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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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46章
葉靳拓出生的時候有九斤重,可以說是個分量不輕的孩子,葉爸爸和葉媽媽當時很開心,這算是個大胖兒子。
葉靳拓小時候就和別的孩子有所不一樣,他幾乎不哭不鬧,又也許是家裡的條件好,要啥有啥,他可以乖乖坐在角落裡玩小火車玩整整半天,葉媽媽就對著鏡子化妝或者看肥皂劇,永遠不會擔心葉靳拓會將房間搞得亂七八糟。
在上小學的時候葉媽媽帶葉靳拓去做了智力測試,檢查結果是優質兒童,智商有一百三十以上,當場葉媽媽就狠狠啵了兒子一口,說“以後不是做醫生就是做律師!”一邊的葉靳拓默默地將臉上的口紅印擦掉。
每年,每次,每門考試除了語文,他都是最優秀的,小學時候華羅庚,奧數都參加過,並且很順利地將獎盃捧回來,葉媽媽笑得合不攏嘴:“靳拓,要什麼獎勵呢?”
“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吧。”葉靳拓捂上耳朵。
想比葉靳拓,他的哥哥和姐姐都有不少毛病,哥哥太叛逆,姐姐太會哭鬧,漸漸地,葉媽媽將精力花在他們兩人身上,因為小兒子葉靳拓根本不需要她花什麼心思。
通常在哥哥叛逆著染黃髮要離家出走,姐姐哭鬧說學校裡有女同學排擠她的時候,葉靳拓就是一個人託著下巴對著電視機看動物世界。
姐姐哭著說:“她們都不和我玩。”
葉靳拓覺得很好笑,為什麼要大家一起玩,一個人不是更好,自由自在。
高中時候的葉靳拓已經近一米八了,他運動全能,籃球,網球,溜冰幾乎難不倒他,更出奇的是他越長越英俊,又和別的愛運動的男孩不同,身上完全沒有汗臭味,總是清清爽爽,數理化照樣很強,班主任讓他當班長,他斷然拒絕,理由是怕麻煩。
唯獨語文的作文是他的弱項,他寫文就是平鋪直敘,1500字的作文對他來說是個難題,他不會用形容詞,他覺得沒有必要。
“葉靳拓,像這一段,你可以加些描寫夕陽的句子,譬如柔柔的光照下來,金光閃閃,看過去波光粼粼……”語文老師指導。
葉靳拓心裡想,夕陽就是夕陽,看到夕陽就是要吃飯了,怎麼會想到波光粼粼。
他從高中時候就穿名牌,校服裡是名牌襯衣,腳上是名牌球鞋,戴的又是名牌手錶,有些男同學酸溜溜地在背後說他在炫富,其實他壓根就是習慣了這些,襯衣,球鞋,手錶都是葉媽媽去買的,他有時候連是什麼牌子都不知道。
有許多女同學偷偷往他抽屜裡塞巧克力和情書,他看見了,將巧克力吃掉,將情書扔進垃圾箱,弄得幾個女同學當場流淚,其實他都不知道那是情書,他只是習慣將一些沒有的,阻礙抽屜空間大小的東西清除。
當時有個校花在運動場上為葉靳拓搖旗吶喊,在籃球賽結束後跑到葉靳拓面前公然告白,她之所以有這麼大膽子是認定了葉靳拓在打籃球的時候偷偷對她笑,於是她當著那麼多,上百的學生當面,跑過去很是瀟灑很是新時代女性風範說:“我喜歡你,可以做你女朋友嗎?”
眾人屏住呼吸。
葉靳拓當時面色沉靜:“不可以。”
校花以為自己聽錯了:“為……什麼?”
葉靳拓不說話。
“是……不喜歡我嗎?”
“嗯。”葉靳拓點頭,隨即繞身離開,一點面子也不給那校花,留下一幫子人窸窸窣窣說甩什麼帥啊,拒絕校花抬高自己很了不起嗎,噁心,自大……
當然,葉靳拓完全不在意他們在說什麼。
此後,沒有女生敢向他表白。
高中時候,班上很多男生在看那些類似花花公子的雜誌,有人很哥們地塞給葉靳拓一本,封面上是個大波霸+丁字褲的尤物。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
葉靳拓一頁一頁地翻,沉吟很久:“挺好看的。”
“要不要,我還有呢。”
“不用了,看多了也沒意思。”
……
讀大學的時候,葉靳拓已經是標準的帥哥,可以和那些偶像明星相比,很多女生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說:“啊,你好像那個電影上的……”
醫學院的課本很厚,內容很多,葉靳拓照樣遊刃有餘,他們寢室其他幾個男生每天早起晚歸自修,只有葉靳拓晚上不到九點就上床開始看社會類的雜誌,他記憶力強,領悟力高,很多內容看一遍就記住。
大學裡他參加了不少活動,成為模擬醫院的院長,也在那時候交了第一個女朋友薛姒,薛姒當時是模擬醫院的副會長。
他開始只是覺得薛姒長得很漂亮,身材很好,沒有別的多餘想法。薛姒也是個要強的人,兩人常常會在一起爭論“腎病晚期化療第三類方案”到底妥當不妥當。慢慢地,兩人泡在實驗室裡,一起看書,她為他打飯,他說謝謝,又慢慢地,一個下雨的晚上,他說:“我有車,要不要載你。”
也是那日雨夜,到了女生公寓樓下,薛姒踮起腳在葉靳拓的臉頰上啵了一下,葉靳拓當時面無表情,只是覺得那個吻很柔軟。
同在模擬醫院,一個是院長,一個是副院長,同學都起鬨說她們是夫妻搭檔,葉靳拓也不解釋,兩人曖昧了一段時間後,薛姒提出:“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什麼叫喜歡?”
“就是和我在一起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不會無聊。”
葉靳拓想了想:“那就是喜歡。”
說來也許很多人不相信,兩人交往的三年,不是像其他情侶那般黏糊在一起,她們各自忙各自的,薛姒很早看梁鳳儀的小說,總覺得自己的家世和梁鳳儀筆下的女主很相像,她想成為像梁鳳儀一個女強人,於是她在大學期間就開始參加社交活動,在學校裡拼命讀書,寒假暑假就去父親的公司學習業務知識,她待人處事的能力從那時候就被培養起來。說起來,兩人真的是屬於各做各的,葉靳拓的生活很單調,偶爾會逃課躺在寢室的**看書,週末固定回家睡覺,假期裡在家看高一級的醫學書,他醫學知識很紮實,很早就開始往醫學雜誌投稿,敢於對舊的理論知識質疑,提出自己的新視點。
當然,葉靳拓不是個性冷淡的男人,在一次薛姒主動脫下衣服邀請他的時候,他靜靜看著她漂亮的,看了很久很久,看得薛姒都有些發毛了,才拍拍腿:“過來,坐我身上。”
薛姒那晚酣暢淋漓後才消除了恐懼,幸好葉靳拓不是個不正常的男人。
畢業分手是很自然的事情,薛姒要去國外讀書,她本以為和葉靳拓提出分手,他一定是面露痛苦之色緊緊抱住她說:“不要離開我!”
誰料到,葉靳拓只是說:“好吧,希望你一帆風順。”
薛姒要暈倒,臨走之前她在心裡想:葉靳拓這個男人一輩子是不會真正疼愛一個女人的。
讀研結束參加工作,葉靳拓的生活依舊很調單,然後他在一次偶然的相親節目上認識了趙茗茗。
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月老這個人物。
愛情,這種東西,真的是,你以為他不會有,其實他只是沒有碰到遇見的人。
很久很久以後,葉靳拓終於承認,他對趙茗茗是一見鍾情。
趙茗茗和薛姒不一樣,和生活中那些追求他的女人不一樣,她是個溫和的,傳統的,甚至有些怯弱的女人。
像一隻大白兔子,這是他對她的形容,他從小看動物世界就覺得兔子是很可愛的動物。
怎麼辦,她這樣一個大白兔就是符合他的胃口。
遇見她以後,他才知道原來他並不喜歡薛姒那種個性的女人,原來他個性中有大男人的因子,原來他會希望嘗試寵愛一個女人的滋味。
他強吻她,他自己也覺得自己不對勁了,面對她沒有了理智,沒有了規律,她比那些醫學書吸引他多了……
她的脣是柔柔軟軟,像果凍,吻起來很甜美,他簡直想吞沒她。
他想得到她,這是他第一次想得到一個女人,以往母親為他安排的相親物件,每一個他都沒什麼感覺,但是她的出現終於告訴他一點,他相信一見鍾情,一見鍾情用他的話說就是:她實在是對她胃口。
他要的是速度,要的是效率,幾乎是豪取強奪,將她綁到他的身邊,甚至腹黑地利用小侄子,每次看到她害羞臉紅的樣子他就得意。
在她面前他已經成了一個登徒子,他喜歡逗弄她,喜歡調戲她,曾經這些都是他不屑的,可是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卻又剋制不住。
同居後,他第一次感覺到家的溫暖,每日上班的時候開始分心,有時候腦子裡會浮現她昨晚在**的樣子……他也是個男人,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總會不禁地去想著撫摸她,親吻她,撲到她,吞沒她,把她融入自己身體裡。
有一次,她睡著了,他抽出她懷中的那本臺言看,他高中時候看過不少女生偷偷摸摸看這些書,覺得很幼稚很沒營養,那次不知為何他翻看許久,看到那句“寶貝,就想吃掉你。”時候突然笑了一下,還真貼切。
有時候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會覺得自己算是幸福的男人。幸福,他很少想到這兩個字,因為從小到大,他要什麼有什麼,生活對他來說沒有坎坷,沒有阻礙,一帆風順,自然也就不會想到什麼幸福不幸福,可是擁有她後,他常常會想,幸福應該就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