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82蕭·突圍(上)

82蕭·突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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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蕭·突圍(上)

——她越來越成熟,也越來越耀眼。

終有一天,她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天空。

如果不忍心折斷她的翅膀,那我只有變成她的影子,綴在她身後回首可及的地方,默默地守著。

在她看過來的時候,我揚起了微笑,輕輕鼓起掌來;因為有了帶動,其他人也跟著歡呼起來,彷彿之前的死氣沉沉已經消散——但我知道,他們仍舊是一群脆弱得不堪一擊的膽小鬼。

血與淚的洗禮也許會造就出一批無畏之師,抑或,將他們的希望徹底打破從而永墮深淵。

成敗並不在於此刻的演講,也不在於此時計程車氣,而是戰時的反饋——就算現在他們被激起了強烈的求生欲,臨到與喪屍面對面時又慫了,也是白瞎。

興許,我還是要謀劃一個完全之策以備不時之需才行。

我並非不信安然,我只是不能將信任,交付給其他任何一個人類。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鐵門外又漸漸傳來了喪屍的**,手臂粗的鏈子被牽動得叮鐺作響,相信也抵擋不了多久,雖還沒有大舉進攻,卻也只是早晚。

眼看著他們還算堅定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懼色,我心中冷笑,卻不給他們逃避的機會,拉過安然給她出主意——派出一隊五人的速度型變異者先去試探攻擊,再做下一步對策。

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照李帆那種陰沉的性格,我懷疑他有什麼圖謀,還是要先下手為強——空間裡還存了一些上次用剩的麵粉和香料、空瓶,配比成燃燒彈的話大概還能製作二十隻,加大酒精的比例可以增加燃燒的時間,用來製造混亂再好不過——那些喪屍雖然不怕痛,卻沒有防火的功能。

挑了幾個身手敏捷的隊員,出乎意料的是,喬子墨竟然自告奮勇提出要領隊——把安然氣得夠嗆。

這丫頭定是心心念念那時候在她家裡玩上癮的投、彈遊戲,仗著身手快,也不把危險放在眼裡,卻不想想安然有多擔心她,真是沒心沒肺。

見安然要制止,她還振振有詞:“安大人你想啊,作為你的僚機,關鍵時候我不挺你誰挺你?如果由我帶隊,那不更顯得你大公無私、領導有方、英明神武、任人唯親……”

——越說越不像話。

況且,最後一個詞分明不是褒義詞……也許她小學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

呵,既然這丫頭不識好歹偏要犯險,那便由著她去好了。

仔細想來,她說的也不是沒有半分道里;若是她能在這次任務裡有所建樹,不僅能帶動士氣,也給安然的領導添幾分威望。

至於失敗的後果麼……也好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明白什麼叫安分守己,什麼叫量力而行。

我攬住安然的肩膀將她帶進懷裡,對著喬子墨點點頭:“去吧,等你好訊息。”

她樂顛顛地提著兩隻瓶子,兜裡還挎著兩隻,指間夾著火柴,對著一臉慘白神色擔憂的吳放歌擺擺手,朝著安然擠眉弄眼,又衝我一揚下巴,眉間神采飛揚,滿是自信:“你們就瞧好吧!看本小姐大殺四方,凱旋歸來!”

“神風敢死隊,跟我走!”向著另外四名同樣全副武裝的隊員招了招手,氣勢洶洶地往外走。

——笨蛋,真不會取名字。

這個隊名可不吉利。

忍住扶額的衝動,我緊了緊摟住安然的手臂,柔聲安慰道:“別擔心,別的不說,逃跑她還是在行的。”

臉上沒有表示,心裡卻或多或少有些吃味:安然對她這個閨蜜可是比我在乎多了……倒像是養了個閨女,呿。

還有那個範玲玲,藉著機會摟摟抱抱,不懷好意,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早晚要教這些心懷不軌的人知道,安然可不是她們能夠肖想的。

“蕭,你輕一點……還有,”安然的聲音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羞澀,教人心裡一蕩,“人家都在看我們。”

我往周圍掃了一圈,除了緊張地等待結果的人外,還有一些心思敏銳的都若有似無地朝我們這邊投來視線。

不動聲色地一一回看過去,那些人倒是禁不住對視,識相地移開了視線——確認沒有人再敢偷看,我湊近安然的耳邊低聲說道:“你想多了,沒有人在看我們,我保證。”盯著她瑩潤的耳垂,到底沒有放肆,只是悠悠呼了一口氣,隨即鬆開了手,滿意地得到她羞紅的側臉與嗔怪的盈盈眼波。

就在我打算再接再厲哄得安然忘記擔憂乃至直接將她帶到空間裡以便親近時,一陣喧譁聲拉回所有人的注意,眾人簇擁著那幾個執行突襲任務的異能者進來,為首一人卻是由身旁兩人架著胳膊一路拖進來的——安然急忙推開我迎了上去,眼眶一紅,帶著哭腔問道:“怎麼回事?”

那個臉色蒼白捂著左邊肋處訥訥不語的女人,正是出發前豪情壯志的喬子墨。

此刻的她再也沒有那股不可一世的張揚,一臉訕笑,精神倒是還好,看來是沒有大礙。

“沒、沒什麼……就是被那廝劃了一下,不礙事……”喬子墨咧著嘴輕描淡寫地說道,捂著肋部的手卻緊緊不放。

“哦?不礙事?”我笑著上前一步,伸手抵住她捂著傷口的手背,突然施力摁了下去。

她的臉色一變,瞪著我的目光凶狠得好像能吃人,口中卻忍不住悶哼一聲。

“都疼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安然立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把拿開她的手,聲音卻抖了起來,“快、快給我看看!你這個笨蛋!傷口這麼深!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瞄了一眼喬子墨的傷口,約莫在第四至第五肋之間,十二釐米左右,深度不超過兩釐米,出血量適中,本來並不算什麼,不過……傷口處的血色,居然是發黑的。

安然正在給她清洗傷口,我看了看與她一起出擊的幾名異能者,盡數回來了,雖然也是狼狽,身上卻沒有什麼傷,心裡便有了計較,拉過一個人問了幾句,果然不出所料——喬子墨這傢伙,還真會給自己找事。

他們一行人原本按照預定的計劃,趁著喪屍還沒有動靜,迅速深入到內部製造混亂,弄清它們的部署,找出適合的撤離方向和路線,如有可能,最好打探它們暫時停戰的原因,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五人中也只有喬子墨沒有被賦予特定的任務,屬於機動作戰。

這個好鬥的傢伙在扔完了燃燒彈後,見到了喪屍王李帆,二話不說便上去攻擊,嚇得他們其他幾個隊員都不知道是按計劃逃回還是上前幫忙。

幸好喬子墨與李帆的戰鬥極快,在旁人看來只是幾秒鐘的交錯,然後那個拖著一條白骨斷臂的喪屍王仰天大吼了一聲,喬子墨捂著肋骨飛快地後退,似乎是沒佔到便宜,其他人便挾著她逃回來了……

聽那異能者迅速說了原委,我搖了搖頭,回到安然身邊,瞅了一眼喬子墨,傷口處已是黑血褪盡,換成了新鮮的紅;倒是安然,手中不再有清水流出,卻還是貼在喬子墨的肋下,額際隱約見汗,臉色也難看起來,又過了一會兒,她才收回手,取過我給的紗布替她包紮起來。

“那個喪屍王速度很快,力氣也大,我不是他的對手,”喬子墨喘了一口氣,慢慢說道,“過了幾招我差點被他抓住,不過他好像是發病了,忽然力道大了幾倍,但是敏捷下降,思考反應也慢了半拍,我才有機會從他手底下逃跑。現在想想,還是蠻驚險的,哈哈!”

“你還知道後怕?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麼?你不是自認天下第一誰都不放在眼裡的麼?你是要氣死我啊你!”安然顯然是氣得很了,手指連連戳向喬子墨的額頭,像是恨不得在她腦袋上戳出個洞來——當然,她是不忍心的;換做是我,對著這麼個不省心的閨蜜,早就一腳揣進喪屍群裡,由得她自生自滅,也好過把自己氣出病來。

“好啦好啦,安大人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人家計較了嘛~”喬子墨小心地看了看安然的神色,雙手合十求饒道,臉上卻也露出了幾分擔憂,“哎喲你不要那麼生氣了啦!氣壞了身體姓蕭的還不劈了我?話說你臉色真的好難看哦,怎麼比我這個傷患還要白……”

——我還真的有這個想法,只可惜沒機會罷了。

嘖,她倒也有自知之明。

不過有一點她沒說錯,安然的神情萎頓,真的有些不對勁。

我連忙扶住她的手臂,詢問地看著她。

安然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隨即對我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沒事,只是有點累。”

她先把那幾個各自分擔了不同任務的異能者叫到一起,又把範玲玲也拉進去討論了一會兒,讓諸人回去休息,然後才牽著我走到一邊。

放鬆地靠在我身上,她悄悄與我說道:“我給墨墨清理傷口,發現她傷口發黑,有些像中毒的症狀,而且那毒素正在向她身體四處擴散,我用水怎麼清洗都沒用;本來想試著用冰系異能先將她的傷口凍結,但是手掌蓋著她傷口發力時,好像感應到了一種陰寒的氣機,而我的異能竟然能夠影響到那股氣機;我試著將它們牽住往外引,好不容易成功了,墨墨的傷口黑血流盡,那股氣機也消失了。”

她一口氣說完,目光炯炯地看著我,說出自己的猜測,“我懷疑那股氣機就是喪屍的屍毒,而我的異能,似乎可以拔出這種屍毒。”

我愣愣地看著她,心中一陣狂喜:拔出屍毒?那是不是意味著她不用怕被喪屍抓到了?那我是不是也能治療……哦,我忘了,我中的可不是喪屍的毒,而是人造的試劑呵。

從希望到絕望只是一瞬間的恍惚,我控制著面部表情,微笑著握住她的手:“那很好。”

“可這也許只是一個巧合,而且,光是那一絲氣機就教我累得頭暈眼花,如果受傷再嚴重些,也不知還能不能救……”安然也跟著我開心地笑,下一刻卻又憂慮起來。

我忙攬著她的肩膀安慰道:“若你的能力真的可以拔出屍毒,本來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神奇力量,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也是。”她點點頭。

——看著她心無芥蒂的笑容,我忽然生出幾分不安:她的異能總算不是那麼雞肋,相反,還十分珍貴,這固然是個好訊息。

但這種能力會給她帶來什麼後果,卻是不可預料的。

甩開那一分擔憂,我握住她的手,輕聲道:“突圍吧。”

不管這種力量會帶來什麼,我都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盡我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