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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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裂隙
草屋簡陋,人氣很濃。
草屋能夠遮擋風雨,但遮擋不住野獸的衝擊,遮擋不住外敵的侵擾,更無法聚攏意志的渙散。
自從碰到鮑斯和格雷斯,雷克等七個人在這個草屋已經待了兩天了。對於雷克和婁一龍來講,心裡比誰都急,也想著馬上走出大山,但是急也不是辦法,只好耐著性子,挖空心思地想著對策。
相雨霏和郭海坪得知了雷克隱瞞了丹花幻覺一事,大有一種上當之感,心裡大為光火,已經無法忍受這種遙遙無期的等待。
相雨霏說話了:“雷克,我們一開始是來考察的,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怎樣走出大山,不是聚在這個破爛的草房裡聽人家講故事,也不是探討什麼幻覺和地磁現象,是不是該做點正事,我們的生命已經懸在一根線上了。”
聽了相雨霏的話,郭海坪也過來湊熱鬧,再也不是平時對雷克畢恭畢敬的樣子:“雷克,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我們進來的山洞再走回去,在這個陌生而又恐怖的峰谷之間轉來轉去,我看等於消磨我們的時間,要繼續轉下去,我們分道揚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的娘啊!”
雷克見相雨霏和郭海坪的情緒不好,沒有做聲,而是轉頭看看婁一龍。
這兩天,婁一龍也覺得雷克有點怪異,總抓住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大做文章,這根本就不是雷克的性格,是什麼讓他改變了呢?婁一龍覺得是該提醒一下雷克,該清醒清醒了,他猶豫了一下說:“雷克,相雨霏和郭海坪說得對,我們不能再猶豫了,必須回頭,從那個山洞走出去,否則,凶多吉少。”
雷克何嘗不想從那裡走出去,但是,那個像鬼門關一樣的山洞幾乎奪去旗雲的性命,還險些把大家都困在裡面,要不是丹花最後時刻說看見了出口,大家就有可能因絕望而放棄。現在,大家的情緒已經失控,沒有辦法鎮靜下來權衡一下利弊,盲目地認為那個山洞就是生路,這是一種不好的預兆。
可是三個人都明確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要是自己一意孤行,他們肯定會採取過激行為——化整為零,到那個時候,戰鬥力的削減,面對困難的無助將是每一股人面臨的最大難題,可能就不會像現在一樣,有說有笑、心平氣和了。這就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人們以自我為中心的具體體現。
但是,雷克對那個山洞實在是沒有把握,為了大家的利益,雷克決定堅持己見,儘量不要去冒那個已知的風險。
“在沒有很好的對策之前,我不同意再次進入那個山洞,我也不想讓大家分開。”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讓我們大家走出大山,而是看著你在這裡和三個姑娘過家家了?”誰也沒有想到相雨霏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本來,旗雲也是反對雷克的,但是相雨霏的這句話打擊面太大,氣得旗雲把眼睛一瞪,開口就來:“相雨霏,你是什麼意思,誰擋著你了,誰拉著你不讓你走了?”
丹花和么妹見幾個人說說就吵了起來,嚇得一個勁兒的往雷克的後面鑽。
相雨霏剛要反脣相譏,婁一龍說話了:“旗雲和相雨霏你倆不要爭吵,咱們先聽聽雷克的見解,然後舉手表決。”
相雨霏和郭海坪同聲贊同。
雷克為了不把事情鬧僵,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還是按照么妹進來的路線走,因為么妹和他的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出山回來的時候是行走在公路上,那就證明那裡經常行車,一定不會有那麼多的風險,兄妹三個是在公路旁邊的一條河流附近迷路的,他們沿著河流向上游走,爬過一個高山,在山裡轉了很多圈子,碰到一個高山海子,然後就走進這個山谷,所以,這裡離她說的那條河流很近,只要找到那條河流,我們就肯定能夠得救。
我只所以不同意重新進入那個山洞,是因為我還沒有想通那個山洞的玄機,還有一點,既然那個山洞是侵略者建造的營地,又是一個細菌武器和生物武器的實驗室,那麼他的暗道機關一定相當複雜和嚴密,他的關鍵位置也一定殘留毒氣,上一次,我們沒有過多的觸碰機關是我們的幸運,如果沒有充分的準備,一旦誤闖機關,恐怕要遭到不測。”
“你在懸棺上救女鬼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遭遇不測呢?”又是相雨霏失去理智的語言。
雷克臉色鐵青,“呼”地就站了起來。
“我是替你們想,如果你們非要堅持,那麼請便!”說完他走出了草屋。
草屋內的8個人面面相覷。
鮑斯和格雷斯無論如何也搞不懂,本來好好的,怎麼瞬間就變得複雜起來。
本來,兄弟兩個始終惦記著那個埋藏“約櫃”的山洞,也一直想辦法讓雷克開口,但是雷克還是不肯答應他們。他們只好千方百計的巴結雷克,準備繼續講他們的驚險歷程,沒有想到,事情發生了變故。
對於他倆來說,比較贊同重進山洞,因為他們想著曾祖母的遺骨。但是,他們看出了雷克的聰明果敢,看出了雷克的精明細緻,也看出了雷克的熱情友善,從哪方面講,他們都不願意與雷克分開。
郭海坪和相雨霏只所以敢於提出和雷克分手,主要是他們猜測婁一龍也不贊成雷克的計劃,另外一點就是鮑斯和格雷斯兄弟想進入那個山洞。根據鮑斯和格雷斯兄弟在山中待了三年不死的情況,郭海坪和相雨霏認為兄弟兩個肯定非比尋常,和他們在一起絕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所以,他們向雷克提出了挑戰。
見雷克走了出去,郭海坪說:“一龍,我們走山洞,和鮑斯兄弟一起,我想,到最後他(指雷克)也會走這條路的,因為只有這條路我們熟悉。”
“這……”婁一龍覺得把雷克丟在這裡,有些過分,他心有餘悸,不置可否。
“不要再猶豫了,這可是生命攸關的時候,越猶豫我們就越危險,我的娘啊,我可不想死在這裡。”
如果不是丹花的出現,五個人可能不會產生這樣的現象。
原來,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相互之間配合得也不錯,在臨進山之前,各個摩拳擦掌,各個信誓旦旦,非要做出點驚天動地的舉動。然而面對生命和友情,郭海坪、相雨霏選擇了生命,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他們的選擇是否正確,還要等事實說話。
婁一龍則選擇了嘗試,因為他非常著急,同意了郭海坪的觀點,決定前去一試,一旦能夠走通,他會毅然決然地回來把雷克等接出去。
婁一龍只好走到外面,把自己的想法對雷克說明,雷克沒有講話,只是擺擺手,示意婁一龍可按計劃行事。當婁一龍轉身向草屋走去的時候,雷克說了一句:“一龍,要謹慎些。”婁一龍的眼睛一熱,淚水在眼圈裡打轉,也許,他不該做出這樣的舉動。
鮑斯、格雷斯和郭海坪、相雨霏一拍即合,決定下午整理行裝,做好充分的準備,明日一早開拔,重進山洞。
旗雲猶豫了,她不太支援雷克的觀點,但也不希望大家分道揚鑣,但見三個人已經鐵了心,就坐在那裡暗自神傷,一時沒有了主意,跟他們三個人走吧,覺得對不起雷克,也捨不得雷克,不跟他們走吧,又怕真的和雷克長眠在大山裡,何況丹花和么妹兩個弱不禁風的女孩還是個累贅。很久,她才下了決心,和雷克在一起。
丹花和么妹始終站在雷克的一邊,心中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哪怕是死,也要和雷克在一起。
雷克在外面轉了好長時間才回到草屋,看見鮑斯兄弟和婁一龍等人正在整理行裝,知道已經無法阻止他們了,他心如刀絞,內中的血彷彿已經流盡。親如手足的兄弟在患難的時候,不能齊心協力、風雨同舟,這就是複雜背景下人性的變遷。看來人只有在危及生命的情況下才撕掉臉上遮蔽廉恥的面紗,暴露他的原本。
雷克放棄了勸阻,他曾經懷疑鮑斯和格雷斯可能是流落山間的鬼魂,但是現在,根據兩人的表現,他認為鮑斯和格雷斯不是什麼鬼魂,他們的確是為“約櫃”和自己曾祖母遺骨而來的,他想聽聽鮑斯和格雷斯兄弟剩下的故事。
在鮑斯和格雷斯兄弟準備好行裝閒下來的時候,雷克把他們叫了過來。
“鮑斯先生,格雷斯先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分手了,你們的離去對我是個不小的打擊,但是,你們有你們的使命,我留是留不住的,中國有幾句俗話叫做‘天要下雨孃要嫁人’,‘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都說明一個問題,相聚是暫時的,分別才是永久的,但是分別不代表沒有牽掛,沒有思念,沒有回憶。我們在深山裡相逢,在災難中相知,實屬緣分,你們要走了,我想聽聽你們後面的故事,也許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我希望把你們的故事留給我做個紀念。”
鮑斯和格雷斯兄弟真的捨不得離開雷克,他們眼含淚珠,無比激動地握著雷克的手說:“雷克先生,我們是不得已而為之,三代長輩的心願都寄託在我倆身上,如果找不到曾祖母的遺骨,我們死不瞑目。僅僅幾天的交往,我們知道你的個性,也深知你的為人,此次不能一同前往,是一種遺憾,希望你多多保重,也希望走出黑竹溝後再次相逢。”
鮑斯和格雷斯又對雷克講述了那段未完的故事。
去年的7月初,鮑斯和格雷斯被一種奇怪的旋風折騰了一個上午,他們昏迷了,當兩人在傍晚醒來的時候,卻發覺眼前有一張面色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