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失敗的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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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失敗的尾行
“嘖嘖，走大運了呢。”楊鳴看著軍醫李想雨說道：“以後能在你那裡少受點罪了。”
“屁！沒我你早死了！”
“你才放屁！上次是誰他媽靜脈注射給我扎頸動脈上了！”
李想雨有些尷尬的反脣相譏：“活學活用你知道不知道？情況特殊你不清楚啊！”
有些無聊的羽蓉重新端起了PSP，然後靈敏的聽覺聽到了走廊最遠處傳來的熟悉腳步聲。
她也有些興奮的跳下了桌子，指著三個能力者說道：“都別玩了！都給我列隊！立正！”
當李無傷對著簡易地圖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小組的辦公室的時候，有些頭疼的推開門，這該死的堡壘，沒事改那麼複雜幹什麼？
緊接著，他臉上的表情變成了驚愕，在退開們的瞬間，三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軍人在桌子的過道里面對著他立正，然後同時敬禮：“長官好！”
“額，什麼情況？”李無傷嚇了一跳，退了一步看了看門上的標誌，自己沒有走錯啊，然後他看到了在三個軍人旁邊一臉得意笑容的羽蓉，才確認自己真的沒有走錯。
“怎麼回事？”李無傷看著羽蓉問道。
“就這麼回事咯。”羽蓉笑嘻嘻的拍手，然後對著幾個小弟說道：“繼續啊！還沒完呢！”
三個站成一排的能力者帶著及其不甘和彆扭的表情再次敬禮，發出了齊刷刷的聲音，朝著李無傷喊道：“長官吃了嗎！？”
喊完之後，三個大老爺們已經連跳樓的心思都有了。
李無傷楞在了那裡，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回答道：“那個，我吃過了。”
這到底是什麼劇情啊……
李無傷的頭又開始疼了，這種迷一樣的感動就經是怎麼回事？為毛老子有一種蛋疼的憂傷啊……
“嘿嘿，大叔，不錯吧。”羽蓉笑嘻嘻的將雙手背在身後走到了李無傷的旁邊，臉上分明的寫著‘快誇獎我吧！’的大字。
李無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憋了半天之後說道：“還行。”
然後三個站隊的能力者幾乎要哭出來了，貌似這個長官比自己的副官還不靠譜啊，放著自己的老臉不要，才得到一句‘還行’的評價。
羽蓉有些悻悻的扭過頭去，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很明顯被李無傷敷衍的額態度弄得不大高興。
“別站了，看著彆扭，都坐下吧。”李無傷將是三個能力者解放了出來：“能力者針對小組就你們三個人麼？”
“報告長官，原來有十三個，上次任務陣亡十名。”長坂九言走出了佇列報告說道。
“額，那抱歉了。”李無傷察覺到了三名下屬之間的悲傷氣氛，岔開了話題：“我是李無傷，接下來幾個月之中你們的隊長。”
掠過那些瑣碎的事情不談，過了幾分鐘之後，李無傷總算明白了這幾個下屬的名字和能力。
都是有著相當戰鬥經驗的能力者，而且等級都是C+以上的戰鬥能力。
高個子的是楊鳴，能力為陰影跳躍，專門配裝了特質的槍械，檔案上說他喜歡透過影子跳到敵人的背後開火，戰場之上唯一槍口朝後的人類，但是誤傷的事例太多。
有些矮的是日本人長坂九言，能力是罕見的特定火焰操控，因為崇信佛教，所以他稱自己的能力為火焰紅蓮，戰績卓越。
站在最後最瘦的那個是李想雨，隨隊軍醫，但是比起救人更擅長殺人，檔案之中對他的能力描述很模糊，但是確定是治療型的輔助能力者。
互相熟悉了一下之後，李無傷也少見的大方了一次，表示做東請客，反正也是在食堂裡，價錢不貴，量也足。
可惜的是李無傷沒有見識到傳說之中的下馬威，或者王者之氣散發，小弟納頭便拜的場景。
他來遲的一步，三個小弟已經被羽蓉收走了，這就是手快有，手慢無的典型例子啊。
等到半個小時之後，李無傷端著餐盤有一口沒一口的吞著天坑的伙食，他發現了一件事情，這裡的大米，真的非常難吃。
用勺子在餐盤裡不斷的將生大米挑揀了出來，堆積在了桌子上，不過多長時間就堆起了一座小山。
“你們平時都是吃這個的麼？”李無傷拍著腦袋，最後放下的剩下大半的餐盤，雖然浪費糧食不好，但是真的，是太難吃了啊。
“不要緊，頭兒，你會習慣的。”楊鳴大口的往嘴裡刨著飯，含糊不清的說道：“一般中午一點之後就會有一部分廚子換班，吃米飯還是要趕在一點之前吃才行。”
聽著幾個人瑣瑣碎碎的經驗，李無傷漫不經心的看著昏黃的屋頂，真的是一點食慾都沒有了啊。
不過唯一的好事情就是跟幾個下屬頗為談得來，李無傷也是臨時上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走人了，也不準備擺什麼架子，但是如果有什麼特殊行動的話，那麼他們就會因為戰鬥力不足的原因被排除在外了。
小事靠得住，大事就不一定能行了。
李無傷心中不帶任何負面看法的給幾個人貼上了標籤，楊鳴的是‘隨和’，長坂九言的是‘愚直’，而軍醫李思雨卻是‘未知’。
李無傷感覺到這個名字有些娘娘腔的傢伙顯然並沒有真正的去相信自己，不過相處時間才這麼短，下屬對他也只是在戰鬥力上面表示認可，其他的也談不上了。
李無傷並不在意李思雨的保留，反正也就這麼幾天時間，幾個人只要將這種融洽的態度保持下去就好了。
“對了，頭兒，你為什麼來天坑啊。”長坂九言突然冒出了一句。
“誒，原因很複雜的。”李無傷無奈笑了起來：“怎麼說呢……”
李無傷突然感覺到有些悶熱，鬆開了領口順便連袖子也拉了起來，順便秀一把肌肉，倒是吸引了不少文職女兵的視線，不過比他塊頭大的人也多了去了，並沒有引起尖叫或者花痴的時間。
“以前欠了高利貸，現在被人追債……順便喊岳父回家吃飯……恩，就這樣……”
說完之後，李無傷突然感覺到了莫名的喜感，想起了那一句曾經被人津津樂道的話：出來混嘛，總是要還的。
等待幾個人吃完之後，一群人隨便聊著什麼從餐廳之內走出，然後李無傷突然看到了遠處人群之中那個穿著黑色長衣的男人。
那個曾經在LK的地下建築之中想要跟自己做交易的賭徒，代號為麻婆的神父。
兩個月不見，很明顯他的地位提高了許多，而且神色之間也充滿了一種得意的情緒，隔著幾百米，李無傷穿過了好幾道鐵柵欄還有軍事掩體，看到了那個正跟別人握手的男人。
Lk也介入了麼？不過這也難怪，這麼大的事情，肯定也會有LK的參與吧？他甚至在後勤部門那裡見過共濟會的標誌，整個世界上所有具有力量的人都在各種原因之下聚集了起來，懷著各種各樣的目的來到天坑，而李無傷則是在最後一波人潮之中進入天坑的，接下來兩天之內到來的人就會開始少起來了。
然後李無傷看到了麻婆神父身後某個穿著研究制服的女研究員，深吸了一口氣，李無傷臉上帶起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扭頭對著幾位下屬說道：“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我去見見我妻子的，恩，老朋友……”
李無傷的右手突然握緊，瞬間擠壓的空氣引起了輕微的爆響，然後緩緩鬆開插進了褲兜裡面。
那個女研究員，李無傷曾經在共濟會交給他的檔案裡面見到過，代號為‘貓’的女研究員。
真是邪門了哈，各種老朋友接連不斷的送上門來，三六九等，各種關係……
李無傷將幾個愣住的下屬拋在了背後，朝著圍牆之外走去，氣場已經死死的鎖定了那個氣息：“想想都讓人肝火旺的不行呢……”
“嘖嘖，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真是的……”李無傷眯起眼睛喃喃自語著：“我準備來日方長呢……沒想到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了一次……”
在他從邁阿密的共濟會醫院甦醒了之後，收到了共濟會有關於這件事前因後果的調查，其中重點描述了兩個在背後推波助瀾的人，也是除了LK之外，最讓李無傷痛恨的人。
其中一個，為了給邋遢神父報仇而不惜任何代價和手段的傢伙，謝元。
另一個和謝元相比起來則更讓李無傷痛恨的多，僅僅是為了自身扭曲的慾望就做出那種事情，充滿了扭曲和惡意的女人，連名字都沒有，有的僅僅是‘貓’的代號。
“每次想起來，就讓人火大呢。”
李無傷露出一絲獰笑，牙關要緊，緩慢的朝著那個方向移動著。
至於其他都已經被他扔到了腦海深處了。
軍紀？那是什麼玩意？
打不過秦逸雲還有李危險，能行，忍了，起碼還能揍那玩意一頓，但是像是這樣送上門來的好事情，李無傷絕對不會拒絕的。
或許去尾行一個女研究員可能會很猥瑣，很丟分什麼的，但是這已經阻擋不了李無傷了。
他帶著和煦的微笑在一棟棟建築之間穿行著，腳踏在雪地上面，身份卡歪歪扭扭的別在胸前面，笑容陽光而燦爛，彷彿鄰家少年一樣讓人打心眼裡溫暖。
死死的鎖定了‘貓’的氣息，李無傷在另一條絲毫不同的通道里穿行著，氣場擴充套件，找出了一條捷徑的道路，靜默的行走著，偶爾遇到持槍巡邏計程車兵也回之以毫無心機的微笑。
在見慣了血腥和陰謀之後，李無傷也開始學壞了。
“去幹什麼？”面容嚴肅的憲兵在拐角處發現了一個人晃盪的李無傷，然後伸出手去索要他的身份卡。
“找個熟人，要賬的。”李無傷靦腆的笑著，像是一個沒有見過的鄉下小子，令人頓生親切感，他的身份卡在憲兵的手中的儀器上滑動了一下之後，發出了‘滴’聲，然後螢幕之上李無傷詳細的資料顯示了出來。
憲兵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具有大部分駐地的通行許可權，在接著往下看去，然後臉色變成了震撼，恭敬的將身份卡換給了李無傷，然後敬禮說道：“多謝配合，長官。”
“誒，沒事啦，恪守職責是好事。”李無傷接過身份卡，然後插進胸前的衣兜裡，隨意的擺擺手繼續向前走去。
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李無傷沿著另一條複雜的軌跡在狹窄的巷子裡面穿行著，直到最後停止在了一堵高牆的前面。
在後勤部軍需倉庫旁邊的小巷之中，李無傷抬頭看著面前的高牆，純白色的高牆聳立在他的面前，那個院子在地圖上的標示是絕密區域，就算是李無傷的許可權也不夠進入，所以，他繞了一個巨大的圈子，從另一個方向來到了這裡，高牆之後，再過三五米，那個女人就在那裡，不再移動了，可能是個休息室什麼的地方吧。
李無傷扭著脖子，發出了清脆的聲音，然後在小巷的盡頭左右緩緩地移動了起來，不斷的去尋找著高牆上的薄弱區域。
兩米厚的混凝土層，lk產軍用最高標準鋼筋，標準的戰爭建築，沒有想到就連要塞的內部也完全不計工本的建立了起來，真是奢侈，真是麻煩……
花費的半天，李無傷還是找不到稍微薄弱一點的地方，有些氣餒了，後退了一步，五指收緊，活動著身體，尋找著一個下手比較方便的地方。
既然沒有薄弱區域，那麼就砸一個出來吧，李無傷不相信有什麼東西能夠擋住昆古尼爾的混沌突刺，哪怕是附著在手掌之上的一點微薄色彩也不可能！
後退了一步之後，李無傷做出了拳擊的姿勢，手掌之上開始濛濛發亮了起來，那種微弱的色彩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上面，縱然僅僅是一小部分力量，散發出來的外象就令人感覺到濃厚的化不開，世界上所有的色彩和它相比起來都蒼白如紙，而面前彷彿堅不可摧的高牆也薄弱了起來。
只需要輕輕一戳，就會土崩瓦解。
李無傷的動作驀地頓住了，停滯了一下之後收起了拳頭，緩緩的在小巷並不寬闊的空間之中活動了起來，好幾次提起了拳頭，但是卻重新放了下去。
到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流年不利啊，倒黴催的，媽的，下次出門要看黃曆。”
緩緩的倒退，向後方倒退而去，就像是面對著什麼能夠威脅到自己的猛獸一樣，直到自身推出了小巷之中。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將拳頭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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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鬆了一口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克洛德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面，嗓子似乎有些乾渴，端起了面前的杯子將裡面的涼水飲盡，皺著眉頭嘆了一口氣：“看來，真的小看了他了。”
“是麼？看來試驗計劃需要改良一下了。”嫵媚如貓，代號也是‘貓’的女人絲毫沒有恐懼，彷彿在剛才如果沒有克洛德的出現，就會頭顱碎裂，死相難看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什麼試驗計劃找別人，欠你的人情還清了，兩不相欠。”克洛德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什麼陰謀啊，什麼計劃啊，都不關我的事。”
“我很久之前是十字會的神甫，後來變成了天坑的廢物軍醫，到先在，我也不想和任何陰謀扯上關係。”克洛德冷冷的說道：“他是戰士，我也是，戰士死於戰場無可厚非，但是不應該變成你們的傀儡，互相搏殺供你們取樂，到此為止吧。”
看著克洛德說出了冷漠的警告，貓並沒有絲毫的動怒，而是微笑了起來：“這麼無情麼？”
克洛德突然冷笑了起來：“那種玩意，幾時有過？”
說完之後撿起了扔在沙發上的衣服，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外，就在他拉開把手的一瞬間，撕裂的聲音從天空之上響起了。
巨大的尖鳴聲在第三陣線的要塞之上回蕩著，與此同時，第二，第五陣線的堡壘要塞也響起了戰爭警報的聲音。
一旦這種刺耳的聲音響起，那麼要塞之中的所有人都要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然後進入戰爭狀態。
距離子規不棄在日程表上畫下的日子還有三天，死徒的反撲再一次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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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聲音？”李無傷剛剛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就看到幾個從椅子上蹦起來的人，他看到了自己的下屬用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收拾著裝備，還有槍械，三分鐘之後，幾個人穿戴整齊站在了李無傷面前。
“誰告訴我這警報是怎麼回事？”李無傷感覺到了不妙的感覺。
一隻手拉著他的後領將他從辦公室門前拉開，羽蓉拉著李無傷的領子急速的在通道之中奔行著：“最高戰爭警報拉，大叔，反撲開始了！”
李無傷好不容易拉開了羽蓉的手聽到了這句話也忍不住楞了一下：“這麼快？”
“關鍵時候，大叔你不會肚子疼，腳抽筋，舊傷爆發什麼的吧？”羽蓉用調侃的眼神看著他：“拿出氣勢來啊，大叔。”
“好吧。”李無傷撓了撓自己的頭髮，看著幾個跟在自己被後面的下屬，乾咳了兩下之後說道：“都準備好，上了戰場打不過的話，就往我這裡跑。”
像是在說笑一樣的話，但是卻摻雜著其他的一些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