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倒黴鬼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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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倒黴鬼們
“老闆，再給我兩斤栗子。”謝放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原地，跟那個胖乎乎的老闆聊著天，就在他接過栗子的一瞬間，他突然扭頭看著背後數百米之外的天空中升起的駭人閃電，如同一棵樹一樣張狂的綻放著。
一時間，集市裡爆發出了恐慌，無數人開始四散奔逃。
謝放從愣住的老闆手裡拿過栗子之後，指頭豎起在了老闆的眼前晃悠著：“沉睡，沉睡，一切喧囂遠離了我的世界……”
看著攤子老闆逐漸放鬆下來的神色，謝放放下了手指，和他雙眼對視：“你今天突然感覺很累，所以決定立馬收拾攤子回家，路上給妻子買件新衣服，給兒子買個新揹包，今天晚上過後，你就決定立刻搬家，帶上重要的東西立刻投奔你外邊的親戚，離東京，越遠，越好，對了，反正你的粟子也不要了，給我好了，好了，我數三二一，數完之後，就開始。”
“三……二……一！”謝放突然啪的拍了一下手，將朦朧的老闆吵醒。
“對不住，臨時有急事，要收攤了，為了表示歉意，這些剩下的粟子請您拿去吧。”
“誒？這麼客氣啊，老闆……”謝放抓起了那個大袋子，看著胖乎乎的老闆推著小車離去之後，轉身向著剛才那個方向走去。
“又騙人東西了？”背後傳來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
“誒？小李，好久不見啊，要不要吃點粟子，味道真不錯。”謝放扭過頭，看到背後的情景。
此時的街道上已經空曠的很了，他的背後之後一個圍著圍巾，帶著黑色的線織帽子，穿著黑色長風衣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臉上雖然充滿了一種不爽的感覺，但是絲毫不損他那俊秀和成熟，簡直是成熟男人的標準示範。
“好不容易逛一下街，真倒黴啊。”被稱為小李的中年男人有些悲哀的嘆氣：“不幸啊！小洛纏著我讓我給她稍點果子什麼的回去，看起來完不成任務了。”
“沒關係嘛。”謝放抓了一把粟子放在他的手裡說：“頂多被小洛她的言論扭曲惡搞一下，來，吃點粟子，一起去看看那玩意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好像感覺到還有十三在裡面。”
“別了，你還是跟我岔開吧。”小李搖頭嘆息：“別被我的黴運影響到。”
“說的是啊。”謝放突然想了起來，腳步忍不住朝旁邊移了一步。
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有著‘河洛黴神’這種稱號的存在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能力能夠加速一切脫離秩序的事物加速混亂，崩潰。由於無法控制自己的能力，有他在地方常常會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比如拉肚子拉到脫肛，咳嗽咳到吐血。電腦CPU晶片莫名奇妙的燒燬，精密機器肯定會掛掉之類的事情，有的時候還會一不小心就影響到別人陪著他一起拉肚子，咳嗽，吐血。
“咳咳咳！”謝放的喉嚨裡突然吞進去了一個粟子，嗆得彎下腰拼命咳嗽著，因為呼吸不暢，臉憋得通紅。
“我就說嘛！”小李有些無奈的替他拍著背：“不幸啊。”
刺啦……
小李袖子上的鐵釦子在小李給謝放拍打背部順氣的時候勾上了謝放衣服上一根絲線……
然後沒有反應過來的小李將謝放的衣服拉了一個大口子……
“我的衣服啊！”謝放扭頭看著背後那個難看的扣子，下定決心指著前面的路：“你！先走！”
“哎，倒黴啊。”小李無可奈何的走在了前面，後面跟著一臉憤憤不平的謝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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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傷覺得自己要死了。
渾身的衣服被閃電弄得破破爛爛，頭髮變得焦黃豎起，一臉黑灰。
十三的下場也好不到那裡去，同樣的，身上極度顯眼的黑袍變成了洞洞裝，長髮高高豎起，發出了一陣陣的焦臭味道。
“呵呵，失算了啊。”十三依舊在微笑：“沒有想到，兩千多層的真空護盾都防不住近距離的爆發。”
“真空不導電的這東西也沒說讓你放這麼近啊。”無傷覺得自己這輩子就算是死掉也是倒黴死的了：“下面那傢伙怎麼樣了？”
兩個人的身上破破爛爛的，享受著半空中微風，鐵籠早在那一瞬間就被高溫的電漿融化，甚至蒸發出了數十個大洞。
十三控制著風刃輕而易舉的將殘破的牢籠撕碎之後，看到了下面的焦屍：“應該沒死吧？”
畫師的屍體突然動彈了一下，空氣中發出了他的聲音：“當然沒死。”
已經被電的九成熟的胳膊撐著身體爬起來，他抹了抹臉上，扣出了變成焦炭的眼睛，撕下了一半已經碳化的面板，沾著地上倖存的顏料開始在自己臉上畫了起來，只是半分鐘，他的腦袋煥然一新。
他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左半身還有下半身，右手毫不猶豫並指成刀，將那些身體劃拉了下來，於是在他壓抑的痛苦呻吟中，已經完全壞死碳化的身體部分被扯了下來，內臟血管都從腹腔下流出。
“我擦，太獵奇了吧……”無傷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畫師抬頭冷笑了一下，右手繼續沾著顏料在身體上畫著，隨著顏料的乾結，先是慘白的骨骼，然後是鮮紅的肌肉，缺失的內臟……到最後，全新的面板。
不過是短短的三分鐘，赤身**的畫師就重新站了起來，全身上下除了有些髒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傷痕。
他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右手隨手畫出了一條褲子和襯衫套在了自己身上。
畫師除了換了身衣服之外，好像就再也沒有任何損失了。
“我靠……太逆天了吧……”無傷喃喃自語。
“你惹怒了我呢，十三，我本來不想殺你的。”畫師拍了拍自己有些迷糊的腦袋，整個空間開始封閉起來。
剎那間，整個世界都變得一片純白，除了三個人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東西存在。
畫師輕輕的揮手，一場小雨就開始了。
先是兩三滴，然後四五滴，到最後的綿綿細雨，頃刻之間，改天換日。
無傷突然注意到了雨的顏色，不是無色透明，而是各種各樣奇異的色彩，草綠，普蘭，深紅，赭石，象牙白，粉紅，玫瑰紅，天藍，土黃，檸檬黃……
十三揮手，頭頂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氣盾，雨水滴落在上面，發出了嗤嗤的腐蝕聲。
無數的顏色掉落在地面之後，如同滴入了水中一樣，一縷色彩彷彿綢帶一樣在地面之下彌散開來，不斷的變化著，融合著，到最後，腳下的土地上已經變得奼紫嫣紅，色彩絢麗。
僅僅是五六秒中，雨停了。
“盛宴，開始了。”
畫師說道，然後他們腳下的土地開始沸騰起來。
因為畫師的能力變成純白的土地已經因為五顏六色的雨水而變得斑斕，斑斕的土地如同沸騰的開水一樣不斷的翻滾著，冒出一個個氣泡一樣的東西。
在土地之下，無數斑斕的色彩匯聚了起來，不斷的鑽入了氣泡之中，如同在描繪孕育著什麼東西一樣。
第一個氣泡破裂了，然後如同鞭炮了一樣的破裂聲響了起來。
第一個氣泡中走出了一個手持巨劍，身著鋼鎧的武士。
第二個氣泡裡走出手持弩箭計程車兵。
第三個氣泡裡飛出了兩隻堪比人身的巨隼。
第四個氣泡了走出了一個手持木杖，身披髮泡的神祕人。
………………
原本略顯空曠的大地之上一樣沾滿了結成佇列的軍勢，那些被色彩構建出來的傀儡們，一眼不發，只是僅僅的看著天空中的兩人。
“誒，十三，剛剛那什麼電漿體，再，再來一次吧。”無傷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千夫所指，壓力果然很大啊。
“你以為那是大白菜啊，向來就來。”十三臉上的微笑一直未曾褪去，即使在這個關頭似乎都沒有任何的壓力。
“那怎麼辦？”
“涼拌咯。”十三毫無新意的打碎了無傷的希望。
隨著畫師的揮手，無數的兵刃遮蓋了天空。
火球，飛矢，弩箭，巨石，毒氣，甚至是床弩的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