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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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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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入深，大廳內的舞會也都進入到了尾聲，很多人都打起了瞌睡。
不過愉悅的氣氛，依舊在這小鎮內的公園中洋溢著，每個人都是完全放鬆的狀態。享受這久違了久的感覺。
人們開始散去，有的打著哈欠回到了住處，有的則直接趴到桌上就打起了瞌睡來。
建築外面，連著的彩燈下的很多木桌氣氛也都變得非常安靜，大家都逐漸的散去。雖然有些不捨，但也都已經非常滿足了。
大廳內的一張只坐著兩人的木桌上，放滿著各種食物的空盤，兩人臉上也都是蘸醬之類的。但也都迷糊的往這兒一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但這種事食量，絕對也都滿足了吧。
樓頂，原本鍾毅的位置上也都已經空下，他也已經回房去休息。正處樓頂閃著的燈光都十分的寂靜，只是在這種深夜，也還有著兩人在天台的邊緣處的餐桌上坐著。
“你不困嗎？”嚴翔問道，又喝了口已經涼了的咖啡。對面坐著的當然也便就是方晴。
“不困……”方晴打著哈欠揉著眼睛。然後託著下巴看著嚴翔，“看到你我就有精神，哈哈～”
“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打哈欠，現在好像真的已經很晚了，該休息了。”嚴翔說道。
“別總那麼正經的好不好，搞的我們好像還很陌生似的。”方晴說道，“熟人間可不是那麼說話的～”
嚴翔深呼了口氣，有些無奈但也帶笑的看著方晴，將盤中這最後一塊已經涼了牛排給吃了。
一直到現在，已經不知道聊了多少東西。但更多的話題，都是停在在末世以前，兩人互相說著在這個世界還沒有變成這樣之前，自己在生活中是什麼樣的角色，又是如何過的。
從這公園的草地上躺著看星星，再到散步到涼亭裡，最後到肚餓了，又來這兒吃上一餐的宵夜。
兩人已經聊了多的多系，足以瞭解到彼此數年間的經過一般，就算無法體會，單純聽著對方的故事，跟他說出自己的想法，甚至是有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也都能讓人非常開心。
“我去給你添點飲料，別睡著了。”嚴翔說著，然後伸手過去拿起杯站起了身來。
方晴點著頭：“你知道我不喜歡喝咖啡，我要喝檸檬汁～”
“那個涼了，喝點熱飲吧。”
說著，嚴翔轉過身走了出去。
在天台往下階梯的一個角落，便就是供給臺。就像是夜市的主櫃檯一樣，不過現在又都好像是下班的氣氛，都已經開始整理收拾東西。
也還在收拾著東西的“老闆”給了嚴翔一個微笑，然後這些食物還有飲料當然也都是全部免費。末世中早就沒有用錢衡量過物質的概念了。
接好了飲料，嚴翔再回去，不過還隔著斷距離就看到方晴坐在那邊……
嚴翔無奈的呼了口氣，看來自己剛剛的提醒是白搭了。
只見方晴坐在椅上，身倒向一邊，頭貼在護欄上，已經是睡著了。
涼風也不斷的吹來，吹亂著方晴的頭髮，在這深夜中讓人清楚的感覺著這股涼意。
天台上的各桌上已經沒剩下人，就好像是夜視打樣關門前的情景一樣。十分的寂靜，也十分的安逸。
“喂，你……”
嚴翔想說什麼，但也馬上收聲。因為看到方晴這樣，也完全不忍去打攪她。
將這兩杯飲料給放在了桌上，然後小心的側過身去，一手攬起方晴的胳膊。
這時候方晴迷迷糊糊的睜開睡眼，說著夢話似的問：“你在幹嘛？我的，檸檬汁呢……”
“檸檬汁你已經喝了。”嚴翔隨便說著。
方晴也夢話似的跟著點頭：“嗯，我就說，還是檸檬汁比較好喝。”
嚴翔又會心的笑了下，然後小心的將方晴給背了起來。
她大概也都已經非常的疲勞，剛到這兒天台開始吃宵夜的時候，她就在打著瞌睡，現在，就老老實實的好好睡上一覺吧……
方晴又像是還不會說話的嬰兒似的，在說著夢話呢喃著別人都聽不懂的話，說了幾句，便又完全安靜了。
頭貼在嚴翔的肩膀上，眼睛閉著，非常安心的繼續睡著。
“回去好好休息，晚安哈～”
在忙著收拾東西的大叔小聲的說著。嚴翔點著頭，也回了個微笑，然後便小心的踩著樓梯下去。
夜十分的寧靜，一切都如此安逸，完全找不到半點末世的影般。
這裡的人也是一樣，已經不知多久沒有過過這樣的一天了。但現在人們腦中想的也都非常簡單，那就是什麼都不要去想，儘管的過好現在。
劉山也回到了在離城牆很近的一處旅館裡，也都早早的休息。他並沒有參加什麼舞會之類的。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執行了那麼多次任務，也去過那麼多地方見過不計其數的人。卻也很久，都沒有過今天這樣的感覺了。
大概是因為酒精的緣故，也大概是別的原因。只是很少見的，劉山很安心的入眠了……
公園的建築內，嚴翔揹著方晴，然後進了電梯。
電音關閉之後，電梯便徐徐的上升。而在電梯內則只剩下了自己跟方晴的呼吸聲，還有這心跳，也都聽得十分清楚。
如果可能的話，也會希望時間可以在此刻無比漫長的延伸下去。不去管過去發生了，不去管末世中的廝殺，人性的醜惡，不用管那些行屍走肉。只要，活在當下的時間中，活在現在，這一刻……這一秒。
將方晴送到了從大廳裡領到的電鑰匙對應的門牌臥房內，小心的將她放到**，幫她脫下鞋，將被蓋上……
嚴翔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側睡著的方晴。
也不知道是月光還是外面在亮著的餘光打進來，打在她的臉上。讓這睡相，都融到了人的心裡般，無比的溫暖而安靜。
想就這麼看著，就讓時間定格在此刻。
腦中似乎已經完全被今天的記憶給充斥，也懶得去想其它的，這是嚴翔第一次會有這種感覺。
在這之前，則覺著，任何事，都要先了解始末掌握其發展，用理論還有邏輯來應對自己就能安心。然而現在卻突然發現，其實那些，有時候會讓人更加的心亂。
也稍微搞清楚些為什麼蕭強都能一直保持著笑容，還有玄武泰，在他的思緒中，開心才是最單純純粹的吧，不用顧慮多。
慢慢的，整處小鎮都安靜了下來。進入到了真正的靜夜之中，每個人臉上也都是安逸的神情，無比安心滿足的睡著。
……
陽光重回這片大地之中，破曉之後，一直緊隨著時間的轉動，將視野之中的事物全都給照亮。
空氣有些犯涼，但這也才是新的一天的開始。
華夏第一安全地帶地帶之中，已是如往日般忙碌著的景象。訓亂的軍人，還有巡邏車等，全都在這地帶之中充斥著。
然而在這完全軍事化管理的安全地帶之中，當然也有著普通居民的區域。一處庭院式的房之中，便是一個剛剛吃完早餐的少女。
牛奶只喝了半杯就放在了桌上，不清楚怎麼，大概只是單純的沒有胃口而已。
“譁～～”
一把拉開窗簾，柳茜將窗戶開啟，深吸了口這早晨的空氣，也讓內心能稍微平靜很多。
這樣的生活，也還很好吧……
“噹噹噹……小茜？”
“嗯，媽，我已經吃完了。”柳茜馬上回身說道。
“今天是什麼日你知道吧？”柳媽說道。
“今天？是什麼節日？好吧我想不起來。”
“今天是你去試婚紗的日，前幾天就約好了的，現在婚紗已經如期製作好了。”
柳茜怔了下，然後立刻反應的點著頭：“啊，嗯，好的～”
“又沒吃完，你最近怎麼……”
“我在減肥了媽，這樣穿起衣服來才更漂亮不是嗎，哈哈～”柳茜笑著說道。
“這丫頭，算了，餓的時候再跟媽說。稍微準備下，待會兒我們就過去了。”
“好的～”
“吱～～哐……”
房門又被帶上，一時間房間內又突然陷入了到陣安靜之中。
柳茜臉上還保留著之前的笑容忘記收下，只呆了下，然後目光一顫，回過了神來，坐到了床邊。
就這麼看著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這些……是溫暖嗎。
卻也覺著心裡總是會突然空了一樣，但這樣的生活，也還是自己一直憧憬的吧，甚至對末世裡的人來說，幾乎都像是夢想一樣。
跟家人一起，有一個庭院式的房可以住著，沒有世事的波瀾，這些，都是夢想般幸運的東西。
每次看到爸媽的時候，也都是會想到現在是有多麼幸運。因為在世界上，沒有比他們更重要的人了，尤其是在這末世裡面。所以說，自己希望他們能過好生活，就像現在這樣……
末世中他們所經受了多少苦難，也是不敢去想象的，而且也沒有什麼，比家人現今這樣團聚更加珍貴的了。
換上了衣服，整裝待發之後，上午九點鐘左右，柳茜母便從這家裡出發了。
而鄭龍也早就已經安排好了車迎接，剛一出門就是一輛越野車。
因為習俗的緣故，在新娘未登上婚禮前，是不能夠看她穿婚紗的樣的。因為最動人的樣，只有留在最重要的時刻。所以鄭龍並沒有跟著過來，而只是派人過來車接車送。
上了越野車，柳茜看著窗外這閃過的街道，情景。
一直在這兒生活，彷彿都已經忘了這世界該是什麼樣似的。只有記憶還在提醒著自己，這裡是末世。而這兒，則是末世中的一片淨土，不被喪屍怪物所侵擾，至少這兒是安全的。
車一直繞過了兩條街道，才到了一個看上去挺是繁華的的區域。這裡主要也就是一些娛樂性的設施了，偶爾開放一下，也能居住在這裡的人，感受下末世前逛街的感覺。
其中裡面就有一棟大樓，本來是一家攝影館，不過現在已經跟“婚紗店”合併了。也是專門為柳茜這次所提供的。
因為在這末世裡想要有一場婚禮，幾乎沒什麼可能，而這幾件婚紗，則也都是單獨定製的。
很快進去之後，招待的是一個十歲上下的女人跟一個嘴皮很溜的男。
這男從柳茜一進門就一個勁兒的誇她怎樣漂亮，當然，說的也都是實話……
而柳茜面對著這些，則有些不知所措，而且會莫名的感到緊張。
畢竟從來都沒有面對過，穿婚紗，雖然以前曾也幻想過，但現在……總覺著根本不是時候，也還沒有準備好。
“先看看衣服吧～～”負責這攝影館的女人臉帶微笑的，帶到更裡面些的位置。
“譁～～”
將一個布簾給一把拉開，接著便就是一片白雪般的光芒映入眼簾之中。
柳茜呆了一下，看著這之中……所掛著的，四件婚紗。眼中掠過一個少女該有的光芒般。
這幾件衣服真的實在是漂亮了，雖然從電影中或者去過的婚禮也都見過，但輪到用自己的角來看的時候，只感覺這幾件衣服，都是處在童話之中般，煥發著光芒，只有公主才配得上穿它。
“就做了這幾件，也不及挑了，看看更喜歡哪件？”女人問道。
在一旁跟著的柳媽也是眼裡有著光芒似的，甚至有些略為激動：“一件件的試下吧，我們不急。”
柳茜也點了點頭，都到這種時候了，當然也得繼續下去。
這攝影館的女人幫著拿了一件，隨著進了更衣室內。
“您還真是有福氣啊～”這攝影館的男繼續笑著搭話，“有個那麼漂亮的女兒，而且你說這世界都成這樣兒了，還能跟指揮長的兒舉行場婚禮，絕對空前的喜事啊！”
“好事，確實是好事啊。”柳媽點著頭，不過又反問，“你覺著你們年輕人，結婚最看中什麼？”
“最看中什麼？阿姨您這問題問的，結婚嘛……”男撓了撓腮，“當然是高興，幸福了，結為伴侶，共餘生嘛。”
“那你覺著，她跟鄭龍配嗎？”
“配，當然配！”男繼續嘴溜的說著，“鄭龍是鄭總指揮的兒，人我也見過，長的也挺帥，家勢又好。柳小姐也又那麼完美，兩個人在一起當然配了。”
在外面開始等著，跟這男也隨便的說著什麼，一邊等著。好像是盤頭髮費了些時間，但終於，又聽到有輕柔的腳步聲，逐漸的接近了過來。
再接著便就看到了晃白如雪的身影出現，柳茜化了淡妝，身上則穿著這件有白色蕾絲網的婚紗。
這男則直接看呆了似的，本來挺溜的嘴突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似的。就只顧著楞看著眼前這絕美的“新娘”，應該說直接是個“公主”！
“媽，我看起來怎麼樣？”柳茜揚起嘴角問道。
柳媽則都有些激動，看著自己女兒這個樣，不禁上前過來，手都有些顫抖似的。
“快，自己照照鏡看看。”
拉著柳茜到了鏡前面，而在看到鏡內的自己的這一剎那，柳茜也又呆了下。
這……是自己嗎？
真的，感覺從未那麼好看過。
柳茜開始又像個歡喜興奮的少女似的，左右的折著身，看著這婚紗的前後，肩膀。
“真的非常完美啊。”這攝影館的女人也走過來，看著鏡中，“穿出來的效果，比我想象的都好多了，而且尺寸也都剛剛好。不過跟上次去量的有些不一樣啊，你又瘦了嗎？”
柳茜點著頭：“嗯，這樣不才剛剛好嗎～”
但看著鏡中的自己，前後，都彷彿會有種心底的熱流竄上來似的，甚至模糊雙眼。但也緊隨著，才興奮之餘，也能有幾分冷靜，想到意識裡的一些東西。
柳茜慢了下來，也收起了笑容。
確實……這件衣服，真的實在是漂亮了。漂亮到自己恨不得現在就給他看，讓他看到，但想到這個“他”的時候，腦中，掠過的卻不是那個即將攜手的人。而是被埋在了記憶裡的某個人……
“怎麼了？小茜？”柳媽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沒什麼，很好看，我真的很喜歡。媽你覺著怎麼樣？”柳茜又撐起笑容，轉著身問道。
然而柳媽也沒了原本的興奮，似乎能一眼就看透女兒此刻的笑容般。目光會不忍的顫動一下，但卻也有些不知所措。
“小茜，媽問你個問題……”
柳茜點著頭：“嗯，直接問就行了，再提出來又會讓我緊張～”
“你，你想跟鄭龍結婚嗎？”
柳茜呆了下：“媽你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如果你是因為我跟你爸，為了我們你才這麼做的話，你知道如果你這樣我們也……”
“好了媽，您想多了。別擔心。”柳茜挽住了她的手，“我跟鄭龍，是還在上的時候就認識的了，您也知道。所以我現在，會開心……嗯，我想嫁給他。蕭……鄭，鄭龍。”
柳茜微皺了下眉頭，錯亂的思緒，讓自己不知道該如何撐著去回答一樣。但也並沒有說錯。
該埋在記憶深處的，始終都要在那，也確實，要嫁的人是鄭龍，要呆在的地方，本屬於的地方，也本就是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