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黑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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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黑鷹
馬上就要箍不住了,我感覺緊緊鎖著爬行者的手已經被它慢慢撐開了,看來到此為止了。就在萬念俱灰之際,忽然一個陰影籠在了我的上方,一把槍迅速的抵住爬行者的頭側,一聲乾脆的槍響震的我幾乎失聰,稀爛的腦漿和頭骨碎片就噴灑在我臉邊,身上的掙扎瞬間癱軟停止,我轉過頭一看,竟是那個光頭!
我趕緊把爬行者的屍體推開,爬到小葉的身邊,使勁搖晃著她,喊著她的名字,她卻沒有迴應,那光頭在後面忽然沉穩的說道:“她沒事,應該是很久沒好好休息,加上剛才劇烈的驚嚇,昏迷了而已,喝點兒水一會就能醒。”我聽後探了探小葉鼻息,很平穩,看了看臉上身上,也沒有傷痕,看來剛才爬行者只是把她按倒,還沒來得及攻擊她就把我扯開了,我這才稍微放下心來,這時濤子也濺了一身血的從車尾下來,劇烈的咳嗽著,急忙跑過來問我和小葉的情況,我連忙也看了看他,並沒有外傷,身上的血一定是爬行者的,這小子還真是強悍,單挑了一隻。
我看著光頭,很想感激他些什麼,話卻到了嘴邊說不出口,畢竟我依然覺得他們不是什麼好人,雖然互相幫助解決了眾多爬行者的攻擊,但他,到底是敵是友?這時,那個疤臉大漢也晃晃悠悠的拎著嚇暈過去的瘦小男子走了過來,身上滿是傷口,偷眼看了看那邊的戰場,一地爬行者的屍首,另外幾個大漢都在死後變成了喪屍,也被這兩個人幹掉了,他們才是真正的怪物!
忽然,那疤臉大漢扔下瘦小男子頹然坐倒,嘴裡吐出白沫,頭不住的晃動著,就像吃了***一樣,嘴裡嗚嗚的胡亂呻吟起來,一定是剛才打鬥中受的那麼多傷被病毒感染,現在開始變異成喪屍了!我和濤子驚恐的拖著小葉向後退著,這麼厲害的人,如果變成了喪屍,那估計威力可以和那大喪屍媲美了,退到一輛車前,我和濤子緊張的端著微衝嚴陣以待。
而都不用我們出手,只見那光頭緩步走向渾身抽搐的疤臉大漢,嘴角**了兩下,眼眶分明紅了起來,猛的抬起槍口對準他的腦袋扣動了扳機,一聲轟鳴,疤臉大漢的頭被打的粉碎,身子歪到在一邊,頭腔中不斷奔湧出黑血。光頭沒有再看大漢的屍體一眼,一個嘴巴打醒了瘦小男子,頭都沒回的拎起飲水機桶就走,只威嚴的對我們喊了一聲:“跟我來。”瘦小男子緩緩醒轉,但仍有些迷糊,猛然看到大漢的屍體,這才嚇的清醒過來,長嘆一聲,急忙招呼著我們去追光頭,我和濤子對視了一下,連自己弟弟都能那麼幹脆的射殺的人得多麼冷血,雖然確實該殺,但.如果是濤子感染了,我絕下不去手,該不該和這樣的人走呢?眼下小葉昏迷了,急需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萬一再有爬行者出現,我們一定完蛋,也只能先跟著他了,一切見機行事,反正我們有槍在手,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打定主意,我把槍支交給濤子,背起小葉追向光頭他們。往前沒走多遠,光頭他們竟走進了永安裡地鐵站,難道他們躲在地下?這倒也是個辦法,畢竟地鐵在戰爭時期,可以充當防空洞,可以說是一個避難的好地方,我和濤子一踏入這天天上下學,到處遊玩也經常坐,再熟悉不過的地鐵站裡,只感覺別有一番悲涼。地鐵站裡很安靜,也很乾淨,一具屍體也沒有,就像午夜無人的空蕩站臺一樣,大概災難發生時人類本能的不願往像極了墳墓的地下跑吧,而且在地鐵裡,冷冰冰的全是鋼筋水泥,也沒吃沒喝,誰會往這裡躲?
看光頭他們輕車熟路的走下站臺,隔離門由於停電都敞開著,他們一躍跳下了鐵軌,走進了黑洞洞的通道里。看來這裡他們的據點不在這附近,而是看中了地鐵裡的清靜,要透過這條安全而又四通八達的交通線,快速前往想去的地方。站臺內黑森森的,通道里更是伸手不見五指,我和濤子緊跑了幾步跟緊了光頭,濤子掏出小葉的IPAD開啟手電軟體,一下一股白光照亮了四周,我們是第一次走進通道里,如果不是世界大變恐怕這輩子都不會進來,光亮所照之處遍佈著密密麻麻的各種管線,只一晃的功夫還沒等我們再細看些什麼,光頭壓低聲音嚴厲的喝道:“快關掉!”濤子明顯嚇了個哆嗦,馬上關上了IPAD,連陣陣咳嗽都被嚇的平靜了許多,氣氛一下尷尬起來,這愣小子竟然也有怕的時候,看來這次真是遇到強人了,祈禱他不是壞人吧。
那瘦小的男子還比較和善,忽然輕笑了一聲,低聲對我們說:“小朋友們,這裡雖然清靜,但時常也會有遊蕩的喪屍誤入,萬一有喪屍,你開了燈還不等於告訴它們食物在這,快來吃,哈,你們也別怕這光頭,他這個人就是這樣,面冷心善,你們知道他是誰麼?”瘦小男子頓了一下,見我們傻傻的沒有回答,嘿了一聲繼續說道:“估計你們小娃娃不知道,皇城黑鷹聽過麼?北京最大的黑社會,他是裡面的頭號幹部,人稱黑三爺!你們叫他老黑就行了。”老黑忽然低沉打斷了瘦小男子的話:“老吳,你話太多了。”這瘦小男子原來姓吳,倒也不是害怕光頭,但還是嘿嘿笑了兩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這短短一句話,在我和濤子腦中就像炸了一個雷,我擦,皇城黑鷹,這不是經常能在八卦新聞,小報傳言中出現的一個黑社會組織麼?據說暗中制衡著北京城的黑白兩道,許多大買賣都是他們開的,最著名的莫過於聞名全國的天上人間,我們這種紅旗下成長的好兒女,一直都以為這些僅僅是傳說,是某個愛幻想的狗仔瞎編出來的,沒想到這個神祕的組織竟然真實存在!而他們的大幹部,就走在我們面前不到兩米開外!好吧,世界都被喪屍佔據了,還有什麼是不能相信的呢?黑社會的啊,我說怎麼那麼冷酷無情呢,可那紅了的眼圈,應該說明這個老黑不太冷吧。
就這麼默默無言的走了很久,眼睛漸漸習慣了黑暗,腳下也習慣了一根根枕木之間的距離,走的很有節奏感,終於,前面漸漸有了光亮,看來是到了建國門站了,老黑忽然站住,衝我們揮了揮手,我們立刻警覺的停下,靠住了牆邊,看到在不遠處十幾米外的月臺上,有兩隻爬行者在追逐打鬧著,流浪貓一樣翻著垃圾桶掏著任何能吃的東西塞進嘴裡,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喪屍也只能吃垃圾了,等製造垃圾的人類都死光了,連垃圾都沒有的時候,它們又該怎麼辦呢?
濤子忽然再沒忍住,咳出憋了好久的一陣劇烈咳嗽,爬行者立刻抬起腦袋看向我們這邊,我趕緊把小葉輕放在牆邊,錘了錘濤子的背,一手緊握住刀柄,老吳也緊貼牆壁抖個不停,爬行者謹慎的跳下鐵軌,邊張望著邊猶豫向前,看來雖然它們的瞳仁變異成了便於夜視的線型,可在一點光源也沒有的黑洞內也一樣不佔優勢,而我們適應了黑暗後,從暗處乍看向亮處,更覺一清二楚。
在爬行者剛從光亮踏入黑暗邊界第一步時,老黑操著刀猛衝過去,在爬行者還沒任何反應的瞬間,就已手起刀落削掉了一隻的腦袋,飛起的半個頭顱還沒有墜地的功夫,他已經飛速逼身向第二隻刺去,那隻爬行者尖嘯了一聲,似乎也被嚇到了,並沒有迎敵,而是疾退兩步盡力一躍,跳回月臺想要逃跑。它竟然會害怕,會逃跑,普通喪屍從來都是勇往直前,哪怕前面是機槍大炮,它們都不會有怕的意識,因為它們沒有思想,腦中只有殺戮,而這爬行者,顯然具備了生物的本能,回想起剛剛和它們廝殺時它們的那些戰術戰略,那已不僅僅是本能,而可以說是智慧了!
突然耳邊撞針聲一響,逃跑的爬行者後腦一下被擊穿,又慣性的往前衝了幾步,終於頹然摔倒,原來是濤子端起了大狙將其一槍斃命。老黑回頭看了看濤子,在鞋底擦了擦刀上的血,走過來直視著濤子,忽然抓住他的脖領,我唯恐他要對濤子不利,急忙想撲上去,卻見老黑只是猛的扯開濤子的上衣,解開防彈衣,只見胸口一片青紫,我一下呆住了,原來濤子隱瞞下了這麼重的傷勢!老黑看了看說:“他肋骨可能骨折了,傷到肺部,我說怎麼總咳嗽呢,虧你能忍這麼久,每咳嗽一聲,那可是很痛的。”天啊,從昨天到現在,他整整忍受了一天,為的就是不讓我們擔心,你大爺的濤子,這可怎麼辦,沒有生命危險吧!
老黑看出了我的焦慮,不以為然的說:“還死不了,走吧,下一站就到家了,那有醫生。”說著跳上站臺,踹倒一排塑膠椅子當擔架,不由分說的把濤子抱了上去,和老吳抬起來大步向前走,我也急忙背起小葉快步跟上,下一站,應該就是東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