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練習與實戰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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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練習與實戰的差距
第四十五章 練習與實戰的差距
法比安可能是擔心唯行和魚線不懂Ｄ文，信是專門請懂Ｚ文的人代寫的。都是好訊息。
法比安前次在法**，驚見電鋸的外形與奧丁如此相近，卻又比奧丁更加機動靈活，比其他人更加震驚。加上電鋸身上赫然正是本國國徽，覺得事有蹊蹺。回國後立刻調查另外一個標誌的歸屬，終於查到Ｄ國反恐部隊頭上。
法比安盡起資源，不惜血本狀告反恐部隊盜用本公司註冊科技專利的侵權行為。Ｄ國zhèng?fǔ派代表進行協商，最終向法比安所在公司認錯道歉，並進行了相當可觀的賠款。電鋸也被宣佈從反恐部隊退役，歸屬權轉移到法比安所在公司名下。
電鋸本來是Ｄ國zhèng?fǔ試製的反恐機器士兵，其中軟體硬體都大量使用法比安公司的技術專利。因為是祕密工程，一直保密未曾對外公開。zhèng?fǔ相關部門也沒有向擁有專利的各家公司恰談專利使用的相關事宜。現在東窗事發，zhèng?fǔ又有錯在先，乾脆就承認錯誤。反正電鋸兩次意外失蹤，一直也查不出原因。正好就坡下驢，將總是無故失蹤的電鋸轉給法比安所在的公司，由其一併解決。法比安的公司獲得賠償和正名，zhèng?fǔ也不用再擔心總是出“故障”的電鋸。兩家都得嘗所願，當然無話可說，很快達成協議。
電鋸被唯行救出後，順利潛回軍事基地。立即就被法比安的公司派人接走。以法比安公司的技術力量，想查清電鋸兩次越境行動的經歷並不困難。他甚至還知道了機器人聯盟的一些事情。法比安在檢查程式時，知道了唯行贈送模組給電鋸的事情。三思之後，他向公司隱瞞了電鋸具備三觀的事實。
法比安從國隊長手上被唯行救下之後，一直對他心懷感激。此次更是因為唯行的行動，得知電鋸的存在。也因此為公司掙得一大筆賠款。作為公司所有品的電鋸又是被唯行冒死救出來的，法比安對唯行的感激之情無法表達。所以當他從電鋸口中得知，唯行很想擁有一塊核電池的時候，他毅然決定要幫唯行完成這個願望。當初在法**，法比安就曾動過這個念頭。不過核電池技術仍然是一項禁止外流的科技，他必須先說服公司的層層主管和幾大股東，以產品援助的名義才能送出。這總是要花些時間的。
法比安向公司高層提出自己的看法：法比安陳述了唯行在法**的各種卓越表現，還有創立機器人聯盟的一些事蹟。再加上之前法比安提交的機器人大賽中的相關資料做對比，高層們終於相信唯行的智慧進步，遠超已知的各國先進機器人。法比安接著提出：與唯行交好，將有利於電鋸的智慧提高。電鋸既然在機動xìng上遠遠好於奧丁，智慧上稍加改造升級，必然可以代替奧丁，做為公司將來主打產品的樣本機。電鋸的身上還有其他幾家公司的技術專利，可以採取各種商業手段，或兼併或合作，電鋸改造升級後一定更加完美。這將非常有商業前景。而唯行是世界範圍內已知的最具智力潛能的機器人，又是電鋸的好朋友。如果雙方繼續交好，不論是技術交流還是其他合作都將為公司帶來更多好處。
同時他也努力證明，唯行一方在最近數年內，不可能靠這件電池樣品複製本公司的核電池技術。暫時不用擔心技術外流。覺得有技術風險時，可用安全理由回收該產品。如果公司能在對方最需要這一產品的時候，大方的提供，無異於率先丟擲橄欖枝。這將會讓唯行一方常懷感激，也可為以後的合作創造契機。要與這世界上綜合得分第一的智慧型機器人建立良好關係，現在正是難得的機會。等到人家真正名滿天下的時候，再去套交情就晚了。
法比安最終成功地打動了各位高層。所以，現在這塊核電池屬於李唯行了。但法比安的公司保留了在核電池存在安全隱患時，回收該產品的權利。
法比安說：希望這塊電池能幫唯行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希望魚線也能幫忙保密，不要讓Ｚ國高層知道唯行擁有這塊核電池。更希望知道此事的各位友人，不要嘗試去研究破解法比安公司的核電池專利。希望唯行和電鋸能夠鞏固友誼，共同發展，一起提高。
最後他還莫明其妙地說：希望唯行越來越棒，希望應龍和魚線身體健康。
魚線對最後一句大惑不解。但一想到唯行還在苦等，也沒時間深究了。
魚線想了想，決定還是把核電池留在小樓比較安全。這東西重且危險。如果保護不當，後果嚴重。而且現在要去做的，盡是些冒險的事。把這麼貴重的東西帶在身邊，讓魚線心理負擔很重。這電池對唯行來說意義重大，幾乎可以代表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魚線不能不謹慎。
魚線把法比安的信收在身上，準備見面時轉交給唯行。想了想，又跑去唯行房裡轉了一圈兒。確定一切妥當，魚線站在大廳一側的窗臺邊，戀戀不捨地環視了這安靜空曠的大廳。
魚線總覺得自己這一去，就要回不來了。這裡曾是他和龍哥、唯行一起生活的地方，承載了無數的歡聲笑語和血汗淚滴。全都是回憶。龍哥說過，回憶是種財富。這個地方，對魚線來說，比家更像家，比什麼地方都要溫暖。這裡就是天堂，就是理想國。今天去找馮輕揚報仇，雖然跟唯思說只是想海扁姓馮的一頓。其實是想去下黑手，直接做了姓馮的。
國安部的人一定會對自己有監控跟蹤。就算做的再隱祕，只要真的做出來，被捕也只是個時間問題。如果事情敗露，很有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罪上加罪，知法犯法。國安部對這樣的在職人員向來不姑惜。魚線看完，冥目深吸一口氣，像要把這裡的味道也記住一般。咬了咬嘴脣，一翻身，跳出窗外。他大步跑去，眼神裡那抹不捨，立時換成了凶光。
馮輕揚，你個畜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
唯行久等不來，只好先跑去充電，換２號替班看守馮輕揚。馮輕揚則一直默默地觀察著他們。
魚線一到，先把法比安的信交給唯行。不等唯行問他，已經按捺不住激動，直衝進馮輕揚所在的房間。
唯行閱讀神速，看過後立刻將信燒燬。再進去時，只見叔已經站在馮輕揚身後，磨拳擦掌，正做準備運動。看來是等不及要立時動手。
魚線對他和２號一揚手（你們撤退）。
唯行和２號對視一眼，唯行也打出手語（要小心）。
魚線點頭，然後看錶。
唯行和２號迅速撤離。按約定，魚線將在他們撤離５００米（估計離開５分鐘）後，才會對馮輕揚出手。這個距離超過他們的聽覺範圍，即使馮輕揚大聲慘叫，他們也聽不見。因此也不會被黃金準則控制，跑回來救援馮輕揚。他們將背向廢棄發電廠的方向，守候在安全距離之外。直到叔給他們發來訊息，他們才會去接應離開。這段時間倒底有多長，非常不好說。要看叔對馮輕揚的仇恨有多深了。唯思計算過２號和唯行的電量，提出最長不得超過３０分鐘的請求。魚線萬分不情願，最後還是同意了。
唯行他們離開時，魚線看錶，就是在計時。在那一刻開始後的３０分鐘內，他必須住手。而在這期間發生什麼，唯行、唯思、２號沒必要知道。
＊＊＊
魚線蒙了面，包了頭巾。拎了一根棍子，雙眼血紅地走到馮輕揚面前。他等這一天等得發瘋。牢房裡的苦練就是為了這一刻。本來還以為要等到幾年以後呢。該怎麼開始呢？魚線可能因為太高興了，竟然不知該從哪裡開始好了。正在猶豫，馮輕揚開始唔唔叫。他的嘴已經被封住了，不過顯然他有話想說。
魚線想了想。讓他能痛叫出聲也許仇報得更過癮，便扯開他嘴上的膠布。
馮輕揚大喘了幾口氣：“你是魚線！我知道是你。別以為蒙了臉我就認不出你來。那兩個人，有一個是李應龍的機器人孩子，對不對？”
魚線冷哼一聲，把面巾拉下來，淡淡地說：“你知道的太多了。”說完臉上凶相畢露。反正最後一定得弄死他，不如先打一頓讓自己痛快痛快好了。一棍掄向馮輕揚前胸，打得馮輕揚悶叫一聲。魚線抬起一腳踹向他身上，把他踹的連人帶椅倒在地上，激起許多塵土。馮輕揚慘叫起來。魚線一棍一棍狠狠打下去，忘光了獄友們教授的各種技巧，忘光了各種經驗，完全隨心所yù地打下去。一邊打，一邊涕淚交加地控訴喝罵：“打死你個王八蛋！打死你個王八蛋！害死我龍哥，逼走我葉姐姐，拆散我們一家人，勾結張受涵，欺負唯行，搶我們專案成果，抓我，……”隨著響起的還有馮輕揚的痛叫。魚線只用棍棒還不解恨，時不時夾雜一兩腳。把這陳舊的地方，一時間搞得塵土飛揚。魚線可能因為情緒太激動，沒打多久，竟然有些脫力。他看了看錶，這才過了２分鐘，應該還有足夠的時間。於是退到旁邊想先休息一下。
馮輕揚在地上扭動著身體，顯得痛不yù生。
魚線打不動了，嘴也不停：“還他媽叫。等小爺歇夠了，一定打到你叫不出來。”說完喝喝喘氣。心下卻有些後悔。剛才自己太激動了，打架技巧完全沒用上，純粹是在洩憤。要是剛才那２分鐘能重新打一遍就好了，現在體力減弱，要打得像剛才那麼用力都有困難了。自己體力差真是個大問題。
覺得喘夠了，魚線又走上前去，提棍要打。馮輕揚突然求饒：“別！別打了。我向你道歉。再打我要死了。”
魚線恨聲道：“那你就去死好了。”說完又是一棍。
馮輕揚悶哼，痛苦地呻吟道：“我給你錢，別殺我。”
魚線一聽，又怒打兩棍：“錢你妹！小爺不缺錢。要賠，賠我龍哥命來！”接著又情緒失控，連剛才要用上技巧的想法也給拋得遠遠的。
正要亂棍打下去，馮輕揚突然掙出一隻手，一把抓住魚線的手腕，將他帶開摔倒在地。魚線撞在一塊硬東西上，肚子撞得很痛，一時竟站不起來。忍痛回頭看去，卻見馮輕揚用一根不知哪撿來的舊釘子划著身上的膠帶，轉眼竟要zì?yóu了！
魚線負疼起身，拄著棍子靠過來，想要補上幾棍。卻被掙脫雙手的馮輕揚一把推倒。
馮輕揚脫身後對著魚線一通猛踢：“媽的，打我！”
魚線身子單薄，又兼身材瘦小，被他大皮鞋幾腳便踢得站不起來。但他卻咬著牙一聲不吭，只是揮棍亂打，拼死還擊。要不是肚子撞得太痛使不上力氣，說不定也會湊效。可惜沒過兩下，被人奪了棍子打倒在地，就一動不動了。
馮輕揚嚇了一跳停了手，伸手探了探鼻息。還好沒死，可能暈了。馮輕揚扔了棍子，揉了揉氣悶的胸口。猛地想起，這附近還有他兩個幫手。此地不宜久留。過於偏僻，呼救也沒用。不如趕緊跑掉，說不定還能有望脫身。扔下魚線，馮輕揚疼的嘶嘶抽氣，一拐一拐地離開，向市區的方向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