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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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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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整個過程只在一分鐘之間，但過得卻比一秒鐘都還要快似的。
蕭強看著嚴翔，他在最後也沒有抬頭去看方晴，只是背對著那裡，大概，也只是不想讓方晴看到他顫抖的目光。
時間彷彿沉寂到只剩下漸遠的腳步聲在耳中迴響……
“我們也上去吧。”姚豔說道。
嚴翔也沒再讓任何人提醒，只是閉上眼睛然後深呼了口氣，像是將一些情緒之類的全都壓到心底。然後點了點頭，跟著一起踩著樓梯往樓上走去。
姚豔簡單的將這餐桌收拾了一下，用很大一塊桌布給蓋上，然後也跟了上來。
“在您出現之前，我一直以為這世界是昏暗的，總有天我也會撐不住了，在這昏暗中死去。”周勇臉上掛著感激的微笑，眼中還含著些淚光看著蕭強，“但從今以後我會很努力的活下去，很幸運，我能遇到你們。”
最後鞠了個躬，然後那兩個女人也都過來，稍微擁抱了一下，接著沒有多的言語交流，便跟著周勇一起往劉山那跟去。
蕭強只點著頭，然後回身看了眼嚴翔，他現在似乎已經神不由主了，而且情緒的壓抑，彷彿已經表露在外表一般。但表情上又還是原本的冷峻，像是非常從容，像是什麼事也都沒發生過……
踩著樓梯，一直走到了四樓，走到原本預備好的那個裡，將房門給關好。
短暫的一段時間裡，要先在這兒待著。直到他們離開……
這裡原本是方晴要姚豔所居住的房間，佈局非常的簡單，只有兩張木床，一個電視，一張沙發一個幾。角落裡還有一個衣櫃。
兩張**的棉被都疊的非常整齊，像是從來都沒有開啟過一樣。方晴的房間，也好像連點痕跡都沒留下，沒有褶皺，就這麼平緩的消逝……
為了隱蔽，蕭強將燈光給關上。瞬間房間內彷彿侵入了一股黑暗，窗簾半掩著，縫隙的地方，有著當的明月投射下來的月光。撒進房間裡，讓一切都蒙上一層白霜般，如此寧靜。
起身看一眼下面，還能夠看到二樓的燈光反射到地面上，上面有個趴在窗前的人影。一眼便能夠認出，那是方晴……
“連句再見也不說嗎？”蕭強問道。
而嚴翔，則站在窗戶的角落裡，月光半灑在他的臉上，也看不清他的神情是怎樣。
“沒必要說那些沒有用的。”嚴翔說道。
蕭強呼了口寒氣：“你剛才沒看到方晴的表情嗎？讓一個女生用那種眼神等著你開口，旁人看著都心疼啊。你到底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嚴翔冷道，連語氣似乎都沒有情感溫。
蕭強有些不爽，直接上前了一步：“用得著這樣嗎？你是在為了她父親的事？那就應該更好的做些彌補才對，你現在這像什麼？刻意的掩飾沒必要到這種程吧？就不能稍微換位思考著體諒一下，方晴現在是什麼心情？她喜歡你你還看不出來嗎！失去了父親，還要被喜歡的人給冷落，不管你是否是裝出來的，你這麼做，不是自私是什麼？啊？”
“冷靜下……”
姚豔也上前來，將蕭強跟嚴翔給擋開。不然看形勢蕭強已經扯上嚴翔的衣領，又要起衝突似的。
而嚴翔則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的反駁，他只是站在那兒，好像是躲在這窗戶的昏暗角落裡。
“總之，她現在要走了。如果你有什麼想說的話，就趕快去說。不然以後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都是個問題。”蕭強著情緒說道。
姚豔走到床邊的角落裡，從衣櫃中拿出了什麼。也看著嚴翔，然後走上前，將這東西遞了過來……
看不清楚嚴翔的目光，但他的手有些顫抖，就這麼接過了這條……酒紅色的圍巾。
這是之前方晴送給自己的，本來還拿它，當成過一起堆的雪人時的道具。
是嚴翔自己收起了它，但在後來的村落開始，就一直形勢變得有些忙亂，不知這條圍巾的去向。但沒想到，它又被方晴給保管著……
“好好拿著，它一直都這是屬於你。”姚豔說道。
而這一刻，堆積許久的情緒，終於壓得嚴翔在這瞬間所崩陷般。他的手臂顫抖著，緊握著這條圍巾，而從窗外投射過來的月光，卻在他的眼中反射著，在他眼中所容定的淚光上反射著……
好像眼淚再也無法控制，就這麼從眼角流下，而嚴翔，也還想繼續將自己隱藏在這黑暗裡，不讓任何人看到。
“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嚴翔終於開口，聲音顫抖著說道，“她會難過也好，恨我也好。也只有這樣，才能更快的忘了層一起的經歷……”
“什，什麼意思？”蕭強問道，此刻好像也提不起那種憤怒的感覺。只是很多事，自己都沒有考慮過那麼多吧。
而嚴翔，他則跟自己完全不同。
“你覺著就算我現在去道別，把想說的都說出來，最後都感傷的說著再見，這些能改變什麼？”嚴翔說道，“這樣只會讓我們以後更懷念然後難過而已。她也也很快就會知道她父親的事。這是我無力改變的，既然這樣的話，她終有一天都會恨我。”
“那你，不打算解釋嗎……”蕭強問。
嚴翔深呼了口氣，努力讓這聲音不去顫抖：“你也清楚，她跟我們始終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定就了所有的結果。這個世界將這之間的距離給劃開，如果為她好的話，就讓她痛快的離開。就這樣一起的一段已經，已經足夠了……”
反射著光芒的大概也是淚光，它隨之落下，而嚴翔所說的這些，卻也隱約著突然讓蕭強的心底緊了一下。
自己無力去反駁，因為這樣的一段歷程，很多人都有過吧。
般，但最終也只是淡淡的交會。交會之後，彼此都有既定的程，流水注定要到很遠的地方，而落花，只在那天的陽光映照下，顯得格外奪目，那印記一直就沉澱在了流水的深處，卻也不會留下任何的印記。
若彼此都有既定程，會瀟灑，好嗎……