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謝·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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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謝·出城
——怎麼會是他?
我攀著窗沿往下望去,對上那個男人放大的瞳孔,似乎能從他的眼底看出一絲憤怒,一絲不甘,以及對生的渴望與眷戀……不忍再看,我的視線在人群中掃過,卻鎖定了一個隱在其中的身影:那分明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我叫不出他的名字,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但是莫名地就有一種熟悉感,讓我的目光下意識地停駐在他的身上,想要看個清楚。
那是一種玄妙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像是冥冥之中的吸引力,拉扯不斷,牽引向前。
他似乎也是察覺到了我的注視,竟是一反常態地撥開人流,匆匆離開了現場,沒多久便消失在我的視線中——這教我的疑惑更深了幾分。
只是,我並沒有機會攔下他,也只能暫時將疑問放在一邊。
與楚陌凌告辭時,他欲言又止的失落沒有讓我心中激起半分漣漪,他戀戀不捨的挽留也沒有讓我心裡產生半分動搖——這隻能讓我更加確定,我喜歡上了那個人……不,如果非要界定那是什麼樣的感情,我想,那可以說是愛。
我愛上了她,一個才認識不到兩個月的,與我形同性別的……女人。
在朝夕相對裡的心動,在不知不覺間的淪陷——她的名字在我舌尖來回翻滾沉吟,藏不回喉間又捨不得吐露;她的眼神在我心口烙下了滾燙的印痕,握不進手心也磨不平的傷口。
感情來得洶湧而毫無理由,我只能在心裡掙扎,說不出口。
避開了人流,有楚陌凌代我同那些巡邏隊員交涉,我很快回到b區的宿舍——記掛著獨自在房裡休息的人,我可以說得上是歸心似箭。
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墨墨不在,只有蕭一個人的味道——那是獨屬於她的、教我痴迷不已的氣息。
小心翼翼地靠近,再靠近,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裡蠢蠢欲動的是在渴望著什麼;也許,我是知道的,只是自欺欺人的不願承認——愈發靠近那沉靜而美麗的臉龐,越發靠近那纖柔而秀挺的身體……我的心率開始加快,再加快,快到我幾乎要懷疑下一秒就要停止泵血而缺氧——堪堪要貼上的那一瞬,我遲疑了,卻也因此錯過了最佳時機。
門外響起了辨識度極高的腳步聲,是墨墨回來了。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說不上是怎樣複雜的感覺:慶幸沒有放縱自己越界,卻也失落離那芬芳一步之遙,這種矛盾來回拉扯著我的理智,教我欲罷不能。
墨墨沒心沒肺的蹦躂好歹驅散了些許我心裡的繁亂,聽她說起所見所聞我才確定,她果然又找機會尋釁惹事去了,只是出了鄭松那一檔子事兒,所以顯得她與馮伊的爭執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聽她興致勃勃地討論著鄭松的死訊,我至少可以欣慰的是:能排除她動手的嫌疑了——鑑於她護短又執拗的性子,我還真擔心她會因為一時意氣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來——若真是這樣,我雖然也會感念她對於我的拳拳維護之心,但理智上卻無法坦然接受。
我不希望這份情誼是建立在殺戮之上的,更不希望她因此擔上了別人的性命,這樣深重的揹負,是我絕對不想也承受不起的。
短短几日,這個基地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我想,也是時候離開了——本來我們多留下幾日的初衷,就是以確保曾柔的安全為主,補給物資並打探一些訊息,現在看來,這個大學城基地除了異能者之間事端頻發,對於普通人倒是風平浪靜的港灣,我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早上,當我醒來時,蕭已經起身,正靠在窗邊捧著一杯咖啡啜飲,如玉瓷般白皙的臉頰在晨光下朦朧了一圈柔和的金暉,美得教人移不開眼。
彷彿察覺到我灼熱的視線,她轉過臉,對著我微微笑道:“來吃早餐。”
“……嗯。”不敢承認我再次對著她犯花痴,我掩飾性地低下頭,將睡得四仰八叉的墨墨搖醒,與她們說起離開的打算。
她們也同意了我的建議,用過早飯,叫上了吳放歌,略微收拾了一下,我們便去了接待處找譚洛可。
按照蕭的意思,只借口我們出任務,先離開基地再做打算——我隱約覺得這樣做未免有失光明磊落,多少顯得落荒而逃的心虛,但也只是想了一想,不準備多言:她這麼做自有原因,我願意相信她,毫無保留。
為了避免麻煩,我們也沒有刻意同曾柔道別,只是領了任務後便馬不停蹄地去取車子。
走出登記處的時候,又看到來來回回忙碌的巡邏隊員和工作人員,似乎這基地裡又發生了什麼大事,我不免在心裡慶幸自己早早做出了決定。
出城的時候,正有另一輛車自大道上朝這裡駛過來,純白色的車身一塵不染,隔著車窗也能感覺到車主人的優雅出塵之氣——與這渾濁頹唐的末世格格不入,教我生出了幾分好奇。
蕭也對那輛車的車主有了幾分注意,好看的眉不自覺地蹙起,握著方向盤的纖長手指也緊了幾分——她也與我一樣,感覺到了那輛車子的異樣麼?可是看她的表情,卻又凝重得多,如臨大敵的警惕讓我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在兩車擦身而過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一瞬間凝固的氣機,好似兩把鋒利的刀劍相擊,那衝撞的力道震得我的心彷彿也遭到猛擊一般。
——怎麼回事?
我捂著胸口,卻發現墨墨與吳放歌同我一樣,神色冷峻,都有了異常的感覺,而這感覺對於蕭更是影響甚大,讓她幾乎要控不住方向盤——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兩車錯開,一切又恢復原樣,那輛白色的跑車毫不停歇地開進了城裡,守門的人竟是不假思索地放了行。
我回頭盯著那輛車子,墨墨他們也是回身扒著後窗仔細打量——車裡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連例行檢查都可以無視?
……難以預料的強大和神祕。
蕭狠狠地踩下了油門,在我們都被顛得一個踉蹌不約而同看向她時才若無其事地輕咳一聲,微笑著說道:“走吧,我們去下一站。”
墨墨撇了撇嘴,不高興地質問道:“說起來,你昨天晚上不是去找胡老頭了麼?有沒有弄到藥品之類的補給啊?”
蕭敲了敲方向盤,漫不經心地回道:“他有事出去了。”言下之意便是不曾。
“那我們留在那裡這麼些時間,你就什麼都沒儲備?”我估摸著若是質問物件換作吳放歌,墨墨早就一巴掌招呼上去了,態度也不會這麼“溫和”,最後還要加上一句鄙視意味嚴重的“要你何用”表達自己的不滿——即便如此,她的未盡之意也充分地透過神情傳遞給了所有人。
蕭不以為意地勾了勾脣:“餐廳三樓有一個供應豉汁鳳爪的視窗,”在墨墨瞪大了眼睛滿懷希望地看過去時悠悠地補上了下文,“可惜,我們許可權不夠。”
不去理睬將坐墊當成出氣筒各種蹂=躪的墨墨,我們的車子一路朝著大路往前開,雖然時不時有喪屍經過,卻只能對著一百碼的車速嘶吼而無可奈何——我們的神色依舊漸漸凝重起來:這些喪屍,早就不是過去能夠被輕易碾碎的殘次品了,它們,正在以一種令我們咋舌而憂慮的速度進化著。
我們本來的打算是去k市尋找充沛的水源,但是據胡維康所言,恐怕那一場詭異的降雨是在整個天朝大範圍內展開的,波及甚廣,那我們是否還要按照原計劃去k市呢?
蕭沉吟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計劃照舊,我雖然沒有問她,但也清楚她必有自己的考量,無須多考慮,只要相信她不會害我們便好。
連線兩座城市之間的是漫長而空曠的荒野之路,修建的公路破破爛爛的,只勉強供兩輛車子並行,時不時會有顛簸的土墩,這也給我們本就平淡乏味的旅途增添了幾分磨折;不過,相比較接二連三的喪屍來襲,我倒是寧願在這小土路上顛簸。
時間過得很快,太陽接近地平線之際,我們依舊在一望無際的路上飛馳,除了偶爾一兩輛停駐在主要幹道上的車子,再也沒有別的風景。
行到一片荒闊無物的地界,蕭看了看天色,讓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晚上,翌日白天再趕路。
我下了車,放鬆了一下肩骨,就看蕭已經在空地上擺了許多日用品,包括一頂大帳篷和四個睡袋以及,一隻肥得見不到四肢的狗。
“二寶!”我高興地走過去拍了拍它的腦袋,一把抱起它圓滾滾的身子,它也不認生,耷拉著舌頭直往我胸口拱,“你怎麼變得這麼大呀~我都快抱不動你了!”
沒錯,才幾天不見,這小傢伙就比原來壯了足足一大圈,約莫十來斤的樣子,倒是更加可愛了。
蕭冷冷地瞥了它一眼,嫌棄地說道:“越來越蠢了。”
“嗷~嗷~”二寶像是聽懂了她的話一般,哀怨地叫了兩聲,既像抱怨又像撒嬌,實在惹人心軟。
我不由拍了拍它的背哄道:“不會啊,這樣很萌。”
蕭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在我懷中亂拱的二寶,將它一把提溜起來扔到一邊:“晚上負責警戒。”
默默地看著她對二寶發號施令,我悄悄揚起了嘴角,只覺得她故作冷酷的樣子要比二寶可愛千萬倍——當然,這話只能在心裡想想,可不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