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娥皇女英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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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娥皇女英樂融融
形容頗有些憔悴的許洛秋,坐在一扇半開的雕花紅木窗前,呆呆地看著一池盛開的蓮花,冗自出神,如同只是一抹照片剪影被框進了窗格里。
京華地處北地,這會兒已進入了農曆十二月,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才是正理。
這碧池玉蓮清逸得過份,反倒顯得妖了,如果不是傳說中人人啐之的白蓮花,那也是濫用了科技的轉基因產物。說來還不如自個兒右腳面上上正開著的一對墨色水仙,雖不是金盞銀臺,但好歹應著節令。
許洛秋輕佻地翹起腿,翻了下手腕,嘴裡哼著的歌荒板走調,自得其樂地矯情起來。
沒辦法,她不自我調劑一下,會被困餓了六七天之後從地獄“解救”到天堂的連串優待,弄暈了頭,飄飄然地忘記了自己現在還是個不得自由的囚徒。
聽著從遠處漸近來的腳步聲,許洛秋斂起了琥珀色的瞳仁,就象只慵懶的貓兒,從眼睛眯起的細縫裡打量著走來的一對美女。
好吧,承認一下,水仙花兒不僅應著節氣,還應著景,傳說中的水仙花神是娥皇女英,這眼前的一對也正是。
許洛秋在心底做了個大大的鬼臉,現實的臉上卻帶著誠懇友好的笑,一來是人在屋簷下該低頭就得低頭,二來嘛,人家倆的“夫君”是她的救命恩人呀。
只要一想起那天從禁閉室裡被個種馬流男主救出來,還公主抱式的抱在他的懷裡走了一路,然後被安置在這裡的情形,許洛秋就直覺得從心底裡犯著噁心。
救她的人,許洛秋認識,也是六年前參加陵州行動的舊相識。
蘇晨,曾被夜無狙擊過受害者之一,也是最先跟蹤夜無把那隻惡鬼堵在陵州的軍方主力戰將之一。
相較之那些被犧牲掉的男人們,蘇晨的身上無疑是掛著主角光環的。
蘇晨本就出身在軍方的靈能世家,家族地位頗高,在當年他和一位發小一起遇到夜無時,捨己救人讓發小先走的蘇晨在命懸一線時,突然進階,正好多抵擋了一會兒,等來發小搬來的救兵。
而那位叫林希平的悲催男子卻在帶人之後,還是成了一具屍體,給蘇晨助燃了復仇的勇氣和執著。
一路跟著追蹤的隊伍南下,在最終的戰鬥中,也是蘇晨帶著人趕到不僅救下許洛秋和於雲奇,還重創了夜無和他的同伴,讓紅塵受到重創,不得不夾尾休養了幾年。
立下大功的蘇晨毫無疑問地扶搖直上,而且更重要的是,在戰鬥過程中,蘇晨與葉希平的妹妹葉希文擦出了愛的火花,據說後來兩人還正式訂下了婚約。
可許洛秋現在看著眼前的兩個美女,這腦袋就一陣犯暈。齊劉海短直髮的薛筠,當年也曾在陵州隊伍裡,而另一個叫曾欣怡,不認識,但言行舉止也明顯顯示著跟蘇晨的關係不一般。
所以,造成許洛秋對蘇晨這位救過兩次命的“救命恩人”胃部不適的,就是這一點。她無法想象在現今這樣一個社會里,和她年齡相差不無幾的女人還真能容忍一夫N妻的存在。
更何況,當年的許洛秋就知道,葉希文和蘇晨訂立婚約之前,有個男朋友是叫獨孤宥,從某種意義上講蘇晨是男小三。
雖然許洛秋並不喜歡獨孤宥,但他是雲奇的朋友,所以她還是決定站在獨孤宥這邊,對蘇晨鄙視之。
但很顯然,來找許洛秋聊天的兩個美女不是無的放矢,她們不是送上門提供給洛秋鄙視的靶子,而是巧笑倩兮地再次幫助著許洛秋回顧著當日蘇晨救下她時的英姿。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借用基地的名義,對你非法囚禁。所以蘇晨無意中救下你,也不敢把你帶回基地,就怕又出現意外情況。他在太清山受的傷還沒養好,也沒再回基地去治療,一直留在這兒守著。”,薛筠說著,隱帶上了些豔羨。
太清山?這個詞一下子讓許洛秋感了興趣,沒再象前兩天一樣的有口無心地應,反而眨巴著眼,拖著薛筠的手問起了詳情。
按薛筠的說法,太清山的前期搜查工作分了幾批進行,在要把太清山仔細地翻了個兒的情況下,搜查人員終於在一處隱蔽的山坳發現了一個近千人的亂葬墓地,年代相雜,和當初在S市玉泉香墅的類似,但更久遠。
東倒西斜的墓碑墳頭,爬滿了黑蘚藤蔓,雜亂地掩在一片荊棘叢中,但等搜查人員一靠近,黑色墨染的墓地卻綻放開了花朵,大片大片的野薔薇,肆意狂放。
“夜無的埋身起源地?”,許洛秋立時就想到了,語氣裡帶上了連她也未察覺的悵然,“那隻鬼怎麼樣了?”
“真是夜無呢!這一次還是損失了不少人手,不過,最後蘇晨還是把夜無消滅了,只不過他也受了傷……”
薛筠回答的聲音帶著心疼,許洛秋的心卻是真痛,那些附在洛秋身上的黑色花朵瘋狂地將尖銳的根向她的心裡扎。
不是因為那鬼,是因為那鬼沒了,自己越發的沒救了吧。許洛秋強壓著體內要暴動的花朵們,笑容更顯赤誠,“是嘛,蘇晨現在真的好強呀!”
許洛秋對蘇晨的恭維,顯然讓兩個女人很是受用,嘴裡的溢美之詞更是一連串的從她們的嘴裡迸了出來。
許洛秋微笑聽著,盯著薛筠開合的芳脣,一陣恍惚。仿若此時此景,又跟六年前薛筠安慰自己的場景悄然重疊。
當初的薛筠就已默默跟在蘇晨身後,低調平和。所以,後來聽說葉希文和蘇晨訂婚了,很是有不少人覺得吃驚。
在於雲奇躺在病床之上毫無知覺時,薛筠是事件結束後,上面委派給許洛秋的心理輔助導員,許洛秋那兒是典理的創傷後遺症。
薛筠象個知心大姐姐似的,開導著洛秋,甚至在許洛秋回到洛城之後還密切地關心著她的訊息,直到阿嬤讓許洛秋提報已失去靈力退出一切活動之後,才跟她漸斷了聯絡。
做心理輔導的真厲害,能說服別人,也能說服自己?隔了六年,再見薛筠,看到她的現狀,許洛秋卻是沒來由的覺得一股厭煩從心底裡翻起。
特別是,薛筠和曾欣怡在一唱一搭,冒著桃色泡泡的講述中,越來越象是拉皮條的老鴇。
好吧,你們真愛無敵,心甘情願戴上數字編號,是個人取向不予置評。姐姐妹妹相處融洽,互相促進,那就恭喜恭喜。可別讓路人躺槍,行不行?
“玩笑了吧?六年前蘇晨在陵州初次見我,就很喜歡我?你那會兒對我的關照,也是他的好意?”,許洛秋臉上掛著微微詫異的神色,心頭已奔跑過了千萬頭的草泥馬神獸。
“是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答話的不是兩位溫柔可人的小星,而是融融落日斜暉下穿著一身嶄新軍服的蘇晨,他緩緩地向許洛秋走來,眼眸專注,仿若凝著碎陽。
裝逼被雷劈!許洛秋的嘴角勉強扯了個弧度,露出一臉尷尬笑意。
“這些天,你沒發現我對你的用心嗎?”,當蘇晨的言語開始變得脈脈時,剛才還在許洛秋身邊晃悠的兩個女人自覺得閃沒了影。
用心?許洛秋歪著頭想了下,捂住了自己想罵人的嘴。這會兒,她想起來了,從那間禁閉室被“救”出來,到了這個莫名其妙卻可娉美著名景點的花園子裡,她所受到的優待,確實貼心的讓人覺得可怕。
園中安排的衣食住,雖不奢華,卻極致地吻合著許洛秋的喜好,每個細節都照顧著洛秋從小養成的習慣,讓她很自然地習以為常。
而蘇晨本人幾乎從許洛秋入住以來,一直沒有間斷過,每天都會上門來在許洛秋這兒陪坐個一兩個鐘頭,言行談吐,百分之百地合著許洛秋的節拍。
說實在,這世上估計除了於雲奇能做到十之六七,就沒有他人了。
他人?一絲閃念如電,快速地擦過了許洛秋的心頭,她低垂的眼,用餘光掃了下蘇晨的肩章,很快地又全斂了光芒。
這會兒,應當是含羞帶怯的虛意接受還是故作激動的露個不可思議的表情?許洛秋並不常用的腦子飛快的轉了一下,卻悲劇的發現自己沒有半點心力拿出來演。
臉冷,語氣更冰,許洛秋硬梆梆繃著身體,僵硬地質問,“如此用心,對我,為什麼?”
“因為喜歡,因為愛你!”,蘇晨纖長的手指掠過洛秋臉頰邊一綹不聽話的長髮,看著她的眼睛盛滿著寵溺。
“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不期然,一句詩快速地從洛秋的嘴裡冒了出來,她自個兒也忍不住輕輕地在心底偷笑了下。
“羅敷有夫?”,蘇晨看著許洛秋,呵呵地笑了起來,待笑聲在冷凝的空氣中漸歇時,才緩緩地打開了手機裡存的一個影片,遞給了許洛秋。
“你是說於雲奇嗎?我記得你早和他分手了。而且,就算你們沒分開,現在他也已經不在了……”
影片顯然是取自一段監控錄影,只模糊地能看見裡面幾個晃動的人影,憑著本能的熟悉感,洛秋一眼就認了出了在其中顯著淡灰色的於雲奇。
槍戰對射,靈力互轟,然後在幾個人的包圍夾擊,逃逸翻滾,被擊到數處要害的身體,跌出欄杆外……
“你應該懂得看的,一個負傷逃遁的活人和一具失去控制落水的屍體,運動軌跡是不一樣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