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天涯海角_第二章痛打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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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天涯海角_第二章痛打王八蛋
愛情真的使人盲目,許願的電話在擊碎了我所有的故作堅強之後,我開始有些瘋狂。
開始徒勞的做一些事情。
做一些明明知道不可能成功的事。
比如,想去美國救許願。
這或許在之後看起來是非常幼稚的想法,但是當時真的好像是我唯一的選擇。
我很堅定地打算去美國,去找許願。
途徑?
沒有任何途徑,我只能求助萬能的網路。
結果發現,普通人想要出去,難於登天。
倒也不是沒辦法,旅遊簽證,然後到美國開始跑黑戶。找到許願之後,自首,關幾年或者直接遣送,反正美國不可能要我的。
問題就是,偷渡過去的,連上街都成困難,我怎麼能找到許願?
現在許願在美國沒錯,但是美國大了去了,我琢磨著怎麼不比河南省大啊,你讓我在河南省找個人我都找不到,還去美國。
但是真想去啊,連旅行社我都諮詢好了,結果人家問東問西,反倒把我給問住了。
我一猶豫,那面立刻就有反應,估計是我這樣打算跑黑戶的人多了去了,直接開始給我講政策,講多麼的不可能,講在那面黑戶人的悲慘生活。
糊弄的我一愣一愣的。
跑還是不跑,這是個問題。
我想,真就沒有正當渠道去美國找人麼?
特意找人諮詢了一下,人家說行啊,探親可以,有結婚證麼?
這個真沒有。
你沒有結婚證怎麼證明你是她親戚呢?
是啊,怎麼證明呢?
如果我倆沒有愛情在裡面,恐怕連個朋友都算不上吧。
渾渾噩噩地過了十來天,許願那面再也沒有任何電話過來。
我的心涼了,我不知道她那天對我說的究竟是真是假,還是僅僅對我的一個委婉的通知。
她真的會放棄一切回來麼?
放棄前途似錦來追尋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麼?
如果她想回來,這期間會經歷怎樣的爭吵,我無法想象。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很有可能在將來由於這些爭吵,她的家庭已經無法容忍我的存在。
到了那時,我們又該如何?
私奔麼?
放棄一切親情去追尋虛無縹緲的愛麼?
想到許願將要經歷的一切苦難,我忽然不希望她回來了,如果回到我的身邊換來的是許願失去未來,失去親情,失去一切。
那麼我寧可她失去的是我。
忽然之間覺得好累。
想放棄了。
我一直崇尚的愛情,是最簡單最自然的,任何事情都水到渠成,沒有多麼複雜的東西在裡面。
可是我與許願的愛情,忽然之間變得複雜了。
現在許願失蹤,當初跟我聯絡的那個電話根本顯示不出來號碼,她在國內的手機也打不通。
我感到我失去了她,徹徹底底的失去了許願。
這種感覺猛然湧上心頭,然後揮之不去。
漫步在鄭州的街上。
彷彿隨處都有許願的影子。
我忽然發現,來到這裡這麼多年,我似乎沒有好好地看看這個都市。
滿街的法國梧桐,散發著醉人的綠。有的樹需要幾個人才能抱住,也不知道長了多少年,綠蔭把天都遮住。
紅花綠葉比比皆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只要能夠靜下心來,不那麼匆忙。
這裡也是美麗的天堂。
說起法國梧桐,剛來的時候我不認識,我以前給這種樹起了一個外號“**劈叉樹”,雖然很低俗,但是誰聽誰都覺得貼切。
我跟許願說的時候,許願差點沒笑岔氣。
又想起許願了,我忽然決定去看看黃河。
站在黃河的岸邊,那蜿蜒奔騰的暗黃映照在這個世界。
鄭州就在黃河的邊上,中原腹地,是全國的交通樞紐。
雖然不一定每個在鄭州的人都看過黃河,但是你能夠感覺到,那流淌了幾千年的河就深埋於每個人的體內。
隨著每個人的血液在流淌。
想起不久之前我和許願就站在黃河的岸邊,看著母親河奔流不息。
許願靠在我的懷裡,我們兩個靜靜地站著,幾乎迷失在這滿目的暗黃中。
黃色的水,藍色的天,純白的愛情。
如果我的生命能夠定格在這一刻,迷失在這藍天黃河之中,那該有多好。
可是現在,藍天黃河依舊。
而人,只剩了一個。
我用廢紙疊了一艘紙船,輕輕地放在了河水中。
我想,或許我們的愛情就應如同這艘紙船一般,就這樣飄向遠方。
但是殘破的紙船轉瞬之間便被河水打破,消失在河水中,就如同殘酷的現實將我委以避風的愛情攪碎一般。
忽然心一痛。
好吧,該離開了。
第二天,廣東的客商過來,晚上飯局。
本來心情就不好,還得應付這幫孫子。
你說做生意就是做生意,本來就是雙方的事情,沒有誰做生意是打算就一方賺錢,然後虧死另一方的。
但是現在的生意場上,應該合作愉快的事情,非得有一方哭窮叫苦,好像跟你做生意他媽都得賠裡一般。
說白了,就是想多賺一點而已。
真正的生意都是飯桌上談的,白天說啥都是扯淡,晚上有啥才是真的。
晚上瑪麗和我安排的廣東客商,姓黃還是姓王,我沒聽清,不怪我,他們發音還真啥沒區別。不過我給他起了個名字,簡單好記,王八蛋。
這老王八蛋頂不是個東西,就喜歡初中的女孩,到這裡先跟我打聽初中有沒有愛玩的女生,多少錢不要緊,能玩就行。
要是處女,找到了就給我兩萬。
當時恨得我就想揍他來著。
倒是一旁有人好奇,低聲問:“這犯法吧。”
“犯什麼法?老子玩這麼多年也沒事,給錢就沒事。不給錢你塞給她,一百塊錢就行。”
“這都沒人管啊,政府不管?”
“這叫嫖宿,本來是死刑,後來有權有勢的都好這口,就給改了。”一旁有明白人解釋了。
老王八蛋很愜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道:“怕啥,叫上當官的一起就不算違法了唄,你認不認識愛玩的官員?他們肯定有資源。”
我本來非常的憤怒,但是我忽然想笑。
對啊,你本來就是一塊肥肉,然後你讓狗立法保護你。
這不是一個笑話麼?
三妻四妾早過時了,有權立法的人喜歡嫩的,但是一碰就死,誰幹啊。
當然要立法保護自己。
人之常情啊,沒有人會立法讓自己去死。
你不服?
死去。
這世界多你
一個就是給世界填堵的。
會質疑的肥肉,就是一塊臭肉。
我倒是覺得有一天,這群有權有勢的人忽然想吃人肉了,那麼一定會有那麼一群專家學者奔走呼籲,要有人權,每個人身上的肉都應該屬於這個人,他愛給誰吃誰也管不著。然後歷史學家開始分析歷代以來吃人肉的淵源,告訴你,你不孤獨。然後醫療學者會告訴你,人身上少幾塊肉沒問題,這個可以賣。然後開始立法,告訴你,你身上的肉屬於你,你可以賣給任何人吃。
你覺得是一個笑話?
腎,聽說過麼?
有錢有勢的人用得最多的器官,一個是肝,一個是腎,用得多了就不行。然後就需要買腎,然後就有專家學者站出來說,一個腎不影響健康;根據人權,你把腎賣給誰是你的自由;到處都有賣腎的,你不孤獨;為了一個蘋果就可以賣腎,這東西不是啥稀罕物,你的便宜點賣。
是啊,還沒到立法階段,是因為得慢慢來。
將來的某一天,會有廣告告訴你,畢業沒工作?賣腎是你最佳的選擇,有錢有權的人用你的腎,不給錢,也榮耀。
也榮耀。
晚上的飯局,酒喝得本來就不痛快。
那老王八蛋光拉著瑪麗的手,裝醉佔便宜。
瑪麗很無奈,但是還不能當眾甩開他的糾纏,畢竟這是生意。
倒是我看不下去了,拿著酒走到王八蛋的身邊,畢恭畢敬地說:“王總,小弟給你敬杯酒。”
老王八蛋抬頭看我一眼,嘴角一撇,眼睛一橫道:“沒看到我跟你黃總說事麼?一點眼力都沒有,放在我身邊一天罵你一百次。滾。”
本來我就看不上這王八蛋,然後許願的離開讓我這些天異常暴躁。
然後這老王八蛋說了一句滾,我想都沒想,手裡的白酒瓶一下子就砸到了這老王八蛋的頭頂。
質量真好,沒碎。
沒碎就再來一下。
這次碎了。
老王八蛋都讓打我桌子底下去了,帶來的兩個小弟才反應過來,站了起來。
我把手裡的酒瓶一扔,手張開,手指勾了勾。
來吧。
看我這樣子,兩個小子沒敢動,而是扶起了老王八蛋。
那血混著白酒順著臉留下來,這老王八蛋在我眼裡反倒好看了。
沒事,消消毒。
我心裡這個痛快啊。
“黃總,什麼意思?”老王八蛋呲牙咧嘴道。
瑪麗最開始是愣住了,現在笑了笑,抱著肩對王八蛋說道:“王總,這裡是鄭州,不是廣州。你少拿你那套對付我們。”
“啥意思?”
“這生意能談呢是緣分,不能談呢就是沒緣分。但是有緣沒緣是生意場上的,要是你跟我,這我還真沒興趣。”瑪麗笑道。
老王八蛋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捂著頭說:“先告辭了。”說完兩個小弟扶著出了門。
剩下幾個陪客的,見到這個場面,也都走了。
這幾個人剛剛出門,瑪麗對我道:“你要瘋啊。幾百萬的生意,你一下子就給我砸沒了。”
“看著來氣。你怎麼處罰我都行,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我氣鼓鼓地說道。
“算了,生意沒了可以再做,難得有個男人替我出頭,不能打消你積極性。走吧,還在這兒幹啥。”瑪麗瞪了我一眼。
我嘿嘿地坐了下去,拿起筷子風捲殘雲般塞了幾口,專挑貴的沒吃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