的辦公室,眼前就迎來了一道身影,一邊關上門,一邊笑語調侃。
“龔大……局長!”,許洛秋看了看眼前人,在高大身軀之下微微挺起的啤酒肚上定了神,把個“哥”字嚥了,換上了尊稱。
“哈哈!”,龔明發出一串爽直的笑聲,笑聲中,悄悄地拉了拉衣襟,吸了口氣。
人間世事幾番新。許洛秋嘗著龔明親手泡的茶,笑語應合著主人的詢問,彷彿她被折騰著來到市局,也不過是一次尋常的敘舊。
人不同了,小學四年級時,許洛秋初見龔明,他還只是個不情不願到聖果院求助的小刑警,而現在,他卻是洛城市局新上任沒多久的副局長。
但事卻似乎還是有些相同的,兜兜轉轉最後不免還是說到靈女之事。洛秋手裡捧著茶,半晌沒吱聲,霧渺,氣香,她心卻不寧。
“你可以只先幫忙查一下,只要確認這次事件有沒有超自然力量干預就好。我知道五年前省城的那件案子對你傷害很大,許家阿嬤那時也說明了情況,但一時之間我們也請不到外援。而我知道,前兩天的遊客失蹤事件,你也還是有參與的……”
龔明高大的身子前傾著,態度誠懇,和局裡大部分的科學派不同,十幾年前就誤上賊船的他,對著奇怪的案件是不吝透過各種渠道,自然地也接觸到更多不一樣的。
洛秋四年多前以靈力消退的藉口退出,他知道,本來這次靈女的中毒事件也並沒想到洛秋,只是昨天半夜裡在醫院探望那些女孩時,在病區裡偶遇上次在千疊山遇險住院的遊客。
那名叫歐睿的男子神情恍惚地拽著他手下的警察要報案,說出的內容匪夷所思,當時在場所有人都認定那是基於被山民綁架產生的幻想,但是龔明卻信。
今天一大早,一些參與求助遊客的警員也被問過,沒兩下子,參與救人卻做好事不留名的許洛秋就被晾了出來。正好的,醫院裡的患者家屬也反饋出伏波這條線,還隱隱帶著聖果院的影。
食物的中毒其實已然透過檢驗一一排除,入院的女孩子一共二十一個,有些症狀輕的,只是頭暈噁心,但病情嚴重的卻還昏迷著九個,心肺功能漸衰,病因還未明。
所以,不管許洛秋的靈力消退是真是假,她還能做到那一步,龔明都決定找她來試一試。
“答應吧,答應吧!只查,只是查查。阿嬤不在呀!”,耳墜晃晃,小桐開始撒賴著配合公關。
“先救人後追凶?”,許洛秋輕輕地放下茶杯,抬起了臉。
“先救人!”
談妥了許洛秋只用查查病因,想辦法幫幾個女孩子控制病情,如真有超常之事,她彙報龔明,由他聯絡外援。
“當然,你能排查掉這種可能是最好!”,龔明將洛秋送出門時說的輕鬆,洛秋在廊燈下卻是苦笑,其實,會將如何,都是心知肚明。
“接下去,先去醫院?”,問話的是於雲奇,洛秋心如亂麻走一路,他就跟了一路。
“我臨時借調市局,這段時間跟你!”,於雲奇只陳述事實,無視洛秋臉上寫著的“怎麼是你!”。
一輛不起眼的灰色小車啟動,離開大院,向著醫院方向而去。龔明立在辦公室的窗前,目送。
良久,龔明笑笑,摸了摸後腦勺,坐回沙發,為自己倒上了杯茶。
老嘍!當年他開車在一中側邊的小巷等著許洛秋放學當童工,那個把他當色狼要砸板磚卻被一個過肩摔就扔出去的小子,居然現在已經混進他的手下。
而自己,龔明不忿地拍了拍皮帶勒不住的好肚油肚,決定還是先給老婆打個加班的告罪電話。
一路奔向醫院病房暢行無阻,多虧了今日醫院重新調整病區,已將住院的女孩子們隔離,重症的也勸退了陪護家人,省卻了還要面對病人家屬的麻煩。
最怕面對的人不在,許洛秋自然平靜坦蕩,選了個自個看著最順眼的女孩,在床前坐下。
**的女孩,身形纖細嬌小,齊肩長髮披散在白色的枕上,乾淨的素臉上扣著一隻呼吸器,眼緊閉,插著尿管,左手正扎著針輸液,點點滴滴。
手很冰,許洛秋已然伸進被中抓住了女孩的右手,不舒服的觸感讓她皺了皺眉,抬手,摘下耳環,剛想放進兜裡,眼前就攤開一隻古銅色的大手。
幹嗎?當呈堂證供?許洛秋撇了撇嘴,但還是有眼色地老實放下,然後再次將手伸進去被子,又一次握住那一手冰涼。
白色的被子下隱隱光華動,淡暈如波,瞬間遊繞著覆蓋了女孩的全身。
洛秋輕閉眼,再睜開。
眼前的病床之上緊貼著女孩子的身體上方,一個全身**的少女生魂,正羞澀地蜷著身體,左手搭著右肩,緊護著鴿子蛋似的小胸脯,被緊握在許洛秋手裡的右手輕輕動動,看著她的大眼睛眨眨,有淚星閃。
果然,自己業務丟了多年,生疏了。忘記了於雲奇看不到女孩,女孩卻看得到他。
“你先出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