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99章 兩個人的專場

第599章 兩個人的專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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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兩個人的專場

迷離的燈光轉動,接著音樂響起。

紅色的洋酒被酒保倒進了乾淨的玻璃器皿中,顯得十分好看。

孟聽雲端起酒杯,對我說道,“把杯子舉起來,喝酒。”

我只好照做,喝了一口,感覺這酒應該是度數不小,因為我喝出了白酒的味道,雖然裡面摻了別的飲料。

孟聽雲卻一股腦全部都喝了,然後她不做停頓的又重新給杯子裡倒滿,全部喝掉。像是一個剛剛從沙漠裡逃出來見到水源的人一樣。

六子跑了過來,對孟聽雲說道,“歌手我都給你叫來了,讓她開始唱吧?”

孟聽雲小手一揮,“唱。”

就看見一個短髮的女人,拿著一把木吉他上去了,她大概也沒唱過這種兩個人的專場。

“你怎麼不喝?”她問我。

“這個酒不是這麼個喝法吧。”我說道,“你這樣很快就醉了。”

“我本來就是要喝醉的。”她笑道。“來,白日放歌需縱酒嘛!喝!”

我笑,這句倒是應景,確實是大白天的在這兒喝酒。

說著,她又是一頓豪飲。

這種時候,我又不能勸她少喝點,而以我那個量,也陪不起她,只好坐在一邊看著她喝。

她看著我,無奈的搖搖頭,“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你又不喝酒。”

“這倒是對。”我說道。

我感覺她似乎已經有一些醉態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陪著嗎?”她問道。

“因為沒別人陪你。”我笑道。

她笑,“我孟聽雲別的沒有,朋友多的是。”

“那倒是。”我說道。

“可那沒有用,”孟聽雲說道,“以前我總覺得那種呼朋喚友的感覺很好,大家都圍著你轉,有什麼事兒,一個個都義薄雲天的。後來,最近我才漸漸明白,原來這幫孫子,全他媽的有所圖,不是想要你花錢,就是圖你別的。當我有這個意識的時候,我仔細的分析了一下我周圍的人,我發現好像的全是這樣的。”

“很正常啊。”我說道,“哪個有錢人身邊沒一些這樣的朋友。”

“我最討厭人家說我是有錢人,”孟聽雲說道,“好像這世界就窮人和富人兩種人一樣。”

“難道不是嗎?”我說道。

“哪兒有那麼簡單,”孟聽雲說道,“像我這樣的,你覺得我很富有嗎?”

“當然啊,”我說道,“不富有,能讓人家夜店白天營業麼?”

她搖了搖手指,說道,“你錯了,我一點也不覺得,我跟你站在一起,我老覺得自己是個窮人,你有那麼多東西,我都沒法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愛你的爸爸媽媽,你知道嗎,我從小就特別羨慕同學家的小房子,而特別討厭家裡住的那種別墅,我覺得小房子特別溫馨,大概是人和人離的更近吧,感覺特別的溫暖,而我的家裡,總是冷冰冰的。跟這樣的同學在一起,我總覺得我是一個窮人,一個真正的窮人。”

不知道為什麼,她說起這些的時候,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她矯揉造作,反而是有些心疼她。

我都能想象那樣的畫面,她在暗地裡,羨慕的打量著同學一家溫暖的幸福,心裡默默流淚。

可如今,媽媽回來了,她的狀況卻似乎依然沒有好轉,這樣的人生,確實是悲劇啊。

我沒有別的語言可以安慰她,只能陪著她喝酒。

“跑題了。”她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留下你嗎?”

“不知道。”我說道,“該不是真的想讓我當你們家女婿吧?”

“那也沒什麼不可以。”她笑道,“其實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麼,反正,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我身邊信得過的朋友就剩下你和曉婷姐了,可曉婷姐也走了,似乎就剩下你了,剛才的時候,你知道嗎?我媽媽忽然進來的時候,我忽然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我沒有勇氣去面對,我不知道那背後等著我的是幸福,還是有一場悲劇,我想找個人陪著我去面對,而這個人就是你,好像也只有你了。”

這倒是讓我受寵若驚。

“來,喝!”她舉起杯子說道。

我看到她的手都有些晃動了,有些擔心道,“少喝點吧。”

“別囉嗦。”她說著舉杯一飲而盡。

我也只好陪著。

這時臺上的女歌手唱了一首《愛的代價》,很是應景,孟聽雲便跟著唱了起來。

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象朵永遠不凋零的花陪我經過那風吹雨打看世事無常看滄桑變化那些為愛所付出的代價是永遠都難忘的啊……走吧走吧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歷苦痛掙扎……

唱著唱著,她終於失聲痛哭了起來。

這是意料之中的。感情,總會藉著酒精釋放出來。

喝酒,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我只能在一邊輕輕的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她抬起頭擦了一下朦朧的淚眼,舉起杯,說道,“來,喝!”

我只好陪著。

過了一會兒,她問我,“你覺得我該相信我爸,還是應該相信我媽。”

我一愣,說道,“這個……不好說,按說,兩個人都沒有理由撒謊,但卻有很多讓人想不通的地方。”

“那你覺得,我爸她是那樣的人麼?”她問道。

“按說以現在的情形,他應該是沒跑了。”我說道,“可我總覺得不太相信是他做的,可能是我潛意識裡維護著他,我不願意認為他是那樣的人吧,我隱約記得,你好像告訴過我,有一次曾偷偷看見你爸對著你媽的照片哭泣。我覺得這種事,如果不是真感情,怎麼能做出來呢。”

“誰說真感情就不能那麼做?”孟聽雲說道,“有多少是真感情反目成仇的,也許那只是鱷魚的眼淚,或許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呢。”

“這個……”其實我想說,孟總沒必要做給她看,但想想,確實也是無法分辨到底誰說的是真的,“我覺得,這事兒還是得弄清楚當年為什麼你爸會逼她離開,弄清楚了這件事,我想一切也就清楚了。”

正說著電話響了,我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柳如月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