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對不起,我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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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對不起,我已婚
即使不回頭,蘇晨也能在腦海中勾勒出身後追來的那個年輕人的形象。蒼白的臉,迷茫不定的眼神,還有跌跌撞撞想是無法保持平衡的步伐。
秦子軒的身子裡裝著秦桐,已換了陣營但實際上還沒與許洛秋解除靈契的小鬼秦桐。
驅鬼役魂,蘇晨也常做,但與聖果院還是有區別的。他的靈鬼多,除了用得最熟的夜無,很有些鬼是在過程中被逐步淘汰的,鬼也跟人一樣,不是用的越久忠誠度越高,他們所能效忠的限制還是跟人一樣,與慾望相關。
就象秦桐也一樣的,他剖白過自己只想把許洛秋留下,無論身份。蘇晨就拿他換下了夜無,但說到信任,卻還未必。
前一晚,攔下許洛秋的行動對夜無來說是職守也是自願,並不能說明什麼。蘇晨站在許洛秋的身邊,輕笑出聲。
一直髮呆看著荷塘的許洛秋抬起了頭,翻了個白眼,施施然起身,向自己暫住的房間走去。
蘇晨搶了兩步跟在她的身後不緊不慢,在許洛秋要關上房門時,攔在了門口,雙眼只盯在洛秋的臉上。聽任著追來的腳步響在了側旁。
“出去!”,坐在房間書桌旁的許洛秋不掩一臉的怒容。可她越生氣,蘇晨反倒又向前一步,將門留在了身後,將將趕到的秦子軒,也停在門邊,把手搭在了門把手上。
蘇晨笑了,他偏側了頭看向了臉上似帶了一絲紅暈的秦子軒,“聽見沒?她讓你出去!”
在被蘇晨擋住的陰影裡,許洛秋的臉顯得隱晦不明。她長長的眼睫輕輕地顫抖著,透著秦子軒的身體,她在看著她的小桐。
幾道糾結的目光,將三個點連成了一個鋒銳的三角形,來回往復,帶著尖刺的痛,仿若過了經年,又彷彿只過了一秒。
最先繃開的是年輕的秦子軒,他的聲音在沉默的空氣中乾澀擦出了音,“好的!我這就離開!”
甚至在蘇晨灼灼的目光中,秦子軒的手緩緩地將門把手向外拉帶了起來。
一陣爽朗的笑聲響了起來,小鬼經歷了一番掙扎之後,從內心裡表達出來十成十的臣服,讓蘇晨很是滿意。
蘇晨的一隻手高揚,一塊從他體內滑出的小牌子在陽光划著長長的弧線向遠處落去,伴著他的喝聲,“拿著,看好院子!”
秦子軒的身形快速地向後滑去,折扭著身子,撲向了將要落地的令牌,狼狽至極。
“很象只小狗,是不是?”,蘇晨大笑著,手搭在門上,將許洛秋能看到的室外景象緩慢地合上。
一院陽光和陽光下的少年,從許洛秋目不轉睛的眸光中消失無蹤。
洛秋的眼劃過了深深的傷,雖然這些日子,她已經極力做好了心理建設,但這一次秦桐的落荒而逃還是在她的心上捅了一刀。
直到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地反應過來,那個叫著鬧著,總是不樂意讓她單獨和別的男人呆在一起的小鬼,那個總是纏著她不放總是護著她賴著她的小鬼不見了。
帶著遷怒的鬱氣,許洛秋飛挑的杏眼瞪向了眼前的蘇晨,“你要做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許洛秋,我想娶你……”,男人的音容因為自信滿滿,更加顯得風度翩翩。
看著眼前象只雄孔雀一樣得瑟著尾羽的男人,於雲奇心頭泛起了無邊無際的醋浪,慪死!
眼看著別人向許洛秋滔滔不絕講著情話求愛已是痛苦至極,更痛苦的是許洛秋在問完最開始的一句話後就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了他,但不是讓他把人拍飛,而是讓他忍。
於雲奇的生魂控制著許洛秋的身體,不著痕跡地離那個口沫四濺,眼泛桃花,渾似抽筋的男人遠了些,不聲不響,口鼻觀心,看著許洛秋私下裡正忙著的進度。
如果不是許洛秋堅持,他根本就不會放蘇晨進洛秋的房間。
雖然洛洛說是要關門打狗,但在於雲奇的認知中,在洛秋的私密空間裡放了一個別有企圖的男人進來,是件危險至極的事情。
但沒辦法,於雲奇看了下附在自個兒魂體上的黑色花葉,它們就象是一隻只小手,按著許洛秋此前的指示,正緊緊地抓著他,他的動作只要過大一些,就會立時地被一層黑色的花海包圍。
“只是不想讓我暴露而已,我聽話就是,但我也得有行動自由來保護你的身體不被吃豆腐!”,識海之中,於雲奇大聲吼著,一臉猙獰。
“馬上就好,不過是被摸摸小手,抱抱肩,你就忍忍嘛!”。
許洛秋的魂無法凝成實體,她也樂得這樣不用面對於雲奇,躲著先把陣法再調整清楚些。
“忍忍?”,於雲奇咬牙切齒地問向許洛秋,眼中著火,“如果我不來,你會忍他到幾時?”
他剛剛控制著許洛秋的身體,很不自在地從蘇晨圈起的手臂下逃開。許洛秋的不完全授權,造成了整個兒身體反應顯到了一種違和的遲滯,還是蹭到了蘇晨的肌膚,彷彿帶上了些欲拒還迎的意味。
顯然,蘇晨也是這樣想的,於雲奇透著許洛秋的眼睛看著露出瞭然笑意的蘇晨,羞憤欲死。
於雲奇現在能確定,對男人最大的侮辱就是是這兩件,被男人吃豆腐和看著別的男人吃自己女人的豆腐,可偏偏他同時在經歷著這事情。
於雲奇怒了,抬起了洛秋的一隻素手狠狠地就往蘇晨的臉上抽去,纖柔的手臂在空間劃個弧線,卻在半程弱了聲勢,變得拖沓,又帶上了些媚。
許洛秋身體裡,於雲奇控揮胳膊的手臂,被幾根長藤牽住了。而在現實的空間裡,許洛秋的纖手,定在蘇晨的身前,幾隻如新筍露尖一般的細指被緊緊地攥握在了蘇晨的手裡。
“許洛秋!”,於雲奇在識海中的吼聲帶上了幾分尖銳,魂體氣憤地顫抖著,抗議著又被搶回去身體的控制權。
女人就是女人!權勢金錢、華服美食,還有所謂的痴戀深情,只要展開固定的套路,總會撓到她們的心頭癢,丟盔棄甲,放下矜持,隨人擺弄。
打從進屋來,看著許洛秋從色厲內荏的凶悍,到故作躲閃的欲拒還迎,再到現而今茫然無措的失魂落魄,蘇晨心中得意狂笑,面上更顯出了恭順的謙卑。
他輕牽著洛秋的手,緩緩地單膝跪下,另一隻手已快速地摸了一枚閃著耀眼輝光的鑽戒,深情款款。
俯看著一張嘴不停開合著,說著隨戒指免費贈送的情話,許洛秋心生感慨,“人家求婚比你架式足呀!”
“把你的手抽回來!”,被指摘的於雲奇臉色鐵青,他現在懷疑許洛秋是在存心地咯應著他,“洛洛,你再這樣,我就直接……”,一片如扇一樣的葉子,瞬間啪地一下蓋住了他的臉。
一片昏暗之中,正氣急敗壞抓下臉上遮擋物的於雲奇,感覺到了許洛秋用力抽回垂在身側的手,還有清冽如冰的聲音,“對不起,我已婚!”
已婚?方因許洛秋“聽話”而覺得開心的於雲奇,和許洛秋眼前緩緩站起的蘇晨一樣,都覺得有些暈了。
許洛秋婷婷站著,右手的幾隻指頭齊齊地捉住了自個兒左手的無名指,大拇指在指根輕輕地一搓,一道銀環現在指節之上。
感應到她的動作,於雲奇呆呆地看向了自己左手上浮起的一道銀色虛影,突然一下咧開嘴傻笑了出來。
多年前於雲奇多次討要卻被許洛秋找各種藉口拒絕的戒指,在年初處理靈女花祭事件時,許洛秋堅稱只是作為普通防身靈器給出來的戒指,於雲奇曾自欺其人地套在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就當著是給自己一個安慰,可現在卻發現這不是安慰,是驚喜!
“洛洛!”,在洛秋的識海深處,喚著她的名,於雲奇覺得自己已然幸福地要化成一灘水。
“得意個鬼呀!我當初只是帶中指上的,是你自己亂戴,害我不得不跟著換位置……”,許洛秋不滿地對內嘟噥著,對外卻是對蘇晨攤出了手背,擺出了更冷的臉。
“你也看到了,雖然沒有婚禮和證書,但是很久以前,我就當自己嫁給於雲奇了。靈界人重信守諾。所以,你的求婚,我沒法接受。”
也許人生與愛情曾走過彎路,在大年初一確定想要跟於雲奇在一起,許洛秋就換過了戒指所戴的位置,確定了自己真實的心意。
一連串的事件發生,雖然讓她決定離開於雲奇,但有些堅持卻沒變。所以,班鐵口寫著“年內嫁”的金玉貼,也沒法讓她產生為了活命把自己嫁出的念頭。說是看不著合適的,但實質上,她只是想著都嫁了一次還能嫁誰?
她本不打算在過年之前告訴於雲奇,以防萬一自己真死了,於雲奇會死心眼的犯軸,辜負大好青春折騰自己。可還是拗不過他,連身體都不要的跟來了,同居一體,掏心掏肺的深談,她明白了於雲奇不會放開自己,無論她是不是人。
即如此,死都不怕了,還怕婚?就算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衝著此刻的同體共命,進去躺躺也無妨。
許洛秋淺淺笑著,雙頰飛霞,素腕輕翻,一隻烏黑的匕首劃出華光,向著微帶錯愕的蘇晨狠狠扎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