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 一段往事

第十一章 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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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段往事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柔和的陽光下,目及之處,雜草叢生。

在這個與世隔絕的荒院裡,這些野草放肆的瘋長。

我知道,草叢中不可能安寧,一定有野蟲也在放肆地瘋長。

一小段回憶強插進我的腦海。

記得那時也是夏天,本來是回南校午休的我們卻被宿舍管理員叫去院內進行大掃除。

我們宿舍負責拔除西南側靠牆區域的雜草,就是我現在眼睛盯著的區域。

一個男孩浮現在了眼前,他正蹲在那裡埋頭苦幹,左手抱著屈膝,右手惡狠狠地拔著草,我認識那種野草,在我們鄉下,那種草經常可以看到,很受兔子、羊、牛等食草動物的喜愛,年少時,放學回家,做完作業我會喊著鄰居家的姐姐和弟弟一起給兔子尋食。

提留著個小籃子,拿把鐮刀,專挑那種草給兔子吃。

感覺採集的夠兔子吃的了,我們就會坐在地頭上或者山道旁的石頭上休息,童言無知的聊會天,看著天的那邊快要沉下山頭的夕陽,那時我們沒有“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感覺,只是知道應該回家喂兔子了。

那種草我們鄉下叫它“絆倒牛”。

它不像別的植物那樣往上長,它幾乎是趴在地上的,從主根生出很多枝條,然後這些枝條就朝向四面八方爬,所以它的佔地面積要比其他野草大很多。

只要天氣不是特別乾燥,這些枝條的下面還會長出很多虛根。

這些特點使它可以吸取更多的陽光和水分,供它貪婪地佔領鄰邊的土地,你可能還無法完全想象出這種草的樣子,但你一定知道它為什麼叫“絆倒牛”了。

因為除了主根之外,它還有很多虛根生長在枝條下,所以它可以堅固的牢牢的抓住土地。

牛不小心都會被絆一腳。

當然這是吹牛的說法,牛好可憐啊,真正的躺著都中槍。

男孩就蹲在那裡惡狠狠的拔著這種草,他看起來很費力的樣子,每拔出一棵必然要帶出很多泥土。

男孩不管這些,每拔出一棵他就順手丟在自己屁股後面。

不遠處的我看到他順手丟到屁股後面的絆倒牛中夾帶著一條長長的蟲子,那是一條類似蜈蚣的蟲子,暗紅色的軀體在陽光下泛著暗紅色的光芒。

蟲子受到了驚嚇瘋狂地擺動著無數條細腿,快速扭動著腰肢,慌不擇路的逃著。

我看到它前半個身軀夠到了男孩的屁股,可男孩一點都未察覺,還在埋頭拔著他的絆倒牛。

這條節肢動物很快爬到了他的背上。

一時間我竟嚇得忘了提醒他,我生平最怕節肢動物,更何況它那無數條腿對我這個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來說,足以嚇傻我。

它不喜歡這麼強的陽光,很明顯,它在找地方躲藏。

它習慣了在雜草間穿行的感覺。

很快,它到達衣領,透過男孩的脖子,迅速竄進他茂密的頭髮中。

就在那一霎那,我指著那個男孩叫出聲來,卻沒吐出任何字。

同時,男孩也感覺到了有東西從他脖子後竄入了他的頭髮。

他蹭得一下就跳了起來。

一邊跳一邊歪著脖子用手拍打著自己的頭髮,希望可以把這條節肢動物拍打下來。

可是,這是一條長了無數條腿的動物,它也像“絆倒牛”一樣難捨難分。

本來,男孩歪著脖子是想這樣能更容易驅除頭髮裡的東西。

可是,這條可怕的蟲子非但沒有掉落,反而順勢移動到了男孩的耳邊,陽光太熱了,它要找個地方避避光,黑暗的小洞應該是最理想的躲避之處。

它的頭已經到達男孩的耳孔了。

在它頭上豎著兩條比腿還要長的觸角,陽光烤得它呲牙咧嘴,它的嘴就是那兩顆堅硬的牙吧!或者說那兩顆牙就是它的嘴。

我根本無法辨別,它的兩條觸角僅僅晃動了一下,象徵性的辨別了一下方向,就別無他路的鑽進了男孩的耳孔。

男孩的反應也不得不說是很迅速,他條件反射的一把護住了自己的耳朵,同時條件反射的用食指堵住了耳孔。

只晚那麼一點點,男孩並不是沒有堵住蟲子,它的食指指尖按住了這條蟲子的尾部。

可是,一隻手指按住了它的尾部怎麼可能把它拽出來呢?要是早那麼一點點,男孩就可以用上拇指把它拽出來了。

耳孔這個地方太狹小了。

他最後的希望就是用食指把它摳出來。

男孩盡力了。

它生生的摳斷了這條長滿腿的節肢動物,但這並沒能改變這個男孩的命運。

你打掉蛇的尾部,蛇還是可以繼續前行,這是眾所周知的道路。

男孩絕望的大喊大叫上躥下跳。

很快,他雙手緊緊地抱著腦袋,也不大喊大叫了,也不上竄下跳了,男孩安靜的捲縮在了那堆他拔的“絆倒牛”旁。

鄉下的救護車一如往常的遲遲不來。

我都懷疑我們那地方的救護車和火葬廠的車加起來就一輛。

這是個太大的悲劇,這麼些年了,我始終讓自己認為是他的反應慢了一點點害死了他。

其實,你應該意識到,我是第一個發現了這隻像蜈蚣似的蟲子的。

可我卻保持了沉默。

蒼天在上,並非是我故意這麼做的。

我最害怕的就是節肢動物,在我看來沒有腿和超過四條腿的生物都是怪物,都是超級危險可怕的。

那時我嚇得失聲了。

此事過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生活在內疚和自責裡。

我不能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沒有辦法讓他人幫我走出這段陰影。

為了避免回憶,我開始學著不去回憶。

時間久了,我似乎忘了這件事情。

好像這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小帥帥,看著雜草發什麼呆啊?”英英的話把我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

大家都在大門前或站或坐。

應該是如同剛才的我一樣,各自想著心事。

“你怎麼喊我小帥帥啊?這稱呼有點讓我親密的受不了。”

我半開玩笑的問,“難道我也和東他們一樣喊你帥子嗎?那樣的話怎麼能顯示出人家的柔情似水嘛!”英英說完後,給了我一個千嬌百媚的眼神。

我一下就頭重腳輕了,我這是要飄起來的節奏嗎?接著尿意就排山倒海的來了。

我要保持理智,不能想入非非。

我非常禮貌的說:“英英,你說人話吧還是。

告訴你,我對溫柔如水的女人沒興趣,我只喜歡放浪的女人,要放得開,要浪得來的少婦,而且是重口味的,你不用在我這溫柔如水。”

英英一臉鄙視的看著我。

恨不得馬上過來啐我一臉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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