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備胎沈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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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備胎沈芸
第49章 備胎沈芸
那一天，是我第三十七次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並且徹底的瞭解這一天全部的真相。
當時我準備躲在閣樓裡，跑下去一如既往的捅死何歸儒，藉此再次進入那地牢跟程道長學習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一行刻在閣樓的字：“歸儒#靜晴”
記得這是兩人小時候的約定。
當時中午午餐的時候，何歸儒說他不記得和龔靜晴小時候的約定了，但在自己家裡刻的東西怎麼可能會看不見？
這時，我心裡就出現了疑問。
“既然何歸儒記得童年的約定，又為什麼說謊不記得了去觸怒龔靜晴？他這簡直就是在作死！才被活活捅死做出殭屍的。”
“說起來在四十多次的輪迴中，我並沒有和何歸儒好好談過，龔靜晴線、黃小倩線、沈芸線，三人同時黑化線都已經經過了，這麼多天了，就何歸儒那個王八蛋沒有捅死過我...”
這讓我總感覺我的人生，像是缺失了些什麼東西一樣，不太完整。就像是死亡圖鑑蒐集不全的感覺，有些遺憾。
蹭蹭蹭！
忽然閣樓地下出現了一聲細微的腳步聲。我緩步走下樓梯這一次沒有去捅他，而是對他招了招手。
“張立偉？？”
何歸儒看著在樓道招手的我，出現一絲驚訝，“你剛剛跑到哪裡去了？黃小倩好像有些生氣的跑遍整個城堡找了你半天。”
“跟我來，我有話和你說。”我四處張望了一下，示意他和我一起走上閣樓。
“我還要去和靜晴吃午飯呢....”
“少爺放心...”我隨口敷衍著他，然後連拖帶拽的把他強行拉上閣樓去。“我不會耽擱很久的...”
閣樓上，我示意何歸儒隨意坐下。
我沉聲著說道：“少爺你到底喜歡誰，你要拋棄龔靜晴小姐嗎...難道，你看不出她非常喜歡少爺您嗎？”
“呃？”
何歸儒被我的單刀直入搞得一愣，說不出話來。
我卻一臉嚴肅，露出不作不死的樣子，質問說：“還有黃小倩！黃小倩的愛意也很明顯吧？甚至黃小倩一年前還向你表白。”
“連這你都知道？”
何歸儒一臉詫異的看著我，但是其溫潤的面容從未變過，忽然輕聲苦笑道：“貌似你知道我挺多的事情。”
我揭開了他的祕密，我也以為他要像黃小倩一樣砍死我的時候，他卻沒有，而是面容閃爍著憧憬與回憶。
“說起來，自童年的那次約定我當然沒有忘記，我怎麼可能會忘記這麼重要的承諾。”
我楞了一下，問道。“沒有忘記當年的承諾，那麼，少爺還是喜歡龔靜晴小姐的？”
“我...不知道。”
何歸儒坐在原地沉默了良久，忽然用沒有辦法形容的、糾結語氣吐出這一句話，語氣帶著不確定性的糾結口吻：“或許吧....”
何歸儒說：
“龔靜晴現在是這一片區域的接頭人，並且在外面留過學，思想先進，組織上面很看重她，並且以她的手段，未嘗不能走到更高的地方。而我只是跟不上時代的人，甚至連爺爺留下的產業都打理不好....”
我愣愣，也知道那個瘋女人的手腕很可怕，卻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說：“所以，少爺認為自己配不上龔靜晴小姐，才選擇和沈芸結婚，是想讓龔靜晴死了這份心？”
何歸儒沒有說話。
“原來是這樣，這個王八蛋把我家的沈芸當備胎了？”
我恍然大悟，也怒火沖天，忽然感覺整個事件的性質起因都變了，繼續問：“那麼，少爺現在還是喜歡龔靜晴的了？”
“喜歡？或許吧？”
何歸儒又是輕輕一嘆。
“那便是喜歡了。”我一愣，知道文藝青年愛矯情，瞬間瞭然，然又問：“那沈芸呢，少爺你可是要準備娶沈芸小姐作為妻子。”
他點頭，忽然開口說道：“沈芸性格非常善解人意，又活潑開朗，是個溫柔的善良女孩。”
你妹！
我家的沈芸，還被髮好人卡了？
我氣得幾乎發瘋了，忽然有想暴打這個王八蛋的衝動，他竟然把我家的沈芸當成備胎！
整個事情的發展到此時。
竟然又再次扭曲掉了我對於整個事件構想的印象。
一開始，我簡單的以為這是一起渣男和新歡，把舊情人沈芸送上火刑架的狗血愛情故事。
之後的幾次輪迴，又認為是某病嬌黑化，殺掉相互相愛兩人的故事。
但是，後來我才越發現這一天的可怕，這裡各種黑化殺人，就像是一處滿是殘忍的血淋淋案發現場。
可現在，竟然事情的發展又回到當初的狗血劇情。
萬萬沒有想到原先清新脫俗的充斥各種殺人、黑化病嬌的血淋淋事故現場，其事情的本質原因，竟然又回到了我最開始的看法：一個狗血的愛情故事，還是一個把我的沈芸備胎當成的故事。
“意料外的結局。”
我甩了甩腦海裡的浮想聯翩，把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的事情，忽然開口問道：“沈芸呢，她知道少爺你明明喜歡龔靜晴小姐，卻要和她結婚這一件事情嗎？”
“應該，不知道吧？”
何歸儒頓了頓，面色有些糾結，“我沒有告訴她，我也的確是想和她結婚的。對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去和靜晴共進午餐了，她似乎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說完，他沒有再和我說話，他輕輕邁著步伐，向著樓道下走去，這一次我沒有選擇去捅他。
“您一路走好，我們....明天見！”
“好的。”何歸儒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卻完全不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帶著一股滿是疑惑的目光漸漸走下了樓道。
我嘆了一句回頭，默默的又在這個閣樓木質地板上坐下。
“真慘，接下去按照慣例，就算我不捅死你，你也要被那個瘋女人殺掉玩弄屍體...”
不過對於慘這一點，我也沒有資格說些什麼。
我現在想得當年的沈芸，竟然被動的當了第三者，被當成了備胎，非常的氣憤，但是想一想，何歸儒死得這麼慘也就釋然了，甚至還被我廢物利用，當做試驗材料玩弄屍體。
活該！
我站著說話不腰疼，又低罵了一句。
“不過沈芸，不知道何歸儒其實是喜歡龔靜晴的事嗎？”我想著，突然想起了沈芸看著何歸儒的目光帶著一股糾結。
“不，她是知道的。”
此時的沈芸，心裡的‘它’已經漸漸甦醒，它是冤魂的聚合體，作為沈芸的另外一個人格，自然能讓沈芸看得到部分人類的心理想法。
“她必然能感受到何歸儒情緒中，有對於龔靜晴的濃烈愛意。”
“可是當年的沈芸，明知道何歸儒不喜歡他，卻為什麼又選擇與他結婚呢？”我想著，一陣喃喃自語，卻恍惚之中有了聯想，像是忽然得到了什麼答案。
“那麼，只有一個結論了。”
“因為那時的沈芸是喜歡何歸儒的，正是因為喜歡，沈芸才會明知何歸儒喜歡的不是她，卻依然願意與其結婚。”
“只是，這一切都在沈芸的心中，埋下了一個最為不穩定的炸彈。”我突然想起了沈芸看向何歸儒那溫柔的目光。
想必即使是沈芸的性格溫和，天生是一名善良的女孩也難以接受這點，作為一個第三者以這種古怪的方式介入何歸儒的世界，可她還是抵擋不了與心愛之人結婚的巨大**。
我忽然站起身來，疲憊的神色露出了久違的釋然，“終於，找到了當年誕生它的根本原因了。”
“不是龔靜晴，也不是黃小倩，而是她自己，是對於自己的恨，是對於自己橫刀奪愛的愧疚。”
“這個負面的種子樹苗，在連沈芸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太善良了，因為善良所以內疚，最終那一份內疚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使得她的心誕生了惡魔。”
“真正導致沈芸生出‘它’的，是她自己。”此時我的，終於知道了這悲劇的一天裡，所有事情的真相。
而這，也才是我真正認識的那個善良活潑的沈芸。
這是我當時發現的全部事情，也是所有事情的最後一環。
事情到這裡，這一天發生的全部事情，對我而言徹底透明，並且也讓我找到了最後的解決辦法。
這一天清晨，陽光灑下。
“張立偉，你還在發什麼呆，快來幫忙...”
嗔怒過後，一聲俏麗的清脆女子聲音出現在門口，從神色恍惚的我耳邊響起。
“張立偉，還在發什麼愣，快把茶送到主人手上，他正在和沈芸在庭院裡討論著琴藝...”
我笑著說好。
認真的端著黃小倩遞過的茶杯走了出去，我知道今天是該把一切都結束了，這一天的一切悲劇都由我來改變。
“茶。”
我放下茶杯，緩緩離開了，只留下仍舊在沈芸和何歸儒，仍舊在那裡談笑。
我回到閣樓默默坐下，等待到了中午的時候，又再次來到何歸儒和龔靜晴的面會午餐中，一如既往的對話。
龔靜晴說：“你還記得小時候嗎？在父親去世後的某天，就在這樓的某個閣樓上，某個黃昏七歲的你和我說過的約定，我一直都沒有忘記，每天都記得那麼清晰。”
何歸儒說：“有些遙遠不太記得清了，但是，小時候的約定。應該只是孩童間的玩笑。”
我等了這一刻許久，一個健步向前，說：“龔靜晴小姐，他在說謊！他每一天晚上睡著都在唸叨著您的名字，他發瘋了一樣的愛你，只是配不上您，所以才想和沈芸結婚的！”
我在胡說八道，充分發揮了偉哥反骨仔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