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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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重逢
第五十章 重逢
唯行沒有走過去，他還是不忘用槍指著地上的馮輕揚。
老譚伯伯背的東西，讓他聽後大為讚歎。這……這些內容看似沒有什麼可執行xìng，但卻跟爸爸做的事情很相像。這是一種綱要xìng的文字。聽起來與爸爸的做法稍有出入。爸爸就從沒說過機械智人可能成為人類的毀滅者。但其他的內容又跟爸爸對自己的做法極為相似。這文章究竟是誰寫的？為什麼老譚伯伯背的這麼開心，叔又聽得這麼高興。難道是我還太笨，理解不了嗎？
老譚背完，只對魚線說了一句：“有些話，我不能說，我們的紀律你也懂。”說完一挺身體，把風衣撩起來，露出肋下的空槍袋，用手輕拍了兩下。
魚線突然興高彩烈地跑回來，想把槍從唯行手上奪走。唯行一急，就把槍往回奪。那槍口正對著馮輕揚的頭，在兩人爭奪中來回移動。馮輕揚的眼睛仍隨著槍口移動，卻似乎已經喪失了繼續生存下去的勇氣。
“叔！我不明白。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你倒底要幹什麼？”
“唯行，聽話，把槍給叔。”
“不要！”
魚線眼珠兒亂轉，努力找著合適的藉口：“這是人家老譚的槍。得還給人家。來，聽話。”老譚聽了，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唯行道：“沒了槍，我怎麼殺他？”
魚線大急：“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叔能害你嗎？總之不能用槍！給我。”
唯行果然鬆了手。魚線把槍雙手捧過去，小心塞進槍袋。還非常謅媚地幫他掩上衣襟，嘻皮笑臉地問：“他在哪兒？老譚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幫個忙，帶我去見見唄。”
老譚笑罵：“你小子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唯行！不要亂來！”說完臉sè大變，急衝向唯行。
原來唯行搬了一塊大石頭，已經快要走到馮輕揚身邊了。“叔說不能用槍，我只好用石頭了。”
魚線心中暗罵：龍哥，你兒子這股勁兒，真他媽像你！
兩人趕緊拉開唯行，石頭落在馮輕揚頭頂不遠處，險些砸中他的頭。
魚線勸道：“唯行，聽我說，咱先留他一條狗命。你先跟老譚去見一個人。等你回來，咱們再取他狗命不遲。”
唯行不解，但卻異常堅定：“不行！”
魚線急的直抓頭，最後異常激動地拉著唯行的手說：“叔不知該怎麼講。總之，今天先放他一馬。如果到時你不滿意，回頭叔陪你再抓他一次。行了？”
“他是壞人。他不會聽我們說教。給他機會，只會害死更多人。”
“唉？這話有些耳熟。”
“對啊。就是你說的。”
魚線一拍腦門兒：“真是搬石砸腳啊。”魚線想了想，突然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倒黴鬼：“王八蛋，你還活著嗎？”
馮輕揚嗯了幾聲。
“你給我起個毒誓，永遠不再找我們麻煩，不然就全家死光光！我就讓唯行放過你。”魚線剛吼完，就聽到馮輕揚發出唔唔聲，完全聽不清他是在哭還是在說話。
魚線一見，趕緊說：“哪！他發毒誓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唯行看著不斷哼哼的馮輕揚，一直沒說話。沒人知道他在計算著什麼。唯行還是搖了搖頭：“我還是信不過他。他也不值得寬恕。”
老譚問道：“那你信不信得過我呢？”
唯行回答：“叔肯信你，我就肯信你。”
魚線立刻說：“我相信他！”
唯行說：“那我可以相信你。”
老譚說：“那我給馮輕揚做個擔保。他一個月內再不敢找任何人的麻煩，我會派人盯緊他。如果他敢違約，我親手斃了他。如果有人受他所害，你就把我也劃到沒人xìng的那堆東西里去，隨時可以找我報仇。不過，是不是真的要殺他，等你見過那個人之後再說。你會改變主意也說不定。時間不會太久。如果你回來後，還是想殺他，我的槍給你用！怎麼樣？”
唯行想了想，伸出手指：“拉鉤。”
老譚一愣：“好。”果斷配合。
唯行正要離開，卻又折回頭來，靠近馮輕揚。他大聲說道：“壞人，你聽好！咱們的事沒完。從現在開始的一個月時間，你的命都是從我這裡借的。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我以爸爸的名義起誓：只要你敢再害人，不管你逃到哪裡去，逃了多少年，我都會找到你。親手，把我今天想做的事情做完。我保證。”說罷轉身離去。
魚線：“怎麼這麼臭？”
老譚嘆了口氣：“可能是什麼人拉在褲子上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咱抓緊時間辦正事。忙了這麼久，我也好累。真想放個大假。”
老譚叫人來送馮輕揚去醫院。同時安排人手把２號及那塊用光的電池一起送回大塊兒處。這才和魚線上車出發。
＊＊＊
魚線怒問：“這不是老周的駐軍營地嗎？帶我來這兒幹嘛？”
老譚笑笑：“我先帶唯行過去。你得先見過你爸，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去那裡。如果你同意，你爸會親自帶你過去。”
纏著繃帶的魚線下了車，極不情願地走向軍區外停著的一輛車。老譚載著唯行走了。
尖刀正向久未相見的兒子揮手。“臭小子，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幅德行？”
“要你管？”魚線進到車裡。“我很忙，有話快說。”
＊＊＊
唯行看著手上的新電池：“原來你有三塊電池。”
“不，是四塊。都是給你準備的。不過，有個人跟我說：困難和磨礫，正是你需要的。所以我藏起了兩塊兒沒給你。”
車子停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老譚帶唯行來到一個有士兵把守的地方。四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走上前來，圍在唯行四周。唯行表情一變，憤怒地看著老譚：“為什麼要抓我？你騙了我！”
老譚趕忙說：“別誤會！前面的地方我去不了。他們只是替我護送你過去。你會見到那個人，不用懷疑。請再相信我一次。”
唯行想了想，跟隨他們的引導，向深處走去。老譚待唯行走遠，鬆了一口氣。哼著小曲兒跳上車，走了。
“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老譚打給大塊兒：“兄弟，我一會兒就過去，你那兒有酒嗎？我想跟你喝上兩杯。呵呵，好多話想跟你嘮嘮。對，７３７４他們幾個都去，還有幾個小兄弟。好，……”
＊＊＊
老譚大馬金刀地坐在大塊兒家的客廳裡，跟大塊兒說著話。２號修好了腹部外甲裝回了電池，已經去後廚幫忙做飯了。大塊兒媳婦正忙著往桌上端菜端酒。大塊兒的女兒胖丫兒跟著一起忙和，很是高興。大塊兒正給老譚介紹著唯思，講訴著強化單機和冷卻裝置的來之不易。老譚連問又比劃，聽的比講的還熱鬧。
７３７４墨鏡一摘，跨進門來：“喲，大隊長這就聊上了。這麼熱鬧，我沒錯過什麼？”
７３７５和７３７６召呼著後面的幾個新面孔。三個更年青的小兄弟依次進入，對著老譚和大塊兒點頭問好，態度甚是恭敬。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３１，３，９５２７。”老譚依次點名。他們都穿著同樣的衣服，留著相同的法型，乍一看甚至有些分不清誰是誰，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們與７３７４等人的不同點是，他們都很年青，甚至有些靦腆青澀。“妹的，你們在這還戴個屁墨鏡？怕人認得嗎？”老譚一放話，三個年青人趕緊摘墨鏡，不好意思的地笑笑。
大塊兒看著其中一個，牛眼越瞪越大。“你……不是那個……”
７３７６關了店門，先笑起來。７３７４也笑道：“沒看錯，就是他。”
３敬了個禮：“王哥你好！咱們其實早就見過了。”
大塊兒指著他的鼻子：“就是你！見應龍最後一面的時候，你是其中一個看門的？你還用槍指著我們！這，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兒？”
老譚壞笑著說：“這段時間，我可是忙壞了。等會兒邊吃邊說，我保證你驚掉下巴。”轉頭兒又對新來的幾人介紹道：“大家先過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邊這位，叫做李唯行２號。這邊這位，叫做李唯思。他們都是機械智人，都是李應龍的機器人兒子。”
菜已上齊，大家紛紛落座。２號幫忙在旁服務。
老譚率先幹了一杯白的，長長地哈了一口氣，意態甚美，頗有得sè。２號從旁遞來一隻煙，為其點上。老譚很是高興，卻對胖丫說道：“今天要我們說的事情，那可都是國家機密。小胖丫兒你可不能對外人說起。不然你爸爸和媽媽可就要吃官司嘍。”
胖丫兒問：“吃官司是什麼，比老師罰站還可怕嗎？”
老譚臉一沉：“可怕百倍！”
胖丫兒險些嚇哭。
老譚趕緊說：“別哭別哭，不亂說就沒事。”
胖丫兒把哭勁兒硬憋了回去。她噘著嘴含著淚花，端了自己的飯碗，夾了個大雞腿，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說：“跟你們吃飯太危險了。哼，我回自己房間吃去。”
眾人鬨笑。大塊兒焦急地問：“哎呀，急死我了。你倒是快說啊，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兒？”
“好，先乾了這杯酒。聽我給你，慢，慢，道，來。”說完把衣服一脫，擼起袖子，一副要說書的架勢。大塊兒趕緊夾菜倒酒。幾個年青人全都面帶笑意地看著大塊兒，聽老譚侃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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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持槍計程車兵把唯行帶到一棟建築前，停下腳下步。一個人走出來說：“把他交給我。不放心的話，你們可以守在這裡。”
“鄭吉！”唯行看著換了法型，全新包裝過的鄭吉。要不是那雙略帶狠意的小眼睛和說話的聲音，唯行差點兒認不出是他來了。他整個人的造型都換了風格，變化很大。
四個衛兵聽了，竟然真的守在門口不肯離去。唯行問：“這究竟是什麼地方？老譚伯伯要我見的人是你嗎？你寫了那篇文章？”
鄭吉換上一副熱情面孔，上下左右圍著唯行好一通看，邊看邊嘖嘖稱奇。“李應龍是個人才。分別一年，你就變得這麼像人了。要不是親眼看到，打死我都不信！”
唯行皺著眉頭看著自說自話的鄭吉說：“你不回答，那我走了。”隨即恨恨地自語道：“老譚伯伯為什麼要騙我？”扔下還在讚歎的鄭吉，轉身就要往來路走去。他記得來時的路徑，完全不需要人引領。那四個士兵一見，抱槍跟上，就要押送唯行離開。
這時另一個人從樓裡走了出來，輕輕地說：“唯行。”
那聲音不大，卻讓唯行全身一震，回頭驚訝地看著他。唯行想，如果我手上有拿東西，會不會像電視劇裡那樣掉在地上呢？會的！一定會的！
唯行的眼淚像決堤一般奔湧而出，眼裡全是那個微笑著走來的人。
他像瘋了一樣搜尋著那天以來的全部記憶。不可能！沒道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面前這個人，無論身材、容貌、聲音、動作特徵……，無不吻合！
唯行顫抖著問：“這是真的嗎？”
鄭吉近距離看著唯行的眼淚，興奮地無以復加。“眼淚！太逼真了。要把電池藏好，百分百是個大活人啊。牛Ｂ！”
唯行又問：“這是真的嗎！”聲音已經要哭出來。
那人沒有走過來，只是微笑站在樓前的廳廊下。他淚光閃閃，慢慢張開雙臂，等著唯行走過去。
鄭吉終於收拾心神不再讚歎。他看了看臺階上的人，面帶微笑地拍拍唯行肩膀：“是真的。過去。他等你很久了。我先走了。有空要去我那坐坐啊。”
唯行沒理他，淚眼婆娑地慢慢走上臺階。站在那人面前，唯行小聲問：“真的嗎？”
那人用力點頭：“真的。”說完一把將唯行摟在懷裡。
“太～，好了”，唯行哭得無比委屈，“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一聲？我好想你……，我還以為你死了……”
李應龍笑著哭道：“好孩子，對不起。爸爸讓你受委屈了。來，進去，咱們慢慢說……”
唯行不動，只是緊摟著爸爸，放聲大哭。
李應龍隻手輕撫唯行的後腦，另一手輕拍他後背：“哭，盡情的哭。”
鄭吉抹一把眼淚，轉身離去。只留下四個不識相計程車兵，和一對相擁而泣的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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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終。
下一卷不出意外就大結局了。你想看李唯行走上什麼樣的道路呢？敬請期待。
第六卷應該不會很長。
其實我還有故事可寫，不過起點不Ａ籤，我就只好儘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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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票票。
實在沒有，就仍給我那四個字，需要你們再鼓勵一下！
在這裡先向大家鞠躬致謝，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支援。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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