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謝·似是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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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謝·似是故人來
順著這幾個人手指的方向,我側臉看去,發現蕭一貫淡漠的臉上忽然揚起了一抹柔美的淺笑,眼裡的溫度卻一下子褪至冰點。
我連忙牽住她的手,在她看過來時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她抿緊了嘴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微不可聞地頷首,與我交握的手卻輕輕動了幾下,柔軟的指腹在我掌心摩挲了一記,眉尾半挑,眼中劃過一絲促狹。
我臉上一熱,卻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表現出什麼,只能隱蔽地嗔了她一眼,隨即抽回手,擋在她身前對著譚傑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群堵截辦公樓的人中有幾個眼熟的,應該是譚傑給我的名單上出現過的;只是那些名單被蕭取走了,我也不能確定。
“總隊長,這些人今天早上集結在一起,吵著鬧著要見您,口口聲聲說您的人把他們的財產搶走了,我怎麼勸都不聽。”譚傑走過來,一邊說,一邊對我使著眼色,做了一個“名單”的口型。
我便知道,這群人果然就是名單上所列出的一部分,而他們所謂的“搶了他們財產的”我的人,應該就是蕭了……我的人,唔,雖然感覺有點害羞,不過,我喜歡這個說法。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偷偷瞄了一眼蕭的側臉,勾了勾脣,立刻端正了神色對著那群人揚聲道:“諸位,我就是謝安然,新任的總隊長。而我身邊這位,則是紫魃分隊的隊長,蕭明漾。能否請你們仔細說一遍事情的原委,免得加深了誤會。”
——不管結果如何,蕭做事總是為了我考慮的,我當然要保護好她。
況且,這些人既然是出現在名單上,定是與基地發展背道而馳,決不能姑息。
“誤會?有什麼誤會?就是你身邊這個人帶著一群異能者襲擊了我們的住處,帶走了我們的私有財產,我們有這麼多雙眼睛,難道還會認錯嗎?”一個光頭男人挺著啤酒肚上前一步,理直氣壯地指責道。
他身後的人也紛紛跟著附和起來,讓他膽氣更足,忙不迭提出了他們此行的目的,“謝隊長是吧?我們尊重你作為維安隊的隊長,但你必須好好地約束你的手下,還有,把我們的東西都還回來!我們也就不追究之前的事情,也不索要賠償了……”
他還在洋洋得意地進行著長篇大論,就聽我身後的蕭冷笑一聲:“賠償?可笑至極。”
聲音雖不顯,卻清晰得足以在場所有人都聽見,其中不加掩飾的輕蔑和嘲諷登時讓那發話的光頭面紅耳赤,尷尬得下不來臺。
“笑什麼……笑。”他怒喝一聲,虎目圓瞪,往四周掃了一圈,正要警告這個明目張膽挑釁的人,發現那人竟然就是蕭之後,臉色由紅轉青,由青發白,之後又強作鎮定地補充了一句,“還請總隊長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便一溜煙縮回了人群之中。
——我真好奇昨晚上蕭做了什麼,讓這些惡名昭著的頭目嚇得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
在我看來,就算不至於為之瘋狂的地步,但是憑著蕭的相貌,引得這些男人欣賞追捧才是正常的反應吧?
難道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才讓我對蕭的評價太高?
再次覷了一眼蕭面無表情的側臉,我需要費好大力氣才能剋制自己淡然地瞥開眼而不露出痴迷的神色——她的魅力,毋庸置疑。
看來,我該找個時間瞭解一下,究竟是什麼樣的震懾,將這群人嚇破了膽子?
“這位先生,在我給您答覆之前,我想先請您回答我幾個問題,可以麼?”保持著禮儀對著他微微一笑,察覺到身後的人驟然降低的氣壓,我心裡一樂,卻只做不知,也不等對方出聲,繼續丟擲我的問題,“首先,您指出我身邊這位蕭隊長帶領了一群異能者襲擊了您的住處,我希望您能出示證據,光憑人證口頭上的證詞,是不足以取信的。”
我眯了眯眼搜尋著那幾個指證蕭的人,暗暗將他們的位置和特徵都記了下來。
不待他反駁,我又接著道:“其次,您指的財產,範圍包括了哪些呢?是金銀首飾,還是曾經流行的通用貨幣?又或者,是腦晶……甚至是,活生生的人?”
“都、都有!”他色厲內荏地叫了一聲,光光的腦門上卻滑下了一滴汗珠,似乎很是心虛。
“都有?這位先生,需要我提醒您麼?維安隊頒佈的基地守則裡明確指出‘不得交易人口’這一條,而最新制定的守則附錄裡也有一條‘不得私自囤積、交易超過額定數量的腦晶’,光是違反其中一條,就要被驅逐出基地;難道這些,您都不清楚麼?還是明知故犯呢?”我淺笑著看他無話可說的樣子,餘光卻注意到那群人正在悄悄動作,而他們臉上凶狠的神色也表明了已經做好狗急跳牆的打算。
“最後一點,既然諸位承認我是維安隊的總隊長,那麼你們是否準備好承擔襲擊總隊長這一罪名的後果了呢?我奉勸各位三思而後行,否則,就不僅僅是驅逐這麼簡單了。”這群人的數量要倍於譚傑帶來的人馬,而維安隊的其他成員還沒有趕來,我所能做的,只有想辦法打消他們攻擊的念頭,或是儘可能拖延時間。
被我提出的最後一點唬住了,這群人踟躕了起來,一時間倒是沒了主意。
不過,我還是漏算了一個人的反應;也許是太過在意她,反而無法在第一時間做出有效的制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面色冰冷地越過我,慢慢向著對面那些人走去。
“蕭……”我拉住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
她卻忽然對我露出了一個如光風霽月般的笑容,輕輕掙開了我的手:“我惹出來的麻煩,自然該由我來解決。放心。”
儘管心裡的擔憂不能減去半分,可沉醉在她美好的笑顏中,我恍恍惚惚地點頭,鬆手,待她往前走了幾步才陡地意識到不妥,卻只能對著她的背影暗自跺腳——居然、居然使用美人計!
實在太狡猾了……最可惡的是,我還真的就上當了。
忿忿不平地瞪著她挺如松柏的背影,就見她慢條斯理地踱到那群人之前,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後撤著,倒是重又將隱在人堆中的光頭顯了出來,他像是沒料到自己就這樣被同伴“出賣”,臉上一片鐵青,卻立刻畏畏縮縮地低下了頭,不住往後蹭。
退了幾步,退無可退之際,他倏地抬頭,像是把心一橫,惡聲惡氣地喊道:“你別再過來了聽到沒!你以為我怕你麼?兄弟們一起上!耗也要把她給耗死!”雖是大聲呼籲同伴壯膽,卻沒有人聲援他。
“就憑你?就憑……你們?”蕭一點一點抬起手——指間一點寒刃,是她最常用的輕薄手術刀——直指那光頭男人,冷笑道,“既然你指控我帶人襲擊你,那我也不能辜負你的期望。所以,就真的襲擊你一回罷。”
在那個光頭男人突然驚恐的目光裡,她輕鬆地一揚手,那點銀光便朝著對方飛了過去,也不見她怎麼動作,那人的外套就猛地爆裂開來,露出裡面那件白色的老頭衫,而在正中胸口處,赫然是一個陰刻的“死”字!
在這一系列變故真正被所有人看清之後,那衣衫鏤空的字又滲出了紅色的血跡,將白色的衣衫暈染開來,猶如一件奇詭的藝術品,卻也透著幾分驚悚可怖。
“啊啊啊——”直到這時,那個光頭男人才感覺到了胸口的疼痛,捂著傷處悽慘地大叫起來。
這高八度的慘嚎又使得靜默的人群倒抽一口冷氣。
偏偏那個製造一切恐怖氣氛的正主還帶著一抹淺笑,毫不在意地詢問道:“我的手藝怎樣?還有人想試試麼?”
這一句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個稻草,把這群人最後的勇氣都打散了。
“殺人啦!快逃啊!”也不知是誰忽然嚎了這麼一嗓子,那群人就像是得了特赦一般,拔腿就跑,作鳥獸狀散。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譚傑的人與那個受傷的光頭。
“嘖,真不經嚇。”蕭無所謂地搖了搖頭,轉過身向我走來,嘴角淺淺勾起,眼裡蘊著星光,似是等著我的誇獎。
——迎著這樣的眼神,我便再也生不起什麼責備的心思,只想緊緊地抱住她,親吻她的眼睫,用最熱烈的語氣讚美她。
我終於能稍稍理解那些對蕭敬而遠之心有餘悸的人了……當然,在我心裡,她永遠都是最好的。
此間的事告一段落,我便與譚傑回到了辦公樓中處理後續事件,將我的提議與蕭的意見都與他交流過後,他並無異議;我順便提了一下衛初的請求,他也可有可無地同意了——似乎這次我從a市回來後,譚傑對我的態度也有了一些轉變,幾乎不會質疑我的決定,讓我覺得自己真正掌握了這個基地的權柄。
權力的滋味,的確是難以言喻的新奇而美妙,但又有一種不可控制的隱患,引人墮落……
而與之相對應的是,需要付出的辛勞也是成正比的。
在辦公室裡工作到半夜,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在辦公桌前渾身痠痛地醒來,我理了理桌面上的檔案,揉了揉脖頸,伸了一個懶腰,看一眼時間,已經將近九點了。
肚子裡一陣嘰咕,傳達出飢餓的訊息,我回到房間裡洗漱一番,準備出去找些吃的。
昨天晚上討論的結果,墨墨成為了我的傳令官,吳放歌作為我的書記員,蕭則是新成立的紫魃分隊的隊長——雖然這樣做有些任人唯親的嫌疑,但是給他們都安排些事做,也省得墨墨這傢伙瞎闖禍,我也能更安心工作。
漫步在清晨溫暖的陽光下,我隨意地打量著安靜又顯得生機勃勃的基地,不自覺揚起了微笑。路過基地的北門,正看到一群穿著運動服練習的人,領頭那個身穿白色風衣的清雅麗人,正是我一心戀慕的人。
見著她的身影,我的笑容更甚,忍不住朝著她走去。卻見她淡漠的神情忽然一變,遠遠地望著從北門那裡緩緩走進的一行人,冷漠如冰。
——我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是誰,竟讓她露出這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